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并沒有避諱自己的意圖,他對江都最終會落在誰手上并不感興趣。
反正隻要等自己第三次擊敗蒼天的化身,化國就會将隋國這邊包括周邊的異族國家全部吞下。
畢竟不管李唐和其他勢力如何的發展,都不可能在一年中發展到能跟他們化國抗衡的層次。
哪怕蒼天親自下場開挂也不行,要知道他本身也是個挂逼,并且給化國那邊開了很多外挂。
“看戲!”
宋玉緻聽的想笑,又想哭。
她們宋閥謀劃那麽多,在人家眼中竟然隻是一場戲,耍猴呢?
雙方的層次差了太多太多。
“幫我弄個身體。”
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宋玉緻轉移思緒,她需要一場完美的假死脫身,盡快從宋閥中脫離出去。
而想要完美的假死就必須讓父親等人看到自己的屍體,這方面隻能找眼前這個男人解決。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斜了眼過去,田昊不介意借此機會敲打調教一波,讓這丫頭認清現實。
“求你了!”
再次深吸上一口氣,宋玉緻換上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并且有種懸淚欲泣的節奏,讓田昊看地感慨不已。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技派。
小張他媽也說的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都是至理名言啊。
“想死了吱一聲,你的屍體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
田昊一邊在宋玉緻身上留下一道神念作爲聯系手段,一邊從其皮膚上獲得一份樣本細胞作爲克隆素材。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嘴很多餘?”
宋玉緻一腦門的黑線,長孫無垢也聽得再次遞過來一個白眼。
這人太不會說話了,能活到現在着實很不可思議。
“有,不過她們都打不過我。”
田昊顯得很坦誠,這方面有很多人說過,但他田莽夫信奉強者爲尊,豈會在意那些弱者的叽叽喳喳?
正如那句話所說,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内的。
“這便是所謂的人無完人了吧!”
長孫無垢感慨不已。
果然,天下間沒有完美的事務,自己以前自認爲完美的世民哥哥也存在很多缺陷,眼前這個被世人稱頌的偉岸男子也有不少的缺陷。
尤其是那張嘴,太多餘了。
“既然你自己有想法,我也不強求,但以後得乖巧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多上幾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
最後威脅了一波,田昊起身邁着小短腿向外走去,但那糟糕的語言聽得長孫無垢扶額,宋玉緻咬牙切齒。
太不做人了!
還有,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過過腦子,說的清晰點,那種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雖然他有時候不像個人,但往往結果還算可以。”…
手掌在宋玉緻肩膀上拍了拍,長孫無垢安慰了句這才快步跟上。
她本身的實力可還沒有達到能夠避過宋缺感知的地步,必須得緊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免得暴露了。
“爹,請原諒女兒的不孝,玉緻是逼不得已的。”
凄苦的想哭,宋玉緻真的沒辦法了,隻能這般抉擇。
宋缺還不知曉自家閨女再次被某人欺負了,此刻他正帶着關門弟子藏身于骁果騎大營外的山林中默默觀望,看着完全被冰寒濃霧包裹的大營,宋缺很是凝重。
“玉緻猜測的沒錯,宇文化及極有可能掌握了軍陣的力量,并且是十萬軍團的軍陣之力,遠非上次的李密可比。”
長出了口氣,宋缺對此倍感麻爪。
他和宋閥看中的是大隋的底蘊,就是江都城内的各種資源積累,以及相關的人才,包括大隋布局天下的情報網絡。
如果能将之完美打包手下,宋閥将一躍成爲天下間最強的軍閥勢力。
就如同當年他們宋閥接收了一部分南朝的底蘊,大賺特賺,一舉成爲天下四大門閥之一,更是江南霸主。
可想要得到大隋的遺産,宇文閥是他們繞不過去的一道坎,哪怕這裏隻有宇文閥一部分的力量,但依舊不可小視。
本以爲他足夠重視了,甚至親自過來坐鎮。
可誰想到頭來還是低估了宇文閥,沒想到他們能将十萬骁果騎轉變成完整的軍團,獲得軍陣之力。
上次李密那一萬親軍所爆發的軍陣之力就讓他記憶猶新,現今來上一份更加兇殘的,哪怕不如化國的那些軍團,但依舊可怕。
畢竟那可是能夠将十萬人力量彙聚起來的手段,足以翻江倒海開山噼地,絕非個體所能抗衡的。
“我還有機會,隻是需要一個合适的契機。”
目視着遠方的濃霧,寇仲并未懼怕,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好,爲師靜待你的好消息。”
深深地看了眼身旁的弟子,宋缺沒有問其底氣是什麽,同時這也是對這個弟子的一次考驗。
隻有其能夠完整拿下那十萬骁果騎,才真正有資格代表宋閥争霸天下。
至于他自己隻是來鎮場子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手。
畢竟應該會有不少強者同樣盯上江都之變,他需要震懾那些人,不得輕動。
“師父你就瞧好吧!”
寇仲自信滿滿,同時想着借助此次機會好好地表現下自己,好讓玉緻刮目相看,如此他們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要知道宋玉緻是和李秀甯一樣給他那種特殊感覺的女人,那種源自于心靈深處的季動讓他記憶猶新。
他不想放棄。
沉默了下,宋缺忽然提醒了句。
“不要勉強,你還年輕,有更加長久的未來,即便此次不成功,還有下次。
報仇雪恨,不必急于一時。”
說真的,雖然他不知道寇仲的信心何來,但骁果騎大營那邊的變化太大太強了,連他都沒信心抗衡。
寇仲雖然這段時間進步神速,可距離他的實力還差了一截,真要對上十萬大軍的軍陣之力,想要活命都難。
雖然很希望這個弟子能夠成功拿下骁果騎,但他更在意寇仲的安危,真要讓這個關門弟子有個三長兩短就劃不來了。
“弟子明白!”
面色一肅,認真的點點頭,寇仲自然明白内中兇險。
同時他也不是笨蛋,很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而且從揚州出來後,他和子陵就一直在逃竄,在這方面很有心得,如果真要事不可爲,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硬沖上去。
再者說了,素素姐當初爲他們謀算的路線又不是隻有一條,這隻不過是最快的一條捷徑罷了。
若不可爲,完全可以選擇其它的路線。
——————
(宋缺:莽夫賊子,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