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呢,現在在那,怎麽沒看到她們?”
許植堯的家裏到處都挂着照片,有許植堯的,也有他妻子和女兒的,看照片裏的笑容,許植堯的家庭應該很圓滿,妻子和女兒都很漂亮。
隻是他妻子和女兒去哪了,怎麽見不到,難道是許植堯知道有危險把她們提前送走了,看着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許植堯,江雪兒問道。
“我老婆走了,離家出走了。”将手裏的書随手丢在茶幾上,許植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大約在一年前,我女兒去世的時候走的。”
“對不起!”沒想到許植堯的婚姻這麽悲慘,妻子離家出走不說,女兒還去世,江雪兒感到非常抱歉。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事情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許植堯搖搖頭,表示接受的江雪兒的歉意,
“我的心髒不好,先天性心髒病,是個藥罐子不說,最倒黴的還遺傳給了我的女兒,讓她和我一樣也成了藥罐子。
大約在一年前,我還在理達貿易集團當财務總監的時候,突然接到女兒病危的消息,雖然我聽到消息立馬趕回澳洲,但已經來不及了,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和我老婆就在也沒有說過話。
因爲她覺得是我害死了女兒,如果不是我把心髒病遺傳給女兒,女兒就不會這麽早就走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要孩子了。”
“這個應該和你沒關系,畢竟你也不想的,心髒病誰都沒辦法。”看着許植堯心情低落,江雪兒拍着其肩膀安慰道。
“可我老婆不這麽想。”
許植堯搖搖頭,繼續說道,“随着時間流逝,我和老婆的感情越來越淡,直到有一天,她收拾衣服離開家門,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現在很好後悔,如果當時我主動和她說話就好了。
即使是吵架也比無話可說的好,因爲隻要說話就有挽回的希望,不像現在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如果還喜歡她的話就去找,聯系不上本人可以聯系她的家人,一定能找到的!”
江雪兒拍拍許植堯肩膀,起身離開,她覺得自己應該和老公打個電話,畢竟這是自己喜歡的人,如果離開就太遺憾了。
——
“錢還能不能找回來,已經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香江!
一艘豪華遊艇在海面上飛馳,這是華南煙草公司大公子袁遠的遊艇。
在知道自己被盯上之後,袁大公子沒有了花天酒地的念頭,一心想把錢追回來,女人等事情過後再找。
隻要有錢還怕找不到女人。
于是這次出海,袁遠隻帶了高正文一個人,兩人在海上商量事情,安全不說還不怕被人竊聽。
“老闆伱放心,我的人在澳洲已經找到許植堯線索,他跑不了的,最多三天就能把他帶回香江。”
面對袁遠的詢問,高正文心裏直冒冷汗,他知道袁遠的厲害,如果自己不能把錢找回來的話,對方真的可能把自己扔到海裏喂魚。
這可是公海,即使把自己扔到海裏,也可以說自己是不小心墜海,死了也是白死。
“既然有線索了那就快一點,我要錢馬上回來,三天太長了,我隻能給你一天時間,一天後把許植堯給我抓抓回來。”袁遠命令道。
“一天,好,老闆,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找到許植堯在那!”看到袁遠已經發怒,知道沒有退路的高正文快速回答道。
被老大吓了死命令,高正文隻能壓榨手下,在高額金錢的激勵在悉尼瘋狂的掃馬路,終于在一家超市發現了許植堯,他正在和江雪兒一起購買食物。
人,隻要沒有成仙成神都需要吃飯,出來購買食物是必須的。
擔心自己夠買的食物江雪兒不喜歡,許植堯将江雪兒一起帶了出來,兩人在超市一邊選食物一邊談話。
“對于你昨天說的話我很認同。”
想起昨天許植堯說的話,江雪兒向其表示感謝。
“我和我老公就和你們一樣,也是不怎麽說話,當然和你的遭遇不同,我們冷戰主要是因爲工作原因。”
“因爲工作,怎麽廉政公署還管夫妻之間的生活?”許植堯看着江雪兒,很是疑惑的問道,“這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廉政公司不管夫妻之間的生活,但我們的工作有嚴格的保密性,查什麽做什麽都是不能說的,甚至連自己在廉政公署工作都不能告訴外人。”
對于許植堯的疑惑,江雪兒聳聳肩,解釋道:
“這樣的保密制度讓我們很少和外人聯系,相應朋友也少了很多,男朋友更别說了,在廉政公署工作的都是剩女,三十歲沒結婚沒對象的一大把。”
“聽你這麽一說,做廉政公署真的不容易,幸虧我當年沒有靠上廉政公署,要不然就倒黴了。連老婆都找不到。”
回想一下陳敬慈和自己相處時候的做派,許植堯笑了。
“也是,如果你進廉政公署的話,那就隻能和廉政公署的同事談戀愛了。”抱着面包的江雪兒,笑着回應道,
“不過,即使是廉政公署的同事,也不是什麽都能說的,除非我們再查同一個案子,可以互相交流,否則的話,我們再執行什麽任務都絕對不能告訴對方。”
“那不是很倒黴,夫妻之間都不能交心!”許植堯笑道。
“是呀,所以現在我和我老公都無話可說了,除非吵架。”想起自己的老公陳敬慈,江雪兒一臉的無奈。
“滋滋滋!”
就在許植堯和江雪兒抱着食物邊走邊聊,準備回家做飯的時候,突然一輛越野車飛速駛來,滋的一聲,停在兩人面前。
兩名白人大漢從車裏下來,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架起許植堯往車裏塞。
江雪兒上前阻攔想把許植堯救下來,隻是她的戰鬥力太低。
對于許植堯這樣的藥罐子沒事,面對魁梧的白人大漢就差遠了。
看到江雪兒抓着自己不放,一穿夾克的白人大漢一拳就将其封在了地上,手裏的食物散落一地。
“快,上前幫忙?”
