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沒有那麽大的理想,對于我來說,圖書館本身就是一個有理想的地方,這裏有很多書,不懂就可以查,當然更主要的是沒有人打擾我,除了那幾個喜歡八卦的同事。”
徐夕放下書,看着在一旁大鬧的同事搖搖頭。
也不錯,圖書館本來就是一個安靜的地方,如果同事之間再死氣沉沉的話,就太無聊了。
“哇!!”
就在徐夕沉寂在書的海洋的時候,突然一陣痛哭聲打斷了圖書館的甯靜。
“文蔚,你小點聲,隻是失戀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大反應做什麽!”看着圖書館唯一的女職員,一枝花文蔚在電腦前痛哭流涕,一邊跺腳一邊謀殺衛生紙,館長上前安慰道。
“這次破紀錄了呀,隻是見了一個面,連對方的名字是什麽我都不知道就被甩了,實在太過分了。”
館長不勸還好,一勸文蔚哭的更厲害了。
“不要哭了呀,這裏是圖書館還是上班時間,需要安靜的,你這樣要是被人看到向上面投訴的話,我也保不住你。”
見文蔚哭的不停,館長腦子都大了。
“文蔚呀,其實你也知道,男人長的帥是靠不住的,你爲什麽不能換一下呀。”同事小陳上前把一罐酸奶遞給文蔚,勸道。
“我也知道帥的男人靠不住,所以我這次找的人不帥,也就是有點錢,開大奔的。”文蔚低着頭,吸着酸奶抱怨道。
“有錢男人和帥的男人一樣,也是靠不住,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玩女人了,你找他們不是自讨苦處。”
見文蔚心情好了一些,另一位同事小王做到其身邊安慰道。
“不帥的話就要有錢,兩樣都沒有的男人誰要呀,我文蔚又不是嫁不出去,幹嘛委屈自己。”文蔚有些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文蔚不能這麽說,正所謂娶妻要娶賢,嫁人也一樣,這是女人一輩子的事,不要好高骛遠,找一個平凡的男人和你過完一生。”
見文蔚的三觀有些歪,館長趁着其心情低落給其洗腦。
“平凡的男人,哪裏有呀?”文蔚問道。
“正所謂十步之内必有芳草,隻是文蔚你平時不注意罷了。”看着不遠處正在整理圖書的徐夕,館長神秘兮兮的笑了。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館長你不會是指你們幾個吧。”發現館長的笑有些瘆人,文蔚打了一個寒蟬,連連擺手表示館長等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不會不會,我們怎麽配的上文蔚你。”見文蔚誤會,館長連連擺手解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兄弟,怎麽會連累你呀。”
“是呀,是呀!”小王配合點頭道,“文蔚,大家做朋友就行了,結婚還是算了。”
“這裏就幾個人,不是你們還能是誰。”文蔚送了小王一個白眼,嘟囔道。
“當然是他了。”館長用手指了一下正在搬運圖書的徐夕,笑道:“怎麽樣,配的上你吧。”
“你說木頭!”
