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的老婆,我真是走了狗屎運。”
羅敏生和老婆親熱完,将其摟在懷裏溫柔的說道。
“好運不是從天而降的,你以前不止一次說道,運氣要靠主動争取,才會來的。”羅敏生的老婆郭麗萍,枕着羅敏生的胳膊,仔細端詳丈夫的臉笑道。
“這幾天你一直悶悶不樂,我問伱也不說,現在既然事情都結束了,總該告訴我了吧,不要讓我擔驚受怕,看着難受。”
“是時候告訴你了,記住千萬不要外傳呀,要不然還會有麻煩。”
“放心,我可是律師,知道事情輕重的。”郭麗萍用手指點點羅敏生的下巴,笑道。
“你還記得司馬念祖來找我的那天,拿出的那張四十二萬元的支票嗎?”羅敏生慢慢叙述道。
“知道!”郭麗萍點點頭:“你當時看到支票後,眼睛都值了,至于嗎,幾十萬的支票,你一天工夫就賺回來了。”
“這支票不一樣,這是我當年簽給祥叔的。”羅敏生用手指點點郭麗萍的鼻子,看着天花闆說道:“事情要從87年我幫立新電子打反收購戰說起。”
“幫立新電子打反收購戰,我記得那是你人生的轉折,在那之前你隻是股市後起之秀,入不了豪門的眼。
但是靠電子打反收購戰成功,在股災中絕地翻盤。
你不僅幫海哥保住了公司,還掙了很多錢,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你成了香江幾大富豪的禦用經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作爲羅敏生的禦用律師兼經紀人,郭麗萍清楚記得那次收購戰,也知道一開始有多麽艱難,不僅立新電子的海哥到了山窮水盡,一點錢都拿不出的地步。
就連羅敏生的證券公司也欠了銀行幾千萬的貸款。
可以說不成功便成仁,羅敏生和海哥都預定了天台的位置,就等着失敗後跳下去。
誰都沒想到兩人能絕地反擊,讓收購方光着離開。
“那次也是運氣,在我和海哥一籌莫展的時候,司馬詳也就是祥叔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參加他們的聚會,地主會的聚會。
當時電話還是你給我的,說司馬祥找我。”
“對!”郭麗萍點點頭,“當時你正在勸海哥賭身家,把房産、地皮、車子全都抵押給底下錢莊,和老美拼了。
我把電話給你的時候,你還沖我發火,說我打擾你了。”
“就是那個電話救了我和海哥。”羅敏生緩緩的說道,“祥叔約我打牌,在地主會的長期包房,也就是在包房内。
我認識了黃世同、陳占等金融界的老前輩,他們都是地主會的成員。
當時,隻是打牌,在地主會的包房内,我和祥叔他們打了一下午的牌。
那天我因爲緊張的緣故,手氣不是很好,輸了四十二萬,不過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被祥叔認可,獲得了地主會的友誼。
從包廂出來,我和詳叔一起吃夜宵,我簽了這張四十二萬的支票,準備還錢給祥叔。”
“祥叔要了?”
