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阿東,手機響了,要不要接一下。”看着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出鬧鈴般聲音,雷衛東聳聳肩,示意芽子看一下。
“是林蒙打來的。”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芽子問道,“要不要接。”
“林蒙,他找我什麽事,這案子不是他負責的呀。”聽到是林蒙的電話,雷衛東感覺有些奇怪,他還以爲是處長或者現場總指揮楊警司打來的呢。
“要不要接?”芽子将手機送到雷衛東面前。
“署長,這個點打我電話,有事嗎?”接過電話,雷衛東的聲音有點懶洋洋。
“我沒事,事老楊那家夥有事。”可能是身邊有人的緣故,林蒙的聲音不是很大,“他現在被架在火上烤,進退不得。”
“被架在火上烤的不是方潔霞嗎,關老楊什麽事,他又不是現場指揮官?”
“老楊雖然不是現場指揮官,指揮官是方潔霞,但方家勢力雄厚,還有副處長撐腰,老楊怕黑鍋砸到他身上。”
林蒙笑着解釋道,“他現在想下船,又下不來,就想着和你聯系,但又不熟,就找到我,讓做個傳話人,問問怎麽辦。”
“問問怎麽辦,上面什麽意思。”
看了看電視上的畫面,雷衛東有些無語。
還是老一套疏散群衆的畫面,也不知道大廈裏有多少人,這都疏散兩三個小時後,還不斷有人出來。
“處長的意思是換人,由你來指揮,在最短的時間内把事情搞定,不過鷹國人那邊不同意,認爲隻是幾個毛賊。
損失也是因爲大意造成的,隻要小心點很容易搞定的,最多損失大一點。”
“最多損失大一點,也對!”林蒙的話讓雷衛東聳聳肩。
前世港綜小說中,關于大事件劇情的描寫,總是講方潔霞受挫了,警隊無奈之下派主角出來搞定,力王狂瀾。
其實這都小看鷹國人了。
在鷹國人眼裏,别說損失幾名警察就是損失幾十甚至上百也不會眨眼,殖民地警察損失的再多,祖家那邊也不會在意。
他們隻會下令強攻,根本不會換人。
至于失敗。
把現場指揮官撤掉,讓其背鍋就是了,鷹國人處理這種事太多,已經心應手了。
“處長什麽意思?”雷衛東問道。
“處長除了想把方潔霞撕掉,沒别的意思,要不是方潔霞提議現場直播,那會有現在的麻煩,飛虎隊上樓,換子就是了。”
“行,我明白了,署長,你讓老楊打我電話就是了,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在家看電視呢。”
“好,我這就給老楊回信。”既然雷衛東答應,林蒙也就挂上電話,沒有給楊警司打,隻是發了條短信過去。
“幸好!”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楊警司松了一口氣,還好雷衛東願意出手,要不然眼前的爛攤子,自己非背黑鍋不可。
“啊!”
剛想給雷衛東打電話,楊警司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難道又出事了。
楊警司心裏一驚,連忙超車裏的監控器看去。
隻見畫面上。
劫匪躲得8E号房間外,一個胖胖的男子拿着床單做成的繩子,栓在窗戶棱上,準備順着床單爬到下面的人家。
隻不過他太胖,床單又太短,夠不到下面的窗戶,以至于人吊在半空進退不得。
“這是什麽人?”
楊警司問道。
“根據身形和容貌應發是8E号房間的住戶,被劫匪劫持的人質,不知怎麽的從窗戶跑出來了,估計是想逃跑,隻是……”情報部的人回答道。
“裏面隻有他一個人質嗎?”
