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珍愛生命遠離她?她是恐龍嗎?
與其喜歡她甯願給自己一個痛快?我到底哪裏不好,以至于讓你這麽抗拒我?
葉流風,你禮貌嗎?!
看着葉流風那一臉抗拒和掙紮,李詩曼氣的咬牙咧嘴,怒不可揭:“你最好不要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也甯願立刻死掉!”
李詩曼發誓,今天不會再和葉流風這個混蛋多說一句話!
多說一句她就是小狗!
……
夜幕降臨。
葉流風接到了李建平的電話,電話内容無非就是道歉、感謝,但葉流風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他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李建平的認可,不過是讓事情相對緩和一些,但要真正意義上解決李詩曼的麻煩,必須得讓王霞改變态度。
這顯然不是一件易事。
一個一心想要攀附豪門,享受榮華富貴的中年女人,是瘋魔的。
葉流風正苦惱着。
手機又響了。
葉流風接起電話,對面立刻傳來一個老人奸詐的笑聲:“怎麽樣小子?爲師給你安排的七門婚事,都還滿意吧?”
“滿意個鬼!”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流風就一肚子火氣:“你怎麽辦事的?七個未婚妻,隻有照片沒有地址,你讓我怎麽找?”
“哦,爲師差點忘了,嘿嘿,不過無傷大雅,爲師相信,這些對你來講都是小事!”老頭子壞笑道:“找到幾個了?”
“兩個。”
“怎麽樣?”
“有一個不怎麽樣。”
“不可能吧?這可都是爲師給你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
“去你丫的,長的好看就是極品了?還有,你是不是存心的?你都有她們的照片,怎麽會沒地址?”
“額……爲師這邊還有事,挂了挂了!”
老頭子直接心虛的挂了電話。
葉流風撇了撇嘴,心裏郁悶壞了。
他知道,老頭子肯定知道他剩下的幾個未婚妻在哪,但始終不肯明說,不知道是故意戲耍他,還是另有原因。
砰!
隔壁房間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葉流風吓了一跳,卻并沒有當一回事,隻覺得李詩曼是不小心摔了什麽東西。
但緊接着,不斷有動靜從隔壁房間傳來,葉流風意識到了不對勁。
“總不至于無緣無故發神經吧?”
葉流風劍眉輕皺,斟酌片刻後,決定去李詩曼房間看看。
來到房門口,葉流風的臉色愈發凝重。
房門緊鎖着,但裏面的動靜,葉流風卻是聽的更加清楚了。
此時,李詩曼正在房間中暴走,時不時摔壞一些物品,時不時還傳出一些詭異的叫聲。
“糟糕!”
葉流風暗叫不妙,當下不敢怠慢,手掌發力,直接破門而入。
随後眼前呈現的香豔畫面,讓他呆若木雞。
發生了什麽?
此時,房間中燈光敞亮,一片狼藉,李詩曼穿着一款黑絲的蕾絲睡裙,正滿地打滾,像條水蛇不停扭動着妖娆的身姿。
她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纖纖玉手不斷分離撕扯着自己的睡裙,原本好好的一件睡裙,早已面目全非。
今晚她沒穿黑絲,但仍然充斥着一股令人難以拒絕的魅力……
此時此景,和前天晚上,如出一轍。
但前天李詩曼是被人下藥了,今晚她自己給自己下藥?
“爲了得到我,不至于這麽瘋狂吧?”
葉流風心驚肉跳,目光在房間中一陣掃視,很快,一個從垃圾桶中倒出來的藥盒,引起了他的注意。
毓婷!
緊急避孕藥!
乖乖,葉流風立刻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李詩曼自作主張的吃了避孕藥,但她并不知道,身爲寒體擁有者,避孕藥就如同情藥!
因爲避孕藥中有一種成分,名爲炔雌醇,用在常人身上,少劑量可刺激性激素分泌,大劑量可阻斷性激素分泌,但用在寒體身上,卻是不管多少劑量,都智慧刺激性激素分泌!
換言之,李詩曼吃避孕藥,非但起不到避孕功效,反而,催情……
李詩曼已經失去了意識。
仿佛是嗅到了男人的氣息,她開始将目标鎖定到葉流風身上,摸滾打爬的逼近過來。
葉流風想跑,但又不想跑。
他在想要不要讓李詩曼先穿上黑絲……
呸!
他在想要不要再救李詩曼一次。
上次救了李詩曼,一聲感謝都沒有,反而還換來無盡的謾罵,這次要是再救了,恐怕她依然不會改變。
可是……見死不救嗎?
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這麽冷漠啊!
眼見,李詩曼已經爬到他面前,并且順着他的腿,開始站起來,喘着氣貼過來。
葉流風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
佛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佛就是佛,看的通透。
他說,女人身上過,清白在心中。
于是,葉流風一咬牙一狠心。
二進宮。
……
有人說,真正的崩潰往往都是安靜的。
正如眼下的李詩曼和葉流風。
天都亮了。
可他們卻仍然無比清醒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左一右,中間仿佛有一條線阻隔着他們,将這張床分離成兩個世界。
事情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但他們還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直到那一縷陽光透過窗,落在地毯上。
葉流風終于忍不住歎了口氣:“吃避孕藥之前,你應該問我的。”
李詩曼面無表情:“不要說話。”
葉流風苦笑着搖頭:“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想告訴你,我現在比你更難受。”
李詩曼:“請你不要說話。”
葉流風:“我說過,你有病,你的身體特殊,有很多藥物都不能碰,尤其是含有炔雌醇的藥品,一旦進了肚子,你就隻有兩個選擇,死亡,或者這樣。”
李詩曼:“求求你,别再說了!”
“最後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葉流風看了李詩曼兩眼,滿臉認真道:“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謝我,也不用對我負責,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待會兒出來一起吃早餐。”
葉流風含淚歎息,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