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鷹靜靜的站在審訊室的大門外,通過隐蔽的窗戶看着裏面陳浩南等人暴打陳耀一行,不得不說,陳浩男等人打的就是狠,奔着要陳耀命去的。
“老鷹,這樣打是不是過了,這可是違反規定的。”看着審訊室李發生的狀況,苗志舜忍不住提醒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李鷹聞言搖搖頭,反問道,“阿舜,如果由你負責這個案子,你能不能再法律允許範圍内,将陳耀等人送入監獄,爲那兩個小孩償命。”
“這……”
苗志舜本來想說可以。
但想想香江法律的規定,以及陳耀等人的身份,别說找不到證據,即使找到證據,也隻能告他們一個脅從的罪名,畢竟動手的是陳耀的手下,陳耀隻是命令。
更無語的是,即使是陳耀動手,也沒法償命,在香江是沒有死刑的,如果再花錢讓醫生出一份精神病的證明,以英國籍法官的僞善尿性,陳耀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法庭。
“可是法律……”苗志舜欲言又止。
“你知道署長怎麽評價法律的嗎?”看到苗志舜陷入痛苦的掙紮,李鷹拍拍其肩膀,笑着說道。
“如果一個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罪犯,而法律又無法将其定罪的時候,那麽錯的就不是伱我這樣的執法者,而是法律。
是上面在制定法律的時候,爲了自身利益故意留下的漏洞,我們隻需要遵循自己的良心,靈活運用法律就可以了。
記住,殺人償命是千古不變的定律,還有,不經人苦,莫勸人善!”
“靈活運用法律,不經人苦,莫勸人善”李鷹的話讓苗志舜開眼了。
李鷹是什麽人,做事經常背黑鍋的家夥,現在竟然也開始文鄒鄒的了,難道是被署長影響了。
“對呀,靈活運用法律,就好像現在。”李鷹指了一下,正在瘋狂打人的陳浩南道,“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是混混,和我們警察一點關系都沒有。
最多,我們就是一個失職,吃飯的時候沒注意,寫一份報告就就交代過去了。
更别說裏面的人,陳耀和他的小弟就不說了,全都是人渣放在内地槍斃七八回都夠了,就是陳浩南他們手裏也是有人命的。
以署長的立場,你說他會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涼拌了。”苗志舜聳聳肩,雷衛東的屁股在哪,别說鷹國人知道,就連下面的警員也都知道。
法律!
雷衛東遵守的是内地法律,鷹國人制定的,如果礙事了直接提走。
“李sir,洪興的律師到了,還帶了兩名議員,要把陳耀等人擔保出去。”負責接待的女警過來向李鷹彙報道。
“擔保!”李鷹聞言搖搖頭,“駁回擔保,就說陳耀等人牽扯到一宗滅門慘案,我們有權扣留他四十八小時,擔保的話四十八小時後再來吧。”
“明白,我這就讓他們離開。”女警點點頭,就要出去趕人。
“等一下,擔保的事署長知道嗎?”看到女警要走,李鷹将其喊住。
“我沒見到署長,不過簡警司說,這種小事不要麻煩他,讓我們處理就行了,李警官,你有事嗎?”女警回答道。
“沒了!”李鷹揮揮手,示意女警離開。
“南哥,時間快到了。”看着已經變成豬八戒的陳耀等人,大天二提醒道。
“這麽快就到了,我還沒過瘾。”聽到大天二說時間快到了,陳浩南有些猶以未盡,還想再打一會。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浩南哥,求你不要打了。”白紙扇出身的陳耀,抗打擊能力太低,被陳浩南打的鼻一把淚一把的,一點大哥的派頭都沒有了。
“不打!”
