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重大,越早确定越好,如此才能讓父親采納二哥的提議。
就在這時,一隻飛鷹自西北方向飛來落于一名将士肩頭,将士取下綁在鷹爪上的信條,同時從布袋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肉幹遞給飛鷹,這才帶着信條快速跑到李世民幾人身旁。
“公子,是天策府的來信!”
“是無忌的!”
接過信條一看外邊的特有标記,李世民立馬認出這是自家大舅哥長孫無忌所寫。
雖然妻子長孫無垢背叛了他,但他對無垢有着絕對的信心,肯定不是自願,而是被那人逼迫的。
所以他依舊對長孫無忌無比的信任,讓其繼續主持天策府的事務。
能在這時候來信,肯定是有大事情。
也不避諱,将卷着的紙條展開,看過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李世民隻覺血壓飙升,更頭痛欲裂。
“二哥!”
發現二哥的異狀,李秀甯趕忙上前将之攙扶住,而後拿過那紙條一看,頓時鳳目圓瞪,怒了。
“大哥太過分了!”
兄妹二人的反應讓李神通大奇,伸手拿過那張紙條看起來,神情慢慢變得古怪起來。
紙條上的内容很簡單,就是李靖被李建成的人在李淵面前參了一本,然後被打入大牢,當天晚上卻又被神秘人救走,聽聞後李淵大怒,已經下了通緝令追殺。
李靖這人他聽說過,似乎在兵法上有些才能,而且與李世民走得近,會被李建成針對很正常。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建成和李世民最後必然會拼個你死我活,畢竟那個位子隻有一個人能坐上去,沒有退讓一說。
不是李世民死,就是李建成亡。
而現今似乎是李世民要更占優勢一些,至少那位兄長已經偏向于李世民了。
如此境況下,李建成會動手很正常。
他也不能去指責李建成,畢竟人家也是爲了活命,更是爲了将來奮鬥。
難不成他一個做叔叔的還能去指責人家?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種事情他不想插手,反正以他現今的身份地位,最後不管是李建成登基稱帝,還是李世民做上那個位子,他都不會有變化。
犯不着去冒險折騰。
“讓叔叔見笑了!”
好一會兒李世民才緩過勁來,一邊揉着腦門,一邊向李神通歉然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本不應該老夫來說,但鬧到現今的局面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世民你确實做過火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的,你可能明白?”
将那張紙條粉碎,李神通意有所指的提醒了句,讓李世民一愣,旋即恍然。
“多謝叔叔提醒,世民受教了!”
恭敬的向李神通行了一禮,李世民的确悟了,明白自己在李靖的事情上做錯了。
畢竟李靖現在還是父親李淵的人,他一個做兒子的過去拉攏本身就很犯忌諱,再加上自己現今得勢,尤其是有楊廣弑父上位的前車之鑒擺着,難怪父親會忌諱起來。
恐怕父親也想借此機會敲打下自己,不然以父親的心智城府,豈能看不出大兄在故意陷害整治李靖。
說到底是自己害了李靖。
“你還年輕,閱曆不夠犯些錯誤能理解,隻要懂得改正就好。”
李神通對李世民的反應很滿意,的确要比那個大侄子強一點。
“傳我命令,埋鍋造飯,半個時辰後起營返回!”
冷靜下來的李世民冷聲下令,準備盡快率軍返回,免得那位大兄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與此同時,被救出牢獄,并逃亡了數日的李靖非常凄慘。
當時李建成特意交代過要将李靖廢掉,剛一入獄就被嚴刑拷打,手筋腳筋被挑斷,皮膚上沒一塊好肉,若非救援的及時,就得死在牢獄裏面了。
此刻李靖正躺在破敗的屋子裏,一名身穿紅衣,腰間别着一柄紅拂的女子在悉心照料。
将溫熱的湯藥給昏迷中的李靖灌下,紅拂女子走到外面,對着水盆解下面上的紅色輕紗,顯露出一張怪異的面龐。
那張面龐一半冷豔絕麗,雖然說不上人間絕色,但卻很耐看,而另一半卻醜陋猙獰如同厲鬼。
看着自己那張猙獰的面龐,紅拂女子面露絕望。
“靖哥,今世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來世能再與你相遇!”
回頭看了眼那破敗的屋子,紅拂女子撕下一截紅綢挂在院門上,這才決絕的離開。
那晚雖然将自己的靖哥哥救出來,但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臉頰被一位高手兵刃劃過。
本來也沒多在意,可誰想那人竟然在兵刃上淬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半張臉都被腐蝕扭曲,并且毒素還在慢慢的侵蝕,今天一隻眼睛都徹底失明,更破碎腐爛化爲膿液。
她已經完了,更不想讓靖哥看到自己現今醜陋的模樣,隻能選擇離開。
而在紅拂女子離開後沒多久,一名虬髯大漢飛速的踏空奔來,繞着村子轉了一圈,直到發現挂着的那一縷紅綢方才落下身來。
快步走入院子,很快在破敗的房内發現了自家的結拜兄弟李靖。
“二弟!”
趕忙上前查看李靖的身體境況,待确定隻是些皮肉傷,沒有損傷到髒腑後方才松了口氣。
雖然李靖現今的傷勢很嚴重,放在以前那近乎是廢了,但他前幾年在化國遊曆過,學了些本事,正好能治療李靖現今的傷勢。
仔細檢查一遍,确定了李靖的傷情後,虬髯大漢飛速的爲其動手術,将被挑斷的手筋腳筋接續起來,而後刺激李靖本身的生機加快傷勢恢複。
雖然比不得化國本身的那些醫道手段,但已經很快了。
一夜時間過去,李靖身上的傷勢基本結痂,連手筋腳筋都勉強接續愈合,隻需靜養一段時日便能痊愈。
“大哥!”
傷勢恢複沒多久,李靖方才蘇醒過來,一睜眼看到那熟悉的面龐方才松了口氣。
“三妹呢?她給我傳信說你被人陷害,讓我在這裏接應你們,怎隻看到你,沒看到三妹?”
見李靖蘇醒過來,虬髯客趕忙詢問三妹的下落。
他是按照三妹的書信來這裏接應的,也看到了那一縷紅綢,但卻不見三妹本人,一晚上都沒見回來,肯定出問題了。
難不成還有敵人在後邊追擊,迫使三妹不得不離開引開敵人?
“紅拂?我不清楚,早在牢獄裏面的時候我就陷入昏迷,直到今天才醒過來。”
面色一變,李靖凝重的回道,心下則對紅拂滿滿的擔憂。
是紅拂救了自己嗎?
那紅拂現今又如何了?
人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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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這個版本的我不喜歡那所謂的血戰十式,就算不能給我山寨個玲珑寶塔,也得來上一招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這樣才有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