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蕭銘兩兄弟來說,這是他們的一生。
兩腳落下。
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的兩兄弟,從今往後,廢人無疑。
葉流風永久性的剝奪了他們做男人的權利。
這讓他們瘋狂。
也讓旁觀的李詩曼頭皮發麻。
眼前的畫面,着實觸目驚心!
葉流風夠狠……
“我要你死,葉流風,我要你死!”
“有本事就殺了我,今天你不殺我,明天我一定殺你!”
“……”
簡直颠覆認知的難忍之痛,讓蕭銘兄弟倆眼神血紅,就好像兩頭發了瘋的野獸,死死的注視着葉流風,不停的咆哮、詛咒。
葉流風毫不理會。
靜靜的等兩人都消停了一些。
葉流風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們知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盡管事已至此,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
“渾蛋……”
兄弟倆恨不得生吃了葉流風這個道貌岸然的畜生。
“第一,她們三個現在還不是我的女人,這個你們要搞清楚,不能讓我的名譽莫名其妙的受損。”葉流風看了李詩曼幾人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衆人:“……”
李詩曼等人:“……”
我們讓你名譽受損了?
我們很上不了台面嗎?
“第二,她們現在雖然還不是我的女人,但未來都有可能成爲我的愛人,所以,你們不該對她們有想法。”葉流風淡淡的看着蕭銘兩人,就像在看待兩隻微不足道的螞蟻:“說吧,這個計劃是誰想出來的?”
“我!”蕭銘已經絲毫不懼:“怎麽?想殺了我?求之不得!”
“生死看命。”
葉流風冷冷的掃了蕭銘一眼,随意一腳,直接将其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不偏不倚,剛好飛出了窗外。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蕭策瞪大了眼睛,内心的恐懼在瞬間蔓延到極緻,一聲,不敢出。
盡管,那飛出窗外生死未知的人,是他的親哥哥!
……
很快,葉流風便帶着李詩曼幾人離開了這裏,留下一片狼藉。
這裏是一片爛尾樓,連找個水資源都困難,以至于葉流風上出租車的時候,仍是滿臉血迹,給司機吓得不輕。
但司機什麽都沒說,顯然是把葉流風當成十惡不赦的人了,生怕不小心說錯話,引來殺身之禍。
李詩曼幾人也都沒出聲,有外人在,很多話不好說出口。
最後,幾人回到了寒江大學。
“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好了。”
葉小白看了葉流風兩眼,欲言又止,随後上了一輛公交車離去。
“她想說什麽?”葉流風郁悶道。
“當然是想關心你咯,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仇天玥調侃了兩聲:“先回家吧,誰開車?”
“我開。”李詩曼闆着臉上了駕駛座。
葉流風和仇天玥紛紛錯愕。
驕傲的李詩曼,不是向來不願意開有仇天玥的車子嗎?
仇天玥坐到了後座。
葉流風想了想,坐在了副駕座。
見葉流風坐到自己身旁,李詩曼美眸閃爍了兩下,心裏感覺美滋滋的。
她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如果還有下一次,别這麽拼了。”
“啊?”葉流風怔然:“什麽意思?”
李詩曼瞥了他一眼:“你臉上都是血!”
葉流風頓時有點心虛:“對……對啊,怎麽了?”
“怎麽了?”李詩曼皺起了眉頭,溫怒道:“你都不知道疼的嗎?”
“我……”葉流風有點懵。
幾個意思?
她是不是誤會了?
在她看來,他的這滿臉血迹,是爲了救她們受傷導緻的?
結合李詩曼昏迷和醒來的時間差,葉流風明白了,這妞兒肯定誤會了,從而引發強烈的感動,乃至是對他産生心疼!
葉流風忽然有種罪惡感。
李詩曼這麽善良這麽單純,他居然流了她一身的血……
“還疼不疼?”李詩曼開着車,佯裝不在意的說道。
“不疼。”葉流風想了想,立馬改口:“疼,你不說還好,這一說,好疼!”
李詩曼一驚:“哪裏疼?要不要去醫院?”
“說不上哪裏疼,就是疼……不過不用去醫院,我自己就是神醫,沒事的。”葉流風一臉‘忍痛’的說道。
而李詩曼瞧着葉流風一臉的難受,鼻腔則是忍不住的酸了。
她知道,即便葉流風再強,那也是肉做的,受了傷還是會疼,而如果不是因爲她們,他根本用不着受傷!
李詩曼抿着嘴,一聲不吭。
一滴淚水,竟是悄無聲息的從她眼角滑落。
葉流風被這一幕看傻了:“你……怎麽了?”
李詩曼微微偏過頭去:“我沒事。”
葉流風汗顔:“好吧,你别哭,我騙你的,其實一點都不疼!”
李詩曼:“……”
一瞬間,眼淚就像洪水決堤了一般,即便她再怎麽努力的控制,也無法抑制。
淚流滿面的李詩曼甚至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心如刀絞。
明明受傷了很難受,看到她哭了,還要騙她說不疼,葉流風,你就不能一直做個沒心沒肺的賤人嗎?突然間這麽體貼人,我會愛上你的!
李詩曼一邊開車一邊哭。
葉流風如鲠在喉,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天地良心,這鼻血止住之後,是真的不疼啊!
葉流風無辜的看向後座的仇天玥。
仇天玥瞟了李詩曼一眼,搖頭歎息:“多少有點蠢。”
葉流風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
蠢蠢的李詩曼,卻格外的令人心動……
李詩曼哭了一路。
終于回到了家。
葉流風回房間把臉洗幹淨後,實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決定去找李詩曼把話說清楚。
結果剛打開房門,便看到李詩曼正紅腫着眼睛,站在房門口。
葉流風愣了一下。
這一臉嚴肅的,難道是反應過來了?
葉流風低頭看了眼李詩曼的小手,還好,沒拿刀,說明她應該沒有很生氣。
“其實……”
葉流風斟酌了片刻,正準備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李詩曼卻忽然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臉龐。
葉流風懵了。
隻見李詩曼又接着墊起了腳尖,柔軟溫涼的嘴唇,在葉流風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葉流風瞪大了眼睛。
李詩曼則嬌羞的低着頭,細若蚊聲的說道:“這……這是我第一次!”
說完,李詩曼轉身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嬌羞的樣子,就像個偷吃了禁果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