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的調查,龍四先生擁有造船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也就是說龍四先生握有造船廠的控股權是大老闆。
而他的女兒簡慧真小姐,在龍四先生離開後,是這百分之七十股份的唯一繼承人,換句話說,簡小姐是造船廠的大股東,董事長,有權決定船廠的一切。”
用犀利的目光掃過高培英、大傻等人,林楚翹緩緩說道。
“是的,從法律上說這樣,但大小姐沒有管理過造船廠,沒有任何經驗,可以說一竅不通,船廠交給她肯定會一蹶不振。
所以四哥離開的時候通過電話把船廠交給我管理了。”知道林楚翹說得對,高培英隻能把龍四推出來做擋箭牌,說自己接手船廠是龍四的意思。
“龍四先生隻是把船廠交給高先生你管理,但股份應該由簡小姐繼承,當然簡小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隻需要拿回自己應得的利益。
船廠不僅還會交給高先生你管理,甚至把股份賣給你也不是不可能。”林楚翹笑道。
“大小姐準備出手股份,那太好了,我可以給大小姐報一個滿意的價格。”林楚翹的話,讓高培英很是高興。
雖然需要花費真金白銀把股份買下來,但隻要船廠在手,印刷機一開,鈔票還不是滾滾而來,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都是小數目。
“不過在股份出售之前,簡小姐要對造船廠的資産進行清點,而這些。”林楚翹用手朝大門處一指,八名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六男兩女走了進來。
“他們是香江最頂級的會計師,評估師,隻要一天時間就能将船廠的财務以及資産清點一遍,查賬期間船廠需要停工,所有工人休息一天。
放心,這期間産生的所有損失,簡小姐都會負責的。”
“查賬,清點财産,小姐,不需要了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不需要勞動這幾位的大架。”船廠内可是有僞鈔工廠,高培英可不敢讓人清點,萬一查出點什麽可就麻煩了。
這青天白日的,高培英也沒法殺人滅口。
“高叔叔,這不是錢的事,是原則問題。”
簡慧真上前一步解釋道,“我父親拿你當兄弟,我也當你是長輩,相信在你手裏造船廠會越來越好。
不過親兄弟明算賬,我既然決定離開,那離開前就要把一切都捋清楚,多退少補,省的以後麻煩,這也是東哥教我的。
還有今天警署的很多朋友都過來幫忙,我也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
簡慧真先打親情牌,說對高培英百分之一百的信任,然後又把雷衛東搬了出來施壓不說,還點明警署的同事也來了。
總之,今天這個盤點是必須的,高培英如果配合的話那就什麽事都沒有,最多虧點錢,如果不配合,查出有什麽不對的話,可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老大,外面人山人海的,來的警察起碼有兩百人。”得到高培英的示意,大傻走出辦公室來到院子裏一看,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偌大的院子被幾十輛警車以及便衣和軍裝警堆滿了,因爲來的太多,以至于外面的街道上都是人和車,連忙跑回辦公室向高培英彙報。
“小姐,查賬就查賬,你帶幾個保票還有财務就是了,叫這麽多警察來做什麽?聽到大傻的彙報,高培英在驚吓之餘還有一絲憤怒,這明顯是不信任自己。
“高叔叔,我也不想帶這麽多人,都是東哥,他讓人過來的,你也知道他不光是我的.還是油尖區指揮官,所以.”
簡慧真楚楚可憐的表情打消了高培英的疑惑。
哎!
