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舊爛尾别墅,鹧鸪菜一腳把門踹開,拎着兩個大包走了進去。
“貨帶了嗎?”
看到鹧鸪菜進來,在就等在裏面的兩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當然帶了!”
鹧鸪菜把手裏的大包往屋裏木箱子上一放,打開其中一個,拿出一把點三八給兩個來自内地的同胞炫耀道:
“我這把點三八和外面條子用的一模一樣,要的話七百塊一把,很便宜的,我給你們打九折。”
“如果不滿意的話。”看到兩人不爲所動,鹧鸪菜從包裏又取出一把手槍晃了晃,說道:“這把你們在熟悉不過了。
點四五,和内地用的一樣,要的話一千二一把。”
“有沒有威力大的,我們是要打劫銀行的,這種小東西吓唬不了警察的。”對于鹧鸪菜拿出的手槍,外貌有點獐頭鼠目的家夥有些看不上,想要長槍,于是問道。
“威力大的家夥,有呀,我這裏什麽都有。”鹧鸪菜笑呵呵的從包裏拿出一把長槍,拍了怕槍身,炫耀道,
“我這把可不得了,漂亮國軍隊使用的M16全自動步槍,有效射程600米,彈藥爲M193彈,彈夾30發子彈,射速爲750-900發/分。
隻要一扣扳機,十幾發子彈刷的一下就出去了,條子見了直接扭頭就跑,點三八和M16碰,别說普通警察了,就是飛虎隊來了也不行,雞蛋往石頭上碰。
”能不能騙人呀,到時候别鬧出笑話。”另外一個男子問道。
“當然能了!”鹧鸪菜一按扳機。
“哒哒哒”
響起的槍聲吓得兩個中年男子抱頭鼠竄。
“如何,有聲音還有火光甚至還跳彈殼,你們知道是假的都吓了一跳,那些不知道的條子還不得吓尿了。”
鹧鸪菜癟癟嘴,說道:“如果這還不滿意,你們就隻能買真家夥了,那價格,别說這把M16了,就是點三八,沒有幾萬塊也拿不走。”
“這批貨我們全要了。”兩個買家對視一眼,點點頭,用手一指大包,道。
“好呀!既然你們全要了,我也給你們便宜些,打個八折,七萬七,這些你們全拿走。”看到買家大方,鹧鸪菜也不含糊,直接減價促銷。
“可以!”
買家也不還價,直接伸手去拿包。
“等等!”
鹧鸪菜伸手将其攔住。
“怎麽了,胖子。”獐頭鼠目的家夥問道。
“不好意思,現金,不賒賬,給錢才能拿貨。”鹧鸪菜笑嘻嘻道。
“我們可是成事毛介紹來的。”獐頭鼠目的家夥提醒道。
“誰來都一樣,上次他向我買了一批手榴彈,我都沒有打折,你們想賒賬的話别想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鹧鸪菜揮揮手指,示意兩人不要白日做夢。
“我們要是有七萬多塊,還用的着搶銀行。”
“哦,你們買搶是因爲沒錢想去搶劫,那好辦。”鹧鸪菜把包包一收,放到身後,然後拿出兩把西瓜刀遞了過去:
“十五塊一把的西瓜刀,買一送一,拿去練練手,有錢了再來我這裏買槍,沒錢的話就等送你們了。”
“死胖子,你一定不知道我們省港奇兵的厲害。”看看手裏的西瓜刀,兩個買槍的男子想要黑吃黑。
“省港奇兵是厲害,但你們不行。”鹧鸪菜聳聳肩,表示看不起他們,省港奇兵不是誰都能當的,不僅要回玩槍還要能打。
“找死!”
兩個買槍的男子拿着西瓜刀就砍,顯然這兩人想在正式搶劫錢找鹧鸪菜練手。
“砰!”
