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李斯,胡亥臉色難看。
“怎麽就跟丢了”
胡亥急得不行,氣的拔出腰間的青銅短劍,砍在了一旁的樹上。
“天快下雨了,先回去。”
李斯說道。
幾天後,天放晴。
胡亥,李斯,趙高,帶着人,第二次尋找秦源。
正在山裏走着。
忽然,一道矯健的身影從一旁掠過,胡亥吓了一跳,随即發現是一隻鹿。
他迫不及待的說:“快把弩拿來”
趙高從一個衛士手中手弩,遞給胡亥。
胡亥連忙追了上去。
衆人不得不跟上。
走在最後面的李斯,臉黑如鐵。
不多時,胡亥又看到了鹿,一箭射出。鹿一聲悲鳴,無力的倒在了草叢之中。
很快,來到鹿面前的胡亥傻眼了,怎麽變成了一匹馬。
“恭賀公子,射中了一匹馬。”
追上來的趙高氣喘籲籲的說道。
忽然,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說不上來原因,反正就是不對。
“我射的明明是鹿”
胡亥繞着馬走了兩圈,揉了揉眼睛,滿臉不解。
難道是太累了,看錯了。
就在這時,馬的身子急劇縮小,變成了一隻漂亮的鹿。
不但胡亥,在場的人,都吓到了。
紛紛後退。
片刻後,趕來的李斯,不驚反喜:“一定是那個方士所爲,仆所料不差,方士的住處就在附近。”
不久,三個人出現在紫霄觀門口。
李斯除了政治上出彩,還是位出色的文學家、書法家,魯迅曾對他有極高贊譽,說他的文章“秦之文章,李斯一人而已”,他的書法“小篆入神,大篆入妙”。
看到匾額上從未見過的字。
李斯一震,喃喃道:“筆走龍蛇,鐵劃銀鈎。張揚跋扈,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縱逸,來去無蹤。世間,竟有這樣的字。”
趙高的反應和李斯大同小異,作爲始皇帝的近臣,他的才識也就比李斯差一點。
哪怕是不學無術的胡亥,也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我等奉陛下之命,恭請先生。”
李斯擡起手,恭恭敬敬的說道。
裏面沒有一點回應。
李斯又喊了一遍,還是沒回應。
“先生莫非不在家”
胡亥小聲道。
李斯嘴角一抽,這話聽着怎麽怪怪的。
“我随口一說,可能先生不想見我們。”
胡亥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讪笑着說道。
一刻鍾,兩刻鍾。
沒有一點回應。
等的不耐煩的胡亥,回頭道:“我們要等到何時?”
這裏又冷,風又大,還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他實在不想多呆。
“仆進去看看”
李斯整了整衣服,一個人進了道觀。
不久返回,
搖頭說:“先生不在”
胡亥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一旁的趙高說:“不如把帶的東西留下。”
“對,把東西留下”
胡亥立刻命令道。
衛士們把帶來的十個大箱子,放在門口。
李斯從一個衛士手裏接過放着書信的錦盒,放在最上面。
夜晚,歸來的秦源拿起書信,看了一遍。
是以嬴政的口吻寫的信,沒什麽營養。
大耳突然出現,跳到秦源面前的箱子之中。
從裏面撿了一些藥材出來。
來到秦源面前,擡起頭,吱吱了兩聲。
秦源從它手裏接過藥材。
大耳又跑到其他的箱子之中,撿藥材。
時間一點點過去。
秦源面前多了一小堆藥材。
“你在搞什麽?”
秦源被大耳逗笑了。
大耳撓了撓頭,又把藥材裝進箱子裏,一個個扛進道觀。
片刻後,秦源回到大殿之中,拿起藥材一邊想着腦海裏的煉藥知識,一邊煉藥。
動作非常小心。
煉藥就好像做難度很高的手術一樣,稍有差錯,就會失敗。
另一邊。
守備森嚴的沙丘行宮之中。
趙高,李斯,胡亥回到嬴政面前,禀報。
胡亥還好。
趙高,李斯都有些不安。
“明日再去”
床榻上,虎老餘威在的嬴政隻是聲音低沉的回了一句。
“諾”
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不多時,外面傳來雜音。
“何事吵鬧?”
嬴政不悅的問道。
“陛下,太史令來報,熒惑守心”
趙高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熒惑守心,意味着皇帝即将駕崩。
“天變不足畏”
嬴政冷冷道。
他統一六國的過程中,六國爲了阻止他,使出了無數的手段,其中就包括各種異象警告,他要是怕,就不會成爲始皇帝了。
兩天後,清晨,萬籁俱寂,一縷晨光從東方緩緩升起。
紫霄觀周遭,霧氣缭繞,仿佛仙境一樣。雲霧中有一大一小兩道人影盤坐,胸腔不斷起伏,吞吐天地元氣。
一個是秦源,一身天藍色道袍,英俊不凡,宛如仙人;一個矮小的,是大耳,沒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
一個時辰轉眼過去,升起的太陽将雲霧趕走,秦源起身返回道觀。大耳連忙起身跟上。
一晃到了午後,正在午睡的秦源察覺到有人靠近,沒有搭理。
天大的事,都沒有道爺睡覺重要。
大約一刻鍾半的時間,李斯、胡亥、趙高一行來到道觀。
李斯進去查看,回來後,道:“先生正在睡午覺”
胡亥怒了,以他公子之尊,他大冷天跑三次,對方居然在睡覺。
這天下到底是這個方士的,還是他們家的。
“來人,把這片破房子,給本公子燒了。”
他吼道。
李斯連忙勸阻:“使不得”
趙高也勸說他不要沖動。
胡亥隻能壓下心中的邪火。
兩刻鍾後,秦源施施然起來。
吩咐大耳準備茶水。
其實沒什麽,就是人參泡的。
一切準備就緒,才出現在李斯一行面前。
“讓幾位善信久等了”秦源稽首道。
善信是什麽,幾人聽不懂,也沒放在心上。
李斯上前說:“我奉陛下之命,請先生”
“還不到時候”
秦源搖頭。
長生藥的主要藥材沒出現。
他現在就是去見嬴政,也做不了什麽。
“何時才是時候?”李斯微微皺眉。
這個方士真不是一般的難請。
一旁的胡亥爆發了:“來人,把這個不知道敬畏爲何物的刁民給本公子拿下”
四個黑衣黑甲的士卒,下意識上前。
“不可”李斯連忙阻止。
晚了一步,秦源已經出手。
四個士卒手裏的青銅劍瞬間變成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