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難怪有貴人相助,這般美人,天下英雄誰不愛?”
“當年的于麗,又何嘗不是……”
“……”
看到仇天玥那絕美的盛世臉蛋,不少人驚歎不絕,隻是當談及‘于麗’時,現場氛圍便立刻沉肅了下來。
衆所周知,那個當年被奉爲京都第一美人的女人,一直都是曹穎的禁忌。
于是,衆人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了仇天玥身旁的男人身上。
皆是大感驚詫。
“這就是那個叫葉流風的男人?啧啧,比想象的還要年輕啊!”
“聽說此人武藝高超,早已是江南一代的霸主,看他的氣質,似乎有些名不副實啊!”
“據說此人風流成性,私生活極亂!”
“你特娘的才私生活極亂呢,我姐夫那叫……那叫……爸,你說!”
“……”
一個俊美少年忽然的暴罵,讓周圍不少人滿臉黑線,更讓那看起來才不過四十來歲,‘駐顔有術’的中年男人滿臉鐵青。
他就不該帶這傻兒子來!
但爲了體面。
聞人貴還是微微一笑:“這叫女人緣……”
很牽強的一個解釋。
但旁人還是驚呆了。
在此之前,他們就聽說,聞人家的太子爺聞人望海得知葉流風和仇天玥的關系後,非但不怒,反而還大獻殷勤,起初還有人懷疑是這位太子爺腦子進水了,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
但連身爲聞人家家主的聞人貴都這般爲葉流風解釋,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有着何等的能耐,可以讓聞人家這般寬容?
“看來今晚,真是有好戲看了……”
“……”
廳堂深處。
曹穎回過神來,淡淡的看着門口的仇天玥,嘴角微翹,露出一抹似喜似怒的笑意:“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天玥啊!天玥,今天是你爺爺的壽辰,你想回來給他老人家拜壽是好事,但以這樣的方式來拜壽,就有些不太禮貌了哦!”
“來日方長,今日我對我爺爺的不敬,日後自然是要好好補償。”仇天玥冷冷的注視着曹穎道:“隻是在此之前,我和你之間的賬,也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我們之間的賬?”曹穎一臉茫然:“天玥,我們之間有什麽賬?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讓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爲我這個後媽對你有多不好了呢!你可别忘了,這些年來,我可是一直想讓你回來的,是你自己不願意罷了。”
仇天玥冷哼一聲,不願廢話:“十八年前,你蠱惑仇家豪,将我母女掃地出門,叫我母親抑郁而終,此事,你忘了?”
曹穎笑了笑,不以爲意:“那時候你還小,很多事情的真相你不知道,事實上,那完全是你父親個人的想法和行爲,和我沒有關系啊!”
“沒關系?好。”仇天玥冷笑道:“那你敢說,十年前,仇家豪暴斃的事情,和你也沒有關系麽?”
聽到這話,全場皆驚。
十年前,仇家家主仇家豪忽然暴斃的事情,在京都一直是個謎團。
因爲在那之前,仇家豪一直好好的,不過五十的年紀,可謂正值壯年,結果忽然之間,仇家便宣布了他的死亡信息,說是因飲酒過度……
這些年來,不乏有人懷疑此事,隻是懷疑終究是懷疑。
可現在仇天玥提及此事,莫非,她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
而曹穎聽聞此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當然,轉眼她便又是一臉茫然:“家豪突然走了,我很傷心,在那之前我就和他說過,不能太好酒,我作爲他的妻子,此事,當然和我有關系!”
“僅此而已麽?”仇天玥冷笑道。
“不然呢?”曹穎眯了眯眼,笑吟吟的看着仇天玥道:“難道你覺得我會殺人?天啊,就算我會殺人,也不可能殺我的丈夫吧?當年他走了,我和天華的日子可不好過,難道我是傻子嗎?自讨苦吃?”
仇天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着道:“那就先不說此事,再說說我爺爺……我爺爺今年八十三了,五年前,忽然中風癱瘓,這件事情,應該也與你無關吧?”
“這件事情,我負主要責任。”曹穎痛心疾首道:“家豪走了,我這個當兒媳的,沒有照顧好老爺子,怎麽會和我無關?”
仇天玥笑了:“我見過很多厚顔無恥之徒,但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沒臉沒皮的人,曹穎,你真是讓我看着都惡心啊!”
曹穎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覺得你這些年的不容易,都是因爲我,但是我真的冤枉啊!天玥,你……”
話說一半,曹穎忽然表情僵硬。
因爲仇天玥忽然拿出了一隻u盤,半舉在空搖了搖,滿臉戲谑。
什麽意思?
這隻u盤中,有什麽秘密?
在場衆人也齊齊望來,滿臉思索。
仇天玥冷冷的望着那曹穎,似笑非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曹穎,你以爲你已經掌控了整個仇家嗎?你以爲當真仇家所有人,都已經是你的傀儡了麽?你作案的證據,都在這裏,要不要現場給大家夥都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蛇蠍女人?”
嘩!
話音落下,全場躁動。
不少身影甚至沒忍住站起身來,雙眼瞪大,情緒亢奮。
這是證據?!
而曹穎則是表情僵硬,眼神陰沉。
她還在斟酌仇天玥的虛實。
誠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做過的事情,不可能沒人知道,但她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也深知這些事情一旦傳開,将是什麽樣的後果,所以每次動手,她都是計劃周密,不可能出現差錯。
但……
計劃真的周密嗎?
會不會隻是她自以爲的周密,實際上,卻是早已被人在暗中留下了證據,等了多年,就是等在這一天揭發她的行徑?
又或者……
仇天玥這隻是狐假虎威,裝神弄鬼忽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