“不,根據情報他的兒子和女兒應該都在裏面。”
“兒子女兒都在,就想着逃跑,把孩子丢在屋裏,這人也是一個混蛋。”看着挂在窗戶上的胖子,楊警司搖搖頭。
“楊sir,窗戶位置有人影,拿着槍估計是劫匪,要不要開槍将其擊斃。”飛虎隊狙擊手向指揮車請示。
“不行,看到的人太多了,還有媒體再拍,如果槍擊劫匪導緻人質死亡的話,我們都會背黑鍋的,命令,讓飛虎隊不要輕舉妄動,讓他們把人質救回去。”楊警司命令道。
于此同時,8E号房間内,看着吊在窗戶上的葉雪,陳一元伸出手就要去拉。
“當心,外面有狙擊手!”躲在窗戶後面的張春提醒道。
“放心,外面這麽多記者他們不敢開槍的。”陳一元搖搖頭,表示不用擔心,雙手用力,很快就把葉雪拉了回來。
看到人質被來回去,楊警司也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人質沒事,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還沒問張哥做什麽生意的。”把葉雪拉回房間,示意其老實一下,陳一元看着張春問道。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的,陳哥做什麽生意?”有些人認識一輩子都不能成爲朋友,而張春和陳一元隻認不到一個小時,就心心相印,成爲知己。
“以槍爲主,隻不過最近運氣不好,沒搶到東西反而惹到了警察還連累了兄弟伱。”張一元很歉意的說道。
“到了這種地步,再說欠就有些矯情了,現在外面至少數百名警察,沖是沖不出去的,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對于張一元的歉意,張春聳聳肩表示接受,對于他來說,最關鍵的是出去。
“安全地方到有一個。”陳一元沒有說話,用手在胸前寫下3個字。
“明白!”
看到陳一元的字,張春眼睛大亮。
陳一元的點子實在太絕了。
大樓已經被警察包圍,無論躲到哪個房間都不行,警察一定會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查,隻有一個地方警察可能漏過去。
那就是電梯的天井。
因爲電梯肯定是被警察檢查過,才關閉的,在之後會成爲盲點,一會半會不會被警察關注的。
“怎麽過去?”
電梯井是個好地方,但是不能直接去,必須甩掉警察偷偷摸摸過去,要不然警察順藤摸瓜,躲在裏面也不安全。
“可以利用他們。”
看着作爲人質的葉雪等人,陳一元笑了。
“好!”
張春點點頭。
——
“雷sir,是我。”看到事情歸于平靜,楊警司來到指揮車外,撥通了雷衛東電話。
“楊sir,聽你的語氣好像很難受。”聽道楊警司那無奈的語氣,雷衛東調疏道。
“我也沒想到方潔霞這麽傲氣,連我這個上司都不看在眼裏。”對于雷衛東的調疏,楊警司幹笑兩聲。
“她這個就是這樣,記得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在鷹國,她隻是一個剛派過來學習的警員,我已經是督察了。高了她好幾級都不鳥我,你隻比他高兩級,能鳥你在怪。”
雷衛東說道,“現在你們有什麽計劃,準備強攻?”
“是的!”
楊警司點點頭道,“處長下了死命令,政治部的人也到了,要求我們必須在一個小時内解決一切,隻要能抓住劫匪,人質已經不重要了。”
“政治部的人,”聽到政治部的人到了,雷衛東知道,鷹國人下了決心,于是道:“老楊,給你一個忠告,把指揮的位置讓給方潔霞,自己離開現場,要不然黑鍋你背定了。”
“背黑鍋,雷sir,難道劫匪能逃跑?”
“我不在現場,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劫匪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待在大樓裏這麽長事件不動,肯定在想着怎麽逃跑。
老楊你做到總警司不容易,要是降下來再想升回來就難了。”
“謝謝!”
楊警司沉默了一會,挂上了電話。
“給誰打電話?”看着楊警司回來,方潔霞開口問道。
“給你嫂子,這麽長時間沒聯系,她有些着急。”楊警司随後編了哥謊話。
“楊警司,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讓飛虎隊出動吧。”對于楊警司的借口,方潔霞不在意,她指了指屏幕,說道。
“他們有防範,這個時候讓飛虎隊出動,人質和飛虎隊都有危險,别忘了剛剛的情況,我們不能再有損失了。”楊警司搖搖頭,不同意飛虎隊出動。
“我覺得他們準備要溜,再不出動的話就晚了。”不的不說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厲害,雖然方潔霞辦案經驗不多,但長年的培訓,讓其掌握很多技能,對現場情況掌控很準。
“溜,怎麽溜?”看到方潔霞的想法和雷衛東一樣,楊警司開始想脫身了。
“我不知道,但他們肯定有辦法!”