看着跪下求饒的陳耀,陳浩南的眼神很是冰冷,就是這混蛋殺了B哥全家,即使不能殺他爲B哥報仇,也要他一輩子坐輪椅。
想到這,陳浩南一個前沖躍起,右腳狠狠的踹了出去,隻聽到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陳耀哀嚎着飛了出去。
因爲力量太大,以至于手铐都沒有将其身子固定住,重重的撞到審訊室的牆上,又彈回到地面上。
看着其抱着扭曲變形的手臂慘嚎,大家知道,陳耀的右臂骨折了。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這裏畢竟事警署?”牧師走上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不是說了嗎,鬥毆,雙方鬥毆,我也就是下手重點,到時候找個好律師,多蹲幾個月就是了。”
陳浩南搖搖頭,走上前,看着哀嚎的陳耀,對着其腦袋就踢了出來。
陳耀想躲,但速度太快,正臉躲過去了,倒黴的是側臉,被直接題中,幾顆帶血的牙齒從嘴裏噴了出去。
“起來,這就慫了,之前在大B哥的靈堂不是很橫的嗎,怎麽,這就不行了。”看到陳耀趴在地上裝死,一把将其腦袋抓了起來,對着水泥地就撞了下去。
咣!咣!
幾個帶響的頭過後,滿臉是血的陳耀徹底暈了過去。
“殺人就殺人,幹嘛要殺人全家,特别是兩個小孩,他們還是小學生,你着混蛋還有沒有人性。”看到陳耀昏過去,陳浩南還不解恨,擡腳,對着陳耀的小腿骨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
又是一聲輕響,昏過去的陳耀被疼醒了,用還能動的右手抱着腿慘嚎不已。
“呀呀呀呀!”
陳耀的小弟被陳浩南的狠徹底吓壞了,幾個人緊緊擠在一起,都快成團了。
看着不可一世的耀哥被打成殘廢,一個個全都吓的臉色發白,陳浩南不愧是洪興的雙花紅棍,14歲就出來啃人,真是狠的一逼,下手不留情啊。
“殺了B哥,我要你一隻胳膊,大嫂就用你的左腿來賠償,隻有兩個小孩就用右腿。”說着,陳浩楠楠對着陳耀另一隻腿狠狠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陣痛苦的尖叫,陳耀蜷在地上好像熟透的大蝦,一動不動了。
“幹什麽,幹什麽,這裏不允許打架。”看到陳浩南停了下來,知道打完的李鷹推開審訊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長官救命呀,救命呀,他們打人,打人呀。”看到李鷹等人進來,傻強等人終于有了主心骨,紛紛大叫着想要抱大腿。
“打人,誰打人呀!”看着變成豬八戒的傻強,李鷹故意問道。
“他們,他們打人。”傻強用手指着陳浩南等人道。
“他們打你?”
“是的,長官,是他們打我。”傻強點頭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他們不是警察,根據條例,我自能判定你們互毆,是你們之間相互打架,沒有誰打誰的事。”李鷹搖搖頭,按照約定好的話說道。
“互毆,開什麽玩笑,他們一點傷都沒有,而我都變成豬八戒了,老大的手和腳都斷了,怎麽能算鬥毆。”
知道李鷹會拉偏價,要不然陳浩南等人怎麽會在吃飯的時候闖進來,打的電話大家措手不及,更因爲被警察用手铐铐上,更是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但李鷹的拉的也太偏了,直接把打人定性爲互毆,想到這,傻強的臉上的傷口更疼了,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傷勢如何,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應該請醫生鑒定來呀,帶他們去驗傷,等結果出來了,再定性剛剛的事情。”
“是!”苗志舜帶幾名警員上來,帶陳浩南等人去驗傷,至于陳耀,因爲傷勢太過嚴重,送到醫院搶救了。
“李sir,洪興的律師不願意離開,一定要把他們老大擔保出去,知道我們拒絕後,還叫來了三名議員,說如果我們不給擔保的話,就去署長那投訴我們。”
“去老大那投訴,老大有沒有接待。”聽到洪興的律師帶着議員去見雷衛東,李鷹急忙問道,想知道雷衛東的意思。
“署長沒有見他們,直接吧他們趕了出去,現在簡警司正在招呼他們,簡警司要我問你,事情搞定了沒有?”