越有錢的人越小氣。
雷衛東年級輕輕就成爲香江首富,還是白手起家,其手段不是簡慧真這個小丫頭能比的,顯然是對自己不信任。
擔心簡慧真吃虧,把人都派來了。
查就查吧,隻要把僞鈔廠隐藏好,花點錢消災吧。
高培英也沒想過報警,因爲作爲船廠大股東的簡慧真有權要求查賬,一切都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内進行的。
“小姐,我讓小莊通知一下工人,讓他們停工,省的一會盤點的時候産生矛盾。”高培英隻能亡羊補牢,讓小莊出去通知僞鈔廠停工,把東西都隐藏起來,不要讓警察發現。
“可以,高叔叔,我們先查賬本,你讓财務把這十幾年的賬本全都準備好送過來,至于工人,你把他們集中起來。
他們中很多都是跟我爸爸幹了十幾年的老人,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在臨走的時候總要慰問一下,發點福利。”簡慧真說道。
“小姐你能這麽想,再好不過了。”高培英點點頭,讓小莊、大傻等人出去通知工人,随便讓财務把賬本拿過來。
得到高培英的命令,很快财務就把這十幾年的年賬簿拿了過來,很多,堆了滿滿四大桌子。
“有勞幾位了。”簡慧真沖着四位會計師,拱手道。
專業的事由專業的人來做,簡慧真知道,雖然自己負責行政工作,但要想看明白财務的賬簿,具體核算出每一筆金額有沒有差錯,還是省省吧,不眼花就是好的。
四位會計師同時笑着向簡慧真拱手道,“簡總,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們都是頂級的會計師,精通财務的老手,再複雜的賬目在他們眼裏都是小兒科,也不廢話,四個人分工,一人負責一桌,在幾名助理的幫組下,飛快翻閱、搜撿起來。
賬簿可以說是一個工廠的核心機密,有沒有造假,從财務流水中,就能看出許多東西,高培英既然派人殺龍四,那說明其背叛龍四就不是一天兩天,幾年都有可能。
船廠陷入困境,除了大環境的因數,高培英估計也是主要原因,作爲龍四的左右手,從中搗鬼的話在容易不過了。
“船廠物品的清點就麻煩四位了。”布置完查賬的事情,簡慧真又看着另外四人道。
“放心,包在我們身上。”四人笑笑,一人帶着幾個學徒,拿着紙和筆向車間走去,同回來的小莊擦身而過。
“小姐,工人都到齊了,你要不要和他們講話。”小莊覺得剛剛過去的人中有幾個人比較熟悉,好像是尖沙咀警署的。
不過現在船廠裏尖沙咀警署的警察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那幾個人估計是臨時幫忙,也就沒有注意。
“當然要,帶我過去。”簡慧真點點頭,跟着小莊向外面走去。
“怎麽樣!”高培英故意落在後面,小聲詢問道。
“機器已經停了,入口也做了僞裝,老大你放心,他們找不到工廠位置的。”小莊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高培英不用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
“我決定每個人補發三個月基本工資,作爲大家這些年對龍氏造船廠的奉獻。”作爲尖沙咀警署行政組的負責人,簡慧真沒有外面看起來那麽軟弱。
對工人的講話是有理有據,最後還進行補償,雖然三個月基本工資不高,但是心意到了,讓大家都懷念起龍四的好,無形當中削減了高培英在船廠的威望。
“這丫頭不錯,有龍四的風範,幸虧對船廠不感興趣,要不然真是個麻煩。”簡慧真演講的時候,高培英等人就在下面聽着,對于簡慧真的表現都很吃驚。
這還是那個躲在家裏不敢見人的大小姐嗎,整個一商場女強人。
“幸好她決定退出,要不然。”高培英搖搖頭。
今天虧是吃定了,不過吃虧是福,以後簡慧真走她的陽關大道,自己走自己的獨木橋,不會再有交集。
“幾位,賬目有沒有錯的。”安撫完工人,簡慧真來到辦公室,看着正在查賬的會計師,問道。
“我這裏查了80年的賬目查完了,81年的查了三個月,保守估計,有一百九十多萬的賬目對不上。”
先開口的是一位女會計師,三十多歲,帶着眼睛,職場精英打扮,彙報的時候用眼睛瞥了一眼其餘三人,特别是戴眼鏡的男會計師,隐約有示威的意思。
戴眼鏡的男會計師:“我查的是77、78、79三年的賬目,已經查了一年八個月的賬目,設備采購、稅收、人員工資等等有十幾項對不上,有一百一十八萬款項查不到去向。”
“看來越往後,缺口越厲害,膽子也越來越大。”簡慧真搖搖頭,看着高培英的目光有些陰冷了。
“小姐,我承認賬目有些錯誤,這裏面有些花費在打點上面,當然也有一些被我私吞了,我認罰,雙倍的罰。”高培英回應道。
“等賬目算清之後再說吧,高叔叔,你是我的長輩,我給你面子,錢不多的話,你把缺口補上,在認罰一下,事情就過去了,要是錢多的話,在看吧。”
簡慧真搖搖頭,道。
“好的!”看到簡慧真網開一面,高培英松了一口氣,想着回頭一定要開足馬力,把虧的錢全都印回來。
——
造船廠二号船台!
