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放心,這種小案子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将他繩之於法的。”朱華标很是輕蔑的看了帥氣男子一眼,拍着自己胸口保證道。
當然,青年男子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頓時黑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雷衛東。
承認這一點沒什麽可恥的。
對方是警隊副處長,是警隊乃至香江都排名前幾的實權人物,别說自己這樣的小偷,就是驚天大賊,在雷衛東眼裏也是路人甲。
如果惹到雷衛東。
帥氣男子可以抱着,警隊狙擊手根本不在乎自己手裏有沒有人質,直接讓自己連同人質一起擊斃。
寸草不生的俄式反恐,又不是斯拉夫民族的專利,在把人權看的比什麽都高的歐美,如果需要的話警察也會毫不客氣的擊斃人質。
一個人質又不是一群,不需要背後的大人物出面,地方警局給報社打個電話,都能把這新聞壓下去。
就好像911中那個準備撞擊白宮的客機。
宣傳上說是客機内的乘客和劫匪搏鬥,導緻飛機失控墜毀的。
但實際情況就不好說了。
有雙子塔和五角大樓例子在前,老美的空軍早就進入戒備狀态,對于那架失去聯系又直奔白宮而來的客機。
戰鬥機已經跟随在後面,準備開火将其擊落了。
但是惹不起雷衛東不代表惹不起朱華标,他不就是一高級警司嗎。
如果是七八十年代,别說高級警司了,就是警司也是相當值錢。
對于警隊的警銜,帥氣男子打聽的很是仔細,知彼知已才能百戰百勝。
以中區警署爲例。
七十年代末的時候。
重案組負責人也隻是督察,就好像雷衛東,他從鷹國留學回來,擔任中環警署重案組組長的時候,也隻是督察。
他的直系領導,管理重案組、反黑組、CID的表叔也隻是高級督察。
兩人的上級,擔任警署副署長的林蒙也隻是總督察。
現在!
在中區警署。
督察和高級督察隻是小兵,最多管十來個人,重案組負責人最起碼總督察起步,即使是朱華标這樣的高級警司,也就是副署長的職位。
這一點從電視電影上就能看出來。
八十年代的電影電視劇,裏面出現的警察角色以警員爲主,督察都很少,而現在警察角色起步就是督察。
高的警司,總警司都有。
所以朱華标這個高級是警司不值錢,辦案要規規矩矩走流程,不敢想雷衛東那樣橫沖直撞,這就給了自己偷雞的機會。
“你準備和我玩什麽遊戲,不過我希望你在玩遊戲之前把人質放了,放心老大都發話了,隻要你不過線,我不會讓狙擊手開槍的。”
在雷衛東離開後,看着一臉黝黑的帥氣男子,朱華标笑着道。
“好呀,不過在放人質之前,你先猜猜我會不會開槍打死他。”帥氣男子把槍對準了胖經理的太陽穴。
“我猜你不會。”面對帥氣男子的威脅,朱華标沒有一秒鍾的遲疑,直接開口說道:“你的目的不是搶劫,是想着把我引來,跟别說你手裏的槍是假的。”
如果是朱華标自己,肯定不敢賭,但是雷衛東離開時對自己可是提醒了,有老大做靠山,朱華标天不怕地不怕。
即使槍是真的,殺了人質也沒關系。
帥氣男子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朱華标的态度爲什麽這麽強硬,難道因爲剛剛的雷衛東,想着雷衛東走的時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帥氣男子知道。
這個時候不能退縮,要不然想逃估計都沒機會了。
“嘭——!”想到這,青年男子對着胖經理太陽扣動了扳機。
胖經理,哼都沒哼,直接到底。
“混蛋,别跑!”
看着帥氣男子要跑,朱華标連忙招呼自己的手下追擊,當然在追上去的同時,心裏有些疑惑。
老大不是說了,對手手裏的槍是假的,怎麽還打死了人,是老大弄錯了。
不會!
