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東哥,還有一個事要給你說一下,我打聽到一個消息,是從港督府傳過來的,有人勸港督修改《警例》,據說港督已經意動,很快就要推動了。”
即使知道不可能有人偷聽,牙子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對着雷衛東耳朵說道。
“港督要修改《警例》,估計是針對我的,看來我給這些鷹國人壓力太大了,要親自下場了。”
對于港督想要修改《警例》,雷衛東不感到意外,你都要逼迫港府修改法律了,就不允許鷹國人反擊了。
至于把反擊的目标定在《警例》上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警隊已經快變成雷衛東自家開的了。
和當年的金錢帝國相比,雷衛東在警隊的勢力可比雷樂大多了。
雷樂看着威風,其實就是傀儡,鷹國人将其拿下一句話的事,雷樂也不敢反抗,他就是鷹國人養的狗,狗怎麽可能反抗主人,除非他變成廢狗,不過變成瘋狗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做了十幾年老大的雷樂,怎麽敢用命去拼,隻是報複的殺一下火麒麟,就收拾家當準備離開。
雷衛東就不一樣了。
他在警隊的實力不僅僅是位置帶來的。
這麽說吧,即使有一天雷衛東屁股下的位置被鷹國人踢掉,換的人也隻能是雷衛東的人來做,其他人,不管事鷹國人還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都坐不穩,坐上去也要被踢下去。
港督隻能免去雷衛東一個人警銜,不可能擴大打擊,要不然,整個香江都會亂套,逼急了雷衛東,他總督的位置都坐不穩。
雷衛東手裏可不僅僅隻有警察,還有香江最大的安保公司,其規模超過一個師不說,百分之八十都是從内地過來的退伍軍人。
因爲是退伍,和軍隊相比有些弱,但是和警隊比,這些還保持軍人作風的保安,無論是拿槍空手都能将警隊打的落花流水,即使有陳家駒、周星星這些人壓陣也不行。
怎麽說呢,如果把香江比作古代的縣,雷衛東就相當于縣裏最大的豪強,不僅控制着縣裏的衙役,還控制着下面的鄉鎮,養着的家丁都有數千人。
港督呢就相當于從上面派來的縣長,如果和雷衛東交好,那麽他的位置就能坐穩,升官發财幾年後還有可能高升。
如果對着幹,即使他有師爺、縣尉以及駐軍和部分豪強的幫助,也坐不穩位置,百分之九九是縣長被撤,灰溜溜的離開。
當然,這種比喻也不全對,香江的情況可比古代的郡縣複雜多了,港督的權利也要大很多,他不是孤家寡人,有一大群鬼佬和黃皮白心的香蕉人爲其服務。
不過即使這樣,港督也不好和雷衛東最對,最起碼明面上不行,隻能用陰的,修改《警例》就是一個手段。
“知道港督要想修改《警例》那些内容?”捏捏牙子的小臉,雷衛東笑着問道。
“主要是涉及警隊的人事權!”牙子躺在雷衛東懷裏,用手指在其胸口上畫着圈圈,說道,“港督想要把警司級别以上的任命權拿到手,要求警司級升職必須有總督府批準才行,”
“警司級别以上的任命權拿到手,港督的胃口可真大,也不拍被撐死。”牙子的話讓雷衛東臉色陰沉起來,冷哼道。
警隊屬于暴力部門,其運行相對獨立,港府的其他部門最多在經費上卡一下警隊,在人事上沒有任何權利。
即使在金錢帝國倒台後,爲了限制警察濫用職權做了限制也一樣。
不說下面警員的升職由警隊自己做主,就連處長的選擇港府都沒有權力,由祖家也就是鷹國那邊直接認命。
這點從警務處長的車牌就能看出來,一号,這個車牌隻有警務處長一個人可以用!
雖然這和負責發放車牌就是香港警察自己有關,可以将“1”号車牌自然而然得挂到了警務處長的車上。
但也和警隊的重要性有關。
後來發放車牌的權利從警察變成運輸署!
