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凰虞黛眉微蹙，很快恢複平靜：“原來如此，你見過太闇了，他和初代妖皇很像，你認爲他才是二代妖皇。”
“呃……”
白淝一時語噎，當即解釋起來，他的确有這種感覺，但他更相信自己的蔔算神通，指明太闇是凰虞問鼎神器的最大阻礙，是全力以赴才能邁過的坎兒。
凰虞點點頭：“此事本王早已知曉，你多慮了，太闇雖強，卻有一個緻命弱點。”
“哪個弱點，目中無人、自以爲是，還是恃強淩弱、财迷心竅、貪花好色……”
白淝挨個說過去，十根手指頭都不夠用了，凰虞聽得腦殼疼，揮手将其打斷：“别說了，世間豈有如此不堪入目之輩，你莫不是在诓騙本王。”
“大王，白某是在誇他，昔年的妖皇陛下也是如此！”
“……”
還真是。
有理有據，凰虞無法反駁，知道白澤一族都是妖皇吹，轉而道：“初代妖皇隻有一個，似他者俗，學他者死，沒有橫壓一世的偉力，學初代妖皇隻有死路一條。”
白淝恍然，的确，光想着太闇像極了初代妖皇，心思大亂，險些忘了初代妖皇百無禁忌，是建立在一世無敵的基礎上。
太闇的實力不差，正面擊潰初代妖皇的意志，放眼天下也是絕頂強者。
但他沒有破格，遠不到天下無敵的程度，他能學初代妖皇的脾氣，學不來初代妖皇打誰都是廢物的能耐。
學了，但沒學全，漏了最重要的一項。
隻此一項，天差地别！
白淝緩過神，心思大定，此刻再看凰虞，越看越歡喜。明主遇事不慌，處事有度，這都當不了二代妖皇，他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凰虞淡淡瞥了白淝一眼，她是個控制欲極強的鳥，對動不動就吹初代妖皇的白澤一族并不滿意，但白淝的出現，從側面證明了她有妖皇之姿，縱然不喜也會留在身邊。
“記得以後離太闇遠一點，聽你的說辭，此妖五毒俱全，和他沾邊沒有好下場。”凰虞提醒一句，對白淝私下接觸太闇很不滿意。
“大王說的極是。”
白淝連連點頭，和太闇走太近，遭雷劈的風險很大。順着話題進言，讓凰虞施以雷霆一擊，擊殺太闇不可留下禍患，更不能起了降服此妖的心思。
“無妨，此妖合該爲本王所用。”
凰虞擡頭望天，她看過三神鳥的石碑，鳳凰爲主，金翅大鵬和孔雀爲輔。
太闇的出現，是因她而生，天命如此，血脈已經注定了一切。
“大王，關于此妖的身份，白某懷疑他有初代妖皇的血脈……”
“隻是長得像罷了。”
————
沒有閨房，也沒有請君造蛋，正經鳳凰，不搞顔色。
凰霄揮手劃開的空間，是一處獨立虛空的大殿，内有十餘個石碑，上書壁畫，大都和鳳凰一族有關。
凰霄知道陸北有金翅大鵬血脈，和鳳凰一族休戚相關，可以視爲自己鳥，但她不會傻到輕信陸北，把鳳凰一族的秘密全部交出來。
凰霄沒有領陸北進入禁地，大殿的石碑和壁畫爲臨摹，隻有禁忌石碑是真貨，需要鳳凰一族的血脈才能觀測，用來檢驗金翅大鵬是否真的和鳳凰有血親聯系。
以此，她可以推斷三神鳥之間真正的關系。
陸北進入大殿，首先便看到了三神鳥的構圖，鳳凰在中心，左右兩側爲孔雀、金翅大鵬。
他啧啧稱奇，修仙界和他穿越的世界确有幾分聯系，至少在神話傳說的故事上能找到幾分相似的影子。
如果是這樣，或許他以後能穿回去。
不知道應龍和姬皇是否達到了穿越的境界，初代妖皇和棄離經有無可能，現在不行，天地大變的那天，天數逐漸完整了，或許就有可能了。
不然的話，隻有玩家的意識可以自由進出，實在太賴皮了。
陸北挨個路過石碑，輕咦一聲，停在四妖神開天辟地的壁畫前。
金烏、鳳凰、鲲鵬、燭龍……
三個飛行系，一個龍系，四大妖神一個地面系都沒有，偏科太嚴重。
不會飛怎麽了，地面系也有神獸的好吧！
四個位于萬妖巅峰的存在，瞬間解開了他心頭不少謎題，同時也下達了一封死亡通知書。
别夢了，鲲鵬已經摸到天花闆，第三層注定租不出去。
陸北臉色一黑，不管怎樣，他都要試一試。
猛然間，想起了雄楚秘境中的燭龍，那個怪物強的離譜，是天花闆級别的存在，跑哪睡覺去了？
陸北臉色很臭，仿佛認清了自己的弟位，凰霄目的達到，講起了圖中四位大神級别的存在。
四位先天生靈，各個擁有頂級大神通。
可惜的是，血脈皆不存于世，哪怕是鳳凰一族，哪怕精煉到血脈近乎完美的凰虞，也沒有接近鳳凰本源。
“那初代妖皇呢？”陸北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凰霄沉默，初代妖皇太素偉力無敵，寄宿一縷意志的妖皇圖都是世間頂級存在，足見他已經接近本源。
所以，太素真的死了嗎？
陸北扪心自問，他見過初代妖皇的屍身，棄離經還留下了到此一遊的觀後感，如果初代妖皇沒死，棄離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應龍和姬皇也不會欣欣念着二代妖皇。
各種證據表明，初代妖皇已經走了。
但各種證據又表明，初代妖皇死不了，他突破了極限，在人間完成了長生不死的逆天之舉。
