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唐那邊的岐王野心勃勃,蓄積的兵力多達百萬,也不知是在謀劃東唐,還是在謀劃我大隋!”
梵清惠心情很不好,大隋與東唐相連,而東唐的岐王封地又跟大隋很近,保不準就會打過來。
面對百萬雄兵,她們這些武林高手根本抗衡不了,哪怕喊上三大宗師之一的甯道奇也不行。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百萬大軍,而是全部身穿重甲,練有橫練武學的強兵,更配有強勁弓弩,别說百萬數量了,就算來上個一萬都能将慈航靜齋和淨念禅宗這等大隋武道聖地屠滅。
更坑的是她們佛門原先支持的南朝已經被大隋覆滅,損失慘重,隻來得及帶走傳國玉玺。
現今才剛剛緩過一口氣,并有了點謀劃,誰想鄰居家又出了一尊餓狼。
“老衲得到可靠消息,東唐的不良人與岐國來往密切,必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帝心尊者面色泛苦,對現今這等局勢同樣麻爪的很。
雖然他是大隋佛門有數的高手,自信不比甯道奇差太多,可面對百萬雄兵,真沒辦法有信心。
最坑的是在他們聯合世家宗族暗中推波助瀾之下,讓隋帝三征高句麗失敗,損失慘重,民怨沸騰,國力大損,根本無力去對抗可能入侵的岐國。
這下子要坑了!
接下來陷入了沉默,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破局,類似的話題他們已經聚在一起讨論過很多次,可惜都沒能想出好辦法。
“師父,諸位師伯,妃暄願意走一趟東唐岐國,勸說岐王!”
跪坐在梵清惠身後的少女忽然開口,面帶決絕。
她們慈航靜齋以救濟天下爲己任,如果犧牲自身能夠獲得天下安甯,百姓安居,雖死不悔。
是時候獻身爲大隋以身飼魔了!
“沒用的,岐國雖然明面上是岐王做主,但實際的掌控者卻是岐王的妹妹女帝水雲姬,更别說還有道家高人不良帥,其實力和手段深不可測。”
嘉祥微微搖頭,否決了師妃暄的提議。
如果隻有單單一個岐王自然沒什麽,可其背後還有更加可怕的女帝和不良帥,那才是真正的強敵。
師妃暄面色一僵,旋即沮喪的沉默不語。
她對自身魅力和慈航劍典的特性很有信心,自信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可也隻針對男人,如果對上一個女人的話,真沒什麽用處。
“我去見見李淵和宋缺,興許能夠說服她們聯合隋帝一同抗衡崛起的岐國。”
梵清惠做出了份決斷,雖然她們佛門跟大隋和隋帝不是一路人,可現今要對付的是外敵,絕對不能在内都下去,否則隻會讓岐國撿了便宜。
真要讓岐國打進來,甚至占領大隋的話,她們慈航靜齋必然會成爲重點打擊的對象。
與之相比,暫時放下對大隋的算計方爲上策,而且說不定能借助此次沖突,讓楊氏大隋跟東唐岐國同歸于盡,能省卻她們不少工夫。
當然,想做到那一點得多多謀算,半點都馬虎不得。
了空等人陳思半晌,紛紛點頭贊同。
相比起已經千瘡百孔快被玩廢的大隋,還是東唐岐國對他們佛門的威脅更大。
就在這時,感知力最強的了空忽然扭頭,内斂的氣勢爆發,宛若羅漢下凡,剛猛霸道。
“什麽人?”
衆人也反應過來,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尊身穿黑金帝袍頭戴帝冠的男子,可惜他們隻能看到一個背影,無法見到其真容。
可那股直入心神意志的帝威讓她們心神劇顫,想要起身都難。
“許久不見了!”
政哥伸手一招,一尊印玺從一座大鍾下方飛出落于手中,看着手中懸浮的印玺,唏噓不已。
一晃眼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原本他将和氏璧玉玺和諸多玉佩留在世間,是爲了尋找能夠幫助自己的後輩。
本來對和氏璧玉玺的期望最大,誰想這邊上千年都沒遇到一個合适的人選,反倒是分散出去的一枚玉佩遇上了一尊妖孽,爲他和整個人族争取到一線生機。
而這一尊玉玺則代表了自己的仙秦帝國和追随的諸多故人,現今卻隻剩下自己一人。
倒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啧啧……真奢侈啊!”
這時一尊魁梧的虛幻身影從政哥異象中分裂出來,打量着這座巨大的銅殿。
正是田昊的意念!
“所以說,我不太喜歡佛教!”
打量一番銅殿,田昊忍不住吐槽了句。
在釋道儒三家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佛教,除了爲數不多的那些得道高僧外,沒有幾個是真心正念經的。
也就之前西域佛國那邊的苦行僧們還算正統的修佛者,就是數量多了點,都拖累國體了。
一個國家可養活不了那麽多的脫産人群,更别說西域佛國那破地方主糧産量相當感人,問題會變得更加嚴重。
“你們是何人?”
了空強忍心中驚駭開口詢問,破了精修多年的閉口禅。
不是他定力不夠,而是出現的兩尊身影都太奇怪了,如同鬼物一般。
最重要的是那種緻命的威脅感很強烈,比以前面對甯道奇時強出了不知多少倍。
那絕對是能夠滅殺自己的存在,可世間何時出了那等人物,還是兩位。
“莽夫子佛!你們這邊的佛門偏離了正道,我忙完那邊的事情後會過來整頓整頓,你們做好準備。”
換上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更展現出借助掌中佛國修成的超強版佛意,田昊表示現在是在世佛陀的馬甲。
随着佛意的顯現,了空等人體内的佛門功力前所未有的活躍,甚至都隐隐有種要突破多年瓶頸的感覺,同時心頭的那種壓抑感也随之消失。
雖然沒有了那種壓迫感,可衆人更不敢動手,也更爲的駭然。
這位到底是誰?
“你是誰?有什麽資格整頓我們宗門?”
可能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還是少女的師妃暄氣鼓鼓的瞪着某人。
她們慈航靜齋是當今大隋正道兩大聖地之一,豈是你一個不明來曆,更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有資格指手畫腳的?
而且我們慈航靜齋時代背負着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使命,怎麽就走上邪道了?
我看你才像是一個邪門歪道,跟聊齋裏面寫得鬼怪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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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妃暄:我看到了一尊真正的魔,是時候以身飼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