老大縱橫江湖幾十年,怎麽可能在小河溝裏翻船。
還是自己弄錯了,老大剛剛的提醒。
“别動,看看你們的四周。”
來到自己布置的炸彈的地方,帥氣男子停下腳步,掏出一個遙控器似的玩意,回頭看着追上來的朱華标等人。
“腳下,還有你身後的空調管,我埋的炸彈絕對不止這幾顆,如果爆炸大家都要上西天。
“不好,是炸彈!”朱華标扥人反應很快,立馬發現了帥氣男子安裝在天台的炸彈。
“我手裏的遙控器是壓力的,隻要我一松手,炸彈就會爆炸,你們不信的話可以開槍打死我。”帥氣男子大聲警告道。
“朱sir,怎麽辦。”跟在後面的黃啓發,看着周圍的炸彈腳都軟了,看着朱華标有些不知所措,希望他盡快拿個注意。
朱華标轉頭看了一下帥氣男子說的炸彈,然後又看了一下黃啓發等人,回過頭笑道,“拿着這破玩意就要我相信你有炸彈。”
“不信!”帥氣男子偷偷咽了一下口水,怎麽喝自己計劃的不一樣,現在的警察都這麽硬棒了,“要不要試試看。”
“不信!”朱華标很是肯定的說道,“放手呀。”
“真牛,你這脾氣真不知道你怎麽成爲高級警司的。”帥氣男子哼哼道,“剛剛的你已經輸了,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開槍殺人質,這鍋你的背。”
“我這個人沒什麽本事,做事也毛毛糙糙,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全靠阿頭的栽培。”朱華标聳聳肩,笑道:
“既然阿頭讓我和你玩,我就和你玩,我不相信你手裏的炸彈是真的,大不了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好呀。”看到朱華标那不在乎的眼神,帥氣男子有些心慌,早知道朱華标這麽難纏,就不選他做目标了。
那個黃啓發多好,要是選他的話,自己就不會怎麽被動了。
“怎麽,不敢松開。”看着帥氣男子臉上開出出汗了,朱華标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手裏的炸彈引爆器是水貨。
甚至大家腳下的炸彈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吓唬幾人。
等等,剛剛的手槍估計也是假的。
人質倒地不是因爲被槍打死,而是自己吓自己暈了過去。
“大家都說朱警司對手下好,有危險自己沖在第一位,今天看來。”帥氣男人搖搖頭,“你根本不在乎手下的性命。”
“不是不在乎,而是你手裏的炸彈是假的。”朱華标哼了一聲,刷的一下把槍拔了出來。
“混蛋!”既然對方不和自己賭,帥氣男子也不敢耍酷了,連忙跳進一旁的通風管道。
“靠,炸彈真是假的!”黃啓發罵道。
如果說剛剛還不能确定,那麽帥氣男子的态度說明了一切,炸彈百分之百是假的
“救命啊,我沒死,救命啊,有人嗎,我的眼睛怎麽看不到了。”黃啓發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道聲音從天台圍欄便響起。
是那個被作爲人質的胖經理,這家夥沒有死,隻不過臉上全都是紅色的液體,顯然剛剛的槍是假的。
胖經理是自己把自己吓暈過去了
“和物業的人聯系,查一下這條通道通向哪裏,我們去堵他。”看着黝黑的通道,朱華标的臉色有些發青。
老大明明告訴自己,帥氣男子是耍大槍,自己怎麽還被對方騙,一定要将對方堵住,要是讓他跑了,自己可就沒臉見老大了。
“馬上讓管理處的人上來。”黃啓發通過對講機聯系在大廳值守的警員。
“呼!”