鹧鸪菜一腳一個将兩人踹了出去,輕松的和踹兩隻小雞沒什麽區别。
看都兩人躺在地上起不來,鹧鸪菜雙手叉腰,呲牙笑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在當警察之前是做什麽的,賣武的。”
“你,你是警察?”
聽到鹧鸪菜自報家門,兩個買槍的男子愣了,買軍火竟然買到警察頭上,幸虧是假的,要是真的還不得把牢坐穿。
“當是警察了。”光頭佬從外面走進來,晃了一下手裏的手铐,說道,“胖子,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有?”
“沒有,一對窮瘋了的白癡,沒錢就想着去打劫,連警察都敢搶。”看到光頭佬進來,鹧鸪菜把身上的手铐拿出來,把兩人铐上。
“喂,我們又沒有犯罪,難道買玩具槍,也犯法呀,大不了進去蹲幾天,還不是要出來。”混混都是欺軟怕硬,面對警察一個比一個橫,特别是沒有大罪的情況下。
“你們在香江是隻需要蹲幾天,但别忘了你們都沒有身份證,是要被遣送回去的,我可是聽說了,内地對偷渡管控很嚴。
特别是伱們這樣的罪犯,送回去很可能要打靶的。”拍着二人的臉頰,光頭佬恐吓道。
“啊!不要,不要把我們送過去。”兩個買槍的男子知道光頭佬說的不是假話,以他們兩人在香江犯的事。
在香江沒事,因爲沒有證據。
但是在内地,回去後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送的話也行,我們費盡心思做這個局是想釣大魚的,沒想到是你們這兩個白癡,所以你們要想脫身必須拿情報來換。”
光頭佬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兩位阿sir,我們都混的要買假槍去打劫了,哪有什麽有用的情報,有的話早就做情報販子了。”外貌有點獐頭鼠目的家夥開始賣慘。
“是呀,是呀。”一旁的兄弟連忙把話接上,“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在内地的時候我們都是好人,是到香江才變的。
原來我們在新界是跟馮老大混飯吃的,隻是前幾天他被華老大黑吃黑幹掉了,我們是沒了活路才想着買假槍打劫,賺一筆回家的。”
“你們老大被人黑吃喝幹掉了,說來聽聽,有用的話我就放你們走,沒用的話。”鹧鸪菜示意了一下,沙包大的拳頭,威脅道。
“反正我們老大都死了,說了也不算沒用義氣。”外貌有點獐頭鼠目的家夥道,“我們馮老大是做洗衣粉生意的。
前段時間,我們有一整噸的貨在西沙被華老大的人給劫了,爲此我們老大找華老大算賬。”
“等下,你說一整噸的貨,香江有這麽大的洗衣粉莊家,可以運送成噸的洗衣粉,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鹧鸪菜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洗衣粉,是鴉.片,我們沒有能耐搞到洗衣粉,都是弄到鴉片,送到香江後慢慢提純的,華老大就是做提純的生意。
他有自己的化工廠,可以把鴉.片提純成洗衣粉。”獐頭鼠目的家夥解釋道。
貨被劫走之後馮老大去找華老大算賬,兩人坐在一起談判,結果馮老大說,我們老大的貨需要提純才能使用,要在他的工廠裏慢慢提存,最多不收我們老大的費用。
我們老大當然不願意了,差點掀桌子。
沒想到華老大先發制人,把我們老大帶去的四名手下幹掉三個不說,還把我們老大幹掉了。然後又收編了我們的勢力。
很多兄弟都被華老大收編走了。
