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的絕世麗人沒有再拒絕,宋師道大喜。之前在酒樓上他就對這位麗人念念不忘,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了。剛剛在碼頭上再次發現對方的身影便忍不住湊過來搭讪,隻可惜自己可能太心急了,讓人家姑娘心生不喜,他還怕會被拒絕到底呢!隻要沒再拒絕就好,如此便可交流下去。穩住激蕩的心緒,宋師道解說道:“江船改道是因爲東海的李子通義軍剛剛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盟聯手大破隋軍,而後南來就在曆陽不遠處,随時有打過來的可能。一旦開戰,長江水路必然會被截斷,因此那些江船商人都在觀望,等情況明了後才敢向西邊去。”身爲宋閥少主,他自然掌控着一定的情報網絡,而且他此次親自随船東下也是爲了解決此事,免得影響到他們宋閥在這裏的生意。别看李子通和杜伏威是起義軍,但在江南這片地方都得給他們宋閥面子,别的不說,單單自家父親天刀宋缺就足以威懾到很多人。而看着凱凱而談的宋師道,邊上的寇仲二人不爽了,尤其看到傅君婥認真傾聽,甚至還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裏面更不是滋味,有種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但宋師道并未發現二人異常的神色,解說完後趁熱打鐵道:“姑娘如此急切的帶着兩位小兄弟來碼頭,肯定是有急事需要離開。若不嫌棄,可乘坐宋某船隻,縱使遇上義軍也絕不會阻隔半點。”“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再次打量一番宋師道,傅君婥越發肯定心中猜測,此人必然與宋閥有關,并且在宋閥中地位絕對不低,否則也不可能放出如此狂言。“姑娘謬贊了,隻是我宋家在江南這片地方有些名望,道上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會給些面子。”宋師道謙虛的笑了笑,不過在那份謙虛之下卻隐藏着一份絕對的自信。在江南這片地方,他們宋閥的聲音可比隋帝楊廣還要管用的。要知道當年南朝被大隋攻滅後,他們宋閥可接收了不少遺産,壯大了很多很多。而這番謙虛儒雅的姿态讓傅君婥三人都高看了一眼,至少眼前之人與那種纨绔子弟不同。隻是這越發讓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警惕,他們雖然是小混混,但卻也聽過宋閥的名頭,那絕對不适合他們這種身懷重寶的人上去。否則一旦身份被識破,人家動起手來他們想跑都難。甚至他們都在懷疑是否已經被人家在酒樓看破身份,正因爲如此才過來接近他們的。别說不可能,雖然他們才從揚州城跑出來沒多久,連朝廷的通緝令都沒傳過來,但以宋閥在江南地界的權勢和情報網絡,說不定早就得到消息了。出門在外必須得多一個心眼,所以“不了,我們又不往西邊去,而且我們有船的。”寇仲果斷拒絕,甚至還大着膽子拽着傅君婥向先前的那條小船走去。他們現今是要逃命,然後找個地方隐藏起來苦練神功,至于去哪裏都無所謂,隻要不被宇文化骨找到就成。被拽着離去,傅君婥倒也沒拒絕,畢竟她對宋閥也有些防備的。而且聽師父說,那位宋閥閥主似乎挺排斥異族的,與之牽扯上不是好事情。“哎!姑娘”見竟然被拒絕,宋師道張了張嘴,最終頹然的搖了搖頭,沒再強求。這時候挽留邀請隻會起到反作用,希望以後還能再遇到那位姑娘吧!如果能再遇到證明他們是有緣分的,如果遇不到,那隻能說有緣無分了。另一邊傅君婥三人很快來到當初停泊的小船上,解開繩索便離開碼頭。可剛劃出沒多久,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來到長江中心。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還以爲遇到了暗流,身下的小船可經不起暗流的折騰。正當焦急之際,眼前環境忽然扭曲,一尊龐然大物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我得個娘嘞,這啥玩意?”擡頭望着那宛若山嶽的龐然大物,寇仲咽了口口水,震撼的無以複加。“船?”最先回過神來的傅君婥皺眉,感覺眼前的龐然大物似乎是一條船,一條冰船。可這也太大了,好似一座冰山。正當疑惑之際,那股無形力量加持在小船上,帶着三人緩緩飛起。這可将三人吓了一大跳,想要跳船入水,但卻發現船隻邊緣有一層無形的力量阻隔,根本沖不出去。“完犢子了!”寇仲徐子陵二人面色發白,雙腿發顫,以前隻是小混混的他們何時見過如此陣仗。倒是傅君婥要冷靜得多,緩緩抽出長劍做好戰鬥的準備。雖然她對抗不了這等神秘的偉力,但卻也不會閉目等死。沒讓三人久等,上升了數十米後,小船被帶到了巨船的甲闆上,那裏正有數人在等待。“就是他們三個搶了小老兒的船!”還不等三人開口,一名老者走上前指着三人說道,還一臉的憤怒。就是這三個挨千刀的搶了他的船,害得他差點家破人亡,甚至還被官老爺踹傷了腰。若非貴人相助,真就得家破人亡了。這等大仇讓他豈能不怒?老者的憤怒讓三人茫然,旋即反應過來是遇上苦主了。頓時心生苦澀。當時隻顧着跑路逃命,沒想到惹了不該惹的人,若是早知道那老頭有這麽硬的靠山,他們說什麽也不會選擇這條船的。現在好了,踢到玄鐵上了。“老人家莫生氣,當時我身上沒有銀錢給你,直到剛剛在城裏才當了點錢,這一錠銀子給您賠罪,還望多多海涵。”認出那名老者的傅君婥收回長劍,從包袱中取出一錠銀子交給老者,并誠懇的道歉。當初的确是她的不對,這點不會否認。人家苦主既然找上門來,自當認錯,沒必要死犟着。而這主動認錯的舉動讓嶽紫霞幾人神情溫和不少,至少能看出傅君婥不是那種極端自大之人。再者人家先前的确是在跑路逃命,不能要求太高,雖說做法有欠妥當,但那就是江湖,大家都如此,誰都不好說誰。“老頭,不就是一條船,有必要追到這裏嗎?”寇仲忍不住吐槽了句,這裏可距離先前的地方幾十裏的,而且開着這樣一座冰晶巨船就爲了追回一條小船,至于嗎?“小仲,你真是這樣想的?”話音剛一落下,一道熟悉的話語傳來,讓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身子一震,趕忙擡眼看去,旋即面色大變。傅君婥性子善良是真的,原着中就是如此描寫的,并非我的二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