“沒有,詳叔沒有要,他說,我正在幫立新電子打反收購戰,口袋已經空了,就把支票推了回來。”
“你把支票收回來了?”郭麗萍問道。
“怎麽可能?”羅敏生搖搖頭,“祥叔不收是客氣,我真收回來那可就不給其面子了,于是我軟磨硬泡硬是讓祥叔把支票收下了。
收了支票的祥叔很是高興,覺得我會做事,于是他說大家既然在一起打牌就是自己人,以後步調要一緻,隻要一緻就能無往不利,不用怕老美的。
還說支票先放在他手裏,如果以後有用的着的地方一定會親自向我要。”
“步調要一緻,祥叔話裏有話?”郭麗萍很聰明,聽出了祥叔的話有深意。
“對!”羅敏生歎氣道,“第二天祥叔的賬戶全都是買盤,除了立新電子,他抛售了十萬股立新電子。
當時小馬還罵祥叔混蛋,市場明明開始反彈了,他反而賣我們的貨,這是個給我們難堪。”
“我記得你當時把立新電子的貨全都放了,從滿倉變成空倉,小馬還勸你,隻是你不聽,誰能想到幾天後股災發生,恒生指數一瀉千裏幾乎腰斬。
立新電子更是重災區,從三塊多跌倒一塊都不到,讓你用很少的錢就把海哥的股票全都買回來。”當時羅敏生神奇操作,讓郭麗萍佩服的五體投地,一顆芳心全都投在其身上了。
現在聽丈夫一說,竟然是地主會在裏面撐腰,于是問道:
“地主會這麽厲害,竟然可以控制股災,讓其什麽時候發生就是什麽時候發生。”
“股災可以是人爲,以地主會的能力在香江制造一起股災完全可以,但是世界範圍内的股災,地主會就無能爲力了,他們也就是在香江呼風喚雨。”
羅敏生搖搖頭,說道,“在地主會兩年,我對其實力很清楚,也就是在香江有影響,在國際上就差遠了,連量子基金都比不上,怎麽可能影響歐美的股市。
87年的那次股災起因是老美那邊的鍋,不過祥叔他們的眼力真的很厲害,看出了美股危機重重,猜到有暴跌的預兆才提前布局的。
其實87年的那次股災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李超人就是其中一位,在股災的前一周,把公司的股票拿出來售賣,很多人還說李超人失心瘋,竟然要放棄自己打拼已久的家業。
結果李超人狠狠賺了一筆,那些想着趁火打劫占李超人便宜的人,全都虧的不要不要的,也幸虧李超人做事有底線。
沒有把全部股份拿出來售賣,要不然,會有無數富豪上天台。”
“雷衛東呢,他可是香江首富,應該賺的更多。”郭麗萍問道。
“肯定是賺而且是大賺,雖然不知道雷衛東在股災中賺了多少錢,但是87年之後雷衛東對内地的投資以百億美元爲單位,可以想象他在股災中賺的錢是天文數字。
和他相比,我賺的幾個億港币就是零花錢。”
羅敏生點點頭,笑道,“股災之後我被地主會接受,開始進入包廂和他們一起打牌,不過真正被地主會接受是在兩年後。”
“兩年後,司馬祥入獄哪一年?”
“對!”
羅敏生點點頭,“地主會說白了是富商的白手套,爲他們賺錢,期間難免爲要觸犯法律,90年的時候,地主會幫李總炒高公司股價,結果被廉署盯上了,對其進行調查。
爲了不連累其他人,祥叔一人扛下了所有罪名,進監獄前他把會籍讓給了我,讓我成爲地主會一員。
毫不客氣地講,我現在的一切都是祥叔給的,他的恩情我必須報,這是我欠他的。”
“嗯!”郭麗萍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傾聽。
“祥叔進入監獄不久就去世了,我當時以爲祥叔的死是意外,直到司馬念祖找上門才知道,祥叔是被黃世同殺的。
因爲他擔心祥叔把賬單交給警方和廉署才下的毒手,但是他哪裏知道,祥叔在入獄之前就讓祥嫂将賬單給燒了。
黃世同可以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白樹立了一個大敵,讓祥叔的兒子司馬念祖和他不死不休。”
“司馬念祖讓你做了什麽,出賣黃世同他們嗎?”
“不是!司馬念祖的手段可以高多了!”
羅敏生搖搖頭,道:
“他要我炒風華和聯光的時候,掌握火候,确定馬志華滿倉的滿倉的時間。”
“确認馬志華滿倉的滿倉的時間,難道司馬念祖和警方有合作?”
