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趕快下車!”
一輛運輸犯人的警車駛入香江赤柱東頭灣道99号,這是香江最有名的監獄——隸屬于政治部管理,高度設防的赤柱監獄。
一般來說,隻要不是政治犯,都會被送到這裏關押,所以這裏關押了大批刑事犯人,其中以各大幫派的小混混最多。
開車車門,看着坐在裏面的犯人,獄警大聲讓他們下車排隊,然後帶入專門的指模間進行等級,驗明正身。
“又有新人進來了,最近怎麽這麽多新人進來。”操場上,看着被帶入監獄大樓的犯人,盧家耀背靠在鐵絲網上問道:
“難道外面有大事發生,以至于這麽多人犯罪,這才一天就好幾撥了。”
“外面沒有大事,是監獄裏有事。”一旁的鍾天正搖搖頭。
“監獄裏能有什麽事,讓外面的人争先恐後的進來。”
和那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混混不同,盧家耀進監獄是意外。
他本來是公告公司的一名美術設計師,受過良好的教育,可以說年青有爲很受上級賞識。
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盧家耀父親的店鋪有滋事分子子幹擾,盧家耀因幫助父親與滋事分子大打出手,混亂中錯手殺人。
雖然自首但還是被判誤殺罪入獄三年。
進了監獄的盧家耀發現,這裏的生活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對于獄警來說,不管犯人是因爲什麽進來,隻要進來就是犯人是壞人,必須嚴加管教。
同時因爲香江社團泛濫,監獄裏也不可避免幫派林立,東興、洪興、聯盛等等在監獄裏都拉幫結對,俨然一個小的江湖。
對于盧家耀來說獄中的生活簡直是另一個世界,在外面他潔身隻好,在廣告公司上班還能避免和社團接觸。
在監獄裏就不行了。
他不想找社團,社團都會主動找上他,加上其爲人爲人耿直,不自覺地開罪了獄中的大哥們,受盡苦辱委屈,幸好得到見義勇爲的鍾天正提點幫助,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麽在監獄裏度過三年。
“當然是好事了,有大肥羊進來,别說那些社團了就是獄警眼睛都發光。”鍾天正用手指了一下操場一角,在四名獄警陪同下望風的馬志華,說道。
不同于爲人正直的盧家耀,鍾天正就圓滑多了。
他生性好賭,是監獄的常客,這次更是因爲殺了妻子才入的監獄。
至于原因!
還是要怪鍾天正自己,他因爲好賭的關系,從來沒有給家裏家用的生活費,老婆帶着孩子又不能出去賺錢,打零工也賺不了多少,
在生活的壓力下,隻能跟被朋友介紹去賺錢,來養活自己和孩子。
一天,鍾天正在外面鬼混回來來,結果見到老婆和其他男人在床上,不聽其解釋,上前就是一頓痛打,
在将老婆推開的時候,老婆頭被卡窗的鐵條刺到當場身亡,這一幕被兩歲多的兒子清楚看到。
被警察逮捕後。
鍾天正開始反思自己,他發現老婆之所以會去坐台,完全是因爲自己,是自己不給老婆家用,逼得她用自己去賺錢。
對于老婆的死,鍾天正很後悔,剩下最後的希望就是多陪兒子幫助兒子成長。
當盧家耀進入監獄後,兩人成爲了朋友,并多次爲盧家耀打抱不平,兩人一起在監獄裏混日子。
因爲是監獄的常客,對監獄中的人和事都很熟悉,加上爲人比較圓滑,鍾天正在監獄中很吃得開,消息也靈通很多。
知道外面有人出兩百萬的花紅買馬志華的人頭。
兩百萬!
知道這個消息後,鍾天正的眼睛也紅了,他要是有這麽多的錢,老婆不用出去坐台,兒子也能上名校,不像自己,一輩子隻能在低層混。
“正哥,兩百萬這麽多的錢,還沒有公證就不怕雞飛蛋打,做了之後拿不到錢。”聽到進來這麽多人是因爲兩百萬,盧家耀蹲下身子小聲問道。
“不會!”
