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衛東搖搖頭,拒絕道,“幾年看起來不多,咬咬牙就過去了,但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除了自己的努力更主要還是你們的不重視,給了我可乘之機。
後面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後退的話和找死差不多,你們即使不除掉我也會把我架空的。”
鷹國佬的外号可是攪屎棍,陰謀詭計玩的那是一個爐火純青,就好像南亞次大陸。
這是一塊不次于内地的寶地,讀立的時候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都要超過内地。
結果鷹國人在走的時候,随手從大白象身上弄出一個小白羊,生生把大白象困在次大陸幾十年,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錢投入在軍費上。
面對這樣的對手。
雷衛東即使有内地做後盾也不敢掉以輕心,和鷹國人合作,還是算了,做其對手都比做朋友強,鷹國人出了名的坑朋友。
“也就是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M夫人問道。
“商量當然可以。”雷衛東聳聳肩,
“我的要求要不高,隻要你們能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走下來,大家以平等的地位坐下來就好談,是你們自己不願意,老想着把一切都拿走,隻給我留下一點湯湯水水,就不要怪我掀桌子了。”
“平等的地位。”M夫人聞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平等都做不到,還談什麽!”
對于M夫人的反應,雷衛東早就猜到了,搖搖頭,拿着手機向外走去,“鍾健,我是雷衛東,英鎊計劃可以進行了,給那些老爺一個教訓。”
“這是向我示威,逼我妥協。”看着雷衛東明目張膽的和手下聯系,讓他們對英鎊發動攻勢,M夫人搖搖頭。
“夫人,談的怎麽樣,有沒有?”看着雷衛東從屋裏出來,帶着自己的手下揚長而去,M夫人的親信嘩的一下全都沖進屋裏。
結果看到M夫人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心急口快的錢班霓忍不住問道。
“失敗了,雷衛東拒絕了我們的招攬。”M夫人歎氣道。
“拒絕,爲什麽,他一個殖民地的官員有什麽資格拒絕我們,就憑他有幾個臭錢。”從本土權力核心的六局,下放到殖民地的警務處,錢班霓早就一肚子怨氣。
現在,雷衛東竟然敢拒絕乙方遞過來的橄榄枝,真是翻了天了。
一個殖民地的富豪官員有什麽可怕的,以前讓雷衛東猖狂是因爲六局的注意力不在香江,全都盯着毛熊和鷹醬了。
以至于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既然這樣,就拿雷衛東做典型殺一下,看香江還有誰敢反對日不落帝國。
“就因爲你這樣态度的人太多了,雷衛東才拒絕投靠。”看着錢班霓生氣的樣子,M夫人歎了口氣、
相比之隻想賺錢的李超人等人,雷衛東野心太大。
對于他來說,投靠日不落帝國,最多做到處長的位置,港督想都不要想。
反之,如果向内地靠攏,别說警務處處長了,就是港督的位置都是觸手可得。
甚至更進一步,當個副總都有可能。
即使不行,也給後代鋪好了從正道路。
投靠日不落有什麽。
最多有點錢,但對于雷衛東來說,錢反而是可有可無的。
因爲,手裏的錢太多了,十億百億都是小目标。
這麽多的錢!
别說雷衛東自己了,就把他的兒子、孫子都算上,每天吃龍蝦鮑魚可勁的花,都能傳承十幾代甚至幾十代。
當然,出現廣神也就是楊廣那樣的坑貨除外。
一個擁有四千多萬接近五千多萬人口的大帝國,還是剛剛結束亂世各方面都在上升的大帝國,都能讓其在十四年的時間内完垮台。
這技術别說雷衛東了,就是胡亥過來都自愧不如,也就是隻做四年皇帝就被趕下台的朱允炆能與之相比。
朱允炆被趕下台是因爲這家夥被書生也就是文官集團忽悠瘸了,不僅對自己的叔叔開刀,削藩變成廢藩,更可氣的是廢除南北榜,打壓武将。
直接把北方出身官員和文人還有武将集團,全都推到四叔那邊去了。
可就是這樣,朱棣成功都充滿僥幸。
南下打金陵其實是孤軍深入,被逼無奈不成功就成仁的選擇。
結果!