方正、尹明楊兩人裝成普通的助理,一邊從筆記錄着設備、材料估算的價格,一邊向二号船台靠近。
“小心,不要被發現了。”看着方正的動作有點大,尹明楊提醒道。
“放心,工人都被簡慧真喊走了,我們又打着盤點的名頭,動作大一點沒關系,不會有人懷疑的,”
方正看了看四周,笑道:“再說了,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
在尹明楊、方正的不遠處,宋子傑、郭海華、周星星、苗志舜等人也在有意無意中向二号船台靠近。
在更大範圍内,朱華标、飯焦、陳國忠等人也在靠近。
至于李鷹、馬軍等人,則分布在簡慧真四周,印鈔廠這邊取得突破之後,立刻對高培英團夥進行抓捕。
“這高培英還真是警惕,通道被人從裏面鎖死了,沒有重武器很難突破。”
在二号船台摸索了一會,方正找到了通向印鈔廠的通道,隻是通道上有大門,而且還很厚很重,全鋼的。
别說方正手裏的手槍,就是AK也不一定能把大門掃開。
“有辦法打開嗎?”發現通道被堵,尹明楊做了一個手勢,很快苗志舜和周星星就跑了過來,看着厚厚的大門,兩人同時問道。
“打開的話需要暴力,用炸藥,隻是這裏是船台,要是損壞了,賠償不是一點兩點,而且還會引起裏面人的注意。”
方正搖搖頭,說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高培英喊話,讓裏面的人投降。”
“确定這裏面是僞鈔工廠嗎,确定的話立刻抓捕高培英,但如果不能确定,就等一下,向署長彙報後再說。”
看了看大鐵門,穩重的苗志舜問道。
“肯定是了,這裏是船台,造船用的,弄個通道還用門鎖上,百分之一百有鬼呀。”用腳踢了踢大門,方正用肯定的語氣道。
“那就是不能确定了。”苗志舜聳聳肩,說道,“我去向簡督察彙報,就說發現一個通道,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讓高培英打開,看看他什麽反應,如果過度的話那就說明我們目标沒找錯。”
“這辦法也行,不過小心點,船廠的護衛多的有點吓人,不少人還都有槍,一定要注意安全。”周星星等人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會通知李頭和馬頭一起行動。”苗志舜拍了拍腹部的手槍,表示不用擔心,——
辦公室!
随着四位高級會計師的查賬,船廠十幾年來積累的虧空全都出來了,一條條對照出來,時間越近虧空越多,總計二千一百三十萬不知去向。
“高叔叔,你能告訴我,這兩千多萬去那了,做什麽用了。”把帳簿丢在高培英面前,簡慧真大聲道,
“我爸爸這麽信任你,你就這麽對他,二千多萬,二千多萬直接沒了。”
“對不起小姐,你救饒我一次,我……我認罰,雙倍不三倍的罰。”高培英知道自己貪錢,但他沒想到貪的錢竟然有二千多萬,這也太多了吧。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貪了這麽多錢。
“認罰,可以,不過罰之前先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我今天什麽事都不做了,就是把船廠翻個底朝天,我也要看看,你到底貪了多少錢。
如果就這麽多就算了,再多,我簡慧真非送你們去警署不可。”
簡慧真趁機發飙,吩咐抓人。
早就做好準備的李鷹等人一擁而上,将高培英、大傻、小莊等人抓了起來。
小莊等人有心反抗,但這不是警察抓犯人,而是貪污方面的事,最多到警署轉一下,陪點錢就沒事了,不值當動刀動槍的。
于是,就放棄反抗,讓李鷹等人把身上的武器都收了出來,押到一邊等候發落。
“小姐,有發現,在二号船台。”等到一切都被控制住,苗志舜上前彙報自己的發現。
“高叔叔,走,去二号船台看一下。”簡慧真拍了拍高英培的肩膀,笑道。
“二号船台,難道你知道。”高培英驚恐道。
“你陷害我爹爹殺人不說,還派人去漂亮國殺他,你以爲我會不知道,告訴你,剛剛做的這些都是計策,讓你放松警惕上當的。”
簡慧真冷哼道,“還有,我爹爹沒有死,你派去的人全軍覆滅了,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警隊合作,老老實實把你的合作夥伴,國際僞鈔集團供出來。”
