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來的意思,不說就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雷衛東可沒時間聽麥克的廢話,用手一指其身後的辦公室大門,說道,“如果再敢廢話,耽誤我時間的話。
你是律師,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還不受到懲罰,記住,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的時間是寶貴的。”
“雷sir我是代表基金會來向你投誠的。”
麥克和很多大老闆打過知道,知道他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特别是雷衛東這樣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如果自己再敢廢話的話,真就要命了。
現在,雷衛東動自己可能性不大。
因爲基金會的事讓自己成爲台面上的傀儡,被各方勢力關注,失蹤的話影響太大,這也是自己敢找塚本英二要一千萬港币的緣故。
但一億美元的懸賞結束之後就不行了。
自己隻是一大律師,又不是明星。
失蹤的話,除了自己的家人,沒有人回在意自己。
當然即使雷衛東不動自己,也不表示自己安全。
這世界上拍馬屁的人多了,那些想拍雷衛東馬屁的人,知道自己曾經的罪過雷衛東,教訓自己一下刷雷衛東好感,實在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與其以後擔驚受怕的過日子,還不如向雷衛東投誠。
一億美元雖然多。
但對于雷衛東這樣的大佬來說就是一個數字,搓搓手就賺到了,比已經破産的塚本财團強大無數倍。
如果能報上這樣大佬的大腿,可比賺幾千萬港币有用多了。
現在港島第一大律師林楚翹,爲什麽能身家億萬,成爲豪門的座上賓,不就是因爲通過親戚的關系搭上了雷衛東的線。
靠着雷衛東的人脈,代理了很多富豪的私人事務,賺的錢,别說自己了,就連做生意的大老闆都眼紅。
自己不說和林楚翹比,但就是搭上一點也會受益無窮。
“向我投誠,怎麽投誠?”
“我知道雷sir你不喜歡日笨人,更不喜歡塚本财團的人,和其也有仇,我也不說怎麽投誠了,反正你讓我向北,我絕不向西。
你就是說殺塚本雄的兇手是一隻雞,我也會捏着鼻子認了,讓基金會把賞金發給殺雞的人。”
“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聽到麥克願意指認雞做兇手,雷衛東笑了。
“好處大了。”看到雷衛東臉色露出笑容,麥克的心放了下來,面帶微笑好像舔狗一樣,讨好道:“雷sir你是香江不甚至是全亞洲首富。
其人脈比那些所謂的豪門還要厲害。
對我們律師而言,人脈可比金錢重要多了,如果能成爲你麾下的律師,那金錢還不是滾滾而來。”
“說的很好也很真誠,我喜歡,你這馬屁拍的讓人舒服。”
雖然知道小辮子是一個見風倒的真小人,但往往這樣的小人很能被人信任,最起碼比那些魏君子強多了。
“雷sir,我這個人沒什麽本事,除了懂點法律也就隻剩下拍馬屁了。”麥克微微躬身,很是謙虛的做了自我介紹。
包括從那畢業,擅長什麽。
看着地圖上,代表麥克的亮點從灰色變成綠色,還是深綠的那種,雷衛東知道可以信任他,放手讓其做一些事。
“塚本雄的案子,我的意思你應該能猜到,知道怎麽做嗎?”雷衛東笑道。
“當然知道。”麥克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大疊資料,遞給雷衛東道,“雷sir,因爲時間的關系,塚本英二的資料我隻搜集到這些。
你看一下,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再去收集。”
看到麥克來的時候就把塚本英二的資料準備好了,雷衛東笑了,這投誠的真夠徹底的,塚本英二這次有難了。
“雷sir,根據現有線索,塚本雄胃裏的那張軍票應該是日笨占領香江時期,爲了收刮香江财富發行的,根據軍票上的号碼,我們查到所有者是一個叫吳伯的老人。
戰争期間,吳伯所有的親人都被殺了,而殺人者就是塚本雄,是他命令手下的士兵殺了吳伯的親人以及好友。
甚至吳伯的女兒,因爲長得漂亮,被塚本雄親手……
兩人之間可以說仇深似海。
不過吳伯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路都走不穩了,還有癌症,兇手肯定不會是他,他最多是幕後主謀,兇手另有其人。
“吳伯是幕後黑手,你可真感想,襲擊那天的錄像帶你看了嗎?”雷衛東問道。
“看了,兇殺案的第二天,塚本财團就把錄像發到基金會了。”麥克點點頭,表示看過。
“兇手身手怎麽樣,實話實說!”
