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道心種魔?”
看着正在跟一群美女嬉戲的楊廣,田昊感應到了道心種魔大法的功力氣息,隻不過有些似是而非。
不過可以肯定,楊廣絕對練了魔道功法,并且與道心種魔大法有關。
雖然心中疑惑,但田昊并未去探查楊廣的記憶,這是對一名帝王的尊重。
楊廣不是一般的帝王,所做的事情很多,并且都功在千秋。
他不想折辱了這位奇特的帝王。
走到擺放着美酒佳肴的桌旁坐下,田昊毫不客氣的吃喝起來。
而這一幕場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哪怕田昊沒有遮掩。
畢竟這裏是後宮,并且楊廣早就在邊上跟自家妃子嬉戲,怎麽可能允許外人在場?
太監也不行。
就這般,玩了足足半個時辰,楊廣好似玩累了,将身邊的妃子遣散,随後來到酒桌旁坐下。
也不在意已經涼了的菜肴,拿起筷子夾了幾口吃下墊墊肚子。
“你比朕預想中來的要早些。”
喝下一杯美酒緩了口氣,楊廣這才打量對面依舊在吃吃喝喝的某人。
雖然沒有見過對方,但楊廣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你比我預想中要虛一些。”
田昊回了句,同樣打量着對面的楊廣。
說真的,當皇帝的真心沒幾個醜比,老朱除外。
眼前的楊廣哪怕人到中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依舊很帥氣。
楊廣面色一黑,但卻沒辦法反駁。
他身子的确太虛了,玩了這麽點時間就開始喘氣。
“你怎麽會道心種魔大法的?并且還讓人将魔種打碎了?”
田昊問起正事,對此很好奇。
“傳聞你不是能看穿他人命數和記憶的嗎?”
楊廣反問,心情不太好,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一位特殊的帝王,有些地方我很欣賞。”
田昊毫不掩飾自身對楊廣的欣賞,對此楊廣卻心緒複雜。
自己堂堂一代帝王竟然要輪到讓别人欣賞,不過想想眼前這位的實力和勢力,最終頹然的放下酒杯。
“一筆失敗的交易罷了!”
自嘲的笑了笑,楊廣沒有細說,那是他的黑曆史,甚至若非對面是田昊的話,他都不想說。
雖然沒有詳說,但田昊隐隐有所猜測,并且明白那恐怕就是楊廣發生巨大變化的原因。
魔門的功法雖然速成,但卻都劍走偏鋒,隐患極大,并且還會影響修煉者的心性,弄不好還得精神分裂。
楊廣顯然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失敗,不僅功力盡廢,精神上也出了問題。
内中必然蘊含着驚人的謀算,不過楊廣不願多說,田昊也沒興趣追問。
“你父親和你大哥真是你殺的?”
問出另一份疑惑,田昊很奇怪這個世界楊廣的經曆轉變。
前期的楊廣簡直是李世民的翻版,可之後就變了,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算是。”
沉默了下,楊廣沒有否認,但道出的話語卻很怪異,顯然内中也有隐情。
“你快要死了,接下來有什麽想法沒?”
毫不避諱的道出,田昊想要與楊廣合作一波,将對化國發展有用的一部分人才挖走。
反正那些人才留在這裏也是浪費,甚至搞不好會死在接下來的叛亂當中,自己出手挖走便是功德。
“傳聞将軍求賢若渴,是看上朕手裏的人了?”
把玩着精緻的夜光杯,楊廣猜到田昊的想法。
他也研究過田昊和化國的諸多情報,對此人有些了解,并且早就猜到此人會過來找自己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早過來。
“我與很多人做過交易,結果雙方都很滿意,相信你不會失望的。”
田昊依舊一邊吃喝,一邊開口,對此次交易勢在必得。
就算楊廣不同意,他也會想辦法讓其同意的。
“好一個不會失望,将軍的話,朕信!”
深深地看了眼對面的魁梧身影,楊廣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他很早就對田昊好奇,也并未在意外界對此人的傳聞。
傳聞那種玩意本身就不可信,是被有心人放出的消息。
比如他楊廣,就算不問也能猜到自己在民間是怎樣的名聲。
可自己真那般不堪嗎?
“你和化國的規矩朕明白,五天後朕會将一批人送出江都,希望将軍能帶她們去化國好生安頓。”
摩挲着夜光杯想了一會兒,楊廣心中便有了一份名單。
他雖然這幾年不怎麽理會朝政,但卻并未放松關注。
而且越是這種境況,越能看出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很多人都在他心中記着呢!
“好,隻要她們在化國遵紀守法,我可以向你保證必定一視同仁,該享受的福利待遇一個都不會少。”
見楊廣如此爽快,田昊自然不會拖沓,直接給出承諾。
“将軍若有興緻,可留在宮中看看,相信那些人會上演一場不錯的戲。”
楊廣并未懷疑田昊的話語,按照他獲知的諸多情報,此人的品行絕對沒問題,很多被招收的人才現今都身居高位。
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并且人家放權放得很徹底,根本不忌諱所謂的功高蓋主,可以盡情的施展才華。
“你不走嗎?”
田昊看出了楊廣的死志,準确的說這份死志楊廣早就有了。
“朕是大隋的皇!”
楊廣淡然的道,早就看淡了生死。
雖然他是幾年前就開始自暴自棄,自我毀滅,但卻絕不會懦弱的苟且偷生。
他的命将會與大隋生死與共,大隋在,他活,大隋滅,他也死。
田昊對這個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哪怕楊廣現今放縱了,但那份皇者的氣度依舊在。
“你比我強,我失敗了,你卻成功了!”
忽然感慨一句,楊廣覺得田昊跟自己很像,都不滿現狀,想要挑戰現有的規則,重新制定自身的規則。
隻可惜他失敗了,将父皇積攢的那點底蘊全部消耗光,沒了翻盤的可能。
正因爲如此,他才會這般破罐子破摔。
而與他不同,對面那位同樣在挑戰現今的規則,但人家卻成功了,并且成功的很徹底,建立了全新的制度。
這一點他比不了,并且心服口服。
“很正常,你隻是以自身的力量去對抗,隻屬于階級内部的鬥争,而我可是融入整個百姓基層,以萬萬百姓的力量去粉碎那些自認爲高高在上的人,本身就不在一個量級上。”
田昊道出兩人成敗的本質差别,讓楊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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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鐵膽:昏君啊昏君,他可是真·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