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的視線順着他的胳膊看到手上的時候,我立即看出了何晚生已經開始有了異變。
隻見,他的手指的關節逐漸收縮,慢慢的變成了一個爪狀。
指尖上面的指甲也開始滋長。
看上去也怪,我和伍子六搭夥這段時間,我也算是見到過屍體,要變成煞屍前的前奏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因煞生出來的絨毛,指甲都會變長。
可之前見過,煞屍指甲雖然,會變得很長,也很尖利,可是和我現在看到何晚生的完全不一樣。
何晚生正在滋長的指甲呈現出褐色,看上去那完全不是指甲,更像是堅硬鋒利的鋼刺!
要是任由他的指甲繼續生長下去,我絲毫不懷疑,要是他想作祟的話,隻需要一下,就直接能把人開膛破肚!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不寒而栗。
何曼凝現在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哪怕地上的屍體是她的父親何晚生,可是何晚生現在的這種異變,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我深吸了口氣,急切的對伍子六說道:“伍子叔,你看他的指甲!”
伍子六并沒有理會我,但是從他目光中我知道他已經看到了!
接着就看到,伍子六攥着棺材釘,往前走了一步。
做了個擡手的動作,就像朝着何晚上把那個根棺材釘紮入何晚生的脊骨。
就在他擡手的瞬間,馬瘋子擺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先别動,他已經成氣候了,棺材釘不一定對他有做用!”
伍子六頓了一下,但他并沒有聽馬瘋子的話,而是‘嗖’的一下,就把棺材釘對着何晚生後背的脊椎上面紮了進去。
馬瘋子貌似也沒想到伍子六會這麽果斷,他驚愕的說了一聲:“伍子六!你....!”可是眼見伍子六已經把棺材釘紮進去了,馬瘋子後面的話也沒說出來,隻好後撤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地上的何晚生!
紮完棺材釘伍子六也沒敢在原地停留,快快速從地山起身,兩步就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随即都把目光看向何晚生,小心翼翼的注視着他的變化。
可是這時何曼凝卻低聲哭了起來。
伍子六聽到哭聲,歎氣搖頭并沒有解釋!
我隻好觀察着何晚生的同時,對着何曼凝解釋道:“何小姐,你别難過,伍子叔不是對你父親的屍體不敬,隻是你也看到了,你父親現在已經化煞屍了,不用棺材釘鎮住他的話,我們很難把他的遺體接回去埋葬!”
何曼凝聽到我的解釋,雖然哭泣的聲音稍微小了點,但是并未完全停下。
但我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畢竟地上可是她的親生父親,換成是我的話,我也不能确定我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她現在能保持冷靜鎮定已經很好了,起碼現在這樣不會驚了屍!
可我說完,沒到兩秒的時間,我就看到何晚生的指甲已經停止了生長。
見此狀況,我們幾人都明顯的松了口氣。
應該是伍子六的棺材釘鎮住了何晚生的屍!
隻是,還沒等我們完全放松下來,就聽到了“滋滋”的聲音。
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還不能完全聽清。
可是随着聲音越來越大,我頓時身上的白毛汗都出來了。
随着聲音的加大,我們聽到的就像燒開的油鍋爆鍋了一樣。
“滋滋啦啦”的聲音,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對聲音是怎麽來的不明所以,但是我知道這種怪聲是地上的何晚生發出來的。
就在這時,何晚生的屍體,抽搐了一下,随即就看到了,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從地上慢慢的起身。
我被這一幕突然吓到了。
說實話,我真的是第一次見,不用支撐就能離開地面的。
這完全即就是超出了我的認知。
但是,何晚生在慢慢起身的同時,伍子六可不給他機會。
伍子六猛然向前,擡起腿就對着何晚生的後背踩了下去。
伍子六這是想借助腳上的力,把何晚生再次壓到地面上去。
可是伍子六這一腳,我能感覺到他明明是牟足了力氣,踩下去的。可我們隻是聽到了“嘭”的一聲。
那種聲音就像是踢到了一塊厚重的鋼闆上面一樣。
而且,何晚生并未受到伍子六這一腳的陰影響。
他繼續緩緩而動。
可是伍子六也并未放棄,他們快速從身上的布包裏面,有摸了兩枚釘子出來。
看到釘子的瞬間,我知道這不是剛才的那種棺材釘,這是更厲害的喪門釘!
這種喪門釘更長,上一次鎮柳悅蘭用的也是這種釘子!
伍子六拿出喪門釘的那一刻,我看到何晚生的身子想起來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些。
但我也很不解,何晚生有這個反應,那就說明他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我們在幹什麽。
不由的我心裏咯噔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伍子六拿着喪門釘已經對着何晚生的屍體紮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伍子六不在那麽順利。
我們能清楚的看到何晚生的身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團黑氣。
黑氣向上飄起直奔伍子六的面門而去。
不用過多的想都知道,這團黑氣一定不簡單。
實事也是如此。
就在黑氣快要和伍子六的臉部接觸的瞬間,馬瘋子腳蹬地,飛撲上去,把伍子六拉到了一邊。
可即使是這樣,馬瘋子的胳膊還是接觸到了黑氣。
滋啦一聲,我就看到了馬瘋子胳膊上的衣服被腐蝕了一大塊。
但好在馬瘋子穿的是裹屍衣,是一件長袖,所以他沒有受傷。
把伍子六拉倒一邊之後,他們兩人同聲說道:“屍氣!”
陰/門詭錄裏有記載:
人死之後,有一口殃氣會堵在喉嚨上,據說是綠色的,乃是人的一生中所積攢的毒氣,這口氣會在一個特定的時辰飄出來,落在一個方位上,粘到花草,就會枯萎,粘到人,一般都大病一場,還有死亡的危險!在書裏面這口氣叫殃打!