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葉流風一把抓着領帶,如同老鷹捉小雞。
全場死寂。
所有目光都彙聚在這兩個男人身上,無一不是發自内心的感到震撼。
發生了什麽?
這是超能力嗎?
這是魔法嗎?
葉流風他……怎麽做到的?
見此一幕,不少人心中不寒而栗,他們設身處地的想象,倘若今日葉流風的對手是他們,他們該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而那喬榛更是滿臉煞白。
這忽然間發生的事情,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仙門人外人,在葉流風面前不堪一擊,此時的仇天華,在這個男人眼中,更是如同随手可捏的螞蟻!
這……
這個葉流風,到底是何方神聖?
究竟是哪路神仙,方能有着這般能耐?
恐慌、驚懼的情緒在無數人心中蔓延。
但沒人能比仇天華感受的更加真切。
此時被葉流風拎在手中,仇天華隻覺渾身冰冷麻木,仿佛,他的這具身體早已不屬于他,他的生命,也已經遠逝而去,僅存一點微不足道且毫無意義的意識……
仇天華瞪大了雙眼,如同看待魔鬼般的凝望着葉流風,喉結滾動,聲音顫抖:“媽,救……救我!”
這是他在此時此景,唯一能做的了。
曹穎聽到兒子的求救聲,也是驚醒回神,張嘴欲呼。
卻不用她開口。
廳堂之中,狂風再起。
伴随一起的,還有一個沉厚的聲音:“堂堂昆侖山風神大人,衆目睽睽之下,竟是對凡塵普通人這般出手,葉流風,你可還有半點羞恥心?”
話音落下之際,廳堂之中的燈光閃爍了一下,當光明重新穩定時,在場衆人紛紛發現,在葉流風身前十米開外處,出現了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
此人,身穿道袍,仙氣袅袅,在其左胸處,同樣繡着一道長劍圖案。
俨然和方才的幾位高手是同門,隻是看服飾,明顯又要比那幾人更有地位和實力。
而在葉流風身後十餘米處,則是出現了足足十數道黑影,他們的服飾和方才幾人相同,但他們給人的感覺,卻又比那幾人更加強大。
頃刻之間,葉流風已經被包圍。
一些心向曹穎的人,頓時暗自松了口氣。
顯而易見,方才那幾人不過是開胃菜,明知葉流風今晚要來犯,曹穎的準備十分充足,眼下局勢,明顯已是對葉流風不利。
聞人望海則是臉色一變,當即破口大罵:“哪來的破道士?我看你一把年紀了,說話怎麽這麽不要臉?還說我姐夫欺負普通人,你現在幹什麽呢?以多欺少?我透你老母!”
一邊說着,聞人望海一邊還拿起酒瓶子,隔空朝着那道長砸去。
社會人,人狠話不多,管他是誰誰誰呢?
聞人貴一臉黑線,想說話已經來不及。
可惜。
酒瓶子到了半空中,便好像遇到了一道無形的阻礙,無法再前進半分,停滞片刻後,怦然落地,支離破碎。
青衣道長眉頭一皺,淡淡的掃了聞人望海一眼:“何來宵小?不自量力!”
話落,隻見青衣道長袖袍一揮,雄厚的真氣破空而出,頓時猶如滄海狂潮朝着聞人望海沖擊而去。
聞人望海什麽也沒看到,隻感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但這種危機感很快又消失了。
因爲空氣中又響起了沉悶的嗡鳴聲,緊接着好像有兩股力量發生了碰撞,一陣狂風肆虐,周圍的桌椅紛紛掀翻,但聞人望海并未受到半分傷害。
聞人望海如釋重負,卻不懼更怒:“臭不要臉的破道長,居然還敢偷襲本少爺?姐夫,打死他丫的!”
青衣道長臉色陰沉,嘴角一陣抽搐,似是被氣到了。
這能不氣嗎?
如果是葉流風這樣對他三番四次的辱罵,他倒是沒什麽所謂,可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算什麽意思?
我堂堂青劍派長老,你一介凡人竟對我分毫不懼?
這讓我臉面往哪裏擱?
他很想将這腦子有坑的富少爺當場宰了,可惜他試了,未能成功。
于是,青衣道長也隻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暗自記住聞人望海,随後看向葉流風,淡淡說道:“放開你手中的人,今日,我興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哦?”
葉流風聞言一愕,卻是忍不住笑了:“青衣,且不說是你,今日便是你青劍派掌門來了,也不敢與我這般說話,你可知道,你這番話有何等狂妄?”
“狂妄?哈哈哈!”青衣道長哈哈大笑:“葉流風,你當你還是三年前的你麽?哼,都什麽時候了,你就别再狐假虎威了,你早已入魔,前幾天更是與破軍一戰,身受重傷,此時此景,你覺得你還有實力與我一戰麽?”
葉流風雙眸低垂,似笑非笑:“殺你,如戮蜉蝣!”
話音未落。
轟!
似有似無的轟鳴之聲響徹。
旁人皆是看到,葉流風臂膀一震,而在其手中的仇天華,則是猛的雙目圓睜,緊接着雙手雙腳,都筆直垂挂了下來,好像忽然之間,他的渾身骨骼筋脈,都已經變成了爛泥一般。
見此一幕,曹穎瞳孔緊縮:“天華!”
青衣也是臉色一沉:“葉流風,你找死!”
葉流風冷哼了一聲,随手便将仇天華那廢人之軀甩飛了出去,而後淡然站立,神色倨傲,不可一世:“自我出山起,便未曾有人敢與你一般對我說這種話,說起來,倒是也挺有意思。”
“五年前,你青劍派慫恿破軍反骨,此事,至今未清算。”
“今日你又出現在此地,這般狂妄,好,很好。”
葉流風淡淡的掃過一衆青衣劍客,嘴角掀起一抹譏诮的弧度:“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青衣,帶着你的人,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