“嗯,還不是和普通的警察合作,是和警務處的高級助理處長芽子合作。”羅敏生撇撇嘴。
“高級助理處長芽子,我聽說她可是?”作爲維爾的女性高級助理處長,芽子的大名在香江女性當中可是如雷貫耳,是很多人的偶像。
“雷衛東的老婆之一,可是說在警隊盯上馬志華和黃世同的時候,這兩人的命運可以說已經決定了。”
羅敏生很是無奈的說道,“司馬念組和警方合作,警隊立馬對黃世同和馬志華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
不僅是他們的住處,出行的車輛,就連電話,地主會長期的包房以及手機,都是警隊的監視下,
可以說,司馬念組他們直接就是開卷考試,黃世同和馬志華再怎麽折騰,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既然這樣,司馬念組爲什麽還要和你合作。”郭麗萍問道。
”兩個方面原因。”羅敏生沉默了一會,說道,“一個是看中了我的才華,就好像當年祥叔看中我一樣,芽子她們也看中了我。
另一個就是我所在的位置了。”
“所在的位置的,這個很重要嗎?”
“确實重要。”羅敏生點點頭,“我進入地主會以後,因爲輩分的原因可以說就是打雜的,操控股市賣空賣空,雖然是由黃世同、陳占他們來決定,但最後實施的都是我。
也可以說我掌控一切。
司馬念組找到吳,是想讓對馬志華資金的掌控更準一些,可以在關鍵時刻對兩家公司進行停牌,把馬志華和他的小弟們的投入的資金全被鎖定。
從而讓馬志華陷入資金短缺的境地。”
你同意了?”
“肯定同意。”羅敏生點點頭,苦笑道,“地主會實力再強,即使加上馬志華也不是雷衛東的對手。
他們一方是鑽規則漏洞,利用漏洞來賺錢,而一放是制定規則的,不用鑽漏洞就可以賺大錢,我有不笨自然知道如何選擇了。”?
“後來呢?”
“在馬志華的流動資金被風華和聯光套牢後,司馬念祖出場了。
他先用賬本對黃世同進行威脅,讓其幫忙炒英鎊,然後在談話中故意洩露自己最近做的事和馬志華倒黴的事有關。
對于黃世同這樣的枭雄來說。
沒有證據都給你整出證據,更别說司馬念組還故意說出馬志華的事情。
于是,不知道中計的黃世同在和馬志華聯系的時候,提到英鎊的事情,從而引起馬志華對英鎊的貪念。
爲了翻本,在得知炒英鎊穩賺不賠後,陷入瘋狂的馬志華把自己的股份進行抵押,結果你也知道了。
馬志華在英鎊上一敗塗地,也幸虧跑的快,要不然不僅五億本金虧了,還要倒欠證券公司一大筆錢。”
“後面是不是收購戰的事情了?”郭麗萍問道。
“對!”
羅敏生道,“這個時候我從主角變成了觀衆,看着馬志華在面對收購戰的時候,爲了保住公司,不得不繼續貸款,把自己的股份全都押上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抵押股份的時候,就陷入了死循環,面對越來越多的錢被套在股市,最後把全部家産都壓了上去。”
“司馬念祖怎麽知道炒英鎊一定虧,要是萬一升值,馬志華不久翻身了,難道司馬念組的眼光比地主會還要厲害,能看出英鎊貶值。”
“司馬念祖的眼光肯定不行,要不然他就接替祥叔的位置,成爲地主會一員了。”羅敏生搖搖頭,“但是别忘了,警隊背後可是有雷衛東這位大佬。
很多在我們眼裏神秘的事情,在雷衛東眼裏就和開卷差不多。
馬志華的案子雷衛東雖然沒有出現,都是由芽子和陳雅倫負責指揮,但背後支持是肯定的,甚至這次英鎊狙擊,雷衛東也摻了一手,是裏面舉足輕重人物。
隻不過量子基金名氣太大,大家全都被索羅斯吸引了,才将雷衛東忽視。”
“後面的事你不說我也知道了。”郭麗萍活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在丈夫懷裏躺的更舒服一些,“馬志華能白手起家,從窮光蛋變成百億富豪,肯定是枭雄一樣的人物。
在公司将要失去的時候,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報複是肯定的。”
“老婆你說的對。”羅敏生點點頭,“就是知道馬志華的性格,警方才好布局,在我和司馬念組故意露出破綻的情況下。
成功把華業集團的幕後黑手引導黃世同身上。
從而讓黃世同和馬緻遠狗咬狗一嘴毛,互相揭發,一起進了監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