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挺高興的,至少今天沒出錯,還好自己機伶,在飯店就說肚子痛。
而且得到了勁爆的消息,宋翩家世不凡。
本來他都打算放棄宋翩,專心追陳小苗,但現在,丁毅不得不改變主意。
大乾可以三妾四妻的,他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是自己對不起陳小苗,是自己需要更強的助力。
第二天上午基地是打靶訓練,丁毅以肚子痛爲理由,請假半天。
打靶時宋翩沒見到他,一問知道他肚子還痛,更以爲真的了。
梅姐則暗罵,這狗東西演戲演上瘾了,還在演,果然是渣男。
下午上課時,丁毅又生龍活虎,開始與宋翩互動,繼續撒狗糧。
後面一邊數天都算平靜,他基本每隔一天要約宋翩吃次飯,每隔兩三天與陳小苗吃一次飯。
很穩的維持着和兩女的關系。
但與這兩女吃飯,都沒什麽機會得手,陳小苗本來有機會,但最近親戚來了。
倒是梅姐,三番兩次暗示丁毅,讓丁毅到天台去幽會,丁毅哪敢啊,果斷拒絕。
但這樣的結果是,丁毅被梅姐弄的心裏火氣很盛,又沒處發洩。
四月中旬的一天上午,他們學了掃風月場地的法例。
丁毅在大乾元年時,他當太祖時,就在各地爲紅樓發放執照,并收取巨大的稅費。
這也是他當初能統一天下,和穩定天下的重要經費來源。
到目前爲止,大乾還在執行這套,稅費也很重。
可正因爲這生意好,很多人拿不到執照,所私下還會幹這事。
錦衣衛有時會突查酒店和民房,捉拿這種人,并給以重罰。
通常男的會被罰款一千,女的被罰兩千。
按現在的工資收入,這比另一個時空可重多了。
下午時,第一節課原本是講錦用通迅器材。
但這時有個錦衣衛千戶到了現場。
這千戶不是基地的,可丁毅認得,居然是杜子威。
随杜子威來的,還有基地的田千戶。
田千戶說,最近省裏要求,開展一次掃雷行動,重點突查各酒店,我們在座的,有很多人可能沒有參加過這種行動,上面研究後決定,讓大夥參與其中,學習一下經過和處理方式。
他們是三人一組,丁毅和許斌,陳柯正好被分一組。
然後下午一點半在外面集合,每組由當地錦衣衛一名小旗帶隊,由線人提供地方,突擊檢查。
杜子威找了個機會把丁毅叫到一邊。
他告訴丁毅,确定了,朝廷有重要人物下來視察浙江,巡撫李森和知府陳永盛故意來一場掃雷行動,就是做給對方看的。
同時打擊一些罪犯,算功績。
杜子威道,給你安排了的高級酒店,高級酒店通常這類事比較少,就算有,也很好處理,有錢人不願聲張,罰款就行了。
陪丁毅三人的小旗叫劉巍,二十多歲,看起來比較精明。
下午分到組後,他開着一輛錦衣衛的車,帶他們往城中心去。
劉巍一邊開車一邊道:“很簡單的,進去把男女分開問,說不出對方姓名住址什麽的,一律按這個處理。”
“如果能現場抓到,就更好。”
丁毅聽了有點皺眉:“有些人是情人(火包友),未必也知道對方真實姓名住址,就這麽草率?”
“是偷琴更怕被聲張,隻會老老實實交錢,咱們就是罰錢,哈哈哈。”劉巍笑道。
三人面面相觑。
很快到了一家酒店,丁毅一看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何成功的雍和大酒店嗎?
“這種高級酒店也有?”