我和小王講義氣,怎麽可能跟着老大的仇人幹活,于是跑出來單幹,沒想到撞到你們手裏。”
“你剛剛說華老大有工廠提純洗衣粉,知道他的工廠在哪裏嗎?”光頭佬問道。
制.毒工廠在香江是被嚴厲打擊的,如果對方說的事真的,還讓他們兩把案子給破了,那功勞可是大大的。
别說高級督察了,就是總督察也有希望。
“具體在哪不知道,隻清楚在西貢,是一家化工廠,阿sir我們隻是小混混,不可能知道這麽細的。”獐頭鼠目的家夥哭着臉解釋道。
“西貢,化工廠,算你們過關,記住,如果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我們,有用的話我給你們線人費,這比你們搶劫容易多了。”
和光頭佬對視一眼,鹧鸪菜上前把兩人手铐解開,讓兩人趕緊滾蛋。
“一定,一定!”聽到可以滾蛋,兩混混連忙離開。
“怎麽辦,要不去西貢看看是哪一家化工廠。”把手铐收起來,鹧鸪菜問道。
“西貢這麽大,去找的話沒有地址和大海撈針差不多,還是先回警署,查一下資料,看看西貢有多少家化工廠再說。”
不同于魯莽的鹧鸪菜,光頭佬就精明很多,先回警署查資料。
鹧鸪菜一聽也對,通過警署可比兩人盲人摸象靠譜多了,當即就和光頭佬回競速,兩人剛剛跨過辦公室大門,就聽到有夥計再說:
“葉女士,你的漁場在西貢,報警的話找西貢警署就可以,或者找附近的大浦、觀塘區的警署都可以,幹嘛跑到中區來,西貢的事我們管不了的。”
“西貢、大浦還有觀塘區的警署我都去過了,他們說證據不足不予以立案,讓我們去找證據,我們是普通小市民,能找證據的話還要你們警察做什麽。”
報案的是一個女人,從背影以及聲音來看應該是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性格很激烈的那種。
“怎麽回事。”有些好奇的鹧鸪菜拉着身邊的夥計問道。
“西貢那邊的漁場老闆,最近漁場養的漁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亡,經調查是水質的問題,就往上遊查找。
發現有一家名叫華氏化工的化工廠,污水就是這家化工廠排出來的,于是要求對付停工。”夥計回答道。
“停工,這種事不都是要求賠償嗎,怎麽會要求工廠停工。”鹧鸪菜問道。
“誰知道,好像是這女人本身有錢,不在乎那點賠償,相比錢她更看重環境,要求華氏化工,必須在改善污水系統沒有污染的情況下才能生産。“
“華氏化工的意思呢?”
“還能是什麽意思,當然不願意停工了,說他們排污的水質沒有問題,漁場的魚死亡是因爲别的原因。”
夥計撇撇嘴,“其實這事,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華氏化工的污水不達标,隻不過他們的老闆有錢有關系,買通了環境署的人。
不過這事我們警察沒法管,隻能交給法庭來處理。”
“光頭佬,西貢、化工廠、還有華這個名頭,光頭佬,你說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化工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夥計說化工廠的污染,鹧鸪菜來精神了。
“有可能,胖子,你過去問一下情況,我去向署長彙報一下,争取多帶幾個人過去。”
“好!”鹧鸪菜點點頭,走過去怕拍兄弟的肩膀,道:
“這裏交給我,你去忙别的吧。”
“好的,師兄!”負責接待的警察早就被煩的要命,不知道怎麽處理,鹧鸪菜接手,自然求之不得,連忙起身讓位。
“你好,我姓洪,外号鹧鸪菜,你們叫我洪警官就可以,請問兩位怎麽稱呼?”
