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束目光齊聚到那閃現般出現在金國英面前的葉流風,無一不是目瞪口呆,他剛剛說過的話,更是猶如滾滾雷音,不斷在現場衆人腦海中回響着。
“再多說半句,我連你一起廢了,你信不信?”
簡直無法無天!
在金家的主場,當着江南金家金世煥的面,先說要廢金開,接着又這般威脅金國英,如此行爲,何等狂傲?!
這是擺明了不将金家放在眼裏啊!
“精彩了,今晚要出大事啊!”
“這葉流風,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天底下,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如此一來,此事,便再無調和餘地!”
“……”
即便是旁人,看着眼前一幕,都忍不住心驚膽戰了起來。
澎湃的殺意,幾乎籠罩了整個宴會大廳。
金國英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年輕男人,内心怒火萬千,有心發怒,卻無力發聲。
源自于眼前男人的恐怖氣勢,此時此刻,竟是壓的他幾乎喘不上氣來,想說的話,也如鲠在喉,遲遲吐不出嘴,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不由自主的在額頭冒出,就連他整個人,都隐隐有些顫抖。
是的,他恐懼了。
即便他不會承認,也無法掩蓋他此時害怕眼前男人的事實!
無比焦灼的氛圍中。
金世煥冷冷的注視着葉流風,沉聲開口道:“葉流風,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葉流風笑了笑:“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晰麽?好吧,那我再說一遍,今晚,我要廢了金開,你,有沒有意見?”
“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金世煥緊緊的皺着眉頭,他意識到,葉流風這是存心在找事。
而這事情,他必須要好好處理,如果處理不好,這寒江市的人将他看低倒是無所謂,就怕江南金家的人,會因此認爲他的能力有問題。
那對他而言,将會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
面對金世煥的質問,葉流風面無表情,不予回應。
而被無視的金世煥,内心的怒火也是愈發濃烈。
倘若放在平時,面對這種情況,金世煥早已示意鐵強動手了,但眼下人多眼雜,他顯然不能這麽做。
金世煥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看着葉流風說道:“我金家,向來講一個規矩,你要廢了金開,我沒意見。”
“金總……”
聽聞此言,站在金世煥身旁的金開吓得臉色蒼白。
金世煥擺了擺手,接着說道:“但金開畢竟是我金家的人,你一句話,就要廢了他,未免也太不将我金家放在眼裏了吧?”
“一句話不夠,你想要幾句?”葉流風似笑非笑。
“至少要拿出證據,才能服衆吧?”金世煥笑着道:“你說金開安排殺手暗殺你,若是沒有證據,我完全可以懷疑你在栽贓污蔑,若是如此,今晚,你動不了他。”
“金總所言極是,這葉流風,分明就是栽贓污蔑,我絕對沒幹過那種事!”金開很聰明,這時候及時的站出來,爲自己申辯。
葉流風不以爲意,淡淡的掃了金開一眼,接着笑道:“這麽說來,你今晚是要保他了?”
“談不上。”金世煥笑道:“如果你能拿出證據,别說是廢了他,即便是要殺他,我也舉雙手贊成,我金家,向來以德服人,可若是你拿不出證據來,我豈能袖手旁觀?”
葉流風笑了。
金世煥也笑了。
就連那金開,都跟着一起笑了。
金開冷冷的斜睨着葉流風,嘴角的那一抹弧度,仿佛在說:即便你知道是我幹的,你,又能奈我何?
陡然。
砰!
一個沉悶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徹了起來。
悶雷般的聲音,讓現場衆人一陣錯愕,反應過來時,發現葉流風的身影,已經原地消失,一陣找尋後,終于在一處牆角,再度看到葉流風的身姿。
形同鬼魅!
而此時,在葉流風腳下,則平躺着一個人。
此人,胸口已經凹陷,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如紙,瞪大的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愕和恐懼,仿佛是至此都不敢相信,這葉流風,竟是說動手就真動手了!
“這……”
看着葉流風腳下的金開慘狀,現場鴉雀無聲。
無一人,不是在此刻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且不論其他,就葉流風今晚所展現的實力,便足以叫所有人驚懼!
如此速度,如此殘暴,試問,在場衆人之中,除了金世煥之外,葉流風想殺誰殺不成?
極緻的驚駭下,那是極緻的安靜。
安靜中。
金世煥怔怔回神,臉色已是鐵青:“葉流風,你簡直欺人太甚!”
葉流風淡淡的看着金世煥,臉色漠然:“我做事,向來如此!”
話音未落。
隻見葉流風再次擡腳,随後狠狠落下。
啪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是那般刺耳!
金開面目猙獰的哀嚎怒吼:“葉流風,你不是人!”
葉流風再次擡腳。
啪嚓!
啪嚓!
……
一連四腳,不偏不倚,正中金開四肢。
旁人看的心驚肉跳。
在葉流風這殘暴的四腳下,那金開,早已痛到昏迷不醒,其四肢,更是血肉模糊,爛肉和骨頭碎片摻雜在血水中的畫面,觸目驚心。
被摧殘到這種程度,恐怕是葉流風親自出手,也無法将其治愈了吧?
廢人無疑!
砰!
在一道道呆滞中充滿了恐懼的目光下,葉流風一腳将金開踢到金世煥面前,就好像是在踢一條死狗。
随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你讓我拿出證據,很抱歉,我沒有證據,但我說是他幹的,那就一定是他幹的,你信與不信,都改變不了什麽。”
金世煥早已面目扭曲:“你是在挑戰我金家的底線!”
“金家的底線?”
葉流風饒有興緻的笑了起來:“你覺得你區區江南省金家,很了不起?”
衆人愕然,難道不是嗎?
那可是江南省金家啊!
“恕我直言。”葉流風接着說道:“别說是你們區區金家,縱然是你們江南省所有家族聯手,又能奈我何?我要廢一個人,你們,誰能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