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督先生,事情有些麻煩了,雷衛東好像知道我們要修改《警例》的消息了。”警務處副處長穿着西服,打着領帶來到港督府,躬身向港督行禮:
“他提交了一份升職報告,給他的手下和朋友升職,胃口很大,足足有數百人。”
“雷衛東知道很正常,我這裏都成篩子了,讨論的議題還沒有決定,外面就都知道了。”接過警務處副處長通過港督秘書轉交的文件。
港督仔細看了一下,搖搖頭,“不愧是雷衛東,胃口大的驚人,如果通過這項議題,即使我們通過《警例》也沒法在幾年内對其影響了,曹達華同意了嗎?”
“曹達華同意了,在雷衛東提交報告後,曹達華就召開了高層會議,上會上曹達華無視我們的反對,用一票否決的權力強行通過這項決議。”
聽到港督問起曹達華,副處長向其訴苦。
曹達華能當上處長是鷹國和内地相互妥協的結果,屬于過渡性人物,最多當一屆處長就要退位讓賢。
沒想到曹達華得到雷衛東支持,在不牽扯雷衛東情況下可以做到不偏不倚,讓各方面都滿意,一旦牽扯雷衛東,就一樣了,會掄着膀子幫其出頭。
“曹達華這麽不識趣,就不怕我們換了他?”聽到曹達華強行通過雷衛東的提案,港督有些不解。
“港督,你不知道,雷衛東這家夥喜歡用錢砸人,對于處長更是這樣,還不讓人抓到把柄。就好像前幾年的韓處長。
就是在雷衛東的幫助下,不僅賺了大筆金錢還成爲文學家,靠着這個名頭當上了祖家下議院的議員,可以說混的風生水起。
這韓處長這樣的例子在前,曹達華肯定不予餘力幫助雷衛東,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隻能當一屆處長,爲了退休後還能保持富裕的生活,和雷衛東打好關系是必須的。”
對于雷衛東,副處長也感到無力,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去鷹國留學的十幾歲少年,如今成長到連港督都爲之頭疼的地步。
早知道有今天,當年對警隊動刀的時候,就要對雷衛東下手,即使不把他踢出警隊,也要讓其做冷闆凳。
最起碼不能送雷衛東去上鷹國留學。
要不是因爲其在祖家受過訓,還立過功,雷衛東回到香江後也不會升這麽快,短短幾年時間就從督察蹦到了警司。
等到上面知道他和祖家不是一條心,想要壓制的時候,已經晚了,雷衛東勢力已成,想壓也壓不住了。
“即使曹達華有一票否決權,但如果你們全體反對的話,雷衛東的提案也通不過,怎麽能讓他們。”
得益于幾十年的布置。
即使有雷衛東這樣的猛将,在警隊高層特别是處長這一行列,大部分還都是鬼佬,一名處長、兩名副處、四名高級處理處長、14名助理處長。
總共二十一人的高層之中,華人除了曹達華、就隻有雷衛東、标叔和林蒙三人。
其中雷衛東是高級助理處長,标叔和林蒙都是助理處長。
标叔還好,管理西九龍警署這個大區,可以說威高權重。
林蒙就不行了,雖然坐上了助理處長的寶座,但被鬼佬從一線領導調到了人事,成了警察學校校長,成爲邊緣人物。
雖然林蒙也有背景,要不然他就不會在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的時候就做到副署長的位置,連比他大很多的标叔都要給其當副手。
但靠山隻能讓林蒙在警隊走上高位,到了處級這樣的高層,能不能再進一步,就要看林蒙自己的本領了。
背景這時候已經不管用,再大也打不過鷹國人。
這種情況下選舉,即使曹達華動用一票否決權,港督也不覺得雷衛東的提案能通過。
“是廉政公署。”
鬼佬副處長搖搖頭,歎氣道,“就在我們和曹達華怼,逼他把提案打回去的時候,廉政公署的人來了,是韓志邦帶隊。
以巨額财産來源不明,生活水平不符合收入的名義,将人事與訓練處處長、刑事與安保處處長兩名高級處理處長和五名助理處長帶走了。
這直接就将我們打蒙了。
你也知道,如果真較勁的話,大家屁股低下都不幹淨,如果怼的話,說不定我們都會被拿下,那樣的話警隊就落到雷衛東手裏了。
“廉政公署竟然會對伱們下手,威廉還想不想幹了。”聽到廉政公署介入,港督真的怒了。
這可是直屬自己的部門,是除警隊之外另一把刀,用來掌控警隊和政府部門的,雖然隻要針對中下層的華人,但威懾力很高,怎麽今天這把刀砍向鷹國人了。
想到這,港督立馬吩咐秘書和廉政公署負責人,威廉爵士聯系,讓其立馬到港督府報道。
隻不過秘書拿出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就看到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來到港督秘書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什麽事?”看到有人不打招呼就進來,港督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約。
“廉政公署的威廉爵士來了,他在外面等待你的召見。”港督秘書小聲彙報道。
“他還有臉過來,讓他馬上給我滾進來。”說曹操曹超就到,聽到壞了大事的威廉爵士來了,總督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港督!”
