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還出來兜風，有病呀！”晚上大約八點，郭海華和蘇國利兩人坐在路邊的欄杆上聊天，看着騎車從路邊過去的自行車手，蘇國利忍不住道。
“你現在是不練車了，以前還不是這樣，接到電話，即使是大半夜也爬起來練車。”郭海華笑道。
“你還說呢，不都是你和鍾健兩個人逼我的。”蘇國利撇撇嘴，反駁道：“說起來，鍾健這個家夥怎麽還不來，都過了半個鍾頭了。”
“你是着急想見老同學，還是想見她呢。”拍拍蘇國利的肩膀，郭海華嘲笑道。
“都有一點。”蘇國利呵呵笑道，“好久不見了嗎，想死應該了，再說了去OK，早去晚去都花那麽多錢，幹嗎不早去，可以多唱幾首歌。”
“騙鬼吧，我知道你想見誰！”
“見誰呀！”
“大家心照不宣了。”郭海華聳聳肩，表示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
“心照什麽呀，别胡說了，姚雪姬去美國這麽多年，說不定早就嫁人了。”
“哦，是嗎，那你不會很傷心。”郭海華聳了聳肩膀，遞給蘇國利一張紙巾，笑道，“要不要提前哭一下，省的到時候掉眼淚丢人。”
“誰丢人呀。”看到郭海華連手巾都拿出來了，蘇國利火的一拳打過去。
“你呀！”郭海華笑着躲開。
兩人打鬧着上了馬路，直到一輛轎車開過來停到兩人面前。
“幹什麽，有車了不起。”看着來人用車燈閃兩人，郭海華罵道。
“别胡來，說不定是大人物。”拉着要上前理論的郭海華，蘇國利勸道。
咣當！
轎車的門打開了，一穿着西服打着領帶年輕人從裏面出來，靠着車門，笑道，“當了警察了不起呀，好警察不擋路哦！”
“鍾健，你小子都混上車了。”看着來人是自己的死黨，郭海華和蘇國利全都笑着撲了上去。
“哎呀，鍾健你真的發财了，這麽快就開上了車子還是輛豪車，不像我和海華出門還需要坐公家的車子。”
看着車外的街景車裏的布置，坐在後排的蘇國利把頭湊到前排，忍不住羨慕道。
“這不是我買的，是公司老闆換了新車，舊車就讓給我了，讓我先湊合用着。”鍾健很是得意的笑道。
“你老闆對你這麽好？”郭海華問道。
“是我給他賺錢了，要不然怎麽會對我好，資本家都是這樣。”鍾健道，“要不對我好，我怎麽給他賺錢呀。
不像你們，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都升職了，不再是普通警員了。”
“升了一點點，碰到了一個好領導。”說到升職，蘇國利終于有顯擺的地方，“我現在是高級警員，阿華比我高一級，已經是警長了。”
“警長，這麽快，你們從警察學校畢業還不到一年吧！”蘇國利的話讓鍾健一愣，手一歪，差點撞倒前面的車子。
“你慢點！”看到差點撞車，蘇國利和郭海華都出了一身冷汗。
“海華，國利，你們怎麽升這麽快，我老爸當了二十年警察也不過是個警長，而你還不到一年就當了警長，還有你國利。
你的能力我清楚，這麽快就成爲高級警員有點讓人不敢相信。”把車在路邊停好，鍾健回過頭問到。
“這是因爲我們攤了一位好領導。”蘇國利笑道。
“我和海華運氣好，在警校要畢業的時候，碰到警界新秀雷sir調任灣仔擔任副署長，到警校挑人。
海華是班裏第一名被雷sir直接看中，而我托海華福也跟着去了灣仔警署，成了雷sir的班底。
不僅成了便衣，還進入情報組，不需要上街巡邏，，風吹不到雨打不到，還沒有危險，隻需要每天整理資料就可以。
更主要的是雷sir厲害，破案跟喝水一樣簡單，到了灣仔沒多長時間，就屢破大案，我跟着混功勞就成了高級警員，海華因爲在一線，直接成了警長。
而這還不是終點，我得到确切消息，署長又辦了一個大案子，因爲影響太大沒法對外公布，但功勞很大，分到下面很多警員都能升一級。”
“真的假的，國利，這事我怎麽不知道，重案組、反黑組也都沒有消息。”郭海華問道。
“那是因爲反黑組沒有參與，重案組也隻有胡督察一個人參與，她還在日笨沒有回來，這案子參與人很少，我們警署除了胡督察就隻有雷sir和我們組長三人參與，我也是因爲在情報組才知道的。
詳細情況我不能說，隻能告訴你這次功勞很大，雷sir因爲剛剛提警司沒法再升就把功勞讓給下面。
直接讓胡督察和我們組長升爲總督察不說，還有幾個督察升職名額，至于我們這些警員，聽組長的意思，隻要平時表現好的，都能升一級。
