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渣男中渣男。”
“渣男中渣男的渣男。”
“既然喜歡李秋君,李秋君也喜歡他,爲什麽不娶,還說什麽不舍得讓她做妾,我看就是面子過不去。”
”就是,既然不能娶,爲什麽還再一起,還認什麽兄妹,進行帕拉圖愛情,這不是害人家一生嗎!”
……
聽到張大千因爲家裏已經娶妻,又不忍心李秋君做妾,爲了自家名聲又不能休妻再娶,又不想和李秋君分開,竟然人李秋君爲義妹把其栓在身邊。
最可惡的是,自己的徒弟們都稱李秋君爲師娘,兩人和結婚沒什麽兩樣了,張大千都不願給其一個交代,進行所謂帕拉圖愛情。
于是女孩們不樂意了,紛紛聲讨張大千,認爲他是渣男中的渣男。
之所以衆志成城,也是因爲她們和李秋君的情況差不多。
莎蓮娜穩坐雷衛東妻子寶座,大家無力争搶,隻能争小妾的位置,反正香江法律規定了,小妾以及她生的孩子,都有繼承權,除了名字上不好聽,和妻子沒有多大區别。
要是雷衛東學張大千那樣,吃幹抹淨,最後認個義妹,連個名分都沒有,大家可就欲哭無淚了,義妹是沒有繼承權的。
于是聲讨的聲音越來愈大,還把胡教官、珍妮、阿美等人都帶了進去。
李鷹、陳家駒還好,屬于一心一意的好男人,雷衛東、陳百向等渣男都自覺躲到一邊,生怕引火燒身,憤怒中的女孩是不講道理的。
還是不要觸這個眉頭。
“靳輕,李秋君還在世嗎,結過婚嗎,是不是還在内地?”
女孩子們聲讨了一陣子,發現沒人接腔,也就沉寂下來,停了一會,莎蓮娜開口問道。
“李秋君一生未嫁也沒有離開内地,一直待在魔都,不過已經去世了好多年了,其實,不光李秋君連張大千也已經去世了。
他們兩人從1949年張大千離開國内去彎彎後,就沒有再見面。”
靳輕開口道,“至于秋遲這個印章,據說是張大千專門爲李秋君雕刻的,蓋在專爲李秋君作的《蒼莽幽翠圖》上。”
“《蒼莽幽翠圖》,我好想聽說過這個名字。”莎蓮娜點點頭,若有所思。
“《蒼莽幽翠圖》創作于1945年8月,抗戰勝利的日子,當時遠在蜀地的張大千聽到抗戰勝利的消息。
揮筆畫下了一幅歌頌祖國山河美好的巨幅山水畫《蒼莽幽翠圖》,并且蓋上了“秋遲”之印。
蓋上此印有兩層意思:一是因爲張大千深知此畫将是他一生之傑作;二是爲了将來有一天讓遠在魔都的李秋君看到,遙寄思念之意,以此紀念他們一生的情意。
随後,他将此畫交給了好友謝稚柳,希望謝稚柳把這幅作品拿到魔都展覽時,李秋君能看到略寄相思。
遺憾的是,在謝稚柳還未來得及将這幅畫展示給李秋君,1952年《蒼莽幽翠圖》就被沒收,不過聽說在前兩年已經歸還給謝稚柳先生。
所有看到秋遲這個印章,我就知道這是真迹,而且是精品,是張大千送給李秋君的,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到了香江,落到家駒手裏。”
“秋遲這個印章,竟然有着如此凄美的故事,家駒,你真的決定把這幅畫送給我們。”看着畫裏的荷花,聽着靳輕的解說,莎蓮娜很是喜歡,問道。
“我是個粗人,對畫的鑒賞遠遠不比你們,留下我手裏也是浪費,更别說這是賀禮,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陳家駒搖搖頭,表示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的,“而且這畫不值錢,我隻花了一千元而已。”
“現在不值錢不代表以後不值錢,張大千已經去世,他的畫隻會越來越少,更别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着畫别看現在隻值一千元,二十年後,兩百萬甚至三百萬都擋不住,如果是三十年、四十年後還會更值錢,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後悔。”
親兄弟明算賬,如果說不知道書畫二十年後的行情也就把了,既然知道還是把事情提前說出來,以雷衛東身家,不值得爲幾個漏丢失朋友。
“二十年後,兩百萬甚至三百萬都擋不住!”