鍾天正搖搖頭,兩腳一攤想簸箕似地直接坐在地上,說道:“兩百萬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字,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
但對有錢佬來說,這錢根本不算什麽,還不夠請女明星出海遊玩一趟或者買輛好車。
知道是誰下的花紅嗎?
南美那邊的毒枭,全都是身價過億美金的大人物。
他們之所以要馬志華的人頭,是因爲馬志華幫他們洗錢,虧了6000萬美元。
和6000萬美元相比,兩百萬港币算的了什麽。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兩百萬港币已經存入香江的某家銀行,賬戶和密碼在一家律師事務所手裏。
隻要你完成任務,律師就會告訴你賬目和密碼,還不用交稅和律師費,這些毒枭們全都搞定了。
“全搞定,怎麽搞定的,這不是違法嗎,畢竟殺人呀!”對于鍾天正提供的消息,老實人盧家耀有些不相信。
“違法,如果是你還有我來做,是違法,但那些整天鑽法律控制的律師來操作,能完美的必過一切,把違法變成不違法。
香江是有錢人的天下,法律就是他們制定的,中間留的漏洞,律師再清楚不過了。”鍾天正拍了拍盧家耀的肩膀:
“你要不相信的話,去博一下就知道了,兩百萬呀,有了這錢,你出去也不用爲生活發愁,完全可以自己買個門面做小生意或者直接出租當包租公。”
“我我還是算了,我沒那個能力,這錢還是你賺好了,我不想再犯法了。”說對兩百萬不心動,盧家耀自己都不相信。
因爲盧家耀知道,他雖然隻要三年就出去了,但出去後做什麽還是很迷茫,因爲在有案底的情況下,不光以前的公司回不去了,就是設計師這樣行業也不能做了。
出去要不自己作生意,要不就是做油漆工、搬磚工,總之會很辛苦。
但即使這樣,盧家耀也不會犯法,畢竟他進來是意外。
當然要不是小混混上門敲詐,還和自己老爸打了起來,盧家耀也不會上前幫忙,在混亂中踢了小混混一腳,将其提到了馬路上,誰知道有一輛車剛好經過,将小混混撞死了。”
“我知道你心裏不甘,覺得自己冤枉,但誰讓你沒錢呀,你如果有錢,請的起大律師,怎麽可能進來。
畢竟小混混是被車撞死的,你隻不過是踢了一腳,還是在群毆中無意中踢得,完全可以算正當防衛加意外,這樣就坐三年牢實在太冤了。”看着盧家耀低頭歎氣的樣子,鍾天正聳聳肩,道。
“所以說,在世界上窮就是一種罪,特别是在香江,錢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既然這樣,爲什麽你不去賺這個錢,你兒子還小,上學需要很多錢的,僅靠你目前是不夠的。”盧家耀問道。
“我呀,我怕有命賺沒命花,再說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出去和兒子團聚,如果殺人,拿不拿道錢我不知道。
但刑期延長是肯定的,我想盡快和兒子見面,來彌補我對他還有老婆。”談起老婆,鍾天正的聲音小了很多。
他恨自己,恨自己吃喝嫖賭,以助于需要老婆出台來養活兒子。
“也是,這兩百萬我們就當群衆,看看誰最後能得到。”看着躲在操場一角的馬志華,盧家耀聳聳肩。
“這些混蛋!”
馬志華神經兮兮的看着周圍,心裏氣憤的罵道。
他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南美那些毒枭肯定會報複自己。
但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麽快,自己剛剛進入監獄,暗花就發布了。
更可氣的是,這還不是私下裏發布,而是堂而皇之的等在報紙上。
這下好了。
不僅那些犯人對自己不懷好意,就連獄警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沒辦法,這可是兩百萬,隻要把自己弄死了,就能拿到十年甚至更多的工資,也不怪他們心動了。
“那家夥就是行動的二百萬。”看着躲在角落裏被獄警嚴格保護的馬志華,監獄大佬之一的大屯問道。
對于馬志華的姓名,大屯等人不在意,在他們眼裏,馬志華就是行動的兩百萬,隻要将其幹掉,兩百萬就到手了。
“是呀,不過獄警對其看的很緊,除了呆在最外邊一有事就可以離開,還有四個獄警專門看着,再加上周圍的獄警,就是想下手也沒有機會。”
同樣是監獄老大之一的傻标看了大屯一眼,冷哼道:“這家夥已經搬到單人倉,吃飯放風估計都不會出來了。
怎麽,你想要那兩百萬?”
