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因爲李詩曼等人的緣故,最近葉流風甚至有些錯覺,便是覺得這些長得離譜好看的女人,大概率都是萬裏挑一的練武奇才。
所以在莫知意開口要奮進向上時,葉流風是心懷期待的。
搞不好又是一個天生的氣功高手?
可惜,結果差強人意。
莫知意不是天生的氣功高手。
同時,她甚至還是個資質極差的渣渣選手。
差的不能再差的那種……
在體術的作用下,葉流風能看到,有一道道無形的天地靈氣湧入房間,有條不紊的鑽進莫知意體内。
這種時候,正常來講,莫知意的身體應該會自動吸收這些天地靈氣,溫養四肢百骸。
結果……
莫知意愣是沒有吸收絲毫靈氣。
所有的天地靈氣,就好像是在她身體裏走個過場,進去多少,出來就有多少。
這還怎麽練?
别人是天生的氣功高手,你是天生的練武廢材啊!
葉流風見過資質差的,卻也沒見過這麽差的!
但是……
情況又有些古怪。
莫知意雖然無法吸收靈氣,但經過她身體後出來的靈氣,卻是比原本的天地靈氣,更加精純了許多,不見半分雜質。
“有點意思。”
葉流風仔細感受着從莫知意體内流出的靈氣,好半晌後,嘴角洋溢出一抹笑意。
他明白了。
莫知意是天生的練武廢材,但老天封死了她的一扇門,又爲她打開了另一扇窗。
她是千古難尋的空靈體質!
所謂空靈之體,便是她的身體裏,藏不下絲毫靈氣,但她的身體卻是這世上最好的靈氣過濾器,所有經過她身體的靈氣,都會變得格外精純。
簡單說,便是她雖然練不了武,但卻是最強輔助。
隻要在她身邊一起練武,便能吸收到這世上最純淨的靈氣!
造物弄人,想我知意寶貝生來要強,卻是注定要爲人打輔助的命運……葉流風心裏一陣唏噓,啼笑皆非。
半個小時後。
莫知意練完了一套體術,氣喘籲籲香汗淋漓,漂亮的蛾眉輕輕蹙着:“奇怪,好像沒什麽效果啊!”
“呃……”葉流風不忍心說實話,目光一轉道:“習武,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收獲成果的,你的路還長着呢。”
是啊,最強輔助,未來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喔……”莫知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吧,看來要報仇,确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加油!
不過我覺得想報仇,最好還是另外想個法子,比如趁早抱住李詩曼的大腿,輔助她快快成長……
“我很欣賞你的精神。”葉流風點了點頭道:“不過我最近有點忙,教不了你太多,明天開始,你就跟詩曼她們一起練武吧,我得離開幾天。”
莫知意聞言一怔:“剛回來又要走?”
葉流風:“等事情辦完就好了。”
“好吧。”莫知意有些失落,卻也識大體:“什麽時候走?”
“馬上就走。”
“就不能等明早天亮?”
“有些事情,拖延不得。”
“……”
莫知意抿了抿嘴,也隻有順從:“那……那我安排一下,送你一程。”
“嗯,送我去機場,越快越好。”
不多時,葉流風便坐上了莫家的豪車,在莫知意萬分不舍的注視下,離開莫家,趕赴機場。
仇家的私人飛機還在等他。
倒也不是他不想陪莫知意一晚,隻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無數信息,讓他心裏充滿了壓迫感。
他需要加快節奏了,把未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幹淨,然後帶着天玉回昆侖山,找老頭子,當面把事情都問清楚。
他的身世,他和天玉之間的關系,以及……路靈。
他相信,老頭子一定知道路靈的一些情況,因爲當年路靈‘身亡’,葬禮時,昆侖山師兄弟齊齊到場,唯獨老頭子不見蹤影。
那是爲何?
曾經,路靈可是老頭子最喜歡的徒弟……
登機。
“葉先生!”機長發來問候。
葉流風淡淡回應道:“中原,五行山。”
“是!”
飛機徐徐升空,掠上天際。
葉流風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卻是有了幾分倦意。
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和最近幾天一般忙碌了。
也有許久,未曾持劍上沙場,戰他個痛快了。
葉流風撫摸着身旁的劍匣子,嘴角揚起一抹緬懷的弧度:“老朋友,好久不見。”
……
五行山巅,一座宮廟屹立于懸崖峭壁之上,漆黑的夜色下,宮廟亮着燈火,讓這片山,似乎顯得沒那麽陰暗了。
宮廟大堂,不少身影彙聚。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但他們有同樣的特征。
便是他們的服飾,都是青色長袍,胸口處,則紛紛繡着一道劍形紋章,以及……他們此時的臉色,都極爲凝重難看。
“昆侖山風神,猖狂至極,重創青衣不說,竟還放下狂言,聲稱要在七日之内,登上我們五行山,挑戰我們整個青劍派,你們說,這豈能忍?”
“消消火消消火,别這麽大火氣,當務之急,應該是一起想辦法應對,那葉流風,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啊!”
“沒錯,三年前,此人曾一人一劍,登上長白山,将那天池派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當時我便在場,其可怖之處,至今也是曆曆在目啊!”
“哼,三年前是三年前,現在是現在,他葉流風如今已是入魔之人,實力早已不是三年前能比,況且,我青劍派可不是那天池派!”
“掌門,你說句話,這事情如何是好?”
“……”
氣氛稍稍冷卻了幾分,一束束目光,齊齊看向那坐在首座,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的花發老人。
花發老人沉着臉,皺着眉頭,好半晌,适才歎了口氣道:“三年前的葉流風,威風凜凜,無人能敵,即便如今他已入魔,以我之見,恐怕也不适合與他爲敵,你們别忘了,仙門世界的所有記錄,至今,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