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在家,但我要是說了她就得跟我斷絕父女關系了。
聞人貴表情停滞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葉流風會一進門就問聞人望月,一時間,心中倒是頗爲寬慰。
由此可見,對于我們家的這位大明星未婚妻,葉流風還是頗爲心儀的啊!
聞人貴迅速回過神來,笑着說道:“月月今天好像在拍廣告,人倒是在京都城内,不過沒在家,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
葉流風笑了笑:“那就勞煩叔叔了。”
聞人貴愣了愣。
好家夥,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哈?
通常來講,你來家裏做客,聞人望月不在家,我說打電話喊她回來,你不是應該說謝謝不用了不至于之類的話的嗎?
怎麽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呢?
聞人貴笑了笑,當下也隻能拿出手機,給聞人望月打了通電話。
結果當然是無人接聽。
聞人貴眉頭一皺,略感‘不滿’的說道:“這丫頭真是……工作起來永遠不把手機帶身邊,這一時半會兒,怕是聯系不到了。”
“那就再聯系聯系嘛!”葉流風笑着道:“今天我也沒别的事情,可以在你們家多待會兒。”
聞人貴:“……”
聞人望海:“……”
這……這不客氣就算了,怎麽還瞪鼻子上臉了呢?
哪有你這樣的?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這麽‘不客氣’的人換做是别人,别說聞人望海,就是聞人貴也要發飙了。
奈何,這是葉流風。
誰敢說他一句不是?
聞人貴目光一轉,便看向聞人望海道:“去樓上給你姐打電話,打到有人接爲止!”
“好吧。”
聞人望海古怪的看了葉流風兩眼,繼而轉身往樓上行去。
他當然明白聞人貴的意思,叫他去樓上,就是讓他找聞人望月說說這個情況,最好是能直接拽着聞人望月下來和她這個未婚夫見面,也免得他在這裝模作樣活受罪。
看着聞人望海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葉流風笑了笑:“應該不會太麻煩吧?”
“哈哈,不會不會,那小子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聞人貴擺了擺手道:“先坐會兒,喝點什麽?”
葉流風坐到沙發上,也不推辭:“來杯開水吧。”
聞人貴立馬命仆人去倒水,一邊則是坐到葉流風對面,笑呵呵的說道:“以前都是聽老爺子說,昨日一見,昆侖山風神,果然名不虛傳!”
“朋友給面子,不過是一些虛名。”葉流風輕笑道:“我和月月有婚約在身,于我而言,你也算半個老丈人,這些虛名,可千萬不要太在意了!”
聞人貴聞言大笑:“好,好好好,你要不說這番話,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相處了啊!”
葉流風笑而不語,完全理解聞人貴的心理。
不多時,仆人将一杯溫開水送到葉流風面前。
葉流風抿了一口,繼而開口道:“叔叔,其實今天我來拜訪聞人家,有兩件事情。”
聞人貴:“但說無妨!”
“一個是我和月月的婚約。”葉流風笑道:“對月月,事實上我還不太了解,所以我和她的未來,我不敢打包票,再者就是我的情況,你應該也有所了解,我想知道,聞人家,對于此事是什麽态度。”
葉流風向來是個坦率的人。
畢竟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聞人家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葉流風和聞人望月之間的關系。
誠然,聞人望月姐弟倆對于他的情況,似乎都沒什麽太多意見,但如果聞人家對此介懷呢?
他倒是無所謂,但身爲聞人家大小姐的聞人望月,屆時,必定是十分難受的。
聞人貴自然也明白葉流風這番話指的是什麽,當下沉吟了片刻,随後無奈笑道:“就我個人而言,此事不值一提,畢竟我也是男人,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會對這種情況有排斥心理,如果有,那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的僞君子罷了。”
葉流風沒說話。
聞人貴接着道:“但從父親這個角度出發,說實話,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過也并非不能接受,最重要的,還是看月月她自己的态度。”
葉流風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
聞人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對于仇天玥的存在,他不能說完全不在意,但也談不上抗拒,所以說到底,還是在于聞人望月自己的态度。
一個仇天玥不在意,那再多個莫知意,自然也不會在意,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一個和兩個已經沒區别了……
如此,‘家庭矛盾’倒是不存在了。
當然,前提是他和聞人望月最後能走到一起,如果走不到一起,一切都是空談。
莞爾一笑,葉流風接着道:“前段時間月月在寒江開演唱會,期間遇襲,不知此事,她有沒有和你提過?”
“提過。”聞人貴臉色一沉:“多虧有神秘人出手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最近幾天聞人家也一直在調查對月月出手的歹徒,可惜尚且還沒什麽眉目。”
葉流風笑着搖頭:“不用查了,你們查不到的。”
聞人貴怔然。
葉流風解釋道:“伏擊月月的,是一股名爲‘七星會’的神秘勢力,這股勢力不比任何仙門遜色,聞人家查不到。”
别說是聞人家,即便是錢家之流的古武世家,都很難查到七星會的相關信息,畢竟,那是連昆侖山都至今沒能查清楚的強大勢力。
而聞人貴聽完葉流風的解釋,心情則是立刻沉重了起來:“不比任何仙門遜色?這……我聞人家,向來不結仇,怎會招惹上這等勢力?”
“四個字。”葉流風微笑道:“懷璧其罪。”
“懷璧其罪?”
“這便是我此行要說的第二件事。”葉流風笑着點頭道:“七星會所做一切,目标明确,便是爲了你們家的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