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大學的主幹道上,學生們形形色色,來來往往。
有三五成群的男同學,有成群結隊的女同學,更多的,卻是手拉手,看起來還略顯清純易羞的小情侶。
看着這些小情侶,李詩曼漂亮的眸子中,閃過幾分感慨。
葉流風捕捉到了這一抹神色,不由笑道:“怎麽?看着他們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初戀?”
李詩曼回過神來,冷冷的刮了葉流風一眼:“你盡管笑話吧!”
葉流風:“我笑話什麽了?”
李詩曼冷哼了一聲沒多說,擡腳往學校外走去。
有件事情她實在不想承認,長這麽大,她還沒談過戀愛。
她感慨,僅僅隻是因爲曾幾何時,她看到這些年輕的小情侶,心裏會覺得無聊、做作,可現在看起來,不知爲何,竟是有些羨慕。
這是爲什麽?
難道是自己最近肥皂劇看多了,也開始向往所謂的愛情了?
李詩曼想不明白。
而在學生們看來,此時葉流風和李詩曼肩并肩一起走的畫面,卻是有着幾分難以言喻的味道。
“他不是管理學院蘇院長的未婚夫嗎?怎麽沒跟蘇院長一起,反而跟這個美女走這麽近?”
“他們什麽關系?”
“這還看不出來?人前是朋友,人後是相好,十有八九!”
“無憑無據,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憑我多年經驗來看,他們肯定不單純,人頭擔保!”
“……”
同學們竊竊私語,逐漸的,看待葉流風的眼神,也開始出現了鄙視和厭惡。
腳踏兩隻船就算了,每隻船還都漂亮的離譜,簡直人渣、畜生啊!
葉流風聽到這些聲音不以爲意,懶得理睬。
李詩曼則是微微蹙眉,臉上露出溫怒的色彩,但她也沒說什麽,因爲沒人知道,此刻她的内心,卻是和表面所呈現的情緒截然相反。
嘴角一扯,李詩曼瞟了葉流風一眼,佯裝不經意的說道:“剛才體育課的時候,我看你和蘇沁聊的眉飛色舞的,你們都聊什麽了?”
“也沒什麽。”
葉流風不以爲意道:“無非就是她很仰慕我,敬佩我,癡迷我,恐怕還想睡我。”
李詩曼:“……”
葉流風微微皺眉,苦惱道:“我還在糾結。”
“糾結什麽?”
“如果她想睡我,我是接受她,還是假裝矜持最後接受她?”
“……”
李詩曼滿臉鄙視的瞪了葉流風一眼,什麽都不想說了。
這厮,有病!
不多時,葉流風和李詩曼走出校門,來到了一條隐蔽小道。
李詩曼的車子停在這附近。
小道悠長且幽靜,一眼望去,人影寥寥,在夕陽餘晖的襯托下,竟是有着幾分意境。
啵!
安靜祥和的氛圍中,一道細微的破風聲毫無預兆的響徹而起,李詩曼嬌軀一顫。
她停下腳步,黛眉緊皺,小手在身後一陣摸索,最後從背脊部位,拔下來一隻奇怪的小針管。
“這是……”
李詩曼看着手中的小針管,滿臉疑惑,正想說什麽,卻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強烈的困倦之意便席卷了全身,當即眼前一黑,直接順勢倒下。
葉流風及時将李詩曼摟入懷中,拿起她手中的小針管一看,劍眉飛揚。
這針管中,有一種強度十分不俗的麻醉劑,其麻醉效果,恐怕能在三秒之内,麻醉整個人的神經系統,從而引發昏迷!
啵!
破風聲再度響徹。
葉流風的手臂也中了一針。
被螞蟻咬了一口般的刺痛感,讓葉流風眉頭輕皺。
這種東西給李詩曼用用就好了,用在他頭上不是浪費資源嗎?
葉流風準備将發射麻醉針的人找出來,但轉念一想,即使找出來,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正所謂,擒賊要擒王!
于是,葉流風拔下了手臂上的針管,随後一聲驚呼:“啊,我暈了!”
砰!
葉流風抱着李詩曼雙雙倒地,一動不動。
随着葉流風也陷入了‘昏迷’,不遠處的草叢中,很快便竄出了兩道身影,手腳麻利且迅速的将葉流風兩人擡進了一旁的七座小車中,然後紛紛綁上手腳,開車離去。
一氣呵成,娴熟專業。
李詩曼是真昏迷了,此時沒什麽感覺。
但葉流風就有很多意見了。
兩個糙老爺們做事未免太不細心,直接把李詩曼扔在他身上,一點都不考慮他的感受。
要說李詩曼的體重是很輕,但……
算了算了,既然要裝昏迷,那就裝到底吧。
葉流風靜靜的嗅着那隔着衣物傳來的奶香,默默的念着冰心訣。
……
潮濕的黴菌氣息,夾雜着一些刺鼻的腐爛惡臭味,讓仇天玥皺着眉頭醒來。
她睜開雙眼,進入眼簾的,是一個破敗肮髒的毛坯房子,由于多年無人踏足,導緻牆壁上都已經長滿了青苔,一些丢棄在地上的垃圾,也是腐爛的叫人惡心。
仇天玥一陣頭痛,仔細回想自己所經曆的事情。
隻記得,今天醫院沒什麽病人,下班早的她準備去一趟寒江大學,見識見識李詩曼說的那個蘇沁,究竟是何方神聖。
結果前腳剛出醫院,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緊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仇天玥心頭一跳,猛的低頭,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麻繩緊緊捆綁了,此時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她現在還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誰?”
仇天玥冷聲喊道:“有本事做,沒本事現身嗎?”
咔——
破舊的木門被打開。
仇天玥急忙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靓麗漂亮的女孩,正被一個滿臉大胡子的黑臉大漢扛着進來,其手腳上,同樣被綁上了麻繩。
女孩被大漢放到仇天玥身旁。
仇天玥定睛一看,發現這還昏迷着的女孩,竟是葉小白!
仇天玥冷冷的瞪着大漢:“你們到底是誰?”
“是我。”
大漢沒有回答,但門外卻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仇天玥擡眼望去,看到的是一個肌肉線條感十足,穿着白色背心的年輕男人。
“蕭銘?!”
看到蕭銘緩緩走來的身影,仇天玥黛眉緊蹙:“這都是你幹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