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你是鷹國人?”雷衛東明知故問道。
“不是,麥克是我英文名。”小辮子經理人道。
“你來找我做什麽,保釋的話去辦手續就是了。”雷衛東伸出手指,指着外面道。
“可是,雷先生,你的手下說了,佐藤等人的非法持槍屬于重案,不能保釋的,隻能麻煩雷先生你了。”
小辮子經理屬于見人說人活,見鬼說鬼話,能屈能伸的人物,知道雷衛東強勢的他把自己态度放的很低,就差跪在地上哀求了。
“嗯,我說過要對塚本集團嚴查,雖然持槍的案子小的不能再小,但我的面子還是需要的,你想辦法讓總署的黃炳耀署長給我打個電話,有個台階下。
記住,這些人雖然能出警署,但案子結束前不能離開香江,不然的話我會把他們再抓起來。”雷衛東大笑道。
“明白!”小辮子經理人點點頭,繼續道,“雷先生,我看的出你不喜歡日笨人,還和塚本集團有過節,難道你不對賞金感興趣,這可是一億美元。”
“一億美元對别人來說是天文數字,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小目标,搓搓手就收到了,不過塚本家族的人不能拿到賞金,我不希望他們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難道雷先生你有内部消息?”小辮子是基金會管理人,雖然消息靈通也隻限于香江,其他地方就不行了。
“也不是什麽機密的消息,塚本集團的錢被人拿去炒股了,周五漂亮國股市飙升的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
有很大一部分是塚本集團的錢推動的,明天開盤暴跌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跌了,可就被高位套牢了。
這裏面很多錢是銀行的存款和貸款,如果還不上。”雷衛東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真的假的?”小辮子被雷衛東的消息吓了一跳。
“你可以打聽一下,雖然塚本集團嚴格保密,但能知道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就是你們這些小市民。”
雷衛東聳聳肩。
“雷先生,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作爲一個大律師,小辮子的關系網可是很廣的,不知道是因爲不關心,有心打探的話,很容易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雷先生,你覺得誰會是殺死塚本老頭的真兇?”小辮子一點節操都沒有,看到雷衛東強勢,塚本集團馬上又要完了。
于是不光稱呼自己的雇主是老狗,連律師的操守都沒有了,直接讓雷衛東決定殺人兇手。
“根據誰得利誰嫌疑最大的原則,應該是塚本雄的孫子塚本英二,我聽說他利用給爺爺報仇的名義,已經把他父親架空了。
如果再得到這一億美元,即使塚本集團破産,他也可以東山再起,甚至比以前更強大。
日笨右翼勢力可是很大的,塚本集團隻是其中一個代表而已。
隻可惜,還沒找到證據,找到證據的話。”
雷衛東不動聲色的把塚本英二列成最大嫌疑人。
“有雷先生你這樣英明神武的指揮官,一定不會讓塚本英二這樣的壞人逃脫法律制裁的。”小辮子很有眼色随着雷衛東給的梯子就往上爬。
“哈哈哈,你很識相,是一個真小人,不過我喜歡你這樣的真小人。”小辮子的話讓雷衛東很高興,哈哈大笑道。
“謝謝誇張。”被雷衛東稱爲小人,小辮子也不生氣,他知道雷衛東的勢力,可以說是香江的無冕之王,隻要還在香江混飯吃,就要給其面子。
至于塚本集團,這樣過氣的雇主,有誰會在乎他。
——
“如何了!”
日笨,塚本集團總部。
塚本建看着銀行負責人問道。
“已經和冬至、三零等财團聯系過了,他們同意延緩我們的還款時間,但是貸款的事沒有談下來,以至于我們現在隻籌集了六十億美元。”銀行負責人低着頭,很是羞愧的說道。
六十億美元,看着很多。
但在以萬億單位的股市上,這點錢丢進去連水花都不會打一下,事肉包子打狗不回頭的那種。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聽到隻籌集到六十億美元,塚本建好像洩了氣皮球一樣,癱倒在老闆椅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有,隻查到對方是用老董事長的電腦,利用董事長的權限控制了我們銀行的系統,從而讓錢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漂亮國。
我們懷疑出手的是漂亮國的人,隻有他們才有這麽先進的技術,也隻有他們才能無聲無響把董事長還有安保人員全部幹掉。
“漂亮國的人。”塚本建聞言,苦笑着搖頭。
漂亮國是爸爸國,如果真的是對方做的,别說塚本集團了,就是整個日笨都要低頭認錯,檢讨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惹得爸爸打屁股。
“還有幾分鍾開盤。”
“還有五分鍾,董事長,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聽天由命吧。”塚本建擺擺手,示意人都出去,讓他好好靜一下。
塚本集團尖沙咀大廈。
一輛直播車停在塚本大廈門口,攝像頭對着塚本大廈的大門,監視者一舉一動。
“今天是複仇基金和地下勢力接觸的日子,大批殺手經紀人來到塚本大廈,因爲沒有證據警隊不能行動,但監視還是可以的。
“這個女人叫麗特膜。”
警署監控室的畫面上,一金發碧眼帶着金絲邊眼鏡的女人從鏡頭前走了過去。
負責講解的警員把畫面定格,介紹道:
“38歲,是一個模特經紀人兼職做進出口服飾的,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但是國際刑警提供給我們的資料。
她涉及了幾件在歐洲發生的國際大案,從歐洲過來刺殺政要的殺手全部都是她找來的。
“這個男人叫Garce,42歲,做洋酒生意的,同樣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不過他是俄羅斯犯罪集團在東南亞的代理人。
所有在香江以及東南亞做案的俄國殺手,都是他安排的。”
“署長,這些人都是大魚,平時很少見到的,沒想到今天都來了。”雷衛東不在,負責現場指揮的是标叔。
隻見他端着咖啡杯,慢悠悠的喝着,聽到惠英紅的問話,笑道,“一億美元,将近八億港币,如果這些前給你。
即使你能活到80歲,一天花兩萬塊也畫不完。”
“署長,好像出亂子了,有人要強闖!”
