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監獄長重重地把一份報紙摔在了桌子上,大罵道:“這些小報也太無法無天了,暗花的事也能光明正大的刊登出來,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應該将他們取締。”
以前監獄長對鬼佬所謂的新聞政策是舉雙手雙腳支持,這代表着自由,現在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小報刊登這樣爆炸性的新聞,銷量飙升賺大錢,自己是舒服了。
但監獄長倒黴了,隻看這兩天監獄爆滿的犯人數量,監獄長知道這事麻煩了,看勢頭,很多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吃定這兩百萬了。
“殺手雄,你是說怎麽辦?”
見手下都低着頭扮鴕鳥,監獄長開始點名,首先點的就是權利僅次于自己,有着殺手熊外号的熊哥。
這是一位狠人。
因爲年輕的時候在大街上被小混混痛打,所以非常痛恨犯人,經常變着法折磨他們。
“獄長,要我說涼拌,給上面彙報,讓鬼佬把馬志華轉監就是了,香江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監獄。”
殺手雄上前一步,立正向監獄長建議。
“給馬志華換監獄,我也想呀,昨天新聞剛出來的時候我就給鬼佬提議了,隻不過被撥了回來。”監獄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現在馬志華是燙手的山芋,别的監獄都避之不及,根本沒有人願意接收。”
“向警隊求援呢,監獄長,我們是獄警隻是看管犯人,馬志華現在是行走的二百萬,如果是監獄裏的犯人還好。
我們還能應付,要是外面的殺手過來可就麻煩了,我雖然能打,但隻有警棍的情況下也應付不了。”
殺手雄掏出手裏的警棍,比劃了兩下,說道。
“向警隊求援的辦法不錯,隻是太丢臉了,畢竟是兩個系統,還是看看再說。”監獄長搖搖頭。
他也想求援,或者把馬志華從監獄裏踢出來扔到警署拘留室去。
但現在雷衛東控制的警隊和鬼佬控制的政治部是水火不容,連帶着監獄在其中受氣。
本來還能做吃瓜群衆,畢竟監獄和外面是兩個世界,隻要關起門過小日子,外面就是打起來,也和其沒有關系。
但現在!
一個簡單的懸賞,就是監獄長坐蠟了,恨不得明天就能調離,哪怕去守水塘,都比在現在好。
“你們先出去!”見殺手雄在比劃的時候給自己使臉色,監獄長揮揮手,讓其他人先出去,隻留自己和殺手雄兩個人在辦公室。
“老大!”
見辦公室隻有自己和監獄長兩人,殺手雄态度放松很多,來到監獄長面前掏出香煙規規矩矩給其點上。
“說吧,你有什麽辦法?”監獄長接過香煙抽了一口,吐出煙霧問道。
“好辦法沒有,本辦法到有兩個。”殺手雄嘿嘿建議道,“既然都是被兩百萬暗花吸引來的,那把暗花取消不就行了。”
“取消!”
監獄長聞言鄙視了殺手雄一眼,“出錢的人是南美那邊的毒枭,連美國佬對他們都頭疼,我們或者上面的鬼佬對他們能有辦法。
”我也知道拿南美毒枭沒辦法,所以讓馬志華倒黴了,犯罪這家夥也不是好人,我這幾天打聽了一下。
别看這家夥是因爲金融犯罪進來的。
其實牽扯的命案不是一條兩條,既然這樣,不如順水推舟,讓事情盡快完結,大家都是拿工資的,看守犯人還行,不至于爲了一個壞蛋去拼命。”
“讓事情盡快完結,你想要這兩百萬?”監獄長看着殺手雄道。
“錢我當然想要了,畢竟是兩百萬,但這錢我怕有命拿沒命花,被廉政公署抓,所以我!”殺手雄刷的一下把全部身家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這是我全部身家十萬塊,我準備晚上去濠江碰一下運氣。”
“拿全部身家去拼運氣,你小子瘋了。”對于殺手雄監獄長可是很了解的,這家夥平時大手大腳的,存不下錢,這十萬塊真的可能是其全部身家了。
“不是瘋了,是看到兩百萬拿不到,我手癢呀。”殺手雄緊握着雙手道,“我必須去濠江發洩一番,要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将其幹掉。”
“好吧,看在你父親是我的老同學,當年借作業我抄的份上。”看着殺手雄手裏的十萬塊,監獄長一臉懷念地說道:
“我就給你假期,批準你去濠江了,不過小心點,提前買好船票,别到時候遊泳回來。”
“遊泳回來,監獄長你放心,我總歸是公務人員,濠江那邊的混混即使不給我面子,也要給你面子,給我留張船票的。”
被監獄長批準假期,殺手雄很是高興,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順水推舟,看來也隻能這麽辦了,隻是這黑鍋要怎麽才能推出去。”看着殺手雄遠去的背影,老奸巨猾的監獄長自言自語道。
“讓龍方過來!”
