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強和杜志明爲什麽來保護你,你有什麽隐瞞我,是不是有人來殺你?”看着從沙發上坐起來的許植堯,江雪兒問道。
“有沒有人來殺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知道的太多,肯定有危險。”許植堯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還好這裏是澳洲,不是對方的地盤,隻要我小心一些,再找幾個人保護,就不會有問題了。”
“既然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爲什麽不站出來。”看到許植堯知道危險還不站出來作證,江雪兒大聲質問道。
“沒有用的,我不是說過了嗎,即使我站出來也不會有太大作用,還會得罪對方,還不如老老實實躲在澳洲。
他們即使派殺手過來,躲過一兩次,也就安全了。”許植堯搖搖頭,表示打死都不會香江。
“我可不是陳超群,他有雷衛東做保,黑手勢力再大,面對雷衛東也要俯首稱臣。”
“我留在這裏保護伱的安全,直到案子結束。”看到許植堯死活不回香江,黑手還會派殺手來找他,江雪兒知道。
這是一個機會。
隻要抓住幕後黑手派來的殺手,即使許植堯不願意出來作證,也能抓到幕後黑手的把柄。
“随便你,你想這麽樣就怎麽樣!”看着江雪兒臉色的表情不像作假,知道其性格的許植堯搖搖頭,表示你随意。
“老公,找到許植堯了。”
看到許植堯同意,江雪兒掏出電話起身向陳敬慈彙報,表示自己要帶澳洲多待幾天,到說動許植堯爲止。
“有沒有進展?”看到老婆發來的短信,陳敬慈問道。
“沒有,不過我在許植堯家裏見到葉永強和杜志明了。”江雪兒回答道。
“見到葉永強和杜志明,他們去許植堯家裏做什麽?”聽到江雪兒不僅找到許植堯,還找到了機場跟蹤許植堯的葉永強和杜志明,陳敬慈很是急切的問道,
“他們是許植堯的朋友,跟蹤許植堯來澳洲是保護他,幕後黑手可能會派殺手追殺許植堯。”江雪兒回答道。
“我準備在澳洲多待幾天,保護許植堯,不讓他被殺手危害。”
“殺手,你一個弱女子保護得了許植堯,馬上給我回來,讓警隊派人過去保護許植堯。”聽到有殺手去殺許植堯,自己的老婆又在許植堯身邊,陳敬慈有點急了。
對于他來說,破不破案不重要,關鍵是老婆安危不能有威脅,必須讓她遠離危險區域。
“不用,我可是空手道黑帶,殺手我能應付的,你放心,我一定能搞定許植堯,讓他乖乖會香江的。”
對于陳敬慈讓自己回去,沒做出成績的江雪兒一萬個不同意,當即給與回絕。
“搞定許植堯,用美人計嗎?”聽到老婆生氣了,陳敬慈開起玩笑逗老婆高興。
“去死吧!”江雪兒哼哼。
“那就好!”電話那頭的陳敬慈松了一口氣,回應一個小臉。
“對了,有個事告訴你一下,那就是我把自己的信用卡全都取消了,你的副卡也不能用了。”擔心江雪兒因爲亂花費被人扣下,陳敬慈特意提醒道。
“把信用卡全都取消了,混蛋。”看到陳敬慈發來取消信用卡的短信,江雪兒當即就怒了。
也就是因爲手機是自己買的,花了很多錢,要不然就會扔出去,讓手機的牆壁親密接觸了。
“怎麽了,生什麽氣?”
正在做飯的許植堯擡頭,看到江雪兒怒氣沖沖的,從樓上下來,很是疑惑的問道。
“我老公就是一混蛋。”江雪兒氣呼呼的往凳子上一坐,看着許植堯訴苦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因爲怕老婆用副卡亂消費,把自己主卡也取消的,這都什麽人呀。”
“這是你的早餐,我剛剛做的。”對于江雪兒的抱怨,許植堯沒有回答,隻是默默把做好的早餐放到其面前,示意已經好了,再不吃的話就涼了。
“謝謝!”