就在這危急時刻,周星星帶着小弟從後面不遠處跑了過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飛踢,在将穿夾克的白人大漢踢飛的同時,許植堯從其夥伴手裏搶了回來。
“你是什麽人?”看着到手的東西飛了,穿夾克的白人大漢很是生氣,從地方爬起來的他破口大罵道。
“什麽人,打你的人,不要以爲這裏是白人的地盤就欺負我的同胞,我周星星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你們這樣的白癡,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周星星攔着兩個白人大漢同時,揮手示意許植堯和江雪兒盡快離開。
“謝謝!”
看到周星星的手勢,知道自己留下隻是累贅的許植堯道了一聲謝,拉着江雪兒飛快的離開。
“混蛋!”
兩個白人大漢想去追,隻是被周星星攔着,左沖右突怎麽都突破不了周星星的攔截。
看着大筆美金不翼而飛,兩人把怒火撒在了周星星身上,沙包大的拳頭對着周星星那賤賤的臉,就打了過去。
“我打!!”
周星星可是飛虎隊最勇猛的虎,以一敵十不在話下,即使白人大漢比黃皮膚人要強壯,也不是周星星的對手。
面對飛來的拳頭,周星星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然後右腳一擡,直奔夾克白人大漢的要害而去。
“約翰,救我!”
隻聽砰的一聲,夾克白人大漢雙手抱着自己的要害,痛苦的向同伴求救。
剛剛那一下,力度實在太大了,就好像火車撞擊一樣,讓夾克白人大漢的要害……
現在必須去醫院,快的話可能還有救,讓自己以後不至于像女人一樣,蹲着方便,至于生育。
夾克白人大漢已經不奢望了,哪裏實在太疼了,顯然已經壞掉了。
“你們是什麽人。”約翰将同伴扶起,看着周星星的目光帶着恐懼,那一腳實在太厲害了,隻要是男人都會害怕的。
“什麽人,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就是。”周星星愛炫耀的性格來了,雙手叉腰,看着約翰和他的同伴大聲笑道。
“香江警隊最能打的老虎,西九龍警署周星星總督察是也。”
“香江警察,我們走。”聽到對方是警察,香江警察,知道踢到鐵闆的約翰扶着同伴離開,
“什麽,綁架失敗,許植堯身邊有廉政公署的人。”
駕車離開後,約翰立刻向香江的高正文彙報,說行動失敗,在許植堯身邊不僅有廉政公署的人,還有警察,帶隊的是西九龍警署總督察周星星,很能打的,不用槍的話自己不是對手。
“周星星是不是那個做事瘋瘋癫癫,有些搞笑做事賤賤的。”聽到帶隊的是周星星,高正文的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知道盯上自己的是廉政公署和西九龍警署後,高正文對這兩大部門的負責人了解的很是詳細,知道周星星是雷衛東的親信。
他出現在澳洲,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表示西九龍警署已經把目光放在澳洲,在警方的監視下,想把許植堯綁架帶回香江,已經是不可能的。
“是有些賤賤的,明明很厲害,打架的時候偏偏對男人的要害下手。”對于周星星的身手約翰表示佩服,同伴比自己還厲害,結果一招就到下了。
但是對方真的很賤,因爲正常男人誰會攻擊那個部位,還踢的那麽重,即使沒有到醫院,約翰也知道同伴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那個東西百分之一百不能用了,成了不是太監的太監。
“繼續跟蹤,沒有命令不要輕舉妄動。”高正文讓約翰等人按兵不動,他先向老闆彙報,具體怎麽做,是綁架還是殺由老闆來做決定。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事跟下去的話,一定會出人命的。”
因爲在扭打的過程中,江雪兒受到了點輕傷,需要治療,對悉尼比較熟悉的許植堯就将江雪兒帶到這家距離自己家不遠處的醫院。
看着接受完治療的江雪兒,許植堯淡淡的說道。
“現在看來我也十分危險,我本來以爲有陳超群在前面,幕後大老闆不會在意我,我隻要躲在澳洲不露面就沒事了,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他們根本不想放過我,我決定回香江作證。”
“好,我這就是定最近的航班,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會香江,隻要回到香江,有我們廉政公署在一定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許植堯願意回香江,江雪兒很是高興,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許植堯終于願意回去了。
“隻是我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我回去之後廉政公署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畢竟我是會計師,給人做賬的。
出來作證的話等于出賣以前雇主,這樣我的名聲在圈内就臭了,再想找工作的話可就不容易了,需要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
和江雪兒一起從醫院出來,開車去機場的時候,許植堯開口問道。
“這個,我會向上級申請的,不會成功可能性不大,我們最多幫你安排離開香江。”聽到許植堯要一個新的身份,江雪兒感到爲難了,這要求已經超出他的權限了。
“不能,不對吧,我幫廉政公署做卧底,按照正常程序幫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不是正常程序嗎?”許植堯道。
“做卧底,你的意思是你是卧底?”聽到許植堯說自己是卧底,江雪兒愣了,她一直以爲許植堯自是個會計師,怎麽突然間變成卧底了。
“是呀,這一年多我一直把消息不斷的傳給陳敬慈,直到我們覺得證據足夠了,才向上級彙報的,把警方扯進來的。
要是沒有我的證據,警方行動怎麽會這麽快,直接把陳超群給抓了。”
“可是你這個卧底我怎麽不知道,難道陳敬慈他沒有向上級報備,我一直以爲你隻是普通的線人,難道你和陳敬慈熟悉。”
江雪兒感覺事情麻煩了,在廉政公署可是明文規矩,沒有上級批準不準派卧底的,這是原則問題,任何人不能觸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