“我認栽,你可比你爸爸厲害多了。”
簡慧真的話讓高培英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坐在地上歎氣道,到了這一步,他也就不想着反抗了,反正香江沒有死刑,好死不如賴活着,就當在監獄裏養老了。
“我沒有爹爹厲害,他能當老大,而我隻是東哥手下的小兵,聽候命令的小兵,爹爹之所以被你陷害,是因爲我他太講義氣,對身邊人太信任的緣故,而我不是,走,押他去二号船台。”
簡慧真揮揮手,李鷹和馬軍立刻押着高培英向二号船台走去,一路上,看着被警察抓住的保镖,高培英明白一切都完了。
“把門叫開。”來到二号船台,李鷹抓着高培英的後衣領,将其推到大門前,大聲喊道。
“我是高培英,立刻把門打開,外面全是警察,已經沒有出路了,投降吧。”高英培心驚膽戰,很擔心裏面的手下突然開槍,将自己擊斃。
還好,最壞的事情沒有發生。
再其高喊了幾聲後,大門緩緩開啓,裏面的匪徒舉着雙手走出來投降。
印鈔廠雖然易守難攻,但沒有出路,連水和食物都不多,警察也不需要攻進來,在外面堵了兩三天,裏面的人就會出來投降。
既然沒有出路,老大又已經投降,裏面的人自然不會堅持了。
看到沒人再出來,換好裝備的周星星,穿着防彈衣的拿着微沖一個健步沖了進入,方正等人跟上,短短幾十秒就把裏面的印鈔廠占領了。
确定沒有危險後,大部隊進入。
很快大量的印刷設備以及印制好的數千萬僞鈔就被人從裏面搬了出來。
看到這一切,李鷹等人對視一笑,這次行動可以說大獲成功,回去署長一定會給大家獎勵。
——
“諸位!”
這一天對于龍氏造船廠的工人來說,絕對是大起大落的一天。
先是大小姐來工廠,好像要把手裏的股份賣給高總,還召集大家演講,一番感言之後每個人發三個月工資。
然後是對工廠進行查賬,沒問題後就進行交接。
結果發現高總貪污工廠的錢,這些年工廠爲什麽舉步維艱,都是因爲錢被高培英卷走了,氣的知道真想的大小姐直接把高總和他的手下抓起來了。
而這還沒完。
大小姐帶來的警察在船廠内部發現了僞鈔工廠,原來高總費盡心裏挖船廠的牆角不時向把船廠搞垮,而是向把龍總擠走,自己獨霸船廠好進行僞鈔生意。
不過他運氣不好,遇到了大小姐,直接将其送進去了。
龍總去漂亮國了,高總進去了,船廠以後怎麽辦,是關門大吉還是由大小姐接班。
正當大家人心惶惶的時候,龍先生,跑去漂亮國的龍總回來了,把大家叫道一起發表講話。
“船廠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這倆年舉步維艱,大家的工資都發不出,隻能維持最低标準。”看着船廠的員工,龍四慷慨激昂,大聲道。
“這固然有高培英挖牆腳的原因,但也和大環境脫不了關系,爲此我決定,将船廠搬遷。”
“搬遷,董事長,你要将船廠搬到那裏去?”聽到龍四要把船廠搬遷,在場的員工都急了,如果搬近點還好,搬遠的話大家上班可就不方便了。
“東方集團将對船廠進行投資,把船廠做大做強,即使做不到亞洲最強,也要做到前五,香江這個彈丸之地是在不合适。
爲此東方集團的莎總和我談了一下,把船廠主體也就是生産廠搬到内地長三角,靠近魔都的地方。
這裏隻留下設計、銷售、财務等部門。”龍四回答道。
“董事長,你把船廠搬到内地,那我們這些老工人怎麽辦,難道跟着你去内地。”一年齡四十多歲,在船廠工作十幾年的老工人站起來道。
“大家如果原因跟我去内地,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給你們升職加薪,如果不願意給我去内地,我也不勉強。
願意在船廠幹的,可以去銷售、設計、财務等部門,不願意在船廠幹的,可以去東方集團,他們會收留你們這些老員工。
如果不願意在船廠幹,我會把遣散費發給你們,大家好聚好散。”
“董事長,能問一下,去内地工資能有多少,多長時間回來一次。”相比年齡大的老人,年輕人有沖勁,隻要能賺錢,别說内地了,就是非洲、南極洲他們也願意過去。”
“凡是願意去内地的,吃住免費,工資在現有的基礎上長三成,至于探親,每三個月給你們十五天的探親假,讓你們回香江和家人團聚,來回路費公司全包。”
龍四大聲道。
相比于内地,龍四更希望這些跟着他十幾年的老人能去内地,幫他盡快把船廠的框架搭建起來,短時内走上正軌。
工資長三成,吃住免費,每三個月還有十五天的探親假,路費還報銷!