對于徐夕這個同事,文蔚也了解過,隻是他這個人實在太悶了,沒有人找他的話一天都能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人做同事還是,談對象還是免了,太無趣了。
“文蔚呀,你還沒受夠那些花心男的折磨。”對文蔚看不上徐夕,館長等人沒有意外,不是徐夕不好而是文蔚眼光太高,老想攀高枝,于是三人輪番上前勸道:
“徐夕這個人雖然打扮老土,但你看他的長相,還有身高,妥妥的帥哥一枚,不比你的傑克、湯姆差。”
“對呀,徐夕不光長的帥,更主要的是他人老實,平時吃在圖書館不說了,住也在圖書館,還不吸煙也不喝酒,在銀行裏一定有不少存款。
能找到這樣的男人,你後半生就等着享清福吧。”
“除了這些,徐夕還不喜歡賭錢,文蔚相信你也知道,黃賭毒三大惡習,黃和毒傷的還是自己,賭可就不一樣了,害人害己,香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爲賭而破滅。”
“他真的不賭錢,我不相信?”文蔚搖搖頭。
“簡單,試他一下就是了。”小王笑着道。
“徐夕,過來一下!”小陳朝徐夕揮手道。
“什麽事?”見館長等人找自己,徐夕放下手裏的工作走了過來。
“下班我們去打麻将,你也過來。”館長做了一個搓麻将的手勢,提議道。
“你們不是四個人正好,還需要我嗎?”徐夕用手指點了一下文蔚等人,問道。
“小陳,他下班後要陪女朋友,來不了,隻能讓你頂上了。”館長反應很快,給小陳想了一個接口。
“三缺一,很頭疼的,晚上一起來就是了。”見徐夕有些不情願,小陳上前擠兌道。
“你們爲什麽一定要我來?”徐夕道。
“當然是赢錢了,怎麽,你不想赢錢?”館長笑道。
“赢錢,那這樣。”徐夕從口袋裏把錢掏出來,數出三張百元鈔票遞了出來,“這是三百塊,就當我輸了不行嗎?”
“這麽大方,還沒打就認輸,那我就不客氣了。”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小陳伸手就要去接。
不過,他反應快,文蔚反應更快,小陳隻拿了一張,另外兩張被文蔚拿到了,“徐夕,你是不是有病,爲什麽要把錢給他們?”
“我不怎麽花錢,這錢在我手裏也是浪費,不如給大家花了。”徐夕笑道,“我活還沒有幹完,去忙了。”
“怎麽樣,我沒有說錯吧,徐夕他就是一個絕種的好男人,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就等着享福吧。”館長拍拍文蔚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确實是好男人,這麽好的男人,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文蔚點點頭,承認館長說的話很對,自己是騎着驢找驢,差點耽誤了。
“現在發現也不晚,快上呀!”
“上呀,我們支持你!”
見文蔚有些抹不開面子,館長、小王、小陳三人給文蔚打氣。
“可是我還沒有考慮好,不想這麽快就掉進婚姻的墳墓。”雖然徐夕是絕種好男人,但追求時尚還沒有玩夠的文蔚,不想爲一顆樹木放棄一片森林。
“等你考慮好就晚了,被愛總比被甩好,難道你還想繼續被男人甩,就是徐夕了,你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
“館長說的對,想徐夕這樣的老實男人,你要主動一些,溫柔一些,保證你手到擒來。”
“不要再考慮了,再考慮黃花菜都要涼了,上呀!”
館長三人用力,将文蔚推了出去。
“有事嗎?”看着突然出現的文蔚,徐夕問道。
“有呀,我,我想今天,請,請!”
“釣男人呀。”
“徐夕,可以走了嗎?”
不知道爲什麽,平時說話流暢的文蔚再面對徐夕的時候卡殼了,短短的一句約你吃飯,半天都沒有說完。
被突然出現的朱華标截了胡。
“可以,就等你了。”徐夕點點頭,笑着和朱華标一起離開,隻留下文蔚站在原地生悶氣。
今天怎麽這麽倒黴。
先是失戀。
然後去釣徐夕這個木頭竟讓也失敗,更可氣的是被男人給搶了,還好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話,文蔚會懊惱的去撞牆。
——
“啪!”