雷衛東的話讓陳家駒、阿美以及看熱鬧的周星星等人都是一愣,看着畫的目光都變了。以雷衛東的身份不會在這方面騙大家,隻能說.
陳家駒很快冷靜下來,搖搖頭,把畫卷好遞給雷衛東道:
“二十年時間太久了,到時候什麽情況誰也說不準,再說如果我真的眼熱的話,再去市場上收就是了,漲價不會隻這幅畫漲,别的畫肯定也會漲。”
“說的對。”
雷衛東點點頭,笑道:“香江也許好東西不多,但在内地特别是魔都、京城這樣的城市,隻要花錢肯定能收到好東西,不過,家駒我要提醒你一下。”
“你說?”
“收東西的時候,找幾個專業人士,這一行水可是很深的,造假幾百年前就有了,很容易買到家夥,還有不要碰國寶,那東西違反法律,即使帶回香江也不好變現。
還不如買一些近代大家的書畫作品,這東西京城國營專賣店裏就可以買到,沒有假,可以多收集一點,等那些大家過世,絕對會十幾倍甚至幾十倍上百倍的升值,比收集古董穩妥多了。”
“署長說的對,家駒,過些天我和你一起去京城淘寶,大家湊點錢,我們把書畫專賣店搬空。”
在聽到購買書畫有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利潤的時候,财迷的周星星再也忍不住,拉着陳家駒的胳膊,就想往京城奔。
“喊上我,我也去。”
陳百向也靠了上來,他現在可是欠了一屁股債,雖然雷衛東替其把錢還了,但每個月扣掉一部分工資,還是讓其受不了,看到有發财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東哥,你和家駒他們在這聊天,我帶着阿美、珍妮到院子裏轉轉,給點評一下,完了之後再回餐廳用餐。”
莊園的女主人,莎蓮娜上前道。
“說的對,他們男人忙男人的事,我們女人忙我們的事,這莊園據說花了數億港币,我要看看,錢都畫哪裏了。”
周星星等人談論賺錢的事,阿美、珍妮興趣不大,聽到莎蓮娜帶她們參觀莊園,都高興的跳了起來。
這可是香江第一豪宅,如果好好轉轉,拍幾張照片,能羨慕死很多人。
——
香江笑貧不笑娼!
