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春節這段時間你沒閑着,不論是刀法、身體還是氣血,全都進步不小!”
馮楚小圓臉上有些驚喜。
陳一平性子溫吞,不驕不躁,很少去測氣血。上一次測氣血時,還是十一月底,掌握站樁第三境的時候。
那時候才僅89點。
現在轉過年,兩個多月過去,陳一平這一身實力,氣血少說也有95點。
“趕緊打坐。”
“恢複完去測一測氣血。”
馮楚頗爲期待。
陳一平算是她第一個徒弟,是她親手從一個病嬌少年調教成現在這樣,陳一平長進越快、成就越高,馮楚就越有成就感。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知道陳一平達到什麽水準。
馮楚沒有陳一平那雙眼,沒法精準目測。
倒是陳一平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
陳一平——
屬性:力量0.85;敏捷0.92;體質1.03;智力0.86;
氣血:96
潛能:23(81.41%)
……
對比十一月底,過年前後将近三個月時間,陳一平的進步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十一月底陳一平加過一次點,将體質從‘0.89’,直接拔升到‘1.0’,再到現在的‘1.03’,總的來看進步當然飛快,甚至恐怖。
但刨除加點的因素,陳一平這三個月在體質上才僅增長‘0.03’而已,簡直微乎其微。
再看其他各項屬性,進步都在‘0.05’左右,同樣不大。
越是逼近業餘級巅峰,想要更進一步提升身體速度的難度也在直線飙升。
倒是氣血。
從‘89’增長到‘96’,這個進度不算慢。
照這個進程,再有一兩個月就能氣血圓滿,達到‘99’點,有資格沖擊專業級。
不過陳一平清楚,‘站樁法’尚未完全掌握,‘入靜法’至今沒能參習。
想突破?
任重道遠!
在這些難題中,倒也有可喜之處:随着夢境世界中陳一平的最高屬性突破到‘2.0’,現實中潛能進度再一次提速,每個月能有7點,又增長兩點。
這樣。
‘0.5’、‘1.5’時,都是增長1點。‘1.0’、‘2.0’時,都是提升兩點。
按着目前的規律,等到夢境世界中‘2.5’時,現實中應是每月8點。再到‘3.0’,就是每月10點。
潛能點數隻會越來越多。
未來可期!
非常可期!
……
楚河武館。
陳一平從八角籠中走一遭,電子屏上的數值定格在‘96’。這東西不知道什麽原理,測算氣血倒是準确,跟陳一平的‘屬性異能’、‘肉眼目測’一點不差。
“96點氣血!”
“你樁功突破了?”
陳一平一出來,馮楚就杏目微瞪看過來。
三個月時間,氣血增長7點,這除非樁功突破第四境,要麽就是吃了猛藥,不然很難做到。
馮楚算算時間,猜測是陳一平樁功有所突破。
但是陳一平搖頭,沒在修行進度上撒謊,而是換了個角度用一個善意的謊言糊弄過去:“我沒突破。氣血大進是因爲過年期間我托人買了一粒‘金鼎丹’。馮姐也知道,我早就決定年後就去非統局,要去野外,氣血自然更多更好。”
“金鼎丹!”
馮楚一聽,忍不住側目,繼而又搖頭道:“你一向财大氣粗,‘金鼎丹’不算什麽。”
想想看陳一平這大半年時間在她這武館裏花了多少錢?
以萬計數!
而‘金鼎丹’雖然是勳級秘藥,價格高達3000一粒,但對陳一平來說确實不算大錢。
他吃得起。
就是太奢侈。
看陳一平這進度,過年期間怕是吃了不止一粒。
馮楚隻能暗道一聲财大氣粗。
緊接着。
她不在這方面多聊,順着話又問陳一平:“非統局那邊怎麽樣了?政審通過沒?什麽時候走?”
陳一平要去非統局的決定,馮楚是早就知道的。
這個月20号去非統局辦事處測試、面試,馮楚也清楚。
現在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通過了。
果不其然。
陳一平這邊道:“一号就走。”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号,到三月一号,就隻剩三天。
陳一平看向馮楚,心裏有些不舍。
他自去年五月份進入楚河武館,就一直跟随馮楚習武。
從‘長白心法’到《風雷刀法》,一直是馮楚在教他,爲他啓蒙武道,擱在古代就是授業恩師。
當然。
馮楚在陳一平這裏也沒少賺,學費且不說,各種湯藥上的利潤,包括後來代賣勳級秘藥的利潤,陳一平一個人就能養活一整個楚河武館。
但不論怎樣,馮楚盡心盡力,在陳一平心裏,她就是自己半個師父。
‘非統局’那邊說的清楚,他這樣的新人剛進去,至少半年内是沒有假期的。這一次走,最快也要半年後才能再回安陽。
此時将要離開,陳一平心下難免傷感。
“走這麽急?”
“分配在哪個站?”
馮楚一怔,沒想到這麽快。
回頭望,她跟陳一平第一次提起‘非統局’的時候,恍惚還在昨日。沒想到一轉眼,陳一平居然就已經要出發了。
“是白馬站。”
“駐地在大别山主峰白馬尖。”
‘非統局’在全國各地,甚至是海外都有駐地,一個個站點星羅棋布,大多數都在野外,在深山中。
譬如‘白馬站’。
這個站點距離安陽城不遠,擱在舊時代,也就一百公裏的路程,開車兩個小時。
黑暗時代,全球巨變。
現在的白馬尖更高更險,跟安陽城的距離也變遠,但其實也才三四百公裏而已。
距離不遠。
隻是野外兇險,大别山更是深山老林數千裏,兇險極多。
‘白馬站’就是‘非統局’在大别山安陽周邊設立的一個站點。如這樣的站點,在整個‘大别山區’還有不少。
本着就近原則,陳一平在安陽城報名,又是土生土長的安陽人,就被分配到最近的‘白馬站’中。
陳一平這一去,安然無恙自然還有再相見之日。可一旦運氣不好發生意外,半年可能就是永别。
馮楚多少也有幾分愁緒。
“白馬站裏安陽城不遠,半年後有假了,想回來随時都能回來。”
馮楚怔後笑道。
她雖然更年長更成熟,對這種離别看的更開,但陳一平終究是她盡心盡力教導的第一個學生,是楚河武館第一個全日制學員,感情也更多些。
她沖陳一平道:“你在‘十八羅漢俱樂部’學習了兩個月,對野外有一些基礎了解,但那是紙上談兵。真正的野外,跟學來聽來的畢竟不同。等去了非統局,那裏沒什麽培訓,直接就将你編隊入組,你要多看多問,跟那些老隊員們學習經驗,不要怕羞。”
陳一平點頭。
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