婁曉娥看了何雨柱一眼,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甩袖離去。
“走走走,咱們别管他,先去找找,找不到晚上就開會。”
二大爺劉海中撂下一句,也緊随其後而去。
何雨柱見他們都走了,詭異的笑了笑,開心的走到火爐旁邊,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說秦淮茹借着婁曉娥的話頭,跑回家,見棒梗三人已經回來正在吃飯呢。
走過去坐在桌子旁邊,喝了一口片兒湯,想了想,還是盯着棒梗問道。
“棒梗,你跟媽說句實話,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是不是你偷去的?”
棒梗端着碗喝了口湯,看了一眼賈張氏。
賈張氏立刻說道:“你看你說什麽呢,自己的孩子自己還不清楚嗎,咱棒梗是那樣的人嗎?”
秦淮茹指了指小槐花的衣服。
“就是清楚,我才問的,來您瞧瞧小槐花衣服上的油點子,再看看她今天吃飯的這樣子。”
賈張氏仔細看了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抓着碗筷,盯着棒梗問道。
“棒梗,别管你媽,你放心跟奶奶我說句實話,許大茂家的老母雞你見了沒?”
棒梗搖了搖頭,看着手裏的窩窩頭。
“我不知道,和我沒關系。”
賈張氏一看棒梗支支吾吾的,歎息一聲,丢下筷子。
“小當,你跟奶奶說,你們看見許大茂家的老母雞了沒?”
小當擡頭看了看奶奶,低聲細語的道。
“奶奶,我今天一直在外面玩,這事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的賈張氏心裏已經有底了,不過不死心的她,轉頭看着最小的孫女,輕聲道。
“槐花,你跟奶奶說,雞好吃嗎?”
“奶奶,我哥做的那隻烤雞可好吃了,我吃了一條雞腿呢。”
小布丁槐花可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童言無忌的她直接就說出來自己的心裏話。
賈張氏一聽這話,覺得自己的腦袋頭嗡的一下。
“你聽見了吧,我說什麽來着。”
秦淮茹指着棒梗對賈張氏說道,心裏也是氣的不行,這要是身上沒油點子,她都不想提這事。
“許大茂家那雞真不是我偷的,我今天在外面玩的時候,看見一隻老母雞,這才給抓了去。”
見瞞不過去了,棒梗理直氣壯的對秦淮茹說道,不過在秦淮茹嚴厲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不自主的低了下去。
“你還有臉說,一天到晚就知道闖禍。”
秦淮茹有心狠狠地打棒梗一頓,又不舍得下手,隻能捏了一下棒梗油光滿面的小臉蛋以示懲罰。
賈張氏見自己的寶貝孫子沒受到多大損失,立刻晃了晃腦袋。
“算了,已經這樣了,到時候咱不承認就行了,你們三個,待會就躲在屋裏,哪裏都不許去。”
說到最後,重點看了看槐花。
飯桌上安靜了一下,棒梗率先答應了一聲,小當随後也說了句聽見了。
秦淮茹看了看他們三身上的油點子,沒辦法消除證據的她,隻能依了賈張氏。
棒梗多聰明的一孩子啊,什麽時候該裝孫子他可一清二楚,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低着頭,扮可憐。
另一面,許大茂已經通知了全院的人家,涉及到大家的安全問題,所以全院大大小小的人都圍了過來。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坐在最中間的那張方桌上。
苦主許大茂夫婦坐在左邊的長凳上,何雨柱坐在右邊的長凳上,周圍圍着一圈人,見所有人都過來了。
二大爺劉海中咳嗽兩聲,将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擺足了譜,這才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臨了,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人,見他們都老老實實的,這才心滿意足的讓一大爺易中海主持大會。
“别的話我也不說了,該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咱們直接點。
何雨柱,當着院裏所有街坊領居的面,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偷了許大茂家的雞。”
一大爺易中海簡單明了的開口問道。
“肯定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您看我像缺那口肉的人嗎?”
何雨柱梗着脖子,反問了一句。
人群中的秦淮茹收起自己平時的妩媚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那雙眼睛仿佛化了一樣。
“那我來問你,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鍋裏怎麽炖了一隻雞?”
許大茂插嘴問道。
“敢情這吃雞,都得過年才能吃啊,國家那條法律規定了,吃雞必須過年吃。
再說了。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這鍋裏有雞了?”
何雨柱笑着調侃了一句,點了點許大茂,指着自己的鍋底氣十足的說道。
“這麽大一隻雞擺在這裏,你還敢狡辯,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院裏的大家夥,都來看看。”
許大茂氣沖沖的走過去,端起那口鍋,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看完後,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柱子,你就别瞎扯了,這鍋裏這不是雞是什麽?”
一大爺易中海咳嗽一聲,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院裏的諸位鄰居,我這鍋裏還真就不是雞。
這是我最近學會的一種手藝,這手藝吧,隻有一個作用,就是把面粉做出肉味來。
之所以你們看着像雞,那是因爲我把面粉做成了雞的樣子。”
何雨柱指着鍋裏的雞,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呸,傻柱,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許大茂也算是見多識廣,還真沒聽說過有人能把這面粉做出肉味來。”
許大茂聞言狠狠地呸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懂個屁,俗話說得好,隔行如隔山,我好歹也是譚家菜的正宗傳人,這點手藝還是有的。
許大茂,你要是不信,敢不敢和爺爺我打個賭,就賭這鍋裏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雞,就問你敢不敢吧?”
何雨柱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有什麽不敢的,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不過既然賭,那就要有彩頭,咋們先把這彩頭定下來。”
許大茂剛才可瞧的一清二楚,鍋裏的肯定就是雞了,再說就算自己看錯了,難不成院裏這一百多号人也能看錯不成。
所以他大着膽子站了出來。
“彩頭很簡單,我們就賭十塊錢吧,另外我要是輸了,今天你許大茂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何雨柱斬釘截鐵的說道,隻不過語氣有點飄忽。
“呵呵,不就十塊錢嗎?我許大茂今個賭了。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還有院裏的各位鄰居,你們可聽得真真的,這話是傻柱自己說的。”
許大茂啪的一聲站起來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傻柱的想法,不就是拿這十塊錢吓唬自己嗎。自己會怕這,開什麽玩笑。
“柱子,别胡鬧,這十塊錢也不是什麽小數目,你跟許大茂道個歉,把雞賠給他,今兒這事就算完了。”
一大爺易海中出來打了個圓場。
“嘿嘿,傻柱聽到沒有,都是一個院裏長大的,也别說我不給你機會,這一大爺都這麽說了,你要是現在給我賠禮道歉,再把我家的老母雞賠了,這打賭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就這麽算了。”
許大茂挺了挺胸,笑呵呵的拿話擠了擠何雨柱。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和你賭,就和你賭,廢話少說。”
何雨柱脖子一扭,甕聲甕氣的說。
“嘿,一大爺,你也看見了,這傻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許大茂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順便挑撥了一句。
院裏其他人早就被何雨柱這騷操作搞蒙了,他們方才也看了,鍋裏的就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