對于富豪的關注可比内地高多了,特别是首富,走到哪都有記者跟在後面。
雷衛東入住香江第一豪宅,僅這一題目,就能吸引無數讀者的眼球,如果能有幾張裏面的照片,最好是雷衛東等人活動的照片,絕對能讓報紙發行量大增。
要不然,各大媒體怎麽會派出精兵強将來玫園采訪。
隻不過雷衛東沒有和記者打交道的意思,直接讓警衛把記者攔在數百米外的地方。
這距離,别說采訪到有用的消息,就連莊園的照片都不行,全都被樹木擋住了,除非有人能突破警衛的阻攔,跑到山上用高倍攝像機偷拍,才能有收獲。
不過,即使這樣,記者們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就比如《東方日報》,第二天就在報紙上刊登了好幾張玫園内部的照片,讓香江市民大飽眼福,見識了香江第一豪宅是什麽樣,和普通别墅有什麽不同。
這些照片當然不是記者在喬遷之日拍攝的,從照片的一角依稀可見的鏟車以及零散的施工材料,就知道是玫園的施工人員,在建設快要完工的時候拍攝的。
雖然說雷衛東和建築公司簽訂了保密協議,建築公司對員工三令五申,想要做到萬無一失還是不可能的。
爲了拿到玫園内部的照片,東方日報、星島日報這樣的大報社都開出了五千元一張照片的天價。
拍幾張照片就相當于幾個月工資,很難保住建築工人不心動,即使丢掉工作也不在意,不止一個工人把偷拍的照片賣給了報社。
雖然照片不是最新的,但讀者不會在意,隻要照片清晰,能給他們提供感興趣的素材就行了,更别說報社還采用春秋手法,對于沒拍到的建築進行了介紹和猜測。
比如莊園裏有多少傭人和保镖,這些傭人和保镖都住在哪裏。
雷衛東名下既然有了明心醫院這樣大型私人醫院,那麽會不會在莊園内部配備專門的私人醫生和護士,護士的容貌是不是能和港姐相提并論。
還有雷衛東的女人都住到了莊園裏面,有至十幾個之多,那麽這麽多的女主人住在一起還會不會産生矛盾,她們相互之間怎麽稱呼。
是像大家族中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這樣稱呼,還是向古代皇宮那樣,用皇後、妃嫔的稱号來區别?
總之這樣的問題很多,報紙在提出問題後,還在下面專門進行了分析,給出了好幾種答案,反正是怎麽吸引眼球怎麽來。
至于結果就不用說了。
不論是《東方日報》還是《星島日報》,第二天都引起了搶購,很多人在沒有買到報紙後,就跟在别人身邊蹭報紙看。
受歡迎程度,讓各大報社連續加印才滿足大家的需求。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首先是香江市民喜歡報紙,更喜歡八卦新聞,要不然也不會靠着幾百萬人口就養活上百家報刊。
第二就是對于玫園,一直是公衆關注的熱點。
雖然雷衛東一直低調,但占地幾十公頃的玫園放在哪裏,想低調也沒法低調,就和幾十年後的内地一樣。
雖然一直保持低調,說自己是發展中國家,還沒有解決所有人的溫飽問題。
但龐大的體量,已經無法低調,即使把頭藏到土裏,身體也藏不住……
對于香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市民來說,住着占地幾十公頃的莊園,享受私人廚師、私人醫生護士以及專門的女傭的豪門生活是不可能的。
但正因爲無法享受,他們才會對豪門的生活感到好奇,要不然無線和亞視關于豪門生活的電視劇也不會長久不衰。
電視上的豪門生活都受到追捧,更别說現實中的,大家僅僅買報紙關注,沒有跑到莊園堵門已經是很克制的了。
不過這樣一來,更是刺激以銷售爲主要目标的報社,派出精兵強将千方百計打探關于玫園的消息,不說雷衛東了。
就連莎蓮娜、簡慧真、柏凱倫、雲飄飄等人都成爲記者關注的重點,東方集團、電影公司、車行就連尖沙咀警署,外面也有很多記者溜達,想着挖到内部消息。
不過衆女都被雷衛東提醒過,不接受記者的采訪,即使記者圍住,也都想辦法脫離,也就樂慧珍有點麻煩。
同樣是記者的她,不可避免的被自家或者同行詢問。
對于自家,樂慧珍拿出大小姐的脾氣,直接一頓臭罵,是不是找不到新聞了,怎麽把目标放到老娘身上。