到了長江邊正發愁怎麽過江的時候,金陵水師投靠,讓朱棣有驚無險過了長江。
到了金陵!
隻有幾萬人馬的朱棣嚴格起來是不具備攻打金陵的能力。
結果!
還沒打,城門就被李景隆給打開了,讓朱棣兵不血刃進入金陵,讓朱允炆稀裏糊塗的輸了。
至于楊廣!
這家夥亡國固然有世家反饋的因數,但更主要的還是因爲楊廣好大喜功,能力與野心不配套,用網上的話來說。
就是不怕富二代吃喝玩樂,就怕富二代創業。
從登基第一天開始,楊廣就開始折騰。
遠征林邑、打契丹還有琉球這些就不說了,因爲動用的兵不多,也就數萬人,無論勝敗對天下影響都不大。
關鍵是營建東都、廣築離宮、開鑿大運河、三征高麗以及巡遊各地。
這些措施除了廣築離宮有些擾民,其他不能說不對,甚至可以說必須去做,但是一樣樣去做,花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去完成就是功績。
李世民就是這樣做的,成就了其千古一帝。
讓炎黃子孫在自稱漢人的同時,也稱呼自己爲唐人。
但是在短短十年内去完成,那就是暴政了。
即使網絡一些營銷号爲了流量爲楊廣翻案,吹噓其爲網廟十賢,也隻能吹噓其功績,說建東都洛陽搞活經濟。
挖大運河加強南北聯系,讓将南方的物資快速送到北方,三征高麗是爲了打擊門閥,剪除被關隴貴族控制的北方軍隊。
巡遊各地更是了解民間疾苦,避免自己背官員蒙蔽。
絕不說這些功績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讓隋朝直接從四千多萬人的大帝國直接銳減到唐初的一千多萬人口。
整整少了四分之三,還是在十幾年内減少的。
其悲壯程度甚至超過了三國。
如果有這樣的後代,别說雷衛東了,就是鷹國王室也會郁悶死的。
“我的态度怎麽了,夫人!”錢班霓看看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沒事,”
看到錢班霓一臉茫然,M夫人無奈的搖搖頭。
無論是在香江還是在本土,有錢班霓這樣态度的鷹國人實在太多了,以至于M夫人想糾正也糾正不過來,
隻能算了,還先通知祖家,商量怎麽應付這次英鎊危機,至于雷衛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夫人,你的意思是,雷衛東聯合了老美那邊的一些遊資,準備對英鎊進行狙擊,他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血本無歸。”
讓閑雜人等都出去,M夫人單獨留下秘書錢班霓,讓其和祖家聯系,彙報遊資事情,雖然可能有點晚,但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強。
聽到雷衛東聯合遊資準備狙擊英鎊,錢班霓吓得差點跳起來。
在她的印象裏,鷹國雖然比不上鷹醬和毛熊,也是世界上有數的大國,雷衛東怎麽有膽子對鷹國的貨币下手。
“雷衛東就是跟在後面撿錢的,主力是美國那邊的遊資,說是遊資其實背後都是華爾街的支持的。這些人可不怕鷹國。”
位置不同,知道的東西也不同。
錢班霓雖然聰明,做事認真,做M夫人秘書的很合适,不僅把本職工作做的很好,還和邦德成爲好朋友,是邦德和M夫人之間的潤滑劑。
但秘書工作讓錢班霓隻能了解事情的皮毛,沒法透過現象看本質,遠遠比不上M夫人,爲此M夫人特意給其解釋一下。
“既然有華爾街做靠山,雷衛東就敢任意妄爲,他就不怕我們事後報複。”錢班霓問道。
“他還真不怕。”M夫人聳聳肩,歎着氣道,“我剛剛和雷衛東交談的時候,他明确告訴我,希望我們和他的争鬥在規則範圍内。
如果我們破壞規則的話,就不要怪他掀桌子。”
“掀桌子,雷衛東有這麽大的能力,就好像卡佛一樣。”錢班霓問道。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和M夫人一樣,錢班霓在這方面也比較敏感。
“差不多,甚至更過分,據情報顯示,雷衛東在大毛那邊關系很是厲害,有能力搞到核武器,洲際導彈哪種。”