“有錢人就會玩這個,罰錢也容易,到時咱們罰他三千,多的兄弟們分了。”
許斌聽的眼睛一亮,好像有道理。
陳柯沒興趣,腦子裏還在想着剛剛看的電子書,他現在一門心思跟着丁毅幹了。
丁毅不動聲色:“該罰多少就多少,讓人抓住把柄,咱們這身衣服都被剝掉。”
許斌想了想,點頭:“不能亂來。”
“你們怕什麽,有什麽事我擔着,你們不要,别妨礙我發财呀。”劉巍不滿道。
丁毅頓時就覺的這人不靠譜。
進了酒店之後,劉巍輕車熟路,直奔電梯口,好像早就有了目标。
“我打個電話。”丁毅去前台要打電話:“等我下。”
“事真多。”劉巍嚷嚷着,隻能在電梯口等着。
丁毅打電話給杜子威,但他辦公室沒人接,估計人在外面。
沒辦法,隻好先跟着劉巍上去,他打定主意,一會不能多罰,按規矩來。
别說劉巍才是個小旗,還沒他們官大,就算比他們大,丁毅也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幾人從電梯口直上,來到頂樓,丁毅心中一動。
大乾的各高檔酒店,最好的房間通常都在頂樓。
當初馬二公子就是住最上面的皇帝套房。
通常住這種地方的人,非富即貴。
等他們從電梯口出來,正好遇到有服務員下去,服務員愣了下:“你們誰啊?幹什麽的?”
劉巍拿出工作證:“錦衣衛,找人。”
服務員嘟嚷了一句,也不知說什麽,估計是敢怒不敢言。
劉巍很嚣張的帶頭走在前面,并對服務員道:“你給我們開門。”
服務員搖頭:“我沒鑰匙,我要去找經理。”
劉巍也不管她,一路走到1号房前,然後就敲門。
丁毅等人跟在他身後。
不一會,誰呀,裏面果然傳出聲音。
“錦衣衛辦事,快開門。”劉巍聲音很大。
裏面等了片刻,輕輕打開門,露出一張精緻的女人臉。
“這麽慢,幹什麽呢。”劉巍不由分說用力一推,女的啊呀一聲,連退幾步,表情惱怒的瞪着他。
許斌和陳柯一擁而入,丁毅在門口呆呆看着她,好像有點眼熟。
女的這時也看到他,瞪了他一眼。
我去,丁毅想起來了,當天自己住這一晚,早上吃早餐就遇到這女的和一個老頭。
“你們是那個千戶所的,證件呢。”女的這時沉聲問。
劉巍把證件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下。
叭,女的一把抓住證件,奪了過去。
劉巍臉色一黑,有點想發作,但看女的長的比較漂亮,忍不住。
他上下打量女的,女的身上穿着睡袍,這會正是下午,穿睡袍幹什麽?還睡午覺?誰到酒店來睡午覺?
丁毅記得自己已經來了好多天的,這女的一直在酒店?
但看她的氣質,肯定不像做這行的?
“就你一個?”劉巍有點不敢相信:“身份證拿出來。”
就在這時,裏面屋子有人說話:“誰來了?”
許斌還在到處找,因爲這皇帝套房有點大,房間都有五六個,衆人一聽大喜。
就見一個白頭發老頭,慢慢走出房。
“咦。”老頭愣了下,沒想到房間裏這麽多人。
“錦衣衛,不知道幹什麽。”女的不滿道。
“把兩人分開,身份證拿出來。”劉巍大聲道。
“幹什麽?你什麽意思?”女的大概聽出來了,頓時惱羞成怒。
老者也是一臉震驚,不敢相信。
“等下。”丁毅這時趕緊上前:“是不是有誤會?劉巍?”
老者這時才看到丁毅,他當然記得丁毅。
“丁總旗放心,我們有線人提供的消息,不會錯的,你看這麽年輕漂亮的姑娘,和這一老頭在一起?還能幹什麽好事?”
“混帳。”老者氣的身體都抖了起來,差點暈厥過去。
“你們找死。”女的也是暴怒,沖上來想打劉巍了。
許斌和陳柯趕緊上前攔着她。
“你們還想造反了?”劉巍氣笑了。
“都住手。”丁毅猛的一聲大喝,把現場所有人吓一跳。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扭頭,發現那服務員還站在門外,正看着這裏。
“把門關上,可能是場誤會,不要聲張。”丁毅指着外面服務員厲喝道。
服務員吐吐舌頭,趕緊把門關上。
“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你們死定了。”老者冷然道。
丁毅聽出他的語氣,想着上次這女的好像叫他二叔,可能是親戚。
“老先生是這樣的。”丁毅緩緩道:“我們是錦衣衛。”
“這次省裏要求清掃風月場所,派我們出來做事。”
“這位劉巍小旗,說是有線人線報,把我們帶到這裏。”
“但是,我懷疑,劉小旗被人騙了,或者情報有誤,甚至有人故意這麽幹,所以我們才找到這裏。”
“老先生我們上次見過面,我與老先生談話時,感覺到老先生很有才華,也很有修養,這位小姐又非常孝順,我希望這隻是個誤會。”
丁毅這麽說出一番話,老者的臉色身稍微好看點。
劉巍卻不爽了:“誤會啥,身份證拿出來,分開問一下就知道了,一男一女,年紀差這麽大,會在一個房間裏?”