“很高!”回憶了一下錄像帶中殺手的身影,麥克給用确定的與其評價道:
“塚本大廈的安保人員超過四十人,其中很多是塚本雄從日笨帶來的專業人員,可就是這些人被兩個人打的落花流水。
特别是後來出現的那個黑衣人。
雖然沒有留下圖像,但根據其留下的腳印以及死者身上的槍口,就知道其是最頂級殺手,即使在殺手排行榜上也要名列前茅甚至第一
“名列前茅的殺手,麥克你認爲讓他們出手需要多少錢,吳伯那個老人能請得起!”雷衛東反問道。
“絕對請不起。”
麥克點點頭,回答道:“吳伯是一個生活都要靠政府補助的人,連住的地方都是政府安排的,他怎麽可能有錢雇傭殺手,除非那個殺手不要錢。”
“不要錢的殺手一個都難找,更别說兩個了,有沒有可能是塚本家有人想奪權,買兇殺了塚本雄,好繼承家産。
要知道塚本雄做了幾十年的家族掌門人,都七十多快進步了還把持大權不放,讓兒子做了幾十年的傀儡太子,你說做兒子的能沒有怨言。”
“可是我聽說,塚本雄的兒子塚本建是一個老實人,”雖然對父親有些不滿,但買兇殺人是絕對不敢的。”麥克提醒道。
“兒子懦弱那孫子呢,塚本英二可是野心勃勃。
爺爺至少還能做十年,父親也要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他這個做孫子的要想上位,至少三十多年,你說他能忍。”
“不能!”麥克搖搖頭。
塚本英二的野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麥克也不例外。
在爺爺死後,塚本英二就把父親架空了,收攏爺爺的手下入住塚本财團坐上社長的寶座,
“隻可惜,他運氣不好。”雷衛東繼續道:“上位之後的塚本英二,發現塚本财團已經陷入破産的境地,到手的是一個爛攤子。
爲了讓塚本财團東山再起,隻能以爲爺爺報仇的名義,召集爺爺的手下,加入複仇基金,奪取那一億美元。
順便找一個替罪羊給自己頂罪。”
“雷sir你說的這些,理論上很有可能,以誰得利誰嫌疑最大的原則,塚本英二嫌疑最大。
更别說兒子殺父親上位的例子比比皆是,遠有的唐太宗李世民,近的有九龍奪嫡,在皇位面前親情從來是靠邊站。
隻是,塚本雄胃裏的軍票是怎麽解釋。”麥克問道
“當然是混淆視聽,故意從吳伯哪裏弄來的,要是因爲仇殺,還是二戰時期的恩仇,爲什麽當年不報仇,當塚本雄快快活活享受幾十年。
馬上要進土了才報複,這有些不合常理,别忘了,時間是最大的敵人。”
“确實,時間事最大的敵人!”麥克點點頭。
再大的恩仇,幾十年過去也淡了,就好像當年日笨偷襲珍珠港,讓漂亮國的國民排着隊報名來打小日本。
可以說仇深似海,現在不是也淡了,你現在去漂亮國問問,有幾個人還恨日笨人的。
“可是雷sir,這些隻是你的推斷,沒有證據的。”
“證據好辦,找就是了。”
“這個人是塚本英二身邊的白人保镖嗎?”雷衛東指着照片上的人像問道。
“是的!”麥克點點頭,“他是塚本英二的保镖,我今天還見過他。”
“既然還在塚本英二身邊就好辦了。”
雷衛東掏出大哥大播了出去,“呀子,調查一下塚本英二身邊白人保镖的名字以及賬戶,無聊是港島的還是日笨的都要,要快,今天下班之前我就要。”
“明白,我也就去辦。”電話那頭,呀子回答道。
“國忠,吳伯的個人賬号你知道嗎?”
“知道,署長,吳伯對我很信任,所有東西都交給我搭理。”
“那就行,一會我給你一個賬戶,你用吳伯的賬戶給他打二十萬過去,爲什麽,當然是抓人了。複仇基金的事一天不結束。
香江一天就不得安甯,我要三天内一切結束,讓那些殺手都給我混回去。”
“你明白怎麽做了!”
