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一定會對付你的。”
“謝謝,你放心,恐龍對付不了我的。”錢文迪點點頭,笑着回應道:“魯濱遜,雖然你沒有對我說那三億債券藏在哪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錢一定在劉耀祖的家裏。
因爲你在說起這筆錢的時候,一臉的得意,這讓我明白,錢一定就在劉耀祖身邊,隻是藏在他想不到的地方,讓他既能天天看到錢,而又找不到,才會讓你這麽滿意。”
“說的不錯!”對于錢文迪看透自己的想法,魯濱遜很是滿意,隻有精明的人才能幫自己對付劉耀祖,于是拍着其肩膀道:
“文迪,你幫我對付劉耀主,成功的話那筆東西我送給你,對于我老說,錢已經不重要,隻要能養老就行。
關鍵是報仇,我要讓劉耀祖身敗名裂,你仔細考慮一下。”
“把錢都給我!”
看着魯濱遜的背影,錢文迪陷入沉思。
他知道魯濱遜說的是真話,
作爲一個頂級的老千,他通過幾天的仔細觀察,知道魯濱遜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想象也是。
一個養尊處優的商人,被人害死女兒誣陷進監獄,還被人天天欺負,動不動就打斷肋骨,在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下,身體狀況肯定會每況日下。
也就是報仇的信念支撐着他,讓魯濱遜頑強的活着。
如果報完仇,在沒有信念支撐下,魯濱遜的身體會一下誇掉,他說吧錢給自己,十之八九是真的。
反倒是劉耀祖。
如果他真的是魯濱遜的女婿,反客爲主吞掉魯濱遜的财産,那人品就不要說了,過河拆橋的可能行超過十之八九。
最後能放過自己和阿智就不錯了,那一千萬想都不要想。
一邊能拿到三億,一邊可能命都保不住,錢文迪知道自己要改變立場了,不過在這之前要好好調查一下劉耀祖,确定一下他是不是魯濱遜的女婿。
兩天後,犯人食堂!
錢文迪和魯濱遜正在吃飯,突然恐龍靠了過來,看着兩人道。
“文迪,時間到了。”
“你想怎麽樣?”看着咄咄逼人的恐龍,錢文迪問道。
“那件事由我接收,你可以離開了。”恐龍威脅道。
“懶得理你!”錢文迪聳聳肩,當恐龍的話是放屁。
“呸!”
見錢文迪不在乎自己的威脅,恐龍直接向錢文迪的碗裏吐了口痰,其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小子,你已經夠臭屁的了,平時那麽多話,從現在開始由你受的。”
“幹什麽,幹什麽,恐龍這是你的位置嗎,給我回去。”就在錢文迪和恐龍劍拔弩張,要動手的是好,殺手雄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指着恐龍的鼻子罵道:
“從現在開始給我老實點,要不然請你睡行軍床!”
“長官,我這就回去。”即使是狂妄的恐龍,聽到要睡行軍床也變成軟蛋了,但是灰溜溜的站起來,要回自己的位置。
“等一下!”
看着恐龍要離開,殺手雄将其喊住,指着錢文迪面前的杯子道,“你要走可以,但請把自己的稀飯喝幹淨再走!”