對面兩人頓時氣的臉都白了。
“劉巍你夠了沒有。”丁毅臉色沉下來,你小小的小旗說這麽廢話幹什麽?
“特娘的,你們實習來的,這裏聽老子的。”劉巍話音剛落。
“叭”丁毅反手一巴掌直接抽在他臉上。
噔噔噔,劉巍連退幾步,又驚又怒的看着他,一臉不敢置信。
“你,你敢打我?”劉巍就要拔铳。
許斌和陳柯一湧而上,許斌一腳飛踹在他胸口,直接把他給踹飛出去,兩人按着他一頓猛打,把他的铳給拿了過來。
“别打了,别打了,啊哎。”劉巍一看形勢不妙,趕緊求饒。
丁毅這時走過來,接過陳柯手上的铳,卡察,用铳柄狠狠砸在他臉上。
“撲哧”劉巍滿臉是血的撲倒在地。
他驚恐的擡頭,不敢相信丁毅這麽兇殘。
“現在這裏,誰說了算?”丁毅問。
“丁總旗,丁總旗。”劉巍顫聲道。
老者沒想到變成這樣,他扭過頭,揮手:“你的工作證、身份證給他們看看。”
女的有點不甘心,但還是拿來一個包包,摸出一張工作證。
丁毅拿過手上,臉色微變。
大乾錦衣衛指揮使司,百戶方柔。
像劉巍的工作證,前面是浙江錦衣衛某千戶下屬某百戶所什麽職位,什麽名字。
前面加大乾的,就是京師的最高機構。
這方柔還是個百戶,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沒想到比他們所有人官還大。
老者明顯不想暴露身份。
“你看了就知道,希望你不要聲望。”老者沉聲道。
丁毅把工作證還給方柔,回過頭看向劉巍:“誰讓你查這個房間的?”
“線人。”劉巍道。
“線人叫什麽名字?”丁毅問。
“我不知道啊,上面給的酒店和房間号,說是線人弄到的。”
“上面是誰?”
“我們鍾百戶啊。”劉巍沒好氣道:“你有本事去找鍾百戶。”
“你現在打電話,把他叫上來。”丁毅道。
他今天非要弄清楚,因爲他感覺好像被人陷害了。
要不是他正好與這老者見過一面,弄不好今天要出大事。
老者和方柔在邊上冷眼旁觀,不知丁毅葫蘆裏賣什麽藥。
但老者能感覺到,丁毅求生欲很強嘛,是怕我追究?
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哼哼。
劉巍沒想到丁毅真要找鍾百戶,他起身用客廳裏的電話打百戶所。
但鍾百戶不在,他讓人去找,讓鍾百戶過來。
挂了電話後,丁毅又打電話給杜子威,這次打通了,丁毅把這邊情況說了下:“房間客人我認識,查過了,不是這種情況。”
“明顯有人給假情報,這是想找客人麻煩,還是替我找麻煩?杜千戶,你說怎麽辦?”
杜子威道:“我馬上也過來,鍾剛不是我千戶所的,我當心你壓不住。”
方柔就在邊上,這時向他搖手。
丁毅道:“你别過來,隻要你給我命令就行,我狐借虎威。”
杜子威苦笑:“他又不是我千戶所,我給你命令也沒用啊,我親自到場,還能鎮鎮他。”
“那算了,我自己搞定。”丁毅挂了電話。
他挂了電話沒多久,鍾剛打電話過來了。
劉巍接電話,說這裏有點問題,請他過來,鍾百戶爽快的答應。
幾人就在房間裏等着,方柔還進屋換了便服。
老者靜靜坐在沙發上,臉上不怒自威,很有一副氣勢,比當天在餐廳,氣場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