“把鏡頭拉近一點!”
“好像是李傑。”
“不對不是他,隻是有點像!”
“可能是兄弟吧,就好像小莊和袁浩雲一樣。”
看着鏡頭上的小富,李鷹等人七嘴八舌起來。
“先生,這裏是私人地方,請你馬上離開。”看到小富要強盜闖,佐藤上前将其攔住。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讓我進去就是了。”想着發大财的小富,在聽到一億美元的單子後,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資格,借了身西服就跑來了。
“我警告你,在不走我就趕你走了。”看着小富死活不離開,佐藤指着氣鼻子罵道。
“誰這麽猖狂,要趕人呀。”就在這時幾個人出現在鏡頭前。
“噗!”
看着鏡頭上的人,李鷹、标叔等幾個喝咖啡的人直接噴了。
“頭怎麽跑去了。”馬軍傻傻的問道。
“還用問,當然是去打探情報了。”周星星聳聳肩說道。
“我知道是打探情況,但基金會的人會讓他們進嗎?”馬軍撓撓頭,問道。
“不是讓不讓進,而是敢不敢攔的問題,借基金會的人三個單子也不敢檔雷sir的路。”周星星呵呵笑道,
“标叔,我看這個會就不用開了,一會等雷sir回來,大家直接聽他說就是了。”
“也好!”标叔點點頭。
相比大家坐在這裏商量,盲人摸象,怎麽也不如雷衛東進入了解的詳細,還是等其回來再說吧。
塚本大樓前。
雷衛東邁着嚣張的步伐,帶着李傑等人來到小富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富,回過頭看着李傑道,
“你兄弟?”
“不是,我不認識他?”李傑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小富。
“你想進去?”
“是的!”小富點頭。
“有沒有殺過人?”
“我當過兵。”
“當過兵就行,我帶你進入,不過要聽我的話!”
“可以!”小富點頭,乖巧的和李傑站到了一起。
“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卡。”看到雷衛東帶人要進去,一哥安保人員阻攔道。
“我沒有邀請卡,不過你确定要阻攔我。”雷衛東摘下模樣,指了指自己,笑道,“你确定。”
”雷先生當然不需要,隻是裏面正在,你進去!”
對于雷衛東,下面的小兵不熟悉,佐藤實在太熟悉了。
這是塚本集團的大對頭,坑了塚本集團幾十億美元,老董事長之所以來香江,也是爲了和氣談判。
和雷衛東相比,自己就是螞蚱,說捏死就捏死了,隻是雷衛東是警察,油尖區指揮官。
裏面舉行的是殺手回憶,放一個警隊高官進這等于是耗子開會,邀請貓來參加。
“什麽正在不正在,不就是殺手會議嗎,怎麽我不能參加,信不信,我叫一隊警員過來,把裏面的人通通帶走。”
雷衛東臉色一沉,威脅道。
“明白,你請進。”面對雷衛東的強勢,佐藤能做的就是把路讓開,還要恭敬的說聲請,生怕雷衛東發飙。
“這就對了。”雷衛東聳聳肩,帶着李傑、小富等人大步走了進去。
“雷先生,請在這裏簽名,還有,你的銀行本票準備好了沒有。”複仇基金的工作人員問道。
一億美元這樣的大單子,絕不是阿貓阿狗可以參與的,要不然,僅僅應付鋪天蓋地的殺手,就能讓基金會癱瘓。
爲此制定了五百萬港币的保證金的門檻。
你要參加行動可以,先拿出五百萬港币出來。
雖然隻是保證金,事後無論行動的成敗,都可以保證全款退還。
但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塚本集團又不是銀行,鬼知道會不會黑吃黑。
除了那些對自己特别有信心,不擔心塚本集團賴賬的人,一般殺手都不會來參與。
雷衛東聳聳肩。
李傑刷的一下,把手裏的皮箱丢在桌面上,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箱全都是千元大鈔,震得複仇基金工作人員後退好幾步。
“爲什麽帶面具。”
看着雷衛東進入會議廳前,拿出一孫猴子面具戴上,跟在後面的小富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問道。
“有疑問的話,回頭再說,道裏面不要說話。”
看着和自己九成像的小富,李傑訓斥道。
“明白!”小富點點頭,變成啞巴和李傑一左一右,好像哼哈二将一樣跟在雷衛東身後。
會議室内已經人滿爲患,十幾個金牌殺手的經紀人圍坐在一起,看到雷衛東帶着面具進來,也不在意,大家從事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工作,戴面具很正常,沒什麽奇怪的。
“諸位!”