運輸署有意講那些特殊車牌對外拍賣用于慈善,從1到10的車牌号都在拍賣的範圍内,其中邵大亨就拿下了6這個車牌。
其他車牌也都被富豪購得,除了1号。
因爲當時的警務處處長堅決反對,面對警隊的強勢,運輸署不得不妥協,給警隊留下了“1”車牌。
因爲古惑仔等電影的流行,讓很多人覺得香江社團很是厲害,陳浩南、山雞這些人都隻手摭天,以至于在很多港綜小說中,
主角都是通過混社團成爲一方霸主,連港督都要看他臉色行事,那就都太小看警隊力量了。
無論是現實還是電影或者港綜中,警隊都牢牢把控香江,社團再猖狂,打架鬥毆争地盤也隻敢在晚上,還不能動槍,一旦動槍,警隊就會全體出動其毀滅性打擊。
至于說襲警!
這個确實有,因爲做警察特别是一線警察,如果你想要升職立功,那就要拿命去拼,做的多了難免會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人。
就好像陳家駒!
這家夥在香江,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仇人,想要他的命,電影裏的朱濤就是其中一位。
也就是陳家駒身手厲害,名氣大還上過警刊,雖然警銜不是很高,但在一線警員當中很有威望,讓那些仇人很是忌憚,不敢動手。
因爲懂了陳家駒,就等于就是打了警隊的臉,需要承受警隊的怒火。
要知道,香江警隊可是有三萬多人,其中一線配槍人員超過兩萬,這樣的暴力機構要是全面運作起來。
在香江,除了鷹國佬的駐軍,其他人都沒法承受。
當然,陳家駒這樣的超級警察隻是個例,不是每個警察都有陳家駒那樣的身手,那樣的地位,每年都有很多,特别是卧底回來的警察在不知不覺間出事,有的人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因爲找不到動手的對象,沒有證據,警隊也就不能大動幹戈,最多也就是對殉職的警察家屬,多補貼和賠償一點錢而已。
這都是在背地裏,在明面上可沒人敢,越是人多的時候,小混混越不敢對警察對手,除非伱能保證所有人都不知道。
要不然,一旦走漏消息,你和你的老大甚至後面的社團,都可以消失了。
不能對警察下手,最起碼不能明面下手,這是警隊給社團畫的底線,在香江,警隊才是真正的無冕之王。
社團即使是實力最雄厚的社團,也是警隊有意思放養的。
因爲香江特有的環境決定了社團是滅不掉的,滅了洪興還有東星,滅了東星還有和勝,沒有和勝後面還有十幾個社團等着上位。
所以,隻要你不過分,警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過分了,滅你太容易了。
不要說有證據才行,那都是對朱濤這樣走粉的團隊。
對于有固定地盤的社團,隻要把你社團的高層一抓,關48小時,到時間再找個借口關一下。
連續兩次,其他社團就明白警察意思了,不用通知,就會一擁而上,将其地盤瓜分了。
至于說老大不在,小弟保住家。
不要覺得社團小弟對老大有多麽忠心,除了上面的大哥,下面小弟混社團都是爲了有飯吃不被欺負,對于他們來說跟誰混都一樣。
今天投洪興、明天投東星的比比皆是,隻要你不是核心成員,就是一天換三個社團,也沒人在意。
沒了地盤沒了小弟,再将那些老大放出來,一窮二白的他們直接成了光杆司令,向東山再起的話,幾乎不可能。
這樣的事在香江發生很多,有無數社團就是這樣被警察輕輕抹掉,一點波瀾都沒有。
這樣強大的工具,港督肯定向掌控在這裏手裏,插手警隊的認命就是第一步,也是相當危險的一步,真實時空肯定沒出現過。
這個世界估計是因爲雷衛東的強勢,逼的港督走出這一步,這後面甚至有倫敦那邊的意思。