徐夕将車挪動了一下,看着朱華标道,“該你了,今天下棋怎麽這麽慢,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你今天旗風和以前不一樣,是不是因爲今天那個女的向你表白了。”朱華标搖搖頭,反問道。
“向我表白,怎麽可能,我就是一圖書管理員,沒錢沒車還沒有房,那個女孩子會喜歡我。”徐夕搖搖頭。
從701部隊掏出來的徐夕之所以能和朱華标做朋友,除了因爲兩人性格相近之外,還有朱華标做事大大咧咧的原因。
他交朋友看人不看事,從來不打聽朋友的來曆,這讓徐夕放心和其做朋友。
“不能這麽說,别看你打扮老土,其實很帥的,也就是那些女人不識貨,隻看外表,要不然你早就被女孩子包圍了。
不像我,結婚太早,以至于現在想找都不敢找。”朱華标搖搖頭,移動了一枚旗子。
“不說我了,還是說你自己,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有案子讓你頭疼,才讓你今天下棋大失水準。”
徐夕搖搖頭,道。
“我可是分區指揮官,即使放到全警隊也是相當當的大人物,怎麽會有案子難道我。”朱華标癟癟嘴,表示徐夕差的不對。
“你還騙我,報紙上不是說,有三十多個毒枭在五天之内被人殺了,這個案子好像是你們警署負責的。”
徐夕笑道。
“負責又怎麽樣,那些王八蛋都是罪有應得的家夥,早死早解脫。”說起販毒,朱華标一臉的憤慨,什麽時候香江能向内地一樣,對洗衣粉進行重拳,直接判他們死刑。
“以暴制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怎麽解決不了,知道我爲什麽能做到指揮官這個位置,就是因爲我對罪犯恨,隻要落到我手裏,他們不死也要脫成皮。”
朱華标揮揮手,做了殺的手勢。
“你這樣是不對的,辦案子要給人留條生路,讓法律來制裁他們。”在圖書館呆的久了,徐夕染上了聖母的習性。
要是在701部隊的時候,别說是毒販了,就連無辜的婦孺,隻要妨礙任務,徐夕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手。
“法律,要是内地的法律還好,不給這些混蛋逃脫的機會,我也省心,香江就不行了,這裏的法律是爲有錢人服務的,根本制裁不了他們。
即使證據确鑿也不管用,請一個名律師,找幾個替死鬼,馬上就逍遙法外了。”朱華标憤憤不平道:
“也幸好警隊是雷老大當家,要是還是鬼佬當家,我才沒有時間跟你下棋,早就在警署焦頭爛額了。”
“聽你的意思,你們老大和你一樣,巴不得那些毒枭死。”徐夕壓低聲音道。
“當然了!”
朱華标冷哼道,“雷老大最讨厭的就是逼良爲娼和買洗衣粉,落到他手裏的毒枭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也就是毒枭背後有靠山,打掉一批很快又起來一批,要不然香江早就鏟除洗衣粉了。”
“毒枭背後有靠山,什麽靠山,以至于你們老大都動不了他們?”朱華标的話讓徐夕有了興趣。
“還能有誰,鬼佬呀。”朱華标聳聳肩,“那些毒枭看着賺的多,其實他們落不了多少,就好像以前的倪家。
他們賺的錢,手裏最多留三成,剩下的七成需要上供給鬼佬,換取他們在各方面的庇護。
雷老大,爲什麽對司法還有監獄系統下手,
就是因爲這兩者如果被鬼佬控制的話,我們警察即使再努力也隻能抓小魚小蝦,大一點的,除非當場擊斃,要不然,鬼佬隻要大手一揮,他們就出來了。
讓我們付出的努力還有心血全都白流了。
這一點,鬼佬也清楚,所以才會和雷老大鬥的你死我活,對于那些毒枭的死,也就是你們這些市民關注,上面一點也不在意,也讓我有了清閑的的時候。”
“你們老大和鬼佬的鬥争誰能赢?”
“還用問,當然是我們老大了,雖然鬼佬還是香江的主人,但已經是日落黃昏,最多幾年就要離開了。
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是我們老大對手。
等老大真正控制司法和監獄兩大系統後,香江的面貌絕對會煥然一新,路不拾遺有些不可能的,但是想現在這樣社團當街砍人,搶劫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杜絕社團砍人,怎麽可能。”徐夕搖搖頭,表示不相信朱華标的話。
“怎麽不不能,把社團全都廢了不就行了。”因爲當徐夕是朋友,朱華标透漏了點内幕給他。
社團在香江已經是夕陽産業,如果他們還不轉型,整天打打殺殺的話,絕對活不過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