“我姓葉是葉氏漁場的老闆,這是我表妹溫美玲,她是港大地理系的講師,水質專家,華氏化工排污問題就是她發現的。”
“你這案子,怎麽說呢,應該不是報警而是找律師打官司才對,爲什麽想着來警署。”翻看了一下葉女士的報案資料,鹧鸪菜問道。
“法理上是這樣,我們報警是因爲向讓你們查一下,華氏化工到底在生産什麽,根據他們生産的産品和工藝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麽大的污染,上遊的化工廠可不止他們一家。”
葉女士的表妹溫美玲道。
“你的意思是,華氏化工生産的東西和銷售的不統一,可以肯定嗎?”鹧鸪菜問道。
“可以肯定,爲了查找污染源,我不僅調查了各個化工廠的出水口,還調查了他們生産的産品。
其他化工廠都正常,污水都在允許範圍内,就這個華氏化工不對,嚴重超标,我懷疑他們在偷偷生産别的東西,隻是查不到生産的是什麽。”
溫美玲信心問問的說道。
——
“雷總,練槍的人好少呀!”走進槍會,看着隻有寥寥幾天的射擊場,敖明吐槽道。
“槍這個東西,玩的人不是警察就是富豪或者殺手,人少正常,人多才不正常。”雷衛東撇撇嘴,帶着敖明來到射擊卡位。
擡手很是随意的開了一槍。
“噗!”
敖明也是玩槍的高手,隻看雷衛東的手腕,就知道其失手了,這一槍不說十環了,靶紙可能都打不中。
隻是!
敖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因爲她看到,子彈竟然劃過一條有些彎曲的彈道,正中靶心。
“雷總,你是怎麽做到的,有竅門嗎?”敖明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明明拖靶的子彈竟然打中十環,這也太。
“沒什麽敲門,熟能生巧而已。雷衛東聳聳肩,很是惬意的解釋道。
“孰能生巧,熟能生巧也不能違反自然規律,剛剛那一槍明明.”
“砰!”
“砰!”
“砰!”
雷衛東繼續射擊,沒一槍都和第一槍一樣,看着沒有瞄準,但最後都集中十環,甚至打出了對穿。
這讓敖明很是懷疑,雷衛東的槍法是不是到了父親的境界。
“你的手很适合玩槍,要不要試試。”看着愣神的敖明,雷衛東把槍放到其手上。
“我,我不會!”拿着槍感受雷衛東身上的溫暖,敖明有些驚慌。
“不會,可以學,來,我教你,首先兩點一線。”握着敖明的小手,雷衛東開始教導其開槍。
“阿奕,有人來練槍了,而且槍法好像很好,是十環!”看着雷衛東開槍打了一個十環,郭麗怡忍不住開口道。
“十環!”
郭麗怡身邊的男子聞言提起頭,看了雷衛東一眼。
“砰!”
雷衛東正好開槍,依舊是十環。
彭奕行揉揉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雷衛東,重點看了他的手腕和靶心,沉默了。
“阿奕,你怎麽了?”看到彭奕行愣神,郭麗怡小聲問道。
“是一個高手,難得的高手,甚至比我還厲害。”彭奕行臉色凝重的說道。
“比您還厲害,不可能吧。”郭麗怡可是知道自己男朋友的設計水平有多高,在這個槍會可以說無人能敵,今天怎麽碰到一個連他都承認的高手。
“你看他的手腕,他根本就沒有瞄準,用的是甩槍。”彭奕行說道。
“真的!”郭麗怡仔細看雷衛東。
和彭奕行混在一起的郭麗怡,雖然自己不練槍,但對槍法的理解遠遠超過普通人,隻是看了一會就知道彭奕行沒有誇大,雷衛東真的是用……
“走,過去看看。”看到雷衛東放下槍,開始教小姑娘練槍,彭奕行笑道,“這個人很有意思,認識一下。”
“嗯!”郭麗怡點點頭。
認識彭奕行這麽多年,她知道彭奕行的性格,看着對槍以外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那是因爲沒有碰到。
現在遇到這麽厲害的高手,彭奕行自然不會放過了。
“砰,砰,砰!”
從小練到大的習慣是不容易忘記的,隻開了兩槍,敖明就不自覺的打出了十環,還是好幾個,讓走過來的彭奕行很是驚奇,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也是高手,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兩位,我叫彭奕行,能認識一下嗎?”來到雷衛東和敖明面前,彭奕行有些拘謹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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