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們不成?”
寇仲本就因爲尚明的侮辱而憤怒,眼見對方動手,自然不會客氣。
他們承認的确打不過單婉晶,但拿下尚明四人卻不成問題。
寇仲直接迎向正面的尚明和另一名男子,徐子陵則分别迎向側後方的兩人。
并且兩人都動用了才領悟出來不久的井中月心境,一切動作在眼中都好似變得緩慢起來,更能将自身實力發揮到極緻。
一方試探性的出手,一方全力爆發,結果可想而知。
拳掌相碰,尚明四人立即吃了個暗虧,被冰火兩種功力侵入體内,一時間竟然失去了反抗之力,甚至生死都被兩人鉗制。
“公主大人,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爆發全力将四人拿下,寇仲方才松了口氣,而後笑嘻嘻的看向單婉晶。
這便是他想出來的破局之法,直接将尚明四人快速拿下作爲人質,然後威脅單婉晶。
雖然卑鄙了些,但爲了保命自然沒必要去計較那些虛的。
“廢物!”
瞥了眼面色被凍得發白的尚明,單婉晶冷哼一聲,道:“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以後不要再有多餘的想法了。”
說完,單婉晶走向原先所坐的那一桌,算是放過了寇仲二人一次。
哪怕她不喜歡尚明,但那畢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更是尚系的少主,死在外面不好說和。
不過卻也能借此機會擺脫那份婚約,反正雙方隻是有那個規矩,并沒有切實的婚書,甚至連口頭約定都沒有。
尚明現今表現的如此差勁,自己便有借口廢掉那份規定的婚約,恢複自由身。
而面色慘白的尚明更滿心的憤恨,怨毒的盯着眼前寇仲,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寇仲早就被切割成羊肉卷了。
沒辦法,單婉晶雖然不喜歡尚明,但尚明卻對單婉晶喜歡……嗯,好吧,是貪戀的緊。
不僅僅是單婉晶的絕世美貌,更有其所傳承的功法。
要知曉其外祖父和外祖母可是霸刀嶽山和陰癸派的陰後祝玉妍,所學非凡。
就算無法去謀算那陰癸派的不傳之秘,并且隻有女子才能修煉的天魔大法,但霸刀嶽山的傳承卻可以謀算一二,并且不會有任何麻煩。
而霸刀嶽山可是天刀宋缺之前的中原刀道第一人,刀法霸道絕倫,更适合男子修煉。
這不正好補全了他們尚系一脈沒有頂尖絕學,難以誕生出頂尖高手的缺陷。
可如今一切謀算都被眼前的小賊破壞,讓他如何能不憤恨?
“我們好像又闖禍了。”
被尚明那怨毒憤恨的目光頂的打了個激靈,寇仲哪能看不出來雙方這是要不死不休了,甚至他都想将之當場擊殺。…
不然有着這麽一個死敵在背後盯着,睡覺都難以安穩。
“淩少!”
心下一狠,寇仲向好基友示意了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運轉長生訣的霸道寒勁,将手中兩人體内多處經脈竅穴摧毀。
如此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這輩子都不能動武,更無法去修煉。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破解之法,相信東溟派不會爲了幾個廢人大動幹戈吧。
而感應到體内的異常,尚明怒目圓睜,眼珠子上布滿了猙獰的血絲,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怒的。
他被廢了,他們被廢了!
那兩個小混混怎麽敢這麽做?
“來來來,尚兄,這裏坐,多日不見怪想念的,今個咱們兄弟可得不醉不歸!”
将尚明兩人制住,寇仲笑嘻嘻的帶着兩人坐到他們那一桌,看着好似相識多年的老友。
徐子陵也照樣學樣,帶着同樣被制住的兩個尚系子弟坐下,六人便占了一桌。
旁人雖然看出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多理會。
畢竟這裏是大儒王通的府邸,就算出了什麽事情也輪不到他們去管。
就這樣,二人的一場危機被化解,不過心下依舊很苦惱。
沒辦法,雖然拿下了尚明四人作爲人質,但他可不認爲能讓單婉晶放棄。
顯然那本賬簿對東溟派的意義遠比他們想象中重要,完全是不死不休啊!
“要不将賬簿還給人家?”
看了眼在遠處那桌品茶的單婉晶,徐子陵弱弱的提議道。
他們真心沒把握逃脫單婉晶的追殺,那可是連李閥老一輩高手都能斬下一臂的存在,感覺其實力比自家便宜老爹杜伏威都強。
而這還隻是東溟公主單婉晶,其背後還有更加可怕的東溟夫人。
連人家閨女實力都如此恐怖,更别說其母親了。
真要惹得那位東溟夫人出手追殺,他們必死無疑。
“不行,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扳倒宇文閥的機會,怎能放棄?”
寇仲想也不想的拒絕,當初謀劃這本賬簿的時候,他的确有一部分心思是爲了李秀甯,但更多的卻是想借之扳倒宇文閥。
現今宇文閥是爲數不多還站在隋國朝廷那邊的,一旦讓昏君楊廣知曉宇文閥暗中從東溟派購買了那麽多的兵器铠甲,豈能讓他們好得了?
隻要宇文閥被昏君廢掉,宇文化及的下場自然也好不了。
就算扛過去也必然會元氣大傷,到時候便是他們報仇雪恨的機會。
“可如果不交出賬簿,我們連活下去都難。”
面色發苦,一想起那天單婉晶在江上展現出來的澹金色霸道刀氣,徐子陵就有點虛。
他們所修的長生訣雖然玄奇,九玄大法和奕劍術也非凡品,但感覺那東溟公主所修的功法比他們還勐。
根本沒辦法打啊!
“再等等,看看是否有機會脫身,實在不行了再将賬簿扔出去。”
咬了咬牙,寇仲恨恨的道。
他不是迂腐之人,真要到了絕境自然明白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隻要活着就有機會,一旦死翹翹就啥也沒了。
不過他不是輕易放棄之人,不到絕境絕不會拿出賬簿的。
那可是他們現今能最快複仇的途徑,不容放棄。
“那再看看!”
徐子陵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幹娘的仇她們必須得報。
而兩人不知曉的是,他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都被田昊幾人看在眼裏,看出二人對報仇的執着,心下有些欣慰。
從這點來講,兩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都是真性情之人。
隻可惜缺乏後天教育,讓三觀有點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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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總感覺這是被某人故意安排的,就是想要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