看着時間到了,小辮子經理人站起來道,“我叫麥克,是塚本先生複仇基金的經理人,塚本雄先生于日前不幸被殺,根據他的遺囑。
如果他的死因是他殺的話,這個基金會就會馬上開始運作。
現在請諸位打開你們面前的電腦,然後把我們給你們的磁碟放進去。
畫面顯示的使用你們500萬這五百萬再瑞士銀行開的聯名戶頭。
請你們呢輸入各自的私人密碼。
這個密碼同時也是我們各自識别的号碼。
當你們其中一個完成任務。
獎金就會自動存入這個戶頭。
爲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們已經将塚本先生被殺的全部資料輸入電腦,爲了公平起見,我們給大家提供的資料都是一樣的。
我在這裏再一次申明。
主謀和殺手各的5000萬美元,如果主謀和殺手是一個人的話,那就表示這個人價值一億美元,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我有問題。”來自俄羅斯的大漢道,“如果目标死亡怎麽辦?”
“如果有官方證明的失蹤或者自然死亡,那麽獎金将累積到另一個人身上。”小辮子道。
“如何證明目标的身份,要是搞錯了怎麽辦?”來自南美殺手的經紀人問道。
“目标的身份會有我還有身邊這兩位,塚本先生生前選出的委托小組一起去鑒定,至于我們的資格呢,在電腦裏面都有,你們可以自行查看。
我最後提醒一句,那就是我們是守法的公民,不會鼓勵他人去犯法,假如任何人因爲這個基金而發行任何法律上責任的話,請你們自行負責。”
“我有個問題要問一下。”雷衛東把手舉了起來,指着坐在角落的塚本英二道,“這位好像是塚本雄的孫子,他怎麽也在這裏,這個基金會難道家屬也可以參加?”
“當然可以參加。”小辮子聳聳肩,笑道,“基金會沒有說不允許家屬參與,隻要塚本英二先生交了錢報了名,他就和在座的大家一樣,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這樣有點不公平,我們參加是爲了賺錢,而他既可以賺錢也可以報仇,我認爲應該取消他參加的資格。
加入可以,如果完成任務屬于報仇,錢由在座的大家平均分。”雷衛東不動聲色的把塚本英二推到了在座人的對立面。
“八嘎雅鹿,你找死。”塚本英二啪的一下,拍案而起,看着雷衛東的眼光全是殺氣。
也就是因爲在場的人太多,不好動手,要是在偏僻的地方,塚本英二早就命令手下将雷衛東扔到海裏去了。
“塚本英二先生請稍安勿躁,基金會的運行以塚本雄先生制定的條例位基礎,隻要能給爲報仇,不管是親屬還是外人,都可以得到這一億美元。
你們如果感覺不公平的話,可以退出這次行動,我們可以把500萬退還給你們。”還好小辮子經理人及時解圍,要不然現場非打起來不可。
“有人想退出嗎?”小辮子經理人問道。
在坐的經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統一搖搖頭,表示繼續參與。
基金是塚本雄成立的,偏袒自己的親屬很正常,畢竟是一億美元,老東西覺不希望這錢被外人賺走。
“很好,既然沒人退出,那就表示塚本英二可以參加這次行動。”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小辮子經理人繼續道。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散會,資料上有我的電話,有問題的話可以随時聯系。”
“我還有一個問題。”雷衛東又把手舉了起來。
“請說?”小辮子經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據我所知,就在一個小時前,塚本集團宣布破産,資産進入查收階段,就連我們現在站的這棟大樓,産權也要被移交。
你能确定,複仇基金的錢不會同樣被查收。”
雷衛東的話把在場的人吓了一跳,塚本集團竟然破産了,這可是日笨赫赫有名的大财團,怎麽會不明不白的破産,這讓大家很是意外。
“破産了,等一下,我查一下信息。”
小辮子經理人慌忙坐下,打開電腦連上網線,飛快的敲打鍵盤,查找往上的信息,很快。
塚本集團破産幾個大字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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