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煙草公司說是香江最大的煙草公司,其實就是一個二道販子,拿内地以及鷹國等地香煙在香江售賣,出口更不用說了,幾乎都是内地香煙轉運的,我就想問一下他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雷衛東開門見山,問道。
香江是殖民地,不可否認有很多漢奸,但也有很多真正愛國的赤誠僑胞,霍大亨是因爲地位高名聲大才被大家記住,在霍大亨之後還有很多人默默資助國内,有的已經資助幾十年之後。
他們可沒有雷衛東那種先知先覺的超前眼光,知道内地崛起是不可阻攔的,可以說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愛國。
即使他們的愛國之中還有賺錢的需求,雷衛東對他們還是十分尊重。
這也是雷衛東沒有立刻對華南煙草公司動手的原因,面對敵人可以吃獨食,但是對朋友,還是共同富貴的好,那樣利益才能長久。
“華南煙草公司和我們有合作,一年幾個億的生意,要說是我們這邊的人有點過了,屬于朋友類型,怎麽你要對華南煙草公司對手。”
和雷衛東合作也有年頭了,雖然口頭看不起雷衛東,認爲其太花心,身邊漂亮的女人一個接一個,也就是在香江,遺留封建殘餘,允許一夫多妻制。
要是在内地,雷衛東早就被以XX罪的名義鎮壓了,還不是冤枉他。
“這是理達公司的資料。”雷衛東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楊建華,說道,“這幾年煙草走私日益猖獗,讓港府損失了大量的稅金,很是不滿。
于是讓廉政公署、警務處等部門聯合起來對煙草走私進行打擊,而我就是這個行動的負責人。
本來我是想從零單動手,打擊那些私下走私煙草的集團,畢竟這些集團和社團關系密切,不僅走私香煙還牽扯到其他方面
一杆子掃過去,不會有冤枉的,即使不是走私煙草罪也牽扯到别的罪行。
隻不過考慮到牽扯的人太多,走私的煙草大部分又是從内地過來的,我就隻是警告一下,重點放到大單上,盯上了理達貿易集團,據說市面上三成的黑煙都是理達貿易集團銷售的。”
雷衛東解釋道。
“理達貿易集團和華南煙草公司有什麽關系,難道是華南煙草公司的白手套。”作爲和雷衛東的直接聯系人,楊建華待在香江的時間不是一年兩年,知道資本家都是什麽德興。
隻要能有百分之五十利益的,都能出賣自己的祖宗,用一兩個白手套給自己做壞事太正常不過了。
“是不是白手套不知道,不過理達貿易集團的幕後老闆是華南煙草公司的大太子,理達貿易集團能成爲香江第二大的香煙貿易出口商,也是拉着其老爸的虎皮做起來的。
要不是有華南煙草公司做靠山,理達貿易公司緊靠收買一兩個海關蛀蟲,就完成煙草出口轉内銷的行爲,太陽從西邊出來。
是有人爲他們做掩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讓理達貿易集團猖狂到今天。”雷衛東實話實說道:“既然港府讓我來主持打擊黑煙的行動,那麽不打掉一兩個集團對不起我的面子,我現在就想問一下,如果打掉華南煙草公司,對内地有什麽影響,會不會傷到自己人。”
“傷到自家人倒不會,但是打掉華南煙草公司對内地煙草出口會有一定影響,畢竟是一年好幾億的外彙出口,這錢對衛東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内地而言是關系到民生的。
再加上内地缺外彙缺的厲害,即使有雷總你的幫組,讓内地得到數千噸黃金和大筆外彙,但缺口太大,有幾個億總比沒有強。”
“伱的意思是讓我放過華南煙草公司,調查到華南煙草公司的大太子爲止。”
“這倒不是,我隻是希望衛東你對華南煙草公司下手的時候,将其銷售通道接過來,相比華南煙草公司我們更相信自己的朋友。”
楊建華給雷衛東倒了一杯紅酒,笑吟吟地說道。
“我對煙草這一行沒有興趣,不過楊姐你這麽一說,我讓雲飄飄去吧,她一直說沒有自己的事業,讓我給她找一份産業,煙草這一行不錯,雖然賺的不多但長久,一百年之後估計還存在。”
對于楊建華的提議,雷衛東從善如流,兩人談話間,就把華南煙草公司的命運決定了。
——
海關!