這待遇,别說年輕人了,就是很多老人也心動起來。
決定回家就和妻子、孩子商量,去内地賺大錢。
——
“高培英招了沒有?”
因爲牽扯到國際僞鈔集團,高培英帶回警署後,李鷹等人立刻準備精兵強将對其審訊,争取在短時間内讓其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第二天,雷衛東到警署的時候,發現包括朱華标在内的重案組成員全都精神萎靡,顯然昨晚忙碌了一夜。
“陷害龍四的事說了。”朱華标把筆錄遞給雷衛東道,“他在龍四喝的水裏下了藥,然後拿槍出來引誘龍四去攔截。
故意槍走火将黃正國擊斃。
可以說,龍四雖然是殺害黃正國的兇手,但誤傷加陷害,找一個好一點律師,估計牢都不用坐就可以取保候審了。”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阿真,她已經等急了。”雷衛東點點頭,說道,“國際僞鈔集團的事說了嗎,高培英和誰合作的。”
“具體是誰不知道,隻知道聯系人有個外号——畫家。”
“畫家!”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意外的面子,雷衛東點點頭,說道,“我去和高培英聊聊。”
“雷sir,我知道的都說了,讓哦睡一會吧。”看到雷衛東進入審訊室,高培英求饒道,“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睡覺了,困死了。”
“回答幾個問題就讓你休息。”雷衛東聳聳肩,坐在椅子上,看着高培英問道:“你好畫家是怎麽聯系上的?
“怎麽聯系上的,嗯,是畫家來找的我。”高培英打着哈氣道,“我這個人比較花,有好幾個女朋友,船廠賺的拿點錢根本不夠花。
加上大環境有不好,即使龍四對我信任,我也沒法從船廠拿出更多的錢,因爲錢就那麽多。”
“就在你想着怎麽賺錢的時候,畫家找上了你,合作制作僞鈔,至于找上你的原因,是不是和龍四有關系。”雷衛東問道。
“應該有關系,龍四在十五年前可是僞鈔大亨,不光壟斷了東南亞市場就連歐美都有人過來拿号。”
高培英點點頭,說道,“要不是他急流勇退,哪有姚氏僞鈔集團的興起,隻不過龍四金盆洗手不願意沾這一行,畫家才找的我。”
“你見過畫家,能不能把他的臉部拼圖畫出來。”
“不能,畫家和我見面的時候,帶着帽子和太陽鏡不說,還進行了化妝,我隻是他是個男的,歲數不大,也就二十多或者三十多,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他制作僞鈔的水平很高,比龍四當年制作的真很多,達到了A級水準,我拿到設備後先在家裏進行了試驗,少量印刷了一些。
拿到市場上市試水,發現供不應求。
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謀取龍四的造船廠,想着把僞鈔做大做強。”
”僞鈔技術是來之畫家,那軍火呢,你手裏的軍火可不少,在海叔和尊尼.汪被打掉後,有誰供給你們這麽多軍火。”
“冠猜霸!”高培英繼續道,“他主做洗衣粉的,不過在海叔和尊尼.汪倒下後也做起了軍火生意,是香江最大的撈家。
“冠猜霸!”
聽到這個名字,雷衛東眉頭一皺,這不是害怕,而是因爲沉默很久的系統突然間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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