打完一圈電話,雷衛東看着馬克一下,問道。
“明白,我今天找完塚本英二之後就回辦公室了,那地方都沒有去。”
“很好!”對于麥克的反應,雷衛東滿意的點點頭。
“雷sir,能問一下,軍票的事什麽時候公布?”麥克問道
“兩天後,讓子彈飛一會。”雷衛東笑道。
“明白!”
——
兩天後!
麥克向塚本英二等人公布了軍票還原結果。
雖然沒有說軍票屬于誰。
但無論是塚本英二還是其他殺手經紀人都不是笨蛋。
很快就查到了軍票的記錄。
和内地不同。
鷹國人回到香江後,對日笨在香江發布的軍票進行了彙總,保有大部分記錄。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向通過官司對日笨進行索賠。
隻是沒想到時局變化太快。
本來對日笨打壓的漂亮國因爲半島戰争的爆發,改變了态度,從打壓變成了扶持。
漂亮國是爸爸國。
他的态度改變,官司自然就沒法打了。
不過,當年收集的記錄都保持下來。
很快,大家都鎖定了吳伯。
也都查到,在日笨占領香江期間,他的家人都被日軍殺害,而動手的人就是塚本雄。
這下可以說石錘了,吳伯絕對是一個關鍵人物。
——
“組長,塚本英二帶着大隊人馬過來了,另外還有很多殺手再朝這邊靠攏。”
吳伯那位于唐樓的家,李鷹正在陳國忠和吳伯唠嗑,方正進屋小聲向其彙報道。
“人員都撤離了嗎?”聽到塚本英二帶着大隊人馬過來,李鷹知道大戰在即,擔心傷及無辜,詢問起疏散情況。
“周圍的市民全都撤離了。”方正彙報道,“不光我們在的這棟唐樓,周圍的幾棟也都疏散了,兄弟們也已經就位。
不光尖沙咀警署,胡教官帶着油麻地警署的人也到了,就等着塚本英二過來了。”
“很好,讓兄弟們把防彈衣還有防彈頭盔都帶好,我們這次面對的不是古惑仔,是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一定不能大意。”
“組長你放心,大家跟着雷sir大江大浪都過來了,不會再陰溝裏翻船的。”方正笑着走出了屋子。
“國忠,你知道怎麽做嗎?”
“放心,我知道。”陳國忠點點頭,回頭看着吳伯,“吳伯,我交代的事你都記住了嗎?”
“國忠,你放心,我雖然記性不好,但這事我忘不了的,謝謝你們,現在的我終于有臉去見家人了,能在臨走的時候再帶走一個,我高興。”
拍着陳國忠的胳膊,吳伯的臉色很是高興。
“吳伯,塚本雄已經死了,你是不是能忘記這段仇恨了?”趁着李鷹出門布置工作,陳國忠再吳伯耳邊小聲問道。
“忘記,怎麽可能,國忠,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有些仇恨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忘記,怎麽可能,國忠,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有些仇恨是一輩子甚至下輩子都忘不了的。”
“下輩子!”看着吳伯的目光又一次變得冷漠無情,陳國忠明白了。
“社長!”
雖然塚本财團破産了,但佐藤這些人叫塚本英二仍然爲社長。
當車隊在唐樓樓下挺好後,佐藤來到塚本英二的車邊,打開車門将其迎了下來。
“佐藤,你上樓,吧那個支那老頭找出來,不要殺他,我要親自問話,看看誰有這麽大膽子,敢接單殺我爺爺。”
塚本英二穿着西服打着領帶,不明白的人以爲其是去參加宴會。
“哈衣!”
佐藤彎腰鞠躬,帶着十幾個手下進了唐樓。
就在他們剛剛進入唐樓。
不遠處!
雷衛東看着身邊的小富,“知道該怎麽做嗎?”
“知道,殺塚本英二,隻是雷sir,我殺了塚本英二真的能拿到一億美元嗎?”檢查了一下手裏的搶,小富問道。
“一億美元不用想,最多給你一千萬港币,不相幹就拉倒。”
“一千萬港币,行,我幹了。”小富也知道拿一億美元不現實,能拿到一千萬港币他也滿足了。
至于說塚本英二,對于這個混蛋,小富早就想除之爲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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