鍾嘉玲剛剛從裏面出來,就被兩個英姿飒爽的美女攔住了去路。
“鍾指揮官,請停一下,我老闆找你。”一美女看着鍾嘉玲笑道。
“你們是什麽人?”看到兩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美女,鍾嘉玲臉色閃過一絲慌亂,想着後退進入海關,那是自己的地盤,隻要進去,對方絕對不敢肆意妄爲。
“鍾指揮官,我們沒有惡意,請跟我走一下,不遠,就在對面的咖啡廳,我們老闆在等你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看到鍾嘉玲想要後退,一美女不動聲色的将其後路堵住,說道。
“你們老闆是誰,爲什麽找我。”鍾嘉玲狐疑地問道。
“年代投資,鍾嘉玲你應該不陌生吧。”一美女壓低聲音道。
“哈,嘉玲,你怎麽走這麽快,我的車送去修了,你送我回去吧。”鍾嘉玲的同事從海關裏出來,看來鍾嘉玲和人談話,快步走了過來。
“對不起了阿真,我朋友過來喊我去喝茶,不能陪你回家了。”聽到來人說起年代投資,鍾嘉玲愣了,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怎麽會,難道他們是理達集團派來的人。
有事找自己。
看了看對面咖啡廳,距離也不遠,去了話相信也不會遇到麻煩。
至于說劫色。
自己雖然漂亮,也是四十多歲的大媽了,不說别的,眼前這兩位美女就比自己年輕漂亮,當即回頭把同事勸開,和兩名美女說說笑笑去了隔壁的咖啡廳。
“你好,鍾小姐,見到你很高興,站着做什麽,還不快坐,大家都是朋友了,客氣很麽,我給你叫來咖啡和茶,你喜歡喝什麽。”
看到鍾嘉玲進來,簡慧真很是熱情的笑了起來。
“簡小姐,不,應該叫雷夫人,你怎麽在這裏。”看到簡慧真,鍾嘉玲很遲吃驚,在過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猜測是誰在找自己。
是年代投資的董事長還是理達貿易集團的負責人,結果出現在面前的是簡慧真,這讓其有些驚慌。
對于簡慧真,鍾嘉玲很是熟悉,兩人在警隊和海關的宴會上見過幾次,對方不僅是警隊的高官,更是雷衛東的夫人。
雖然隻是夫人之一,地位也不是自己能比的,這樣的人來找自己,讓鍾嘉玲感覺不妙,很是驚慌的說道,
“随便,茶和咖啡都可以。”
“既然這樣就和凍檸茶吧,現在外面天氣這麽熱,喝點冷飲解暑,東哥他也喜歡喝這個冷飲。”簡慧真笑着讓服務員去準備。
“哦哦!謝謝!”對于簡慧真的熱情,鍾嘉玲表現的有些手足無措。
很快,服務員就端着兩杯準備好的冷飲走進來,放在簡慧真和鍾嘉玲的面前。
“這應該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前在宴會上見過幾次,隻不過沒有好好聊過。”端着凍檸茶輕輕喝了幾口,簡慧真笑道。
“是的!”端着冷飲的鍾嘉玲笑着點點頭,其心裏不斷苦笑。
不愧是港島首富的妻子,雖然隻是其一,但這份氣勢壓得鍾嘉玲心裏發悶,很是擡不起頭。
以前覺得簡慧真能有今天,是靠雷衛東的提攜,沒了雷衛東什麽都不是,現在看來,小看這個女人了……
“最近工作怎麽樣,還好嗎?”看着局促的鍾嘉玲,簡慧真很是得意,已經在氣勢上先聲奪人了,下面就是乘勝追擊了。
“還好、還好!”鍾嘉玲下意思的點頭回應。
“确實,海關的工作和我們警隊不同,我們是抓賊需要執行一些危險性很高的工作,不像你們海關,主要是檢測進出口貨物,相對來說舒服很多。”簡慧真收起笑容,表情變的有些嚴肅。
“也不是很舒服,港口可是很忙的,香江作爲亞洲最大的港口之一,每天吞吐量驚人,超過上萬集裝箱,這麽多箱子要檢查過來,可是一個大工程,我每天都差點累死,早就不像幹了。”
“是呀,這麽多的集裝箱檢查一遍不可能,隻能抽查,這就給人留下鑽空子的路子了。”簡慧真笑呵呵笑道。
