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直接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脫口而出:“屍嬰!”
姓張的描述,和我剛才在爬牆頭看到的屍嬰,不正是一模一樣麽?
可看到我這反常的舉動,姓張的滿臉錯愕:“什,什麽屍嬰?”
“你是說那團黑漆漆的鬼祟叫屍嬰?”
姓張的眼裏充滿疑惑的看着我,等我給出回答。
“易行,别瞎說,哪來的什麽屍嬰!”馬瘋子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但是語氣裏是在提醒我,不要給姓張的說那麽多。
有了馬瘋子的阻止,我撓着後腦勺,幹笑着說道:“張先生,你說的太吓人了,我緊張了!緊張了....”說着,我坐回凳子上。
但姓張的明顯不信我的話,他狐疑的看着我和馬瘋子:“害!你跟着伍子六都敢背死屍,你還怕這些東西?”
我:“呃....”
“别說着這些了,那團東西跳進之後呢?”馬瘋子打斷我們的話問道。
聞言,姓張的也不在糾結,幽幽的說道:“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團東西跳進去,但之前有過女屍的教訓,我知道梁玉彬這是又招惹上鬼祟了!”
“聯想到鬼祟,我當時就打消了去梁玉彬家的念頭!”
“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那個鬼祟跳進梁玉彬家沒幾個小時,梁玉彬就出事了!”
“不過不是我發現的梁玉彬出事的,是他老婆的那個堂妹柳小欣!”
“大概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馬路上傳來一聲慘叫,那個叫聲簡直撕心裂肺,我當時就知道梁玉彬家出事了!火急火燎的跑到大門外。”
“隻見,柳小欣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滿大街亂竄,嘴裏還嘟囔着一句話!”
“祟鬼闖進門,子時人償命!”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把目光看向了馬瘋子,想從他哪裏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可馬瘋子隻是輕輕的擺擺頭,什麽都沒說。
姓張的倒是沒停下,繼續說着:“我見柳小欣那樣,當時就跑上去攔住她,尋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可她壓根不理我的話,甚至還來咬我!”
“嘴裏不停的重複着那句祟鬼闖進門,子時人償命,還說什麽家裏進了鬼之類話,總之語無倫次的!”
“我當時也顧不上她,更忘了之前那個鬼祟跳進去的事,邁開步子就跑到了梁玉彬家,等我進到梁玉彬的卧室,隻見他躺在床上,面目猙獰,瞪着倆眼珠子死死的看着門口的方向,我叫了他幾聲梁玉彬,也沒回應!”
“我心中頓感不妙,鼓起膽子走到床前,探了探梁玉彬的鼻息,可人已經斷氣了!”
“随即我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梁家,跑到外面的馬路上,我又打電話報了案!”
姓張的說到這裏停下了。
可我聽的卻很困惑。
但聽到梁玉彬死了還是讓我心頭一凜。
“後來呢?”我問道。
姓張的回道:“沒一會的功夫鎮上的警察就來了,來了之後,他們拉起警戒線,開始搜線索,調查、後來我則是被帶去做筆錄!”
“我剛才撞見你們,就是做完筆錄剛回來!”
聽聞,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人是前天晚上死的,你做筆錄今晚才回來?”
姓張的長歎一聲:“唉,别提了,我倒黴就倒黴在這,我給他們說了那個鬼祟跳進去的事情,還告訴他們是鬼祟害了梁玉彬,他們不信不說,還把我列爲嫌疑人,直到今晚才還我清白!”
“那他們說梁玉彬的死因是什麽?”我問道。
姓張的皺着眉頭:“過度驚吓,緻使心髒驟停,從而導緻的喪命!但是沒說什麽東西把人給吓死的,那地方我也不敢多問。”
我打了寒噤,頓時想到屍嬰,難道梁玉彬是被屍嬰吓死的?
思緒之間,姓張的又問道:“你們說,梁玉彬是不是被那個給鬼祟吓死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幹脆沒說話。
馬瘋子更不搭理這茬,反而問道:“梁玉彬死了,那個叫柳小欣的呢?”
姓張的:“瘋了!”
我:“瘋了?”
“唉,我在裏面聽他們說,精神失常了,就連大小.便都是直接拉在褲子裏!隻是人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姓張的歎息一聲回道。“一個死了,一個瘋了,梁玉彬家這下可徹底沒人了,你們說這是造的什麽孽,竟然惹上了鬼祟!”
聞言,馬瘋子忽然呵斥一聲:“别瞎說,人都死了,亂說話,擔心老鬼上門來找你!”
這一句話說完,頓時吓到姓張的,身子一晃,險些鑽到了桌子底下,連連說着:“不敢了...不敢了...”
說完這些,姓張的也就再說不出來什麽了。
而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馬瘋子,又不好當着姓張的面,問。
于是我就想起身離開!
馬瘋子好似知道我的想法,他先我前面起身對着姓張的說道:“張先生,我們梁玉彬也沒什麽是事情,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不等姓張的回話,馬瘋子直接轉身就要走。
但是姓張的卻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仿佛有事要說。
“張先生,你還有事?”我問道。
見我問姓張的緊忙點點頭,說道:“也沒什麽事情,我本來打算自己去找伍子六說的,但是你是和他一起的,給你說也一樣。”
“梁玉彬的死,是我報的案,那個鬼祟會不會因爲這個報複我?”
我愣了下,原來他想找伍子六是這個事!
接着我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隻是報了案,又沒得罪鬼祟,他找你幹嘛?放心吧,沒你的事!”
聽聞,姓張的松了半口氣。
但又問道:“還有一個事,我這連着兩次見到鬼祟,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說道?”
這可把我問住了,總不能告訴他隻是巧合?
見我不回應,姓張的又說:“或者是那些地方犯了什麽忌諱?”
不知道爲什麽,這句話讓我不由的想到了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