“你難道不想要。”大屯聳聳肩,看着傻标提議:道“我們以前是對頭,那也是因爲在監獄無聊,才想辦法耍威風的。
現在錢就在眼前,不如合作一把,人的話我這邊出,你那邊負責家夥和路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家夥我有,這家夥也看就是養尊處優之輩,不用刀子剪刀,用牙刷就能把他弄死,關鍵是路子,還有錢怎麽分。”
傻标的外号别看以傻爲開口,其實這家夥一點也不傻,要是真的像大傻那樣憨厚,也當不了監獄的老大。
即使能當也會被别的老大玩死。
這年頭,當老大不光要能打還要有腦子,隻靠打能做到雙花紅棍就已經頂天了。
“錢的話好說,隻要拿到,二一添作五,我們倆平分就是了。”大屯咽了下口水,說道。
“和你二一添作五,我還不如自己幹。”傻标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慢着,錢好商量,先把事做了再說。”見傻标離開,大屯連忙追了上去。
在大屯和傻标商量的同時。
監獄裏大大小小的頭目都在讨論兩百萬的事情,都在想着怎麽把錢拿到。
因爲在十幾萬就能讓小混混抽殺人的年代,兩百萬是在太多了。
也就是監獄加強了對馬志華的保護,要不然,犯人們早就對其下手了。
香江又沒有死刑,殺人的時候注意點,也就增加幾年的刑期,可以說有大把的犯人想把馬志華幹掉,拿那兩百萬。
“我是這裏的教化科科長,是交你們監獄規矩的。”對于進入監獄的新犯人,在确認身份後,首先要告訴他們監獄的規矩。
于是教化科科長把新進來的三十多名犯人叫在一起,給他們講課。
“在這裏最重要的是服從指令,監獄是講究紀律的地方,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報告,要不然獄警可以告你們。
如果運氣好,罪行不大的話送犯責防,就是一人一間的小房間,裏面隻有小床的那種。
如果運氣不好,就讓你們睡行軍房。
你們這裏面有很多事而進宮,三進宮,相比知道行軍床是什麽。
就是一張簡單的木床,隻不過你們隻要上去就不能起來。
吃喝拉撒都要在上面,一呆最少也要三天。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第三天,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麽情況。
有想試試的話可以來我這裏報名。”
“這種慘無人道的刑具,有個白癡會主動嘗試。”教化科科長的話讓在場的犯人全都把頭低了下去,盡量隐藏自己。
“很好!”看着大家的态度,教化科科長很是滿意,“你們當中有誰在幫派,在的話站起來。”
“嘩!”
在場的犯人除了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老人,其他二十多人全都站了起來。
“哈哈,都是幫派的!”看着站起來的犯人,教化科科長冷哼道,
“幫派有什麽了不起,這裏戴帽子的最大,甭管你是豪哥還是小馬哥,進來之後全都給我老實點,不要惹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明白嗎?”
“明白!”站起來的犯人回答道。
“如何!”
就在教化科科長飛犯人們上課的時候,監獄長過來視察了。
“不好,幾乎全都是幫派過來的不說,還都是以半年爲主的短期刑罰,顯然目的不存。”教化科科長來到監獄長身邊小聲道。
“都是爲那兩百萬過來的。”
“财帛動人心,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掉以輕心,上面對這是很觀衆,一定不要出意外。”聽到新來的犯人中幾乎都是幫派過來的,監獄長臉色很不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