對于同行。
顧及面子的樂慧珍罵是不會罵了,但東拉西扯的本事可是很高的,即使逼急了也隻是透漏一些無傷大雅事情,敏感的問題是一個都不說。
隻是不可避免了影響了她的采訪,慢慢從一線記者退下來,更多參與電視台的管理工作,開始接手老爸的權利。
——
“爹爹,你回來了。”
龍四一臉愁容的回到家,還沒有進門,就看到女兒簡慧真從别墅中跳了出來。
“曉輝,你來了。”看到女兒,龍四立刻笑了起來。
雖然女兒跟随媽媽姓,起了簡慧真的名字,但在龍四心裏她一直是龍曉輝,畢竟自己就這麽一個女兒,可以說寵愛到了極點。
面對女兒,即使現在船廠的生意不好,龍四也不會滿面愁容,臉上立馬從陰轉晴。
“最近記者太多,走到哪堵在那,我就想到你這清淨幾天,順便陪陪你,過兩天,東哥來接我的是,你也可以見見他,考察一下。”
挽着老父親的胳膊,簡慧真笑道。
“考察雷衛東,也對,雖然他是警司,位高權重,但也是拱了我家白菜的小子。”聽到雷衛東要來,龍四心裏有些膽寒,他的過往不是很幹淨,雖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開了這家造船廠。
但面對擔任油尖區指揮官職位的雷衛東,還是會心虛。
不過作爲女兒的父親,在面對姑爺特别是花心姑爺的時候,還是要硬氣點,隻有這樣才能給女兒争奪更多的利益。
“爹爹,剛剛看你發愁的樣子,是不是因爲船廠的事,要我說,你這船廠早就該轉手了,東哥不是說了嗎。
八十年代是船運大退步的年代,連船王賣船上岸,可見行情有多麽不好,你都堅持好幾年了,是時候壯士斷腕,放手了,我說的對吧,高叔叔。”
對着跟在龍四身邊的高培英,簡慧真笑道。
“龍哥,大小姐說的對,是時候把船廠轉讓出去了,你再這麽堅持下去,家裏就是悠金山銀山,也會虧掉的。”
作爲自己的左右手,龍四對高培英很是新人,船廠的大事小事都交給高培英打理,讓其逐漸掌握船廠的大權,
在高培英看來,老了的龍四已經沒有當年的霸氣,隻是一混吃等死的老頭,他已經開始想辦法,怎麽才能用最小的代價從龍四手裏把船廠奪過去。
至于說船廠虧錢的情況。
在高培英看來,那是因爲龍四沒有經濟頭腦,一門心思全都在造船上。
現在是船運大衰退,大家手裏的船抛還來不及,哪有心思買船,虧是必然的。
但是到了自己手裏就不一樣了。
造船虧錢可以從其他地方彌補。。
他已經和國際僞鈔商聯系好了。
拿下造船廠後,就以船廠車間爲掩護,劃出一塊區域進行僞鈔的印刷,這可比工廠放置在大樓或者家裏安全多了也賺錢多了。
各種材料都能以辦公用品的名義買進,印出來的僞鈔,也不用拿回市區,直接通過船廠的碼頭就出海了。
安全還沒有風險,警方根本想不到。
“我也想把船廠賣了,拿點錢回家享福,但是我那些兄弟,大家跟了我十幾年,一家老小全都靠着船廠吃飯,如果關門難道讓他們喝西北風。”
龍四搖搖頭,很是爲難的說道。
“龍哥你爲我們這些老人考慮是對的,但也要考慮你自己,再說了,龍哥你也可以和買家談好,買船廠可以,但不能改變船廠的用途,更解雇任何人。”
高培英提議道。
“這種條件有那個笨蛋會答應。”龍四搖搖頭。
“這可不一定,爹爹,你如果讓東哥出手的話,他一定會答應,幾千萬對東哥來說小意思,沒什麽壓力的。”
高培英本來想說自己能找到賣家,在漂亮國那邊有幾個冤大頭,想着入住香江的船廠,可以找他們,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就被簡慧真搶過去說,雷衛東可以出手。
這可是香江首富,不說他名下的公司了,就是住的莊園,價值就接近十個億,已經超過香江絕大部分富豪的身家。
這樣的過江龍出手,自己奪取船長的可能性無限降低,必須想辦法,在雷衛東出手之前,把龍四這老家夥搞定。
感謝書友150507235515906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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