也就是說我蘇國利有可能成爲警長，海華有可能成爲警署警長，可以說我們這一批新人坐了火箭，最低就是高級警員，超過了我們前面的師兄和師姐。”
“不要做夢了，即使能升也是那些老人升，我們都已經跳級了，再升的話老人就要跳反了。”看着蘇國利興奮的樣子，郭海華給其潑了冷水。
“也對！”蘇國利點點頭。
警隊規矩，警員入職一年後，不犯錯誤就能成爲普通警員，按部就班的話三年才能成爲高級警員，警長就要慢慢熬資曆，在很多師兄師姐還是普通警員的情況下。
自己一個吊車尾一年不到就成了高級警員，再升的話确實說不過去。
“不過，阿華，署長這麽厲害，即使這次沒我們的份，下次還是會有機會的。”
“你以爲香江大案子多的，出門就能碰上。”郭海華撇撇嘴。
“大案子是搶的，不是碰的，知道我們情報組工作有多忙嗎，從上班到下班沒有一刻閑着，全都在整理資料，就是要在裏面找到大案要案的線索。”蘇國利小聲道。
“有目标了嗎？”郭海華問道。
“沒有，不過聽組長的意思，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找社團動手。”蘇國利憋憋嘴，道，
“我現在算明白了，那些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哥，在真正大人物眼裏就是垃圾，想什麽時候收拾就什麽時候收拾。”
“你說的雷sir是什麽人，我聽得有點耳熟。”聽到死黨談論上司，鍾健插嘴問道。
“雷sir可厲害了，比我們隻大三四歲，就當上了副署長兼警司，是警隊最年輕的憲政級領導，比海華的偶像方sir還要厲害。
更主要的是他還有錢，聽我們組長說，雷sir的身家以億爲單位，還是美元。”
“厲害，聽國利你這麽一說，雷sir比我們老闆厲害多了，我老闆也就是一千萬富豪，身價也就幾千萬不到一億還是港币。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見見雷sir，你們幫我引薦一下。”鍾健是在證券公司工作，最喜歡和有錢人打交道，聽到蘇國利說的雷衛東這麽厲害，上心了。
“我沒那麽大面子，能和雷sir說上話，你讓海華幫你傳話吧，他很得雷sir的器重，和宋子傑、方正、尹名揚一起被稱爲灣仔四大新人王，大家都在打賭，看他們當中哪一位最先稱爲督察。”
蘇國利用胳膊頂了一下郭海華，示意鍾健找他就行。
“我隻是一警長和署長離得太遠了，最多就是和我們組長說上話，隻能幫你介紹，能不能成就不好說了。”郭海華道。
“隻要能介紹就行。”鍾健笑道。
“到了，停車！”蘇國利指着路邊的OK廳道。
——
“東哥，這是這一批的晉級名單，你看一下，有什麽問題嗎？”簡慧珍拿着做好的升職報表，來到雷衛東辦公室，讓其過目。
“怎麽安排的？”雷衛東接過報表看了一眼，問道。
“芽子組長和胡教官升爲總督察，我、惠英紅、柏凱倫因爲剛剛升職爲督察沒多久，這次就不升了。
馬軍、李鷹和朱華标也一樣，這次升職也沒有他們的份。
陳凱倫和羅美薇擔任警署警長已經很久了，我提議把她們提拔爲見習督察。
警署警長以下的警員選出十二個最出色的人員升職，以霸王花和灣仔警署的老人爲主，方正、郭海華這些新人，先壓一壓，升職太快對他們也不好。
至于剩下的2個督察名額，我認爲應該讓給李署長負責的行動組，警隊是一體的，我們也要照顧他們不能厚此薄彼。”
“安排的不錯！”仔細翻看了一下報表，雷衛東滿意的點點頭，“懂得把功勞分出去，有點警署大管家的樣子了。”
“這都是東哥教育好，灣仔是我們的自留地，目光要遠一點，不能隻放在重案組、反黑組、CID這些部門，巡邏組等軍裝組的利益也要照顧到。”
“所以說阿珍你做行政工作我放心，這報表就放這裏，我一會找署長簽字。”
“東哥，這是你要的塚本财團的資料，因爲時間緊隻收集到這些，你先看一下，後續資料我會盡快讓人收集。”
雷衛東的誇獎讓簡慧珍臉上一喜，她把準備好的厚厚一沓，關于塚本财團的資料遞了過來。
“資料這麽快就準備好了，讓我看看這個塚本财團的實力有多強。”接過資料，雷衛東翻看起來，隻看了一小半，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說日笨和棒子國是财閥統治的國度，其國内的大财閥掌握了高層權力，其中棒子國代表是三星、現代、LG、SK、樂天。
