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曾經被風神捧在手心的女人,便是如今掌舵整個七星會,在幕後呼風喚雨的天外之人,天女!!
看到那絕美的容貌,青劍派衆人紛紛心頭一沉,臉色陰沉。
知道會來,但誰都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在一束束緊張的目光注視下,路靈身形一動,轉瞬間,便出現在殿堂深處的首座之上,神鬼莫測,恍若瞬移。
趙天行等人如臨大敵,眼睜睜的看着路靈緩緩坐下,然後輕輕撫摸着首座的把手,又看向身前地面上的一道溝壑,嘴角微翹:“八方劍,喔……這應該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出劍吧?”
沒有人回應。
也不需要有人回應。
收回目光。
路靈擡頭看着趙天行等人,似笑非笑道:“言歸正傳,你們剛才說……當年選錯了路?怎麽?和我七星會同盟,很可恥嗎?”
趙天行急忙俯首道:“天女大人息怒,我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路靈淡淡的看着趙天行:“那是什麽意思?”
趙天行:“……”
他說不上話來。
此時此刻,他心态都崩了。
你們小兩口有什麽恩怨,自己找個地去解決行不行,能不能不要再玩弄我們這些卑微的蝼蟻了?很好玩嗎?
一點都不好玩啊!
見趙天行說不上話來,路靈輕哼一聲,美眸低垂,接着道:“其實你們什麽意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沒準備好,你怎麽可以告訴他那麽多?”
話音剛落,隻見路靈擡起玉手。
嗡——
空氣中,陡然響起一道嗡鳴之聲。
衆人循聲望去,才發現,趙天行已經滿臉沉重的痛苦之色,即便他已經爆發出體内所有的真氣,仍是忍不住雙膝彎曲,最後死死的跪在路靈面前。
因爲在他頭頂,有一股真氣力量,更勝山嶽!
“可怕……”
旁人紛紛膽戰心驚,舉手投足間,便是這般威能,這等實力,恐怕就是葉流風也要遜色吧?
至少,不會輸于葉流風!
衆所周知,當年的昆侖山路靈,同樣是萬裏挑一的絕世奇才,但在三年前,她和葉流風還是有不小的差距,轉眼三年……
天才的世界,令人無法理解!
趙天行雙膝跪地,強撐着那如山般的壓力,咬牙道:“天女大人饒命,方才我也是無奈之舉,倘若我不說那些事情,我青劍派必将不複存在,我沒得選啊!”
“沒得選,就把我賣了?”路靈似笑非笑:“莫非在你看來,他葉流風能滅你青劍派,我就不行了?”
“天女大人……”趙天行有意辯解,卻是已經說不上話來。
壓在他身上的真氣,愈發沉重,此時此刻,他幾乎已是無法承受,渾身筋骨,都因此碎裂了諸多,再有半分鍾,他必将被這股真氣活活壓死!
一衆青劍派高層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沒有絲毫的辦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趙天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嘴角開始溢血,耳鼻雙眼也紛紛溢出了猩紅,而位于首座的路靈,卻始終雲淡風輕,好像隻是一個不相幹的旁觀者。
貴爲青劍派掌門人的趙天行,在她面前,弱小的可憐!
眼見,趙天行就要因此喪命。
路靈忽的黛眉輕蹙,猛然擡頭,隻見那殿堂門口處,出現了一道男人身影。
男人手持八方劍,器宇軒昂,此時緊皺着眉頭,死死的看着路靈,臉色陰沉,近乎猙獰。
正是去而複返的葉流風!
在葉流風這般注視下,路靈面不改色,但其寶石般的雙眸中,卻還是無法掩飾的閃過一抹……慌亂。
真氣潰散。
趙天行重重的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大難不死。
而一衆青劍派高層則紛紛回神,看到葉流風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齊齊拱手求助:“請風神大人護我青劍派!”
“聒噪!”
路靈黛眉一挑,玉手一揮,磅礴的真氣橫掃而出,直接将現場的其餘人等,清理垃圾般的轟出了殿堂。
殿堂外,傳來一陣痛呼。
緊接着,是死寂。
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的死寂!
四目相對,男女對望。
男人面目猙獰,滿臉陰沉,怒不可歇。
女人淡然自若,強裝鎮定,眼神卻有些閃躲……
很久,很久。
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路靈閉了閉眼,輕輕的吐了口氣,旋即開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瞞了,沒錯,七星會是我一手創辦的,三年前,我的死,也隻是我用來脫身的一個手段。”
葉流風緊握八方劍,死死的怒視着路靈,咬着牙,聲音竟是有些嘶啞:“僅此,而已嗎?”
路靈看了他兩眼,美眸低垂:“你還想知道什麽?”
葉流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覺得我想知道什麽?這世上,最了解我的女人……”
路靈凝視着葉流風,随後逃避般的轉過頭去:“你想要知道的有很多,你不問,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好,我問!”葉流風咬牙道:“爲什麽騙我?”
路靈道:“我的使命,和你們站在對立面,我要完成我的使命,就必須要和你們撇清關系,尤其是你,如果我不裝死,我無法脫身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都未曾問過我,爲何笃定你我站在對立面?”葉流風憤怒道。
“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會站在我的對立面。”
“真相是什麽?”
“真相是老頭子想要集齊天玉,開啓天門,而我的使命是摧毀天玉,封鎖天門!”
“……”
葉流風沉默了。
天門?
什麽天門?
這又是什麽秘密?
不是說集齊天玉,可以獲得無上力量麽?怎麽現在卻又成了開啓天門的道具?
路靈深深的看着葉流風,苦笑了一聲道:“隻有打開天門,你才能回到你的世界,找到你的母親……如此,你還會和以前一樣,無條件的縱容我嗎?”
這一刻,葉流風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