看着面前的早餐,江雪兒知道,自己發火找錯對象了,于是尴尬的把手裏的刀叉放下,把注意力放在早餐上了。
别說!
許植堯做的早餐真的很豐富。
不僅有雞蛋餅還有烤腸、煎雞蛋和豆漿以及幾樣清淡的小菜。
“不用,你能保護我這個病人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安保上我幫不了什麽忙,但是後勤還是可以的。”
許植堯搖搖頭,露出了神秘笑容。
——
“頭,有發現。”芷晴推開門沖進陳敬慈辦公室,向正在翻看案情,想着找出新證據的陳敬慈大喊道。
“什麽發現。”看着芷晴急沖沖的樣子,陳敬慈知道發現重要線索了,當即快速問道。
“根據我們對年代賬戶的跟着,發現轉錢的兩個海外賬戶還在動,把賬戶裏的錢逐漸分散了。”芷晴立正敬禮,向陳敬慈彙報道。
“賬戶還在動,有線索嗎?”陳敬慈站起來,大聲問道。
“占時沒有!”芷晴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錢是通過海外賬戶周轉的,想查,但無從下手,我們沒有海外的執法權。”
“海外賬戶在動,錢在快速分散。”知道自己腦子不行的陳敬慈波動了老婆江雪兒的電話,讓其問一下許植堯,作爲資深會計師的許植堯,一定能看懂對方的操作。
‘’好的,我這就去問許植堯。”看到老公的電話,江雪兒一開始還不想接,因爲昨天的事,江雪兒的氣還沒有銷,準備涼陳敬慈幾天,讓他知道厲害。
但電話一個勁的響,都過了半小時還沒停。
江雪兒知道,有公事,要是私事,陳敬慈絕對不會打這麽長時間電話,于是接了。
結果,電話這邊一接通,那邊陳敬慈就給自己布置了任務,“通過許植堯查找,年代投資資金的動向。”
“等一下!”
粘在二樓正在接電話的江雪兒,突然看到許植堯在看電腦,那屏幕變的飛快,隻可惜是英文版,江雪兒潛伏了半天,都沒有看清屏幕上寫的什麽。
“剛剛看到你在外面看電腦,這都已經辭職了,怎麽還放不開。”看着花園裏的許植堯,放下手裏的工作,走進客廳。
江雪兒從角落裏跳了出來,爲了表示自己沒有跟蹤,江雪兒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蘋果削了起來。
“工作幾十年都已經習慣了,這不工作了還真不習慣。”接過江雪兒遞過來的,許植堯回應道。
“都忙什麽呀,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江雪兒不動聲色的來到院子,向放筆記本電腦的桌子靠了過去。
“還能做什麽呀,當然是賣房子了。”許植堯用手指了指天花闆,說道:“這地方已經暴露了,不安全,現在有你保護還好,沒有你保護我可就麻煩了。
我就想着看一下網上的房産信息。
等過一段時間,我安全了,就把這房子賣了換一個偏僻的地方,你也可以說回香港複命了。
是嗎,我可不相信。”江雪兒快步來到筆記本電腦旁,刷的一下将其打開。
“這就是你說的賣房子!”用手指着電腦屏幕,“怎麽是年代投資交易的記錄。”
電腦屏幕顯示的是股市走勢圖,再選着一下固定股票,能明顯看出年代投資的交易記錄。
“年代投資的賬戶在法院凍結之後,一直有人在動,這個人就是你許植堯,你一定有事情隐瞞我!”