日笨代表是三井、三菱、住友、富士、三和、第一軟銀。
其中，棒子國最強大的财團是三星，其産業涵蓋了電子、金融、機械、化學，有一句名言叫做“棒子國一生無法避免三件事：死亡、稅收和三星”，由此可見三星在棒子國的影響力。
和棒子國一樣，日笨的财閥也很強，三井、三菱、住友、富士、三和、第一軟銀被大家稱爲六大财閥。
隻是日笨财團給人的感覺和棒子國有些不同，沒有棒子國那麽黑暗，上層權利也沒有完全被大财閥掌握，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其實日笨和棒子國一樣，都是被财團統治，隻不過日笨國情稍微特殊一點，因爲他是戰敗國。
根據通常的定義，财閥一般具有以下五個特質：家族企業，企業資源主要掌握在彼此有血緣關系的一批人手上。
經營範圍廣泛，基本涵蓋了其國民的生老病死，而且員工衆多。
集團旗下肯定會有自己的銀行，以方便企業調動資金。
企業集團内的交叉持股非常普遍，各公司之間聯系非常緊密。
與政府關系一定非常好，經常會獲準經營政府特許的行業，通過政治獻金或助選、直接參選等方式，直接或者間接地介入政治。對政治有很大的影響力。
這五點，棒子國财閥全具備，以至于很多人說，棒子國政府就是财閥看門的，總統能不能當好都要看财團的臉色。
不過在日笨！
六大财團和棒子國最大的區别就是家族企業。
本來日笨頂級财團也是家族傳承的，但是二戰後。
漂亮國對日笨清算，把日笨最大的四個财閥三井、三菱、住友、安田肢解。取而代之的就是上面說的三井、三菱、住友、富士、三和、第一勸銀六大财團。
這不是簡單的四變六，而是重新洗牌，讓其脫離家族式的控制，成爲類似漂亮國那樣的股份所有制，就好像迪士尼那樣，創始人在集團内影響極低。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漂亮國肢解的是老牌大财團，對于二戰以後發展的财團，比如塚本财團這樣，最大的特點就是保留了家族制統治。
雖然其餘四項，比不上一流财團那樣壟斷一切，但塚本财團的實力也不可小看，不說在政治方面的影響。
就說商業上，塚本财團在醫藥、食品、地産、機械生産以及金融和商貿等方面擁有極強的實力。
其中醫藥方面最強，其原因和大名鼎鼎的731有關，雖然731在國内臭名遠揚，但大量的試驗讓其在醫療方面積累了大量的專利。
回國後，其負責人和塚本雄臭味相投，在一些外力的撮合下進行合作，從在醫藥行業占有了一席之地，是日笨醫藥行業前五強，甚至有時候可以坐三望二，每年賺取的金錢是天文數字。
至于食品，醫藥和食品是相同的，塚本财團在食品行業雖然不是龍頭，也能排進前十。
地産！
這方面就不說了，日笨地少人多，大家都往大城市擠，作爲财團的塚本家族肯定要在裏面插一手。
機械生産！
漂亮國分割日笨四大财團的時候，對其核心的軍工企業下了狠手。
爲了自保，這些軍工企業轉型的同時紛紛轉頭他人，作爲右翼代表塚本财團就接納了大量的企業，幫其漂白并生存下來，從而讓其在機械制造方面擁有極強的實力。
商貿就不說了，塚本商超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沃爾瑪，但比剛剛起步的雷氏商超要強很多。
最關鍵的是塚本财團在金融方面的實力。
不光有自己的銀行，實力還很強，在日笨有數百家營業網點就不說了，就是東南亞和香江也有業務聯系，開設了營業網點。
做生意的都知道，隻要是開銀行的都不缺錢，因爲必要的時候儲戶的存款就是他們的流動資金，身家數十億的銀行家，能調動的資金甚至超過數百億。
綜上所述，塚本财團實力雄厚，資産超過數百億美元不說，能調動的流動資金甚至超過千億美元，也對，要不是這麽有錢，塚本雄怎麽會拿出一億美金成立複仇資金。
但是這麽強的塚本财團這麽才能讓其毀滅，雷衛東頭疼了。
像漂亮國解體四大财團那樣對其肢解。
這個辦法想都不要想，漂亮國能肢解四大财團，是在戰場上打赢了，用飛機大炮發的言，雷衛東可沒有漂亮國的實力，
别說肢解人家，不被人家肢解就算好的。
