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進那裏呆了很久,沈劍心才一臉落寞的走出來,内心亂的很。
之前雖然覺得田師弟說的很有道理,也從那本唐皇密錄上得到驗證,可真當聽過祁進的經曆後,方才發現這個世界的黑暗。
連以前自認爲會是正義正統的官府朝廷似乎都蘊藏着驚人的黑暗,這個世界還有救嗎?
“這個世道到底怎麽了?”
沈劍心迷茫了,不明白這個世界爲何會變成這種樣子,也許自己從稻香村中走出來是個錯誤。
在這等黑暗腐臭的世道中,自己真的能成爲大俠嗎?
“不,正因爲這個世界中存在着太多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陰影,才需要俠化爲太陽,驅散那些邪惡。”
忽然看到自己的影子,沈劍心陰沉的心房中好似劃過一道閃電,劃破所有的陰暗迷茫。
如果這個世界充滿了美好和光明,那才是真的不需要俠的存在,正因爲有太多的黑暗血腥,才最需要俠義去照亮一切,給被黑暗絕望籠罩的人們打來光明。
“沈劍心,先定一個小目标,成爲小俠!”
想明白一切的沈劍心給自己加油打氣,旋即回歸,準備接下來田師弟的劍術教導,以及橫練武道的修煉。
雖然田師弟才拜入重陽宮,但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人家是帶藝拜師的,并且修爲很高,至少橫練武道的修爲怕是足以跟卓鳳鳴師叔比拟了。
這等強者指導他們這些小蝦米跟玩似的。
而沈劍心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于睿的身影再次出現,顯然一直在監視他。
看了眼順着山道遠去的身影,于睿踏步走入祁進的房間,一走進去就聞到濃重的酒味。
“這麽久了,還沒有看開嗎?”
見祁進還在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于睿歎息。
她對這位師弟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而剛剛的偷聽讓她知曉了更多。
原來也是被情所困的可憐人。
“你不也沒有看開嗎?”
正在灌着酒水的祁進放下酒壇怼了句,作爲一個被情所困的人,他能隐約看出于睿跟自己是同類,同樣被情所困。
雖然不知道這位師姐看上的是誰,但也同樣是個可憐人。
“那孩子是個好苗子,别讓他走上我的老路,留下悔恨和遺憾。”
不等于睿開口反駁,祁進提醒道。
雖然剛剛主要是他在講述自己的過往,但卻也跟沈劍心有交流,那小子道出了不少有意思的看法。
是個不錯的棒小夥,值得大力培養。
“他不單單很有慧根,功力也很吓人。”
于睿意有所指的道。
以前她對一個關門弟子自然不會在意,甚至正眼都不會瞧上一下。
可自從發現那個田昊後,她就順道對其同一個宿舍的沈劍心仔細觀察了下。
這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那一身功力别說她了,就算掌門師兄都比不了,恐怕隻有多年閉關的師父才能壓過那小子。
偏偏人家的功力還是純粹的純陽功力,這就很離譜了。
世間真有那等曠世奇才嗎?
“嗯?”
祁進愕然,能被這位傲嬌的師姐說成吓人可不簡單。
可他之前明明什麽也沒看出來,難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純陽别冊!”
忽然反應過來,祁進明白問題肯定出在純陽别冊上面。
雖然他不知道沈劍心功力有多渾厚,但能明顯感應出是純陽宮的特有絕學功力。
能修煉出讓這位師姐都震撼的渾厚功力,問題隻能出在那純陽别冊上面。
“他應該參悟了純陽别冊上的心法。”
點點頭,于睿也是這種猜測。
雖然師父曾說過純陽别冊才是重陽宮的最強絕學,練成便可執掌天道之劍。
可她們所有人多年來都毫無所獲,便不再相信,也不再重視那純陽别冊,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出現如此妖孽門人,對純陽宮也不知是福是禍。”
祁進神色越發凝重,對未來更感憂慮。
同樣憂慮的還有于睿,因爲她知道一個更加棘手的玩意混入純陽宮了,并且其思想極其極端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讓純陽宮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且不提這邊交流的師姐弟二人,另一邊沈劍心回去爲田昊接下來的教學做準備。
好在這幾天有大霧,再加上華山山道本就陡峭,倒也沒什麽遊客上來拜訪,自己無需坐鎮接引殿。
正好可以專心跟随田師弟進修,至少看看自己是否适合橫練武道。
另一邊的田昊同樣在做準備,憑借便宜師父卓鳳鳴的那把巨劍,從靈虛一脈那裏弄到了一大批的珍貴藥材。
純陽宮七脈之中,靈虛一脈是修煉外丹之法的,也就是丹藥,執掌着整個純陽宮藥材丹藥上的事務。
再加上因爲天地之力濃度提升和之後徹底凝縮蛻變而成的蒼天之力蘊養,種植的藥材藥效強大了太多太多。
最低層次的都不比雪芙蓉那種神藥差,正好讓田昊拿來搗鼓。
估摸了下那些藥材的藥性藥力,然後推演出一份藥方全部倒入一個挖出來的大池子裏進行反應融合。
這些藥材的藥力太過強悍,無需通過熬煮來萃取藥力,隻需要弄碎了融入水中便可。
當然,這些藥材并非主藥,隻起到輔助效果,真正的主藥需要最後放入。
“見過田師弟!”
盤坐在無數石頭上完成每日内功修煉的上萬命初級弟子起身向田昊問号。
昨天的戰鬥讓他們充分認知到這位師弟的強悍,哪怕他們用上内功和劍法也絕非其對手。
差距太大了。
尊敬強者是江湖中的鐵則,更别說這還是被卓鳳鳴師叔收爲親傳弟子的男人,妥妥的自己人。
至于說嫉妒當然也有,但沒人敢表現出來。
“從今日起我會設立橫練外功的修煉課程,你們可自主報名,但隻要報名的便不可退出,違者,死!”
落在一塊最大的巨石上,田昊掃過所有人,下達自身的決定。
既然師父将這件任務交給自己,自然會有一定的自主權,不管作出怎樣的改變,隻要最後結果能讓那兩位便宜師父滿意就成。
諸多初級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伱,神情古怪,但都沒有言語。
橫練外功他們自然知曉,甚至卓師叔以前還教導過,可修煉起來太過痛苦勞累,遠不如内功修煉來的輕松快速。
如此巨大的差距自然不會重視那橫練外功,沒人會傻到去耗費時間苦練外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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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流:總感覺有刁民想要害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