“我沒有,沒有事隐瞞你。”許植堯很是無辜的搖搖頭,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我隻所以看年代的賬戶,是想了解出事之後賬戶交易的情況。
看看這些錢都去哪了,到了誰手裏,如果錢被洗白洗幹了,那就代表我安全了,哪了錢之後的幕後黑手,不會想起我這個小人物。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核實,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舉報的原因。”
爲了讓江雪兒相信自己,許植堯開始忽悠。
“在我學會計的時候,我一直以爲會計隻需要會計算就可以了,但是我學了會計之後才知道,原來做會計不僅要會計算,還要會做賬。”
“做賬,做什麽賬??”江雪兒問道。
“假賬,就是我通過一些計算,讓請我的公司做出其想要的數字,而這些數字可以讓公司上市,逃稅露稅等等什麽都行。
這不是犯法,隻是騙人,是行業内通用的潛規則,很多人都知道的。”
“後來呢?”江雪兒問道。
“我開始做假賬隻是心裏一直不舒服,爲了賺錢不得不隐瞞下來。”許植堯繼續說道,“後來,随着我的名氣越來越大,理達貿易集團的老闆請我去做他們的财務總監。
爲了錢,我答應了,隻是在财務總監的時間内,我發現理達貿易集團的賬目驢頭不對馬嘴,爲此我深入了解一下,發現理達貿易集團竟然再走私。
做假賬我認了,這是會計師的工作,我不做有很多人搶着做,但是走私就不行了,這是犯法的,比做假賬嚴重多了。
于是我就去舉報。把這一切暴露出來。”
“對不起!”
看着許植堯說的天衣無縫,感覺沒有錯誤的江雪兒放下手裏的水果刀,抱歉一聲,低着頭轉身進了别墅。
“這就蒙過去了。”看着江雪兒走進别墅,知道已經獲取其信任的許植堯搖搖頭,坐在電腦旁繼續工作,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錢洗出來。
因爲許植堯知道,在年代投資裏的錢消失後,袁遠那個富二代再笨也知道被許植堯耍了,殺手可能或者一定道悉尼了。
自己必須争分奪秒,在殺手找到自己前把一切搞定。
——
“我在幫一家公司做賬。”看着江雪兒發來關于許植堯的報告,陳敬慈想起了倆年前的一個晚上,當時自己正在和許植堯打桌球,然後許植堯告訴自己一個天大秘密。
“理達貿易集團公司知道嗎,做進出口香煙的,也就是幫煙草公司銷售免稅香煙的。”許植堯一邊打球一邊道,
“隻是奇怪的是,每次有錢回來,都不是直接進入公司,而是先到股市上走一圈。”
“很正常呀,香江是亞洲最大的金融市場,喜歡炒股的人鋪天蓋地,請你做賬的人估計也一樣,”陳敬慈聳聳肩,認爲許植堯懷疑沒有道理。
“如果僅僅是炒股我也不覺得奇怪,關鍵是進入股市的錢每次都虧。”許植堯搖搖頭,不同意陳敬慈的判斷。
“很正常呀,股市有虧就有賺,估計是運氣不好,運氣好的時候就賺了。”陳敬慈笑着回答道。
“如果是虧多赢少是運氣不好,但每次都虧就不是運氣問題了,我懷疑理達貿易公司在行賄,利用股市行賄,我要不要舉報?”
“僅僅懷疑是不夠的,必須要有證據才行,你說哪家公司在賄賂,那你知道他們賄賂誰,你嗎?”啪的一下,把黑八打進洞,先赢一局的陳敬慈示意開始下一局。
“我之所以懷疑,是因爲理達貿易集團賺的太多了。”許植堯一邊從球洞裏掏球一邊說道,“海外不同香江,香江是買不上價格的。
如果僅僅是出口,理達貿易集團不可能賺那麽多,因爲出口的香煙是有數量的,我懷疑理達貿易集團把沒有交稅的香江返銷香港。
不要多,隻要賣市場上香煙一半的價格,就可以賺這麽多錢了。”
“你的意思是理達貿易集團把出口的香煙返銷香江,怎麽可能,海關都是白癡嗎,怎麽可能不發現,他們可是會不定期檢查的。”
陳敬慈搖搖頭,表示許植堯杞人憂天了。
“所以要賄賂海關了,隻要海關的人裝聾作啞,出口的香煙就可以反内銷賺大錢了。”許植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不做廉政公署實在可惜了,這麽一點線索都能讓你猜出天大的案子。”陳敬慈搖搖頭,笑着道,“那你知道,他們賄賂的是海關裏的誰。”
“那我不知道,不過要想逃避海關檢查的話,一定需要實權人物的掩護才行。”許植堯笑道,“如果不是因爲我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原因,我現在都是你在廉署領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