“雄哥,不要這樣呀,我會很沒面子的。”讓自己把吐了痰的稀飯喝掉,還是錢文迪喝剩下的,恐龍不樂意了。
整個餐廳的氣氛也凝固起來,恐龍的那些手下看着恐龍,是發作不是,不發作也不是,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恐龍。
看他是不是要咽下這口氣。
本來這事就是恐龍找茬,讓錢文迪丢面子,但沒想到殺手雄竟然爲錢文迪出頭,這位可是監獄的一霸,恐龍如果得罪了他,以後可沒好果子吃,看來,要換大哥了。
“怎麽,想睡行軍床了,你們幾個都給我坐下,老老實實的把飯吃完,要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看着臉色發青,手捏成拳頭的恐龍。
殺手雄揮揮手,把周圍的獄警全都叫了過來,然後看着幾個站起來準備爲恐龍出頭的小弟,有手下撐腰的殺手雄氣勢大了很多,強勢的讓他們坐下。
恐龍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周圍冷眼旁觀的犯人,全都老老實實做了下來。
小弟的退縮,讓恐龍很是尴尬,現在的他隻能在服軟和睡行軍床中選一樣,喝下稀飯铥面子,以後在小弟面前老大都不好做。
不喝的話睡行軍床,拿面子丢的更大,因爲在座的犯人都知道睡行軍床是什麽懲罰,沒幾個犯人能承受住。
更可怕的是,殺手雄如果趁機報複,打瘸自己一條腿,那可就倒黴了。
要知道,獄警教訓犯人的是好,隻要犯人敢反抗,就可以直接下狠手,打死打殘都不用負責任。
特别是自己面對的是殺手雄。
有這個外号就知道殺手雄的爲人,作爲監獄老人的恐龍可是親眼見過,殺手雄在教訓犯人的時候直接将其爆頭,雖然沒有變白癡也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出來之後行動明顯慢了很多。
恐龍可不想和那個倒黴鬼一樣。
想到這,恐龍陰沉着臉将桌上漂着白痰的塑料杯子端起,将裏面的稀飯喝掉,然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都散了,都散了,現在是吃飯時間,不想吃的話說一聲!”看着周圍看熱鬧的犯人,殺手雄揮揮手,示意大家趕快吃飯。
“切!”
見恐龍服軟,沒熱鬧可看的犯人,鄙視了恐龍一下,然後各就各位,繼續吃飯。
“魯濱遜,你快點吃飯,吃完跟我來一下,有人要見你。”見事情完結,殺手雄向看熱鬧的錢文迪和魯濱遜道。
“有人見我!”
一直做吃瓜群衆的魯濱孫聞言一陣愕然,他本以爲殺手雄過來幫忙是因爲恐龍鬧大太大,爲了維持秩序才對恐龍動手,沒想到竟然是爲了他。
站起身後,感受不遠處恐龍送來的狠毒目光,魯濱孫聳聳肩,看着殺手雄道,“我已經吃飽了,現在就可以去。”
“好!”
殺手雄冷冷的掃了不遠處的恐龍一眼後,對小黑說道:“這裏交給你,如果有人敢鬧事,直接打一頓送犯責房。”
“yessir!”
小黑和他身邊的幾個獄警應了一聲後,開始在食堂巡邏起來。
而殺手雄則是轉向魯濱孫道:“走吧,不要讓人等急了。”
“嗯!”
魯濱孫向一旁的錢文迪叮囑了一下,表示自己去去就回,然後跟着殺手雄來到馬軍面前。
“你就是魯濱遜,因爲拿菜刀砍女婿而進來的那個富豪。”看着眼前的老頭,馬軍感到有些詫異,這老頭的年齡應該六十多接近七十,沒想到看起來還挺有精神。
也是,如果不是這精神頭,早就被恐龍那幫人給打死了。
“是我,長官你怎麽稱呼?”雖然馬軍穿着囚服,但隻看殺手雄對其畢恭畢敬以及昨天馬軍在操場打了人,還不被關禁閉,魯濱遜知道眼前這位絕對是大人物,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
“這位是馬軍,馬總警司,來監獄微服私訪的,魯濱遜,一會長官問你什麽你就回到什麽,不要有任何隐瞞。”
殺手雄道。
“長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隐瞞的。”聽殺手雄說眼前的人是總警司,魯濱遜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表示一定知無不答。
馬軍點點頭,看向殺手雄,殺手雄立馬識趣的走開了,屋裏隻留下馬軍和魯濱遜兩個人。
“坐!”馬軍示意了一下魯濱遜身邊的椅子,“不用那麽慌張,我這人一向尊老愛幼,找你來是有事讓你做,放心,不會你對動手的。”
“長官,你有事盡管吩咐,我能做到一定做,隻是我年齡大了,恐怕做不了大事。”坐下之後的魯濱遜小心翼翼說道。