一腳跺開鐵絲網,帥氣男子來到了大廈機房位置,吐出幾口因爲勞累積壓在胸口的悶氣,帥氣男子從垃圾桶裏翻出早就準備好的警服換上。
裝扮成警察的模樣,從機房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朱sir你放心,這大廈上上下下都是我們的人,他跑不了的。”看着朱華标着急往機房跑,跟在其深厚的黃啓發開口道。
“跑不了,你讓這麽多飛虎隊過來,對方百分百帶上頭套裝扮成飛虎隊渾水摸魚。”
“不會吧,對方這麽聰明,又不是拍電影。”黃啓發臉色變了又變。
“報告報告,十八樓發現疑犯蹤迹,他襲擊了我們的兄弟。”黃啓發的話還沒有說完,打臉的事到了。
朱華标和黃啓發的對講機同時響起,嫌疑犯真的裝扮成飛虎隊在大廈裏大搖大擺起來。
“馬上去十八樓!”看着15樓的标志,黃啓發轉身就往上跑,他要将功贖罪去十八樓堵住劫匪。
“上面才是18樓呀。”跑了起步,看着朱華标不往上反而往下,黃啓發提醒道。
“我知道,你先上去,我到下面堵,上下包抄。”朱華标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被劫匪牽着鼻子州,對方既然裝扮成警察,肯定是早就做好計劃。
18層肯定空無一人,必須搶先一步,到一樓去堵對方才行。
“這裏不靠近地鐵口也沒有公交站台,周圍因爲戒嚴又沒有幾個人,嫌疑犯如果想悄悄的離開,走肯定不信,一定會坐計程車,而全香江的計程車都在老大的名下,我可以。”
沖到大街上的朱華标看了看大廈周圍,發現周圍沒有地鐵也沒有公交車,腦筋轉的飛快的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先生,你準備去哪裏。”拿起電環一陣請求,朱華标成功把周圍的計程車全部調開,然後自己裝扮成計程車司機等着,劫匪自投羅網。
果然,僅僅幾分鍾,就有人上了計程車,朱華标很是客氣的問道。
“去碼頭!”上車的乘客開口道。
雖然隻是短短幾個字,但那淡然的口音,讓朱華标确定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爲了不引起對方懷疑,朱華标發動了計程車。
“你這是去哪?”發現車子的方向不是碼頭,帥氣男子把槍掏了出來。
“最近的警署。”看到帥氣男子拿槍,但朱華标一點都不害怕,淡淡的說道。
“你一個人。”給手槍裝上消音器,帥氣男人笑道。
“夠了,一個人就夠了。”朱華标聳聳肩,回答道。
“你帶槍了嗎?”
“沒有呀!”
“你就不怕我開槍打你,我身上可不隻有玩具槍。”
“随便呀!”朱華标回頭看了一眼,笑道,“車會翻的。”
“确實,這個速度開槍打你會很危險。”看着車子速度越來越快,帥氣男子笑了,他承認自己朱華标耍了,沒想到這家戶反應這麽快,提前在出租車裏等自己。
不過,這難不倒自己。
“我們就在賭一下,如果你能把我送到警署,就算你赢。”不的不說,帥氣男子賭性很大,又和朱華标玩起了遊戲。
“好呀!”
看着帥氣男子把車窗搖下來,朱華标心裏有些不妙,感覺自己想的簡單了,對方有破局的手段。
“你說,我要不要打準一些。”搖下車窗,帥氣男子把手槍對準了外面的人群。
“阿華,你不要鬧了!”看到帥氣男子就要開槍,朱華标連忙阻止,“我認輸就是了,和你這樣生命隻有幾周的家夥沒法玩,送警署也不管用,警隊根本不會接受。”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生病。”發現朱華标揭穿自己的底細,阿華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慌。
在和警隊交手的過程中,阿華很是确定,自己沒有透露自己一點信息,朱華标是怎麽查出來的,還有自己的病。
這是隻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的,朱華标怎麽知道的。
“不要誤會,這些都是處長告訴我的,剛剛我在等你上車的時候,和處長通了一下電話,知道了你一些消息
你父親是行内著名的寶石鑒定專家,在全世界範圍内都有一定的權威性和龐大的人脈,而你繼承了你父親的手藝,也是圈内有名的人物,一輩子吃喝不愁。
隻可惜你的運氣不好,得了絕症,生命隻有短短四周時間了。
這個時候,你不在醫院裏治療或者周遊世界看一下,世界最後的美景,反而來香江大街,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于這樣的絕症人來說,錢和廢紙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