很快,威廉爵士在港督府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看到港督和鬼佬副處長都在,走過來向兩人問好。
“你還有臉過來,爲什麽讓廉政公署出動,你不知道嗎,對付政府部門中下極官員你們可以随意,警總警司級别以上必須有我批準才行。”
看着威廉爵士一臉無奈的樣子,港督怒了,“你比你的前輩差遠了,當年他們幹掉了金錢帝國,扭轉了我們在華人眼裏的形象。
怎麽,廉政公署的翅膀硬了,想單飛,就和當年的雷樂一樣,連主人都不看在眼裏了。”
“港督,我是來辭行的,今天廉政公署的行動不是我命令的,一大早我就被西九龍警署帶去問話了,事情經過我是回到廉政公署後才知道的。”
威廉爵士低着頭,解釋道,“我得到消息後,立馬就過來了。”
“西九龍警署抓了你,是什麽名義,警察竟然敢抓廉政公署最高長官?”港督問道。
“是我年輕時候犯過的一些錯誤,沒想到被警察抓住了把柄,就将我帶過去調查了。”
香江是殖民地,鷹國人可以說就是香江的人上人。
最典型的例子,金錢帝國時代,雷樂拉着跛豪在屋頂看着香江的景色豪言壯語的時候,明确的說道,
“跛豪可以殺任何人,包括雷樂在内,如果擋了他的路也可以殺,但是不能殺鷹國人,如果殺了,無論是誰都保不了他不說,連帶着雷樂也要倒黴。”
對于雷樂的話,跛豪表示同意。
他以後也是這樣做的,無論是争地盤還是賣洗衣粉,坑的都是華人老百姓,鷹國人是他們孝敬的對象。
連跛豪、雷樂這樣的人都要對鷹國人客客氣氣,更别說下面的小老百姓了,面對鷹國人的欺負隻能忍氣吞聲。
就好像鷹軍駐地,那些閑的無聊的鷹國大兵經常出來找樂子,欺行霸市就不說了,連XX都不知道犯過多少次。
三支旗的陳志超爲什麽能壓過雷樂,成爲第一代警界枭雄,就是因爲他擺平了誰都沒辦法的鷹軍XX村女的案子。
當時案子是由探長劉福負責,但他搞不定就将其交給了陳志超,本來是陷害他。
沒想到陳志超在危機之際,不僅臨危不亂,先私自抓到了鷹軍士兵,在村民面前謊稱這是領導的意思,把“功勞”帥鍋給劉福。
然後,在鷹軍長官前來圍攻的時候,他又派人假冒國際記者在山上拍攝,以此吓住了對方,輕松完成任務。
從而在警界名聲疊起,很快就爬上了探長的位置。
連普通鷹國士兵都幹違反法律,更别說威廉爵士這樣的貴族了,在香江他們就是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本來以爲可以潇灑到97,沒想到雷衛東這麽快就對其下手了。
“既然抓了你,怎麽還将你放了,是不是做了交易。”威廉爵士的屁股不幹淨,這一點港督很清楚,既然都撕破臉皮,就應該乘勝追擊,怎麽還将人放回來。
“雷衛東讓我離開香江,如果離開的話他會給我一千萬,如果不離開,就會把我的醜事在報紙上公布出來。
那樣的話我不僅廉政公署的位置做不了,還要身敗名裂甚至蹲監獄。”威廉爵士很是苦惱的說道。
雷衛東也不像把威廉爵士放走,因爲他的罪行很重,如果按内地法律槍斃都是輕的,但是以他鷹國貴族身份,想要在香江判刑很難,最多時将事情報出來,讓其身敗名裂,然後關進監獄幾個月。