“放心,我要你做的不是什麽大事,你把這段時間在監獄的經曆寫出來就行了。”看着魯濱遜小心翼翼的樣子,
馬軍其吃了一個定心丸,“如果你做的好,我可以幫你報仇,将你的女兒繩之於法。”
“長官,你的意思我不明白。”魯濱孫聞言,心裏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
雖然馬軍不太可能是女婿劉耀祖派來的,以劉耀祖的身份還指揮不了警隊的總警司,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劉耀祖舍得的話,完全可以收買警隊的高官。
當年,鬼佬總警司僅僅幾百萬就被雷樂收買了,甘心給其服務。
雖然現在港币沒有以前值錢,但相信總警司職位也沒有以前值錢,跟别說自己手裏的債券價值三個億。
“你不用擔心,我和你女婿劉耀祖沒有關系,至于你藏起來的三億債券。”
馬軍笑着說道:“不得不說你真會藏,要不是我和情報科打電話,讓他們帶着設備去查找,還真差不到你竟讓将其藏在養蜥蜴的玻璃箱底。”
“你,你竟讓找到了債券,怎,怎麽猜到在劉耀祖别墅裏的。”魯濱孫聽完後,整個人都傻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所謂的秘密是相對的,級别越高的人越難隐瞞,因爲他調動的資源是你想不到的。”看到魯濱遜驚慌的樣子,馬軍搖搖頭,
“警報情報科是由芽子處長領導香江最大的情報機構,其雇員遍布香江各個角落,有些明朝錦衣衛的功能。
想想,幾百年前洪武大帝朱元璋連大臣晚上吃什麽和老婆對話講什麽都知道,現在監控手段可比以前先進多了。
知道你這些事很正常。”
“長官,能問一下,既然你知道我藏錢的地方,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女兒怎麽死的?”被馬軍說破自己最大的秘密,魯濱遜反而冷靜下來。
因爲既然馬軍知道債券所在的位置,反而能證明他不是劉耀祖的人。
對于魯濱遜來說,隻要不是劉耀祖的人,都是自己朋友,是可以賣命的朋友。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不住意外的話應該是你女婿劉耀祖所謂,至于原因就在于那三億港币的債券。”
馬軍道,“劉耀祖應該是找你女兒要那三億港币的債券,你女兒不給,憤怒之下的劉耀祖将你女兒殺死。
爲了逃脫法律制裁,特意将其僞裝成自殺,然後花大錢請律師脫罪。”
“該死的劉耀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長官,那三億港币的債券我可以不要,隻希望你能幫我報仇,爲我女兒伸冤。”
聽到女兒的死真的和劉耀祖有關,魯濱遜爲了報仇豁出去了。
“錢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是警察要是收了你的錢,廉政公署明天就會找我算賬,仇還是你自己報。”
馬軍丢給魯濱遜一隻香煙,說道。
“可是長官,我因爲用菜刀襲擊劉耀祖被判了終身監禁,恐怕這輩子都出不去,怎麽報仇呀。”魯濱遜也想找劉耀祖報仇,但他監獄都出不去怎麽報仇。
“你的案子有瑕疵,一個殺人未遂怎麽可能判終身監禁,是劉耀祖花錢買通了法官和陪審團,才将你判這麽重的。
我已經和朋友說了,他們已經在調查當年審訊你的法官,很快就能把你的案子反過來。
不過,我覺得你等不了這麽長時間,可以利用那個錢文迪,讓他幫你報仇。”
“文迪是個好人,雖然他爲劉耀祖做事,但我能看他是被逼得,是因爲朋友在劉耀祖手上才不得不屈服的,他今天的态度就表明他和劉耀祖決裂了,隻是他朋友還在劉耀祖手上,我擔心。”
魯濱遜是因爲沒辦法才選擇錢文迪,想着拼一把,現在既然馬軍肯出面,魯濱遜肯定把希望放在馬軍身上。
這不是魯濱遜過河拆橋,實在是錢文迪和馬軍是兩個級别的人物,實力差距太大。
“錢文迪的朋友已經死了,情報科在監控劉耀祖别墅的時候,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根據其特征,确定是錢文迪的朋友阿智。
你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錢文迪,順便告訴他我會給你們報仇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