陸北沉吟不止，懷疑初代妖皇元神轉世，和姬皇、應龍一樣，集九世身于大成，也可能踏上了黃泉路，将一世無敵的拳頭打到了黃泉死地。
因爲太素幹了，所以棄離經跟進，同樣踏上了黃泉路。
隻能這麽解釋，飛升通道是個大坑，由應龍把控，棄離經是一世無敵的存在，他肯定見過姬皇和應龍，他不會進入飛升通道。
人間已經白嫖完了，修士們沒有利用價值，再想爽快白嫖，唯一的選擇隻有黃泉路。
“這四位大神是萬妖之源，亦是立于萬妖之上的存在……”
“等等，本座插個嘴。”
陸北指向星空中的龐然大物，奇道：“鳳凰族長，你介紹了三位大神，唯獨漏了這一位。本座見他威武霸氣，集無上偉力于一身，而且飛得比金烏和鳳凰都高，應該是個厲害的主，幹嘛不說說他？”
凰霄微微搖頭，她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位存在。
陸北點點頭，看圖上的布局，四大妖神分工明顯，鳳凰負責陰陽五行、燭龍負責白天黑夜，鲲鵬負責天地之外的星空宇宙，金烏……
鳳凰創生它毀滅、燭龍關燈它玩火、鲲鵬造星它搶日……不幹活淨添亂，要不是能打，早被捶死了。
陸北一臉鄙夷，他的衍妖塔第三層住什麽都不會住金烏。
最後一面石碑，無字，需要元神投入才能審視。
陸北投入元神，一片空白，什麽都沒看到，疑惑道：“族長，這面石碑是不是壞了，空的，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
凰霄驚訝一聲，鳳皇聖箭的神通彼此心系，鳳羿挽弓射鳥的時候，她心有所覺，猜測金翅大鵬和鳳凰有血脈關系。
孔暨以孔雀妖身，祭煉并使用鳳凰一族的專屬寶物，也證明了她的猜測。
出于謹慎才讓太闇試試石碑，這一試，前後矛盾，把她整不會了。
“太闇妖王，你再看看清楚。”
“……”
陸北擠擠眼，擡手摸上石碑，耳邊叮一聲脆響，個人面闆嘩啦啦出現下拉菜單。
[你接觸了鳳皇聖箭秘法，是否花費25000技能點進行學習？]
[你接觸了陰陽化生之術，是否花費10000技能點進行學習？]
[你接觸了陰陽先天之術，是否花費30000技能點進行學習？]
[你接觸了天妖滅世錄，是否花費20000技能點進行學習？]
[你接觸了五行…
[你……
洋洋灑灑一大堆，陸北籠統數過，下拉菜單翻頁，足足五十多個技能，每一個都是天價。
而且，有些技能不是他想學就能學的，沒有鳳凰血脈，這些傳承的神通無從學起。
這就很蛋疼了，學不了，拉出來幹什麽，總不能讓他去搶……
對哦，可以搶一個鳳凰血脈呀！
陸北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凰霄，之前沒注意，族長雖然是個兩個鳥的媽，長得還真不賴。
凰霄眼角一抽，太闇目光不純，明顯是動了歪心思。
沒關系，她又何嘗不是。
現存于世的鳳凰血脈皆不精純，凰霄逼近了極限，以‘陰陽化生之術’孕育凰虞和鳳羿，得以保全血脈純度，即便如此，距離本源仍舊懸殊十萬八千裏。
想要更進一步，隻能靠三位一體。
她準備借金翅大鵬的血脈之源，強化自身血脈，打破追溯本源的最後一道關卡。
前提是，金翅大鵬和鳳凰真有血脈關系。
“太闇妖王在石碑上看到了什麽？”
“之前沒注意，仔細看才發現，有一個聖箭秘法，還有一個陰陽化生術，陰陽化生術是什麽意思，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陸北如實說道，沒說謊，隻是沒說全。
果然，金翅大鵬和鳳凰有血脈關聯。
凰霄胸口大石落下，她留在人間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能通過金翅大鵬更進一步，延年益壽未嘗不可，但精煉血脈可沒那麽容易，想從太闇身上撈好處怕是更難。
凰霄沒有急于開口，分析利害關系，淡然道：“太闇妖王，本王聽說，你對妖皇之位很有興趣。”
“族長說笑了，金翅大鵬位于鳳凰之下，本座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擋少族長的路。”
陸北雙手藏于袖中，陰陽怪氣道：“族長的意思本座已明了，也希望族長明白我的心意，正所謂良臣擇主而弑，少族長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本王希望太闇妖王稱皇稱帝，并會暗中支持你擊敗凰虞。”凰霄凝重道。
“？？？”
什麽意思，她可是你女兒，真就大義滅親了？
陸北不懂，摸了摸臉，有沒有一種可能，以前是他小看了自己，師姐也好，太傅也罷，都是饞他的小白臉才自甘堕落的？
“嘶嘶嘶————”
“鳳凰族長，你可能不太了解本座，我有點水性楊花，不是什麽良配。”
“太闇妖王說笑了，凰虞不會成爲妖後。”
“……”x2
咱們說得是一個話題嗎？x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