隻能以商業競争爲主，暗殺爲輔，也就是塚本雄去見他的天皇，順便把他的孫子滅了。
至于他人，如果不惹雷衛東也就算了。
這不是雷衛東心善放對方一碼，而是因爲現在是法治社會，暗殺太多很容易引起輿論反彈，引動官方力量下場就麻煩了。
但商業上怎麽打擊塚本财團。
按理說塚本财團在醫藥方面最強，要是能把其驅逐出去，肯定能讓其元氣大傷。
但雷衛東左想右想，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宣傳塚本制藥能有今天是因爲繼承了731遺産，好像也不太管用，因爲每一家大型醫療企業都不是那麽幹淨，黑料一把一把的。
以電影《我不是藥神》中的諾瓦集團爲例，這家企業的負面消息可是鋪天蓋地。
其生産的治療慢粒白血病的特效藥格列甯，4萬一瓶不說，一瓶還隻夠吃一個月。
一年12個月，算起來就要48萬。
這價格，别說0幾年了，就是2022年百分之九九點九的患者也承擔不起。
吃的話，就好像裏面的老太說的那句換，兩年時間兩套房子吃沒了，家業吃垮了。
你要說生産成本貴，就不說了。
關鍵是白象國的仿制藥，療效和正版一樣，批發價才500元一瓶，而這藥廠還大賺特賺。
當然，有人會說，生産成本隻有幾百元的藥賣4萬一瓶，是因爲把研發成本加入進去了，白象藥價格低是因爲盜版，沒有研發費用所以價格才第。
但遍布全球的行賄案呢？
諾瓦集團爲了推廣自己的藥品，在各個國家對醫生、官員進行大規模行賄，内地、日笨、漂亮國都在其列。
其中鬧得最大的是希/臘那邊。
把前總/理、前副總/理兼外交部/長、前财政部/長現任中央銀/行/行長、前衛生部/長等政府高管全都牽扯到裏面。
用媒體的話說，諾瓦集團向希/臘政客、公共部門官員和醫生提供了大約5000萬歐元的回扣，以換取藥品定價權，從而給希臘造成了30億歐元的損失。
如果這還算不了什麽，那麽爲了推動一款新藥的銷售，諾瓦集團可以篡改該藥物實驗數據，隐瞞藥品副作用，一年賺了十幾億美元。
在曝光之後還死不認賬，實在壓不下去之後，才丢出幾名替罪羊，讓事件不了了之，諾瓦集團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處方藥生産集團之一。
其原因，就是因爲諾瓦集團手裏握有大量藥品的專利，賺取大筆金錢的同時，讓其有能力和任何人打官司，把事件冷處理。
所以說在醫藥方面打擊塚本财團是行不動的，即使雷衛東找到确鑿的證據，證明其生産的藥品作假沒有療效，也隻是讓其損失點錢，傷不了根本。
除非雷衛東能針鋒相對，塚本财團生産什麽藥，雷衛東就生産什麽藥，比其價格更便宜效果更好，在市場上打擂台，才有希望。
隻不過這需要大量的時間不說，關鍵雷衛東有這個能力嗎？
藥品研發需要極強的專業知識，雷衛東這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人搞藥品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除非系統發瘋，免費大贈送，要不然還是洗洗睡吧，醫藥行業不是想進就進的。
至于食品行業也不好下手。
不說日笨食品安全很是重視，制定了嚴格的檢測制度，出問題的可能性極低。
就是對食品安全不重視，像内地那樣問題百出。
對于及基本盤在日笨的塚本财團，雷衛東的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即使拿下清子掌控金川報業也一樣，最多給對方找點麻煩傷不了根本。
地産！
從現在到90年代之前日笨地産都是上漲階段，布局的話時間太久了。
機械生産！
還是算了。
和醫藥一樣，雷衛東對這一塊一竅不通，最多就是扶持内地相關企業。
不過要到能和塚本财團打擂台的地步，至少需要十幾年時間。
至于商貿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下手的地方，也就是金融有點可能。
但坑一點小錢可以，把塚本财團坑的傷筋動骨，落到破産的地步可就難辦了。
一時沒有好辦法的雷衛東陷入了沉思。
感謝書友150507235515906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