“你這是直覺,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我需要你的支持。”因爲後台硬,方潔霞根本不把楊警司放在眼裏,對其一點也不尊重。
“我是你的領導,你應該聽我的。”楊警司假裝生氣。
“你是領導,但我是現場總指揮,你應該聽我的。”方潔霞寸步不讓。
“聽你的,好,這裏交給你,我會總署向處長彙報情況。”楊警司把手裏的筆一扔,站了起來。
“也好,這裏就交給我,你回總署等待命令吧。”看着楊警司要離開,方潔霞沒有阻攔,對其背影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命令道,“飛虎隊,行動。”
飛虎隊的成員立刻小心翼翼的向八樓摸了過去。
“把禮物送出去!”
陳一元揮揮手,三組被大床單蒙着頭的人質在槍械的威脅下,從屋裏走了出去。
“八樓三個單元有人出來,全部綁着手榴彈。”看着被單上的手榴彈,一線飛虎隊員連忙向上級彙報。
“媽的,給說中了,這些家夥要跑。”通過監控設備,方潔霞清楚看到了這一切,忍不住破口大罵。
“第二隊上去掩護,沒有命令不要開槍。”方潔霞命令道。
“明白!”
看着人質向樓下走去,後面的飛虎隊員立刻跟上。
“該我們了,阿龍,一會你掩護,到達指定位置前,一定把警察攔住。”看到八樓的飛虎隊員被引走,陳一元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必須在飛虎隊到之前趕到電梯井,要不然就晚了。
“沖!”
陳一元一馬當先,張春再其後面,四個人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向電梯井沖了過去。
于此同時,躲在外面的張龍也跳了出來,快速和陳一元等人彙合。
“什麽人,站住,不然開槍了。”
上來支援的飛虎隊,看到了奔跑的張龍等人,開口問道。
“砰砰!”
張龍等人也不廢話,開槍同時,把拿出兜裏的手榴彈,拉線,扔了出去。
“八樓發現劫匪,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轟轟!”
雖然時刻警戒,飛虎隊還是被張龍等人不講道理的襲擊打蒙了,這可是樓道,手榴彈的威力倍增。
當即背炸的損失慘重。
“快,阿龍他們被發現了。”
陳一元等人已經沖到了電梯井,看着緊閉的大門,陳一元拿出專有的工具,扭了一下電梯門上的開關。
顯然,陳一元再租這裏的時候,就想過從電梯井逃生,要不然也不會連鑰匙都準備了。
“快,搭手,把門打開。”
陳一元說着話把電梯門拉開了一條縫。
張春也不廢話,帶着小弟上前幫忙,隻幾秒鍾就把門打開,
“阿龍,快過來!”陳一元通過手機向張龍下命令。
“元哥,我走不了了,你把我那份給我媳婦帶去,就說我回不去了,讓她帶着孩子改嫁吧。”這時候的張龍已經背飛虎隊團團包圍,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我會把錢給弟妹的。”
陳一元也不廢話,安慰了一句,就挂斷了手機。
“走!”
看着幾人都進了電梯,陳一元和張春把電梯門合上。
“這裏是死胡同,躲一會可以,時間長了也會有危險的。”順着電梯井裏面的架子,張春等人向一樓前進,很快就來到了一樓,看着四周的牆壁,張春說道。
“放心,我早就有準備的。”陳一元打開手電,給張春看了一眼手裏的簡易圖。
“原來你早有準備,害的我擔心半天。”看着陳一元手裏的地圖,張春笑了。
“幹我們這一行的,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不知道哪天就挂了,必須小心再小心,住的地方也一樣,必須做好逃跑的準備。
就好像你們做殺手的,行動前不一樣也要想好撤退路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