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蕭銘清晰感覺到了葉流風對他的不在意。
再結合葉流風居然在他來之前先吃飯,蕭銘現在很不高興。
發現仇天玥此時還坐在葉流風身邊,蕭銘就更不高興了。
不過,他沒有立即表現出來。
淡淡一笑後,蕭銘将目光從葉流風身上轉移,拿起酒杯對着衆人笑道:“不管是什麽理由,遲到總歸是不對,我自罰一杯!”
“我送送蕭大少!”孟飛章急忙給自己的酒杯滿上。
“同學們多年沒見,怎麽能讓蕭大少一個人喝?來,同學們都滿上,咱們先陪蕭大少幹一個!”
“……”
幾十号人,紛紛滿上酒杯,有主動奉承也有被動跟随,總之場面看起來挺壯觀。
蕭銘瞧見這一幕很欣慰,眼神若有若無的還往葉流風身上掃過,仿佛是在炫耀他的号召力。
葉流風不爲所動。
舉杯同歡,衆人一飲而盡。
倒是蕭銘自己,僅僅敷衍的幾口就放下了酒杯,但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的不是。
在蕭銘的指示下,終于正式開飯。
但很多人拿起筷子後卻感覺怪怪的,因爲滿大桌的菜,幾乎都被葉流風動過,而且這厮一點都不斯文,不少擺盤好看的菜,美觀全給他破壞了。
“土包子!”
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朝葉流風丢來鄙視的白眼。
葉流風懶得計較,無知者無畏,這些人怎能知道,和他同桌吃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飯沒吃多久。
話多的孟飛章忽然起哄:“天玥,你怎麽坐那邊啊?你看這邊多空,坐這邊來咱們一起玩遊戲啊!”
蕭銘對孟飛章的表現很滿意。
他笑着看向仇天玥:“天玥,既然孟飛章都開口了,就給他個面子吧?你要是不玩,我也沒什麽興趣和他們玩。”
這話說的就很内涵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葉流風自然不例外,一時間更無語。
感情這蕭銘還是仇天玥的追求者?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邊坐的好好的,臨時又換位置,那坐我身邊的人不得多想啊?”仇天玥笑着說道。
衆人一愕。
葉流風?
孟飛章奇怪道:“裝神那是詩曼的老公,你來我們這邊玩,他還能多想什麽?”
“覺得我不尊重他咯。”仇天玥道:“雖然我跟冰冰關系不怎麽樣,但我跟他老公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
李詩曼黛眉緊蹙,冷冷的瞪了仇天玥一眼。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我老公不是你未婚夫?
果不其然。
當仇天玥說出這番話,蕭銘的目光立刻又回到了葉流風身上,相比較之前,明顯多出了幾分敵意。
而周圍的同學們也紛紛閉嘴,不敢再多說什麽,生怕說錯話觸黴頭。
“說起來倒是我們疏忽了,葉兄弟今天在這個包廂裏,那可是身份最特殊的一位,沒有好好招待,葉兄弟可莫怪啊!”蕭銘眯着眼睛道。
“沒事,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葉流風擺手道。
“那可不行,先不說詩曼高不高興,傳出去,别人也要說我們班的人不禮貌了。”蕭銘笑了笑道:“都還沒了解過葉兄弟呢,敢問葉兄弟是做什麽大生意的?”
場面上問這種問題,在蕭銘看來是最簡單有效的。
因爲沒有人的生意能比他蕭家更大!
“我不做生意。”葉流風也不裝:“事實上我大多數時候都在混日子,不過前幾天找了個工作,現在算是個醫生吧。”
“醫生?”蕭銘笑了:“醫生的收入可不差啊。”
“還行吧,我對錢沒什麽概念。”
“對錢沒概念?”聽到這話,不少人吃驚了。
蕭銘也是愣了一下:“如此看來,葉兄弟也是位富家子弟啊!”
“不是,我是孤兒。”葉流風道:“我說我對錢沒什麽概念,是因爲我不需要錢。”
金錢是凡人所要追求的物質,對葉流風而言,毫無意義。
但在旁人聽來,這番話就值得尋味了。
有人已經在偷笑。
說自己不需要錢的人,往往都是因爲沒能力得到錢,假清高罷了,這種現象,在自卑的男人身上最常見。
蕭銘一臉看破不說破:“看來葉兄弟的思想還是很超前的……不知在哪家醫院工作?我在寒江市還算有點名聲,沒準可以給你領導打個招呼,讓你工作方便點。”
“秦氏醫療中心。”
“巧了。”蕭銘大笑:“秦氏醫療中心的老闆是秦爺吧?我和秦爺也算見過幾次面,論輩分,我得喊他一聲叔!”
“我跟他不熟。”葉流風想了想道。
“哈哈哈!”孟飛章忽然大笑:“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了,裝神,實在是你說話太有意思了,還你跟他不熟,你跟他能熟嗎?那可是秦爺,四大家族秦家之主,你恐怕都沒資格見他一面吧?”
“诶,怎麽說話的?”蕭銘皺眉喝斥道:“葉兄弟也沒說錯什麽啊,難道你要他說他跟秦爺很熟?那也不現實啊!”
這一唱一和的極有默契,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手法羞辱人。
蕭銘又看向葉流風:“葉兄弟,孟飛章這個人就是這樣,有話直說不藏着,你别太在意啊。”
葉流風有點不耐煩了:“那啥……你到底想幹什麽,直接說吧,我有點困了。”
“葉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能想幹什麽?僅僅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啊!”
蕭銘連連笑道:“那就交朋友吧,他們都喜歡以酒會友,可惜我這個人酒量不行,反倒是喜歡以武會友。”
衆人紛紛幸災樂禍的看着葉流風。
他們知道,蕭銘出招了。
蕭銘從小就喜歡練武,在高中的時候,就有了一人撂翻三五個成年人的實力,現在,恐怕是更厲害了。
以武會友?
簡單,直接,也粗暴!
而葉流風聽到這話,更是忍不住笑了:“這……不好吧?我是醫生啊,打架我不一定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