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兒比我強,也比我幸運!”
沉默良久,獨孤漠感慨道。
原本隻以爲那個男人是個獲得先人遺澤的幸運兒,誰想卻是個才情逆天的妖孽,可謂前途無量。
“他是秦始皇帝所選中的人,也許真能塑造出一個仙華帝國!”
駱天成也滿心的感慨和憧憬,寒鐵大墓中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加堅定了追随那位師弟的信念。
跟着對方走,就算真的如千年前的仙秦帝國一般失敗,也能得到一波遺産,保證自家傳承不斷。
這樣就算自己死去,也有顔面面對列祖列宗了。
“那麽多人,轉的完嗎?”
穩下心緒,獨孤澗詢問遷徙的事情。
他們都是傳承上千年的大族,單單主脈和旁支的成員就有近一萬人,而那些早早散落出去的族人拖家帶口的算下來更在十萬以上。
那些族人都被安置在忘川湖邊上,四大家族也俱都如此。
現今想要全部遷徙過去,難度可想而知。
“我們當初也将你們計算在内,打造了足夠的船隻,而且你們那邊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等我們遷徙過去後,船隊再南下帶你們遷徙,應該能趕上最後一趟南風。”
駱天成笑着安慰道,對此他們自然早有準備。
而且墓王城四大家族的祖地都在忘川湖邊,遷徙起來比他們的路程少了足足一半,絕對能趕上最後一趟南風。
“我們攻守兩派終于要完結了!”
了然的點點頭,回想過田昊之前所說過的計劃和化國的政體制度,獨孤澗唏噓不已。
“延續糾葛了上千年,也是時候完結了!”
駱天成同樣倍感唏噓,他們攻守兩派對立拼殺了上千年,死去的先輩多不勝數,也是時候結束這場孽緣了,不然必會遺禍無窮。
好在慕容家族主脈基本上算是斷子絕孫了,而慕容顯父子兩又踏上了那條不歸路,倒也不用再去過多的算計,隻要防備着别被算計就成。
“如果真能實現那種政體制度,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老夫是不想再回到以前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獨孤澗對化國的政體制度很看好,這與自身的經曆有關。
本身他就不是那種熱衷于權勢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急流勇退,不與成爲墓王的慕容顯同流合污。
而十年來他一直都在擔心麒麟家族會被慕容顯找借口滅掉,尤其是谷子墓事件後更爲憂慮。
正因爲如此,當初才沒有拒絕兒子獨孤漠的決定。
他們麒麟家族早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要麽借機脫離墓王城,要麽在墓王城中等死,根本沒有别的選擇。
“雖然會失去一些,但得到的會更多。”
楚芸溪緩步走來,她同樣對女婿的化國政體制度很感興趣。
與作爲族長的兄長不同,她跟獨孤澗一樣,都對所謂的權勢不感興趣,相比起來,還是武道修煉更有吸引力。
而在女婿那化國政體制度下,肯定能塑造出一個人人如龍的武道大勢,她對此很感興趣。
“可惜!”
忽然想起兄長的決斷,楚芸溪惋惜不已。
雖說早就預料到兄長的決斷,可仍然很不是滋味。
“楚兄他們确實太過執着了!”
駱天成同樣很惋惜,楚百侵等人都是意志堅定之輩,自然不是言語所能說服的。
“福禍難料啊!”
獨孤澗表示擔憂,畢竟帝王心思難測,而曆代開國帝王都有殺害功勳的事迹。
曆朝曆代能夠善終的開國功臣屈指可數,他對楚百侵等人的選擇不怎麽看好。
更别說慕容顯還是能弑父篡位,殺兄殺弟的狠人,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良主。
雖說有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的說法,可卻不包括加入到朝廷中的世家。
那裏太危險了,每次皇子奪嫡之争都是一次劫難,一個不好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再強的世家也經不起那般連番的折騰。
“你們還真夠狠的,這是搬空了武子宮嗎?”
不想再繼續那個糟心的話題,回頭望向跟在皇城龍舟後邊的浩蕩船隊,楚芸溪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爲好了。
此次借助南風之便帶了上萬艘河船過來,但卻都滿載而歸,可見從墓王城中帶了多少東西出來。
“主要是一些機關上的隕鐵玄鐵罷了,那些東西就算我們不趁機帶走,一旦慕容顯舉起反旗,也會将之取出熔鑄成兵甲的。”
同樣回頭看向後方浩蕩的船隊,駱天成撫須長笑。
這次可謂大獲豐收,将武子宮都近乎給拆了,内中由玄鐵和諸多異寶建造的機關全被強行拆解下來帶走。
要知道武子宮可是先祖借助仙秦帝國的力量修建的,别的不說,單單所用的玄鐵隕鐵體量就遠超常人想象。
這些放在仙秦帝國那等體量中可以作爲建築材料,但放在現今那可是打造神兵利器的好東西。
估摸着這也應該是慕容顯圖謀造反的一大底氣,留在墓王城讓那家夥糟蹋太可惜了。
“那也沒必要将城門都打碎帶走吧!”
楚芸溪覺得那個便宜女婿很不會做人,太狠了!
離開墓王城的時候,她就發現城門沒了,土匪都沒你們狠。
“金剛異鐵也是少有的材料。”
駱天成也覺得有點過分,不過卻沒拒絕。
以前沒有對金剛異鐵的鍛造手法,自然不會重視,但現今那位師弟卻給出了燒結鍛造的手段,自當多多益善。
甚至他都開始謀算幽都地府的龍柱了,那個也是金剛異鐵,并且體量更大。
至于說龍柱所封堵的瘴氣眼真不算什麽,相信那位便宜師弟也肯定有想法。
“他真要去走秦始皇帝和仙秦帝國的道路嗎?”
想到那位便宜女婿的所作所爲,楚芸溪一時間也不知道讓閨女跟着是好是壞。
“師弟多次說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恐怕會有大變故發生,天地間也隐藏了太多我們所不知曉的秘密。
隻可惜我們太弱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擡頭望天,駱天成對那位師弟要做的事情略有猜測,的确不是他們有資格插手的。
獨孤澗陷入沉默,他們家族都是傳承上千年的大族,經曆了仙秦帝國的時代,對秦始皇帝當年所做的事情多少知曉一點點。
似乎那位千古一帝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可惜最終失敗,輝煌璀璨的仙秦帝國也随之崩滅。
也是自那時起,練氣術也徹底無法修煉,進而興起了内功武道。
“他想要将武道推演發展到上古練氣術的層次,甚至超越,這一點太難了,根本沒可能成功。”
楚芸溪對此持着悲觀的态度,不是她對那個妖孽女婿沒信心,而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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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嶽母大人請放心,有你們這等炮灰工具人沖鋒陷陣,小婿絕對能笑到最後,給你們燒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