女警壓低聲音,問道。
“已經搞定了,走,我們去會會洪興的律師。”李鷹點點頭,帶着衆人除了審訊室。
剛剛審訊室,李鷹遠遠的看到簡慧真正在和一個帶眼鏡的眼鏡佬對持,在眼鏡佬的背後,站着三名大約四十多歲甚至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爲什麽不能保釋,香江那一條法律律規定不允許擔保嫌疑人的,更何況我的當事人隻是打架進來的。
至于你們說的滅人滿門的事情,有沒有證據,有證據的話把拘捕令拿出來。
還有香江的法律可是規定了,在法院判決之前,我的當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你們隻能請他配合調查,而且他可以說拒絕的。
你讓開,在不讓開的話,我就要告你濫用公權力,我身後的三位議員可以爲我證明。”
被雷衛東從辦公室趕出來,眼鏡男一點辦法都沒有,作爲洪興律師的他知道雷衛東的可怕,既然人家不願意見自己,就不要觸黴頭了。
不過對于下面這些警員,眼鏡男可不怕,他可是大律師,别看眼前的女子是警司,就是總警司,自己也敢怼她。
“你要投訴我?”聽到眼鏡男要頭數自己,簡慧真樂了。
剛進警隊的時候,因爲工作認真,簡慧真還被人投訴過。
跟了雷衛東之後。
特别是雷衛東擔任副署長之後,投訴和簡慧真就絕緣了,有好幾年都沒有接過投訴的了,沒想到今天。
“是呀,你叫什麽名字,有本事說一下,我馬上進行投訴。”眼鏡男哼哼道,在他後面,三名議員也是一臉的寒意。
“簡慧真,西九龍總署行政組負責人,警司,當然這些你是不怕的。”點了點肩膀上的警銜,簡慧真笑道,
“我老公是雷衛東,西九龍警署最大的官,在這裏投訴你不管用的,沒人接,總部的話還有可能。”
“你是雷衛東的?”
聽到眼前的女子是雷衛東的老婆,不光眼鏡男,他身後的三名議員都吓的後退幾步,要不是周圍人多,不好跑,他們都能吓的跑出去。
實在是雷衛東的名聲太吓人了。
在香江!
你可以得罪總督得罪警務處長,因爲他們的權利都是職位賦予的,做幾年就換人了,如果得罪他們,可以跑路去外地,等他們下台再回來。
雷衛東可就不行了。
可以說是香江的太上皇,不僅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他要是讨厭那個人。
不用自己動手,想着怕馬屁的人就會将其收拾的服服帖帖,要不然,剛剛在署長辦公室,即使被雷衛東從裏面轟出來,幾年也不敢發怒,低着頭笑着臉,不用人轟就從裏面主動跑了出來。
沒想到。
出來之後,找人嘚瑟一下,刷一下存在感,好對得起洪興每年給自己上百萬的律師費,結果又撞到鐵闆上了。
得罪女人比得罪雷衛東更可怕,因爲女人和男人不同,不講清理不說還小氣,加上枕頭風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風,要是胡亂吹幾下,今天晚上自己睡覺都不能踏實。
“簡警官,有個事要向你彙報一下。”看到眼鏡男吓的腿都發軟了,李鷹笑着走了出來。
“什麽事?”看着李鷹過來,簡慧真事情搞定了,問道。
“剛剛在審訊室發生了一起互毆事件,洪興的龍頭陳耀以及他的小弟傻強等人和原洪興小弟,陳浩南、大天二等人在審訊室,進行和解的時候,發生争吵又打了起來。”李鷹道。
“又打起來了,情況如何,有沒有人受傷。”簡慧真問道。
“雙方都受了點傷,不是很重,是輕傷,已經送到醫院驗傷了,傷情報告估計要半小時後才能出來。”李鷹道。
“傷情報告出來後給我一份,我給署長送去,至于保釋的事。”簡慧真回過頭看着眼鏡男道,“你們剛剛也聽到了。
因爲打架事情進來的陳耀,在審訊室和陳浩南等人和解的時候,又打起來了,現在雙方都在醫院,你們要保釋的話,還是等他們從醫院出來再說。”
“好的。”看到簡慧真遞來台階,眼鏡男等人連忙下來。
不過,一小時後,看到陳耀驗傷報告的時候,眼鏡男徹底斯巴達了。
醫院對于陳耀傷情定義事輕傷,而他的傷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