監獄長吩咐道。
“是!”在門口站崗的獄警小黑敬了一下禮,向操場上正在訓犯人的龍方也就是食人鲳跑去,“龍哥,監獄長找你,讓你馬上過去。”
“讓我馬上過去,什麽事?”訓犯人正起勁的食人鲳,聽到監獄長找自己,不敢怠慢,揮揮手讓那幾個倒黴的犯人離開,回過頭看着小黑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好事。”小黑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監獄長,你有事找我。”食人鲳來到監獄長辦公室,推開房門,問道。
“嗯!”
監獄長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食人鲳。
殺手雄在監獄的名聲雖然不是很好,經常打犯人,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知道禍不及家人這個規則。
因爲犯人除了少數被冤枉的,大部分都是觸犯法律的屬于壞人,你針對他們也可以說替天行道,在法律允許範圍内報複。
但針對他們的家人就不對了,已經觸犯法律,你也從懲罰者變成犯罪了。
龍方這家夥就是這樣。
他不僅針對監獄内的犯人,動不動就拳打腳踢,還對犯人的家屬下手,利用犯人坐牢的事威脅犯人的家屬,敲詐錢财,要不然也不會人送外号食人鲳了。
也就是食人鲳對自己恭恭敬敬,有好處不忘了自己,加上他做的事和自己沒關系,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監獄長早就将其開除了。
馬志華的黑鍋正好讓他背,也算廢物利用了。
“馬志華的事你知道嗎?”監獄長示意食人鲳坐下,丢給其一支煙,說道。
“知道!”食人鲳恭恭敬敬的接過香煙,點上,輕輕吸了兩口,說道:
“我剛剛在操場上教訓的那幾個犯人,就是因爲他們直盯着馬志華看,估計是尋找機會,也就是我們看的緊,要不然在操場上就能動手。”
“說的不錯,所以從下午開始,馬志華就不在出來放風也不讓其和犯人接觸了。”監獄長看着食人鲳慢慢說道:
“不過這樣做,治标不治本,必須想一個完全的辦法才行,要不然随着監獄裏的想發财的犯人越來越多,早晚引發一場大暴動的。”
“監獄長,我是個粗人,隻會打打殺殺不會動腦子,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食人鲳外面看起來兇惡,做事莽撞,其實比殺手雄精明多了。
要不然怎麽會利用自己看守的身份,威脅犯人家屬耀武揚威,敲詐勒索,早就一頭撞在鐵闆上了。
“阿龍,你這樣說就見外了。”監獄長搖搖頭,“我手下能用的人隻有你和殺手雄,現在殺手雄退縮了,準備休息兩天,去濠江散散心。
我隻有靠你了。
隻要你做的好,過了這一關後,給你給你升職加薪,以後監獄裏除了我就是你說的算了。”
要想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草,知道龍方想要什麽的監獄長,非常直接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監獄長,你這話說的就過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是老大,我是你手下的兵。”聽到監獄長說以後監獄裏,除了監獄長他最大,地位超過殺手雄,食人鲳有些扭捏地笑了。
“行了,漂亮話誰都會說,你把事辦好在做。”監獄長揮揮手,示意食人鲳可以出去了。
“是,監獄長!”食人鲳起立敬禮,轉身走出了獄長辦公室。
“老東西,讓我當炮灰,當我傻子呀,我這次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除了獄長辦公室,食人鲳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想着怎麽趁這次機會,不僅賺到兩百萬,還能把監獄長架空,以後監獄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
——
“嗨,小妹妹!”穿上自己最好的皮鞋,打扮人模人樣,一看就是混混的殺手雄走進濠江的一家賭場,看着走來走去的美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殺手雄,你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不用看犯人呀。”賭場經理看着殺手雄在大廳閑逛,上前問好。
“我今天放假,出來玩兩把。”殺手雄嘴裏叼着香煙,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說道,“這是很正常的健康活動,法律也是允許的。”
“對對,你說的對。”知道殺手雄性格的經理陪笑道:“今天想怎麽玩,在大廳還是去包廂?”