M夫人小聲道,“我給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想個辦法,如果和規則範圍内和雷衛東交手,讓我們在香江的工作有個突破。
不能像現在這樣,我的命令隻在辦公室裏管用,連大樓都出不去。”
“想要在香江的工作有個突破。”錢班霓聞言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沒來香江之前,還覺得是香江的同僚無能,才讓雷衛東崛起。
到了香江,仔細了解之後才發現。
不是黨國無能,實在是對手太過狡猾。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樂哥,連處長面子都不給。是因爲殖民地官員的放縱,導緻其尾大不掉,但還屬于可控範圍内。
隻要下決定,付出一些代價就能将其除掉。
雷衛東就不一樣了。
警隊被雷衛東經營成鐵闆不說,香江也快成其一言堂,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總督府的命令,對雷衛東有利他聽,沒有利的話能拿去當擦屁股紙,可以說已經架空了。
這種情況下,除非派大軍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其滅掉,要不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現在的局勢,祖家根本不可能派大軍過來。
至于香江本土的駐軍,還是不說了,隻剩下大貓兩三隻,别說雷衛東了,就是抓賊都不行。
“夫人,我們能不能用廉政公署,當年徐樂功在警隊一手遮天,最後不還是栽在廉政公署手裏。”把使喚的部門在心裏全過了一下,錢班霓提議讓廉政公署出面。
“可以讓廉政公署查雷衛東的賬,他一個公職人員做到首富的位置,我就不相信他沒有以權謀私。”
“廉政公署查不了雷衛東。”M夫人搖搖頭。
“雷衛東和徐樂功不同,徐樂功是位卑權重,廉政公司可以對其随意查出。
雷衛東就不行了。
作爲副處級官員,調查的話必須有港督的特批才行。”
“那就讓港督特批,以夫人你和港督的關系,特批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錢班霓聳聳肩,覺得特批很容易搞到。
“港督不能批,一旦批的話就破壞了底線,雷衛東會認爲其實亂命,直接把廉政公署的權也給奪了。
别忘了廉政公署的專員大部分都是華人,很難保證他們和雷衛東沒有關系。”M夫人搖搖頭。
廉政公署這枚棋子,M夫人不是沒想過動用,隻是調查後才發現,廉政公署早就和雷衛東狼狽爲奸穿一條褲子了。
雷衛東幾次清洗警隊的鷹籍警察,都有廉政公署在後面推波助瀾,以貪污罪将那些警察拿下。
”雷衛東不能查,查他的手下就是了,即使雷衛東不缺錢沒做過貪污的事,但他的手下就一定幹淨。
我就不相信,雷衛東的手下都和聖人似的,一個個出淤泥而不染。”錢班霓繼續道,“即使廉政公署被雷衛東掌控也沒關系,裏面還是有我們人的。
再說了額廉政公署的宗旨是懲辦貪污以及商業犯罪,我們可以讓記者在網上爆料,以輿論逼廉政公署出動,讓雷衛東自亂陣腳。”
“這個辦法可以去試一下,不過要有真憑實據才能抓人,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抓人講證據,更主要我們和雷衛東都相互盯着對方。
别說栽贓陷害了,就是一點小錯被對方抓住,都十分的麻煩。”
“夫人,我做事你還不了解嗎,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錢班霓拍着胸口,讓東西晃動兩下,說道,“隻不過,我希望能把A小組交給我,再給我開幾張證明,我需要監聽一些人。”
“A小組後天到香江,可以交給你指揮,證明也可以給你,但提前說好,一旦被發現,後果隻能你們自己承擔。
我這裏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