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甲闆上,宋師道擡頭望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位白衣女子。
雖然才見過兩面,甚至都沒說上幾句話,但那位絕世麗人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地印痕。
“嗯?”
收回目光,望着在皓月照耀下的江水,宋師道暗自歎息,旋即眼睛餘光發現了一點異常,定睛看去,發現一艘透明的小船在不遠處的江面上順流而下。
不過小船不是重點,重點是小船上有一道白衣倩影遺世獨立,瞬間讓他聯想到了剛剛思念的人兒。
“來人,調轉風帆,将船開過去。”
宋師道強自安耐下狂喜,招呼下人改道。
雖然還看不真切,無法真正确定是否是自己所思念的人,但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反正試試也沒什麽損失。
船員們雖然不知道宋師道爲何要改道,但作爲下人他們可不敢去問主子,人家怎麽說,他們怎麽做便是。
被卷起來的風範落下,并斜斜的側着,借助風力将航向快速改變,沒一會兒便駛到小船旁。
也是天公作美,這一會兒的功夫夜空中的皓月被遮掩,陣陣悶雷傳下,震耳欲聾,看樣子快要下大雨了,甚至風力也在逐漸增強。
“姑娘,好巧啊,我們又相遇了!”
見船上的白衣女子正是自己所思念的那位,宋師道繼續強忍激動,微笑的道。
傅君婥皺眉,甚至心生警惕。
一而再的與此人相遇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難不成對方在跟蹤她們?
“看這天氣就快要下大雨了,姑娘的船隻可經不起風雨,若姑娘不嫌棄,可上船來避避風雨,待風雨停歇後再離去。”
宋師道繼續開口,向傅君婥發出邀請。
而傅君婥看了看電閃雷鳴的雨雲,再看看在風力作用下浪濤越發劇烈的江面,明白自身所乘坐的小船的确經受不住。
沒有矯情,素手伸出将正在盤坐修煉九玄大法的寇仲二人甩上大船,随後包裹在素白短靴中的秀足一踏,功力奔湧,玄冰小船翹起。
“砰!”
身子一轉,秀腿如同長鞭一般抽打在玄冰小船上,再加上天地之力的加持,上千斤重的玄冰小船被抽打上來。
宋師道也配合的出手,拍出一道柔和的掌力将玄冰小船穩穩接住落在甲闆上。
“多謝!”
落在甲闆上,傅君婥向宋師道點頭緻意。
不管對方有着怎樣的想法,總歸是幫了她們,自然得謝。
“不必客氣!”
宋師道同樣點頭緻意,看了眼仍然閉目盤坐的寇仲二人,旋即看向那艘冰晶小船,立馬發覺不對勁。
“玄冰?”
湊近打量一番,宋師道疑惑。
玄冰他自然見過,隻是眼前這艘冰晶小船雖然同樣蘊含着驚人的寒意,但似乎并非天地寒氣,着實古怪。…
“姑娘莫非是宇文閥的人?”
宋師道看向傅君婥,猜測對方的身份。
天下間能夠塑造出玄冰造物的,據他所知也就宇文閥的玄冰勁了。
而且據他得到的情報,宇文家不少人手在周邊地帶出沒,甚至連成名多年的宇文化及都來了。
“不是!”
傅君婥話音很冷,不過并非針對宋師道,而是宇文化及。
她可被宇文家的高手追殺了很長時間,甚至有時候都被弄得分外狼狽,現今聽到宇文家,心情自然好不了。
“姑娘先入船艙歇息,我會吩咐人綁好你的船的。”
看出傅君婥的冷意,宋師道若有所思,邀請入船艙歇息。
傅君婥有着怎樣的身份來曆他并不在意,反正以自己宋閥少主的身份和父親的威望,足以配得上天下間任何女子。
現在唯一的難點是如何得到人家的芳心,畢竟總不能去強行提親吧!
傅君婥沒有言語,将還在閉目修煉的寇仲徐子陵二人提熘起來,在盡量不打擾二人的情況下将之帶入船艙。
而宋師道則吩咐船員用繩索将甲闆上的冰晶小船綁住,畢竟接下來的風絕對小不了,萬一将人家姑娘的船晃出去可就不美了。
就在這時,一名白發老者,那一把銀白色的長須尤爲顯眼,然而面容卻并不顯老,顯然内功修爲不弱。
“魯叔!”
宋師道向老者點頭緻意,這位是他的族叔宋魯,有着銀須之稱,是宋閥中少有的高手。
“你看上的那姑娘不簡單,不簡單!”
繞着那玄冰小船轉了一圈,甚至還用手中銀拐凝聚功力敲了下,但卻絲毫無損,宋魯神情越發凝重。
這艘小船顯然并非用冰鑿出來的,而是被人用冰寒的功力将水凝結而成,沒有絲毫開鑿的痕迹。
這等掌控力讓他都自歎弗如,隻是他不明白天底下哪家的功法如此玄妙森寒?
“是玄冰勁麽?”
宋師道趁機問道,他想了這麽一會兒仍然沒想通是哪種森寒功法塑造出的這艘小船。
“别高擡宇文閥了,他們的玄冰勁打架還成,可要塑造出這等精緻的小船,絕無可能,哪怕宇文傷過來也不成!”
擡手撫摸着玄冰小船上那如同木頭的紋理,宋魯嘿嘿冷笑,顯得看不起宇文閥。
宇文家先是被楊家奪取了皇位家業,然後一直在隋帝手底下做事,着實丢人。
而且宇文家這些年可不怎麽安分,暗地裏的小動作一波接着一波,打着怎樣的主意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除此之外,宇文閥的玄冰勁雖然的确算是一絕,是江湖上的頂尖功法,但說穿了也就那樣了,劍走偏鋒,不爲正道。
沒看到整個宇文閥都沒幾個練成的嗎?
“難不成她來自于國外?”
宋師道有所猜測,按照他們宋閥得到的情報,近來有很多國外的神秘高手潛入隋國和周邊諸國,不知在謀算着什麽。
此次乘船東下的目的之一便是針對于此事做調查,可惜那些人太過謹慎神秘,哪怕以他們宋閥在江南的情報網絡都沒能查到具體蹤迹。
“肯定不是我們中原人士,但如果你能将她娶過門對我們都有好處。”
宋魯忽然笑呵呵的道,将宋師道弄了個大紅臉。
他也猜測那女子是外國人,并且身份來曆不凡,正好他們宋閥急需知曉國外的情報,也許可以從那女子入手。
沒辦法,外國的變化太大了,尤其是那個化國,單單傳聞就讓他們聽得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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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話說銀須宋魯好像有個新納的小妾來着,要不要來上一個太太,你不想你的丈夫出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