“想鑽空子就要給錢,鍾小姐,你賺的不少吧。”
“簡小姐,你說笑話吧,我這個人可是做事可是忠心耿耿,從來沒做過犯法的事情。”鍾嘉玲心裏有鬼,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年代投資的事情就過來。
現在聽到簡慧真說起錢的事,心虛的他身子不收控制的顫抖了兩下,臉色變的有些白了。
隻不過,人都有僥幸心理,沒有被押上斷頭台,都會說自己冤枉。
“有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鍾小姐你心裏最清楚,理達貿易集團知道嗎,香江第二大的煙草貿易出口公司。”
簡慧真笑道。
“知道,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難道出口公司就和我有關系,笑話,香江這麽多出口公司,難道都和我有關系。”
鍾嘉玲咬着嘴唇,強忍着驚慌,反駁道。
“理達貿易公司因爲是做煙草出口貿易,所以香煙拿貨價很低,别人拿十九一元的香煙,他十元就能提貨。
加上不用交38元的香煙稅,可以說其成本很低。
隻不過,這煙不能在本地銷售,隻能出口,但是不是出口就看你們海關檢查了,鍾小姐我這話說得對不對?”
簡慧真開始步步緊逼。
“是的,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一個港口指揮官會到一線檢查集裝箱嗎?”鍾嘉玲的反駁有些無力,她感覺今天自己要栽了。
“作爲指揮官的你确實不用到一線檢查,但你可以提供檢查時間表,讓理達公司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但凡檢查都是煙草,不檢查的話運出去的就是一些廢品或者是空的。
至于掉包下來的香煙就進入黑市了。
十九元的香煙加上三十八的元的稅,正規商店要賣五十七元。
而成本隻有十元的理達公司可以隻賣三十元,就有兩倍的利潤,這可比賭博都厲害。”
“我不明白你說什麽,這些我都沒有參與。”面對簡慧真的步步緊逼,鍾嘉玲有點堅持不住了。
“因爲煙草走私太過猖獗,港府很不滿意,組織了一次打擊走私黑煙的行動,指揮官就是雷衛東也就是我老公。
以我老公的地位,出手的話肯定看不下那些螞蟻搬家的走私,要打就打大的,就把目标對準了理達貿易集團。
知道嗎,理達貿易集團的法人陳超群已經投案做了污點證人,也就是通過他我們才知道年代投資,才能把找到你們。”
看到鍾嘉玲冥頑不靈,簡慧真開始把底牌亮了出來。
“陳超群自首了,他怎麽不敢,難道不怕大老闆滅口嗎,要死人的!”聽到陳超群招了,鍾嘉玲做不住了,忍不住開口道。
“如果是普通警察,估計要死人,那些資本家殺一個人太容易了,但這案子由東哥負責,你覺得在香江有誰的勢力比他大。
陳超群爲什麽願意做污點證人,還不是因爲知道所謂的走私集團在東哥面前就是蝼蟻,不光要抓人,連他們所謂的後台都要連根拔起。”
“我!”
“我什麽我,鍾小姐,你這時候還想抵賴,在知道年代投資之後,我們通過安監會調查了年代投資這兩年的交易記錄,篩選出不少嫌疑人。
鍾小姐,你就是其中一個,XX股票,XX股票、XX股票……這些你都記得吧,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還可以說運氣好。
兩年時間,二十多次交易記錄,你能說你冤枉。”簡慧真使出了最後一劍,直接把鍾嘉玲擊倒了。
如果說一開始,鍾嘉玲還能張口否認,但簡慧真把一個個股票列出來的時候,鍾嘉玲就好像爛泥一樣倒在椅子上,崩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