雷衛東必須頂住,将其頂回去,要不然警隊就會一蹶不振,還會成爲總督的玩物,把雷衛東從警隊中擠出去。
這不是沒有例子,就好像明朝于謙對軍隊的改革。
不得不說于謙是個人才,打赢了首都保衛戰保住了明朝江山,他對軍隊的改革也對,因爲軍隊已經開始腐化,改變是必須的,但是作爲文官的于謙不可避免的走上了軍事文官的道路。
他在改革軍隊的同時,把對中高級軍官的任免權從五督府拿出,放到了兵部也就是文官手裏。
這下好了,在以往,文官對付武将主要從軍饷、後勤補給上,你不老實就少給點,老實聽話就多給點,用錢讓武将低頭。
論地位,文官和武将差不多。
于謙之前,武将升職是軍隊内部的事,低級軍官升職,隻要上級看中你就可以給你升,高級職位幾個軍方開會讨論一下就行。
但于謙之後就不行了,武将的升職直接被文官,你幹的再好你的上級也不能給你升官,需要報道兵部由兵部的文官來決定。
一開始還好,擔心武将反彈,文官升官比較公正。
後來就不行了。
不拿錢就不給升官,你再有本事再有能力再被上級看中也不行,東華門外唱名方爲好男兒,武将都是地位底下的武夫,聽話的話給你點吃的,不聽的話直接幹掉。
就好像明朝有名的戚家軍,在戚繼光離開後就變成沒娘的孩子,好不容易在朝鮮戰場立了大功,兵部還不願意兌現賞銀。
這讓戚家軍很是不滿,于是就牢騷頻起,想要兵部兌現,結果兵部一反叛罪,直接絞殺了三千戚家軍,至此戚家軍名存實亡了。
這讓戚家軍很是不滿,于是就牢騷頻起,想要兵部兌現,結果兵部一反叛罪,直接絞殺了三千戚家軍,至此戚家軍名存實亡了。
那可是明朝最精銳的部隊,結果沒有實在戰場上反而實在自己人手裏。
雷衛東現在也是。
如果讓港督修改《警例》,可以肯定的是,在幾年内凡是雷衛東旗下的警員都不會有升職的機會,反而那些和雷衛東敵對的香蕉人會步步高升。
等到上層都被港督的人擠滿了,不僅雷衛東會被提出警隊,陳家駒、周星星、李軍、馬軍、胡教官、郭海華、方正這些人也都會被踢出去。
警隊會重新被鷹國人控制,從而給97之後帶來相當大的麻煩。
“想要我的位置,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雷衛東重重的哼了一聲,其殺氣讓懷裏的牙子都有點害怕,
“給處長打電話,就說今年的升職名額我全都要了,郭海華、方正、尹明楊、宋子傑他們升總督察,阿星、陳雅倫她們升警司。
惠英紅、凱倫、阿真、胡教官以及李鷹、馬軍還有牙子你全都升一級,還有下面的兄弟也都升一級。
把我們手裏的證據放出去,現在的助理處長太多了,幹掉幾個,讓李忠光早幾年坐上助理處長的位置。
他的位置就由胡教官接任。
我們在行動處也站穩腳跟了,可以将胡教官放出去了,至于胡教官的位置可以讓惠英紅接任,順便把雅倫提升來。
由她和凱倫在油尖區我也放心。”
“你這樣大肆提拔自己的人,老師他會很爲難的,他這個處長夾在你和總督之間,太難受了。”雷衛東做的升職計劃牽扯到數百人,連蘇國利那個懦弱負責情報的人都升職爲高級督察。
如果曹達華同意的話,他這個處長就當到頭了,别說總督了,就是倫敦那邊也要幹掉他。
“老師這個處長是過度的,他早就不像幹了,退下來也好,可以到東方集團拿一份高薪,一年給他開一千萬,不比當這個受氣的處長好。”
雷衛東聳聳肩,說道,“M夫人的事也要加快,盡快把Charlene就出來讓其和母親團聚,港府如果真的想修改《警例》的話。
從公布到修改最多也就半年時間,在這段時間内我們必須把總督伸過來的手打掉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