“當然去包廂了,我來就是發财的,在大廳怎麽發财。”拍拍經理的肩膀,殺手雄笑着問道。
“有呀,我們這裏天天有人來玩大的,不過殺手雄,你要是玩大的,就不怕廉政公署來查你。”經理好心提醒道。
“廉政公署雖然管天管地中間管我們這些小人物,正當收入他可管不了,我自己的錢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今天老子我就是來賭身家的。”
殺手雄很是嚣張的笑道。
“行,我帶你去包房,裏面都是有錢的大人物。”既然殺手雄想要送錢給被人,經理也不攔着,将其帶到了包廂。
裏面玩的很大,堵住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嚣張的殺手雄看着拿一堆堆以百萬爲單位的賭資,當即就軟了。
在賭注最少的一位賭客身邊坐下,把自己的十萬塊往賭桌上一放,很是得意的看着鄰居,拿賤賤的表情,是個人都看的明白。
“這麽多呀!”一旁的賭客看着殺手雄的向自己炫耀,也不廢話,直接把箱子裏的錢往桌子上一倒,整整兩百多萬,瞬間就把殺手雄的氣焰打下去了。
“發牌!”
看着殺手雄小醜一樣的表現,劉耀祖笑了一聲,示意女荷官繼續發牌。
“是!”
女荷官點點頭,給在坐的人發牌,賭局繼續。
“三個九,看來我的運氣很好,又拿到大牌了。”看着最後一張明牌是九,錢文迪笑了起來。
“你已經好了一晚上,我不相信你這把還是這麽好。”看着錢文迪的牌面,劉耀祖搖搖頭。
“不好說,這把我小點,十萬。”錢文迪拿起十萬現金,丢在了牌桌上。
“我跟!”
看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是方片J,拿到三條的劉耀祖選擇跟。
“我也跟,我可是新加坡撲克王子,我就不信你能拿到四張九。”陳聰明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雖然是方片2,但拿到三條的陳聰明覺得錢文迪是偷雞,拿起十萬現金丢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四條。”錢文迪聳聳肩,把底牌亮了出來,四張九,直接通殺。
“真的是四張九,這麽多九,你酒保呀!”看着錢文迪的底牌,陳聰明忍不住罵了起來。
“小姐,你新來的。”
一晚上連輸十幾把,劉耀祖感覺有些不對,看着發牌的女荷官問道。
“是的,劉先生,我才來三個月,你不認識很正常。”面對老闆的詢問,女荷官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我今天輸的應該,來自己俱樂部來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都不知道。”劉耀祖搖搖頭,“小姐,這麽晚了,你應該回家了,再晚的話你父母就該着急了。”
“劉先生,這賭局還沒有結束呀。”聽到劉耀祖讓自己離開,女荷官看了一眼錢文迪,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被劉耀祖看穿了。
她可是聽說過劉耀祖的爲人,要是被其發現出千,那可就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