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無心坐在石凳上一邊飲酒,一邊賞月,顯得悠閑自在。
“宗主,段辰逸已經聯合域外所有宗門,在山下擺出孤虛鬼陣,籠罩十裏方圓,規模雖不及當年,但卻更爲可怕。
宗主,這般做是否太過冒險了?”
白發仙縱身趕來,禀報最新情報,說到最後猶豫了下,提醒道。
老宗主葉鼎之當年做事激進,但他沒想到這位新宗主做事更爲激進,一番謀劃以廊玥福地的無數絕學爲引,引誘域外宗門聯手圍攻天外天。
更放出狂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麽貢獻出所有家底誠心歸順,解散原有宗門,要麽死!
絕學利誘,再加上那般言語逼迫,讓事情演變到今日這般局面。
“隻是鬼陣?而非大陣?”
無心略有失望,他還以爲魔教各宗經曆十二年前東征的失敗會痛定思痛,将孤虛鬼陣還原回孤虛大陣呢!
孤虛之陣是諸葛家族所創陣法,是一種兵家秘陣,隻可惜魔教中的那一脈諸葛遺族心性和實力都差了些,将好好地兵家秘陣硬生生玩成邪道鬼陣,落了下乘。
着實可惜!
“宗主切勿輕敵,經曆當年東征失敗,諸葛遺脈苦心研究十二載,據說已經将孤虛鬼陣演化的完美無瑕。
現今再加上整個域外宗門高手的加持,就算老宗主再世也絕無可能擊破。”
一同過來的紫衣候沉聲提醒,剛剛他下去看了下那孤虛鬼陣,讓他都有種緻命的威脅感,遠遠超越了當年東征時所擺出的孤虛鬼陣。
“兩位叔叔的思想落伍了,現今已經不是以前了,我雖然還沒有父親當年力量,但破陣也并非一定要用力量去強破。”
無心有着絕對自信,自信源頭便是師父傳下的未來般若經。
雖然師父隻将未來般若經開創出一點點,隻能修成一個絕對理智的化身,但卻讓他能在一定條件下進入頓悟狀态。
以頓悟狀态去解析破解大陣易如反掌。
更别說在分别之前,他請求師父傳法,将那些書籍的内中全部傳入腦海。
雖然難受了好多天,但卻收獲頗豐,甚至師父還将對孤虛鬼陣的理解傳入腦海,以邪門師父的陣法理解爲根基,破解一個孤虛鬼陣真沒啥難度。
哪怕諸葛遺脈将之推演完善了又如何?
凡人的智慧又豈能與非人的智慧相比?
甚至那個孤虛之陣本身就是他引導讓所有域外宗門擺出來的,那便是自己快速破局的關鍵。
“宗主有破陣之法?”
白發仙恍然,旋即眉頭繼續緊鎖。
就算沒有孤虛鬼陣加持,此次過來的域外宗門人數也太多了,近乎于傾巢而出。
哪怕天外天地勢險峻,可想要擋住那麽多人仍然沒可能。
“破陣,很簡單,難的是更進一步,不過也隻是有點難度罷了,我也想借機試試我的極限在哪裏!”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無心将接下來孤虛鬼陣視作自身的一次磨砺。
離開了師父,沒人給他安排副本,隻能自力更生。
好在域外這個大副本很給力,足夠磨砺自身了。
“兩位叔叔的白玉劍體和紫雲體修煉的如何?”
不等白發仙二人開口,無心詢問起另一件事情。
他獲得了師父傳輸的一大波武學學識,再加上大智慧真經和未來般若經的幫助,爲白發仙二人推演出契合的特殊體質。
雖然時間不長,但以二人原本就渾厚的修爲,應該能快速轉修成功。
“已經修煉出來,好在有宗主帶來的新劍,否則可承受不了這等力道。”
手指撫摸着新劍的白玉劍格,白發仙被這種絕學深深地震撼着。
當初轉修的時候還不怎麽願意,是被宗主暴打一頓後,認知到那種修煉體系的強大,方才開始轉修。
那一戰讓他印象深刻,陪伴自己多年的白玉劍都被強行打碎,被無心以無上蠻力打碎的。
而現在他也有了那種力量,那種純粹的力量,哪怕沒了天道之力,戰力也不比以前差,甚至更強。
并且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這種全新的修煉體系的确很神奇,真不知道是什麽人開創出來的。
“我也修成了,很強!”
紫衣候握了握手掌,感受着體内湧動的強大力量,他現在有信心打以前的兩個自己。
“那就好,明日兩位叔叔随我出戰,破了那孤虛鬼陣。”
站起身來,無心心中戰意升騰。
他沒時間也沒心思去跟那麽多域外宗門玩過家家,所以方才謀算着将所有人彙聚過來,一網打盡,一勞永逸。
“隻有我們兩個?”
白發仙愕然,來之前他都會聚好天外天的人手了,可看這位宗主的意思,是要隻帶着他們兩個下山破陣。
這不明擺着送死嘛!
他們雖然自讨有些實力,可卻也沒可能戰勝整個域外宗門,差太多了。
而且域外宗門中不比他們差的也有不少,真心不好對付。
“兩位叔叔無需主動出擊,隻要護持我走到鬼陣中央便可,之後的戰鬥我會接手。”
無心早有謀算,白發仙和紫衣候并非主力,隻是輔助人員,而作戰主力隻有一個,那便是他無心,或者說天外天宗主葉安世!
他要用這一戰向整個域外宣告自身的無敵,然後用這份無敵将整個域外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起來。
等完事後便會前往雪月城,繼續接受那位師父的教導,順便爲救出母親,毀滅天啓和北離做準備。
“如果成功,宗主接下來有何打算?”
震撼過後,紫衣候意有所指的問道。
他想要看看這位宗主心裏面真實的想法。
“我跟父親一樣,同樣會帶領你們東進,完成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打穿北離皇宮,救出我母親。
再然後會将聖教解散,融入師父的化國當中。
别反對,那對你們有好處。
若想更進一步,成就堪比神遊玄境的存在,甚至成就長生不死的仙人,就隻能在化國中尋求機緣。
而且我不想做皇帝,當年的太安帝跟我爺爺是拜把子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但我爺爺死了,滿門抄斬。
琅琊王與明德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琅琊王更助明德帝登基稱帝,甚至讓位給明德帝,可仍然死了。
雷無桀師兄的父母都爲明德帝登基立下大功,可最後都死了。
我坐上皇帝之後也無法肯定會不會改變,或許也會如同曆代帝王一樣将兩位叔叔殺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紫衣候,無心哪怕不用他心通也能看出紫衣候的心思。
這些人啊,目光都太短淺了,不知天地之廣闊,也不知天地間的水有多深。
無知也算是一種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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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話說小僧的pc好像是蕭某人,是我去做他的王妃?還是讓他過來做我的教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