沒辦法,香江法律就是這樣,特别是大法官都是鷹國人的情況下,要想讓他們對自己同胞重判實在太難了,還不如後退一步,換回自己需要的。
“那些被帶走的人呢,是不是都要?”港督知道雷衛東的話不是威脅,作爲亞洲電視台的主人,TVB電視台的大股東。
雷衛東想要報道威廉爵士的醜聞實在太容易了,就是總督下令也擋不住。
“雷衛東說,那些認都是犯了罪的,不送進監獄就是對他們最大仁慈了,可以放過他們,但他們必須離開香江。
并且,他們留下的位置,雷衛東要一半,兩個高級助理處長和兩個助理處長的位置。”之所以方威廉爵士出來,也是讓他給港督帶話。
香江雖然還有幾年就回歸,但現在終究是鷹國人殖民地,對于港督必須表示尊重,不能太過,那種動不動就殺港督的想法千萬不要有。
這是觸犯規則的。
如果做了不光鷹國人會發瘋,就連内地也會不滿意的。
“不行,雷衛東胃口太大了,兩個高級助理處長,兩個助理處長,如果給雷衛東的話,我們在警隊高層的優勢将蕩然無存。”
對于雷衛東的要求,港督沒有說話,鬼佬副處長搶先跳了出來,“警隊總共隻有四個高級助理處長,如果給雷衛東兩個,他手裏就有三個了。
再加上助理處長、總警司的位置,雷衛東直接就将我們架空了。”
“可是不答應也不行,如果不答應雷衛東就是對那些同僚下手,而且他手裏的證據不僅僅隻有這些,包括你在内,都有把柄在雷衛東手上,如果抛出來的話,連你也保不住。”
看着左蹦右跳的鬼佬副處長,威廉爵士丢下一個炸彈。
“胡說八道,我哪有把柄在雷衛東手上,我一直奉公守法,雷衛東他是誣陷我。”鬼佬副處長越說聲音越低,因爲他知道自己根本經不起查。
這些年自己在香江撈的可不少,即使沒有一億幾千萬也是有的,這麽多錢緊靠那點工資,連平時的生活都滿足不了。
鬼佬副處長可是知道自己老婆的花錢速度,一趟趟的歐洲旅行,一件件名貴的衣服和首飾,别說自己了,就是港督的工資都不夠。
“你們呀!”
看着低下頭的鬼佬副處長,港督微微的搖頭。
他知道,雷衛東這次反擊勝利了,在自己對其下手之前,搶先對警隊鬼佬勢力下手,更讓港督生氣的是,雷衛東下手很有分寸。
隻觸碰和自己平級的高級處理處長沒有動副處長,也算是留了面子。
“兩個助理處長的位置可以給他,高級助理處長隻能給他一個,另一個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即使保不住,也不能落到雷衛東手裏。”
“港督先生,是否繼續發布《修例》的通知?”港督秘書上前問道。
“發出吧,既然雷衛東出手了,我們不出就太軟弱了。”港督點點頭,說道,“向市民征集意見吧。”
“yes,sir。”港督秘書點點頭,拿着手裏的文件退出了辦公室。
雖然向市民征集意見,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就好像前世邀請市民代表參與漲價讨論會,就是做個樣子。
無論市民代表如果反對,漲價都是必須的。
除非群情激奮,出現天星小輪事件那樣的暴動,要不然,港府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