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姚保義,就不得不說到姚保忠,這兩人是雙胞胎,義爲弟,忠爲兄。”
“姚保義的模樣你也見到過了。聽說,兩人剛生下來的時候,醜陋的面貌就活活吓死了接生婆....!”
“那時候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半條命進棺材,接生婆就相當于接生出來孩子的半個娘。”
“但他們吓死了接生婆,就有人開始說他們兩人不吉利了!”
“可更邪乎的是,接生婆死後沒幾天的日子,兄弟兩人的父母又莫名的暴斃而亡!”
“這時候,人們可坐不住了,兩人本身就醜陋異常,像是陰間的惡鬼一樣,人們就不免把他們往那方面想,說他們兄弟兩人是讨命鬼投胎,是來讨命的!”
“謠言越傳越邪門,這接生婆有個兒子氣不過,一怒之下,找到這兄弟倆人,想除了兩人,給自己的母親賠命!”
“可到了姚家,他又下不去手,索性把心一橫,将兩人丢到亂墳崗,讓他們自生自滅!”
馬瘋子說到這裏,稍微停了一下,他舉着冥燭在我前邊,辨着方向在找路!
但我聽的有些晃神,幾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不好去說什麽。
不過我也不得感歎,姚保義兄弟倆命運還挺悲戚的,但也正應了那句老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這都是長的醜惹的禍!
很快,馬瘋子辨别好方向後,繼續引路,我問道:“馬叔,那後來呢,他們被丢到亂墳崗之後,發生了什麽?”
馬瘋子歎息一聲:“這兄弟倆被丢到亂墳崗後,也許是命不該絕,那塊亂墳崗有個正好有個老獨夫,是那個老獨夫收養了他們!”
我略松了口氣。
馬瘋子說的老獨夫,是我們這地方的一種叫法,是對那種在世上已經無親無故,孤苦伶仃,且上了年紀的人一種稱呼。
馬瘋子說的老獨夫出現在亂墳崗,我倒是不意外。
我們這地界,那種老獨夫上無雙親,下無子嗣,上了歲數之後,覺得自己沒幾年可活了,但又不想曝屍街頭,他們就會到亂墳崗那種無主地方,給自己刨個墳坑,自己給自己準備身後事!
馬瘋子繼續說着:“這兄弟兩人,被老獨夫收養後,沒幾年的功夫老獨夫也死了。老獨夫一死,隻剩下姚保忠和姚保義兩兄弟在亂墳崗相依爲命!”
“那時候他們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終究還是太小,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身無一技之長。”
“但是,雖說他們不是老獨夫生的,卻是老獨夫養的,相當于是老獨夫的兒子。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老獨夫臨死前,教了這兄弟兩人一點東西──刨墳取死物!”
我心裏咯噔一下:“盜墓賊?”
馬瘋子擺擺頭:“他們倆還配不上這三個字!兩個小毛孩,也就隻能在亂墳崗,刨刨那些薄棺淺埋的無主之墳,搜刮些不值錢的東西去換食物!”
“可亂墳崗那種地方,随着姚保忠和姚保義的長大,能刨的墳堆,都被兩人刨了個一幹二淨,除了屍骨在無它物。”
我愣了愣,也沒接話,未經他人惡,不勸他人善,隻是覺把亂墳崗都給刨幹淨了,聽着心裏頭不太舒服!
馬瘋子則是聲音平淡的繼續說道:“要隻是到這裏就結束了,倒也沒什麽,畢竟兩兄弟此時都十多歲了,也有了自立根生的能力!”
“可有些東西,一旦形成了習慣,就很難改掉,亂墳崗被刨光之後,姚保忠和姚保義想的不是去找個門生,而是打起了附近村民家的墳地!”
“兩人晝伏夜出,專挑那些剛死不久的新墳下手!”
我愣下,忍不住問道:“馬叔,爲什麽專門挑新墳下手?”
馬瘋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有兩個原因,一是新墳土松,刨的快,不會因爲耽擱太長時間而被人發現!并且,拿完東西把墳重新填好,因爲是新墳的緣故,不易被人察覺!”
“另一個原因是,才死不久的人輕易不會變屍祟,即使變了屍祟,也不會比那些成了氣候的老屍祟兇!”
“喪盡天良!”沒來由的我嘴裏冒出四個字!
馬瘋子點點頭:“損人害己,終歸沒好下場,夜路走多了,難免不會見到鬼!”
“姚保忠和姚保義陸陸續續的幹了幾次之後,終于出事了,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兩人又盯上了一處新墳!”
“隻是他兩人不知道的是,那是個新墳埋老屍,那座新墳的主人慘死在外十多年的時間,屍身一直接不回來,直到背屍人出面,才把屍體背回來下葬。”
“沒想到下葬當天晚上,就被姚保忠和姚保義盯上了,兩人剛撬開棺材,裏面的老屍蹭的一下跳起來,一口咬在姚保義的脖子上,但還在邊上有姚保忠在場!”
“不知姚保忠用了法子,從老屍手上救走了姚保義!”
“但那具老屍本來有棺材鎮着,時間長了怨念消散,也就塵歸塵,土歸土。可兩人逃跑時,并未鎮住老屍,導緻老屍跑出去,害了兩條人的命!”
“有屍鬧祟,不僅驚動了官方的人,也驚動了整個雲山市撈陰.門裏的人。”
“最終雙方合力,滅了老屍!可是誰刨了老屍的墳卻沒人知道!”
“姚保忠和姚保義逃跑之後,沒過幾天,姚保義身上,就開始出現問題了,先是被老屍咬到的脖子,無法愈合,而且腥臭的黑血長流不止。”
“姚保忠爲了救姚保義,但又不敢帶他上醫院,怕被人查出來,隻能自己去開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可屍祟咬的,豈是外傷藥能治好的!”
“漸漸的姚保義身上開始潰爛,并且長出屍斑,而且變得怕光!姚保忠這時候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傷,即使去了醫院也沒用,得找懂行的人才能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