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風和冰火兩重天一如既往的在家裏吃早餐。
仇天玥依然熱情似火。
李詩曼依舊寒冷如冰。
是的。
昨天夜裏柔情似水強吻了葉流風的李詩曼,過了一夜,莫名其妙的又被打回了原型,時刻闆着張臉的樣子,就好像在場的人都欠她幾百萬一樣。
葉流風很郁悶,這婆娘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你說打回原形就打回原型吧,還時不時的瞪他一眼,一副恨不得要把他生吞了的架勢是什麽鬼?
昨天還是小甜甜,今天就是牛夫人了?
而仇天玥瞧着李詩曼那滿是怨氣的模樣,則是忍不住調侃了起來:“哎,冰冰,聽說你昨晚把我家弟弟強吻了?”
李詩曼美眸一瞪,頓時羞憤交集。
好家夥,騙她就算了,居然還把這事情告訴了仇天玥?
仇天玥咯咯直笑:“哎喲,喜歡我家弟弟你就直說嘛,犯得着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強吻?”
“你給我閉嘴!”李詩曼狠狠的瞪着仇天玥道:“昨晚僅僅是我做夢,夢到了一條很可愛的小狗,沒忍住就把那條狗給親了,什麽叫強吻你家弟弟?胡說八道!”
聽到這話,葉流風不高興了。
“我說李詩曼,你這就過分了啊,大半夜的抱着我的臉二話不說就給強吻了,我也沒讓你負責,你居然反過來罵我是小狗?”葉流風怒道:“屁股又癢了是不是?”
“你……”
李詩曼氣的不輕。
如果是别人,她現在肯定已經連碗帶粥砸過去。
但對面坐着的人是葉流風,她不敢。
這兩天恢複的不錯,好不容易能正常坐着了,她可不想一時沖動又要受苦。
于是,李詩曼最終隻能将一肚子怒火憋回去,含着委屈的淚水埋頭喝粥,心裏當然也要按照慣例問候一下葉流風的祖宗十八代。
回想昨晚單純天真的自己,李詩曼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才發現,自己昨天的T恤上滿是血迹,而且還是在胸口部位,再結合葉流風一大早就生龍活虎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恐怕到現在她還被蒙在鼓裏吧?
從始至終就是個無恥的賤人,自己居然還天真的以爲他轉性了,甚至傻乎乎的動情獻吻,簡直……
而葉流風瞧着李詩曼那委屈惱怒的模樣,則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目光一轉,葉流風給李詩曼夾了一個白饅頭。
李詩曼愣了一下,沒好氣的撇嘴道:“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你誤會了。”葉流風道:“主要是我家天玥不愛吃,你不吃的話就浪費了。”
李詩曼:“……”
葉流風,你不是人啊!!
……
今天沒有體育課,但葉流風還是選擇去寒江大學上班。
不是說喜新厭舊,主要是仇天玥現在都和自己同居了,而蘇沁卻是前兩天剛認識,彼此了解都很少,所以葉流風準備多在她身上花點時間。
林家最近沒什麽動靜,但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的危機還沒有過去。
所以,李詩曼自然還是要跟着葉流風。
李詩曼開車。
葉流風坐在副駕。
一路無言,猶如一對仇人。
最後車子停在學校附近,走進學府後,李詩曼便直接去找蘇沁了,而葉流風則是先去了辦公室,因爲路上他接到蘇沁的電話,說是有人找他。
此時,辦公室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身高七尺,英武不凡,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五官端正,輪廓分明,可以說是現代審美中絕對的帥哥,萬千少女都愛這一款。
更重要的是,此人非常人。
葉流風看了男人兩眼,饒有興緻的笑了兩聲:“練家子?”
“不是。”
男人身姿如槍的站着,深深的看着葉流風笑道:“你就是葉流風葉老師?我等你很久了。”
葉流風慢悠悠的坐到自己位置上:“你把辦公室裏的老師都趕走了?”
“有些話,不适合讓他們聽到。”男人輕笑道。
“哦?”葉流風挑眉:“你是哪位?”
“不重要。”男人搖了搖頭:“重要的是,我和蕭銘是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喔……”葉流風啞然一笑:“原來如此。”
“更重要的是……”男人眯着眼睛,深深的望着葉流風笑道:“我今天來學校,除了幫蕭策請個長假之外,還要通知你一件事。”
“不用說,我知道。”葉流風擺手道:“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對不對?”
男人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葉流風幾眼。
“對,你很聰明。”男人笑着點頭:“你還有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點,我會殺了你,在接下來的24小時裏,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想見的人都見了,别留遺憾。”
“說實話,你這些台詞我和别人說過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聽到别人對我說。”葉流風不由笑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死亡也隻有一次。”男人笑了笑,轉身走了。
葉流風也沒阻攔。
對于這種狂傲自信的殺手,客觀講,他是比較欣賞的。
所以,他願意讓對方多活24小時。
男人走後,葉流風也起身,準備去找蘇沁談談心。
卻是剛出辦公室門,就看到鬼鬼祟祟的錢多多,正躲在門口。
葉流風被吓了一跳,不由皺眉:“你搞什麽鬼?”
錢多多立馬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葉流風兩眼,目光詭異道:“你沒死?”
葉流風愕然,氣壞了:“又欠揍了?”
“不是……”錢多多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剛剛林劍找你,你們沒動手?我看他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以爲你被他殺了呢!”
“林劍?”葉流風劍眉飛揚:“剛才那人就是林劍?”
“對啊……”
“他往哪個方向走的?”
“那邊……”
錢多多剛指完一個方向,就見眼前的葉流風,猶如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神鬼莫測,隻留下一陣清風。
錢多多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家夥,實力究竟到了哪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