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風開着李詩曼的寶馬車,來到了這片荒涼之地。
放眼望去,空無一人。
濃密的蘆葦叢中,不知隐藏了什麽生物,而在這蘆葦叢的盡頭,則是一片深山老林,陰雨天下,那片山林看起來格外陰森。
葉流風下了車,耐心等待。
倒是沒等多久,一輛吉普越野車便從寒江市中行駛而來,最後停靠在這附近。
林劍那高大的身影,從吉普車中下來。
葉流風看了眼時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錯,挺守時。”
“你居然比我還先到。”林劍一邊朝着葉流風走來,一邊笑道:“我七歲那年,殺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人,當時很害怕,但成爲一名殺手後,我卻逐漸喜歡上了殺人的感覺,我殺過很多人,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迫不及待來送死的人。”
“自信是好事。”葉流風淡淡的看着林劍道:“不過,自信不是勝利的關鍵。”
“十招之内,你必敗!”林劍冷笑道。
“十招?”葉流風搖了搖頭:“三招足矣。”
林劍聞言一愣。
他停步在葉流風身外十步,深深望着後者此刻寫意的神情,不由皺起了眉頭:“三招?你覺得你可以在三招之内戰勝我?”
“其實一招就夠了。”葉流風笑道:“隻是這麽說好像有點高調,所以委婉一點。”
“死鴨子嘴硬!”林劍忍不住笑了:“你恐怕還不知道,你我之間的決戰,整個寒江市的人都在看着,而看好你的人,屈指可數!”
“有眼光的人永遠是少數。”葉流風不以爲意道。
林劍眯起雙眼,冷冷的注視着葉流風,殺意狂湧。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還從來沒有人,像葉流風這般不将他放在眼裏!
這讓他無比憤怒。
而葉流風則始終平淡對待,任由林劍氣勢如何強烈,仿佛都和他無關一般。
但也不得不說,林劍算是個高手。
他的這股殺氣,至少要殺過百八十人,倘若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普通人,恐怕都不需要動手,光是這股殺氣,就足矣将人吓傻。
澎湃的殺意瘋狂凝聚。
仿佛周遭的空氣,都冰冷到了冰點。
終于。
林劍動了。
不動如山,動如奔雷!
隻見他腳底發力,沒多大動靜,但卻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幾乎電光石火間,竟是已經出現在葉流風面前,神出鬼沒。
唰!
一道白芒閃過。
一柄不知何時出現的鋒銳短劍,刁鑽犀利,直逼葉流風脖頸。
速度其快。
但葉流風更快。
鋒銳的劍尖還沒碰到半根毫毛,便見葉流風預知了未來一般,稍稍後退半步,便巧妙的躲開了這緻命一擊。
林劍心驚。
葉流風如此輕松化解這一劍,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身爲殺手,臨場反應能力是極快的。
幾乎沒有任何的頓挫,林劍手腕一抖,那鋒銳短劍便直接化身飛劍,朝着葉流風心口疾掠而去,而騰出雙手的林劍也沒有閑着,拳腳并用,狂猛進攻。
這是一套奪命連招。
即使葉流風能再次躲開短劍的必殺,也躲不開緊随其後的林劍拳腳。
可結果……
哐當!
短劍最後掉落在地,沒有染上絲毫血迹。
林劍的拳腳連招,也盡數打在了空氣上。
因爲葉流風的身影,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神鬼莫測!
“這……”
林劍眉頭緊皺,被這樣的結果搞懵逼了。
怎麽回事?
猛的。
林劍背脊生寒,渾身汗毛都在頃刻間炸開!
似是有所察覺,林劍急忙轉身,雙臂架十擋在胸前。
砰!
沉悶的聲音響徹,林劍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頓時猶如斷線之筝倒飛了出去,最後狼狽不堪的落進了蘆葦叢中。
“噗!”
林劍當場吐血。
感受着雙臂的麻木和胸口的劇痛,他震撼了。
隐約間,他隻看清突然出現到他身後的葉流風,毫無花俏的朝他打了一拳,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充斥着無窮的爆發力,令他完全無法招架!
因爲兩者之間的力量差距,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這……怎麽可能?”
林劍瞪大了雙眼,崩潰的無法相信這一切:“小小寒江市内,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高手?”
沒等林劍回神。
毫發無損的葉流風,已是出現在他面前。
葉流風居高臨下的看着林劍,聲音漠然:“給你三分鍾,說出你背後的組織。”
林劍緊咬牙關:“癡人說夢,勝負還未分呢!”
葉流風微微皺眉。
隻見林劍忽然暴起,朝着葉流風徑直出拳。
葉流風不以爲意,伸手欲接。
沒想到林劍卻是虛晃一招,拳在半空忽然松開,一堆刺眼白粉憑空爆開。
葉流風急忙後退數步,避免被這些白粉傷了眼睛。
再度擡眼,林劍已是穿過蘆葦叢,逃進了那深山之中。
“還挺陰險。”
葉流風眯了眯眼,緊追而上。
随着兩人的身影先後沖入山林,蘆葦叢寂靜了片刻,緊接着鑽出一道勁爆的女人身影。
竟是錢多多。
錢多多擡頭望着那陰森的山林,嘴角連連抽搐:“這就是仙門弟子的實力嗎?也太特娘的吓人了吧?”
回想葉流風剛才和林劍的交手,錢多多隻感覺頭皮發麻,暗自後怕。
顯而易見,葉流風對她的幾次出手,都是大幅度的隐藏了實力,如若不然,憑她的那點功夫,恐怕他一巴掌下來,她就要當場升天了!
錢多多沉吟了片刻,随後也是動身朝那深山而去。
她最喜歡看高手對決了。
雖然這一次的高手對決,勝負似乎已經沒有懸念……
同一時間。
葉流風沖入山林之後,卻是已經迷失了方向。
因爲此地叢林茂密,林劍那厮因爲快了他一步,此時已是潛藏了起來,即便是葉流風,一時間也是難以找出其躲藏的方位。
葉流風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鐵青。
好